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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凤凰的偏心
1993年7月21日，9：48 am
“我已经问过福克斯了，他同意参加这项使命——感谢亚特兰蒂斯，福克斯没有跟邓布利多校长一起被锁进时间里。”哈利拍了拍站在他的沙发扶手上的火焰之鸟，对目瞪口呆的德拉科、西弗勒斯和疯眼汉说道。
西弗勒斯慢慢地点了点头，道：“那么我会去哈萨克斯坦的。但愿，拜科努尔航天基地的管理与前苏联的其他地方一样混乱。更重要的是，我认为我应该是那个去月球的人，而不是格兰杰小姐。”
——好吧，这的确是西弗勒斯会做的事情。但是，我该怎么向他说，在这么重大的问题上，我不够信任你呢？
在哈利能够回答之前，赫敏说道：“斯内普教授，你已经知道了，我很难被杀死的，而且我大概运气很好。”
“不行，格兰杰小姐，我们不能拿你的生命冒险。格林德沃和世界上其他强大的巫师大概不会袭击你，有必要的话，他们甚至可能会亲自保护你的生命，因为他们不希望这世界因宇宙的修正力量而毁灭。但是，我恐怕真空、极端的温度、陨石和上边的其他东西可没有顶尖的巫师们那般理智。”西弗勒斯有理有据地回应道。
疯眼汉也说道：“我同意西弗勒斯的这一建议。让格兰杰去太冒险了。但是，我认为应该上去的是我。”他意有所指地看了西弗勒斯和德拉科一眼。
西弗勒斯看上去仿佛是要嘲笑疯眼汉的样子，但那名黑发巫师像他之前答应过哈利的那样管住了自己的舌头。他转而说道：“我认为，有一个十分实际的理由让我成为了去太空的最佳人选：我能够理解或是部分理解十四种不同的语言写就的材料。我知道这一数字在与世界上的顶尖巫师们能掌握的语言相比起来很不起眼，它甚至与老克劳奇能说的语言数目也相去甚远，但这是我们中间最大的数字了。”
疯眼汉尴尬而又恼火地瞪了西弗勒斯一眼，但他也管住了自己的嘴。
哈利想起了他从阿不思以及梅林未曾中断的传承中得到的笔记，那其中的某些部分看上去完全就是毫无意义的混乱线条和涂鸦，他甚至无法辨清那是用英语、拉丁语、希腊语或是什么其他语言写就的——哈利知道很多可能的语言的字母与英语和拉丁语十分不同，但他实在是无法从那些涂鸦中分辨出来到底那些是哪种字母。
——这真是十分实际的一个顾虑。我们无法选择要将哪些笔记带上太空，因此它们中的很多大概是用赫敏无法理解的语言写就的。天啊，现在的顶尖巫师们们都能说上百种语言，他们还有时间干别的吗？这是巫师社会发展缓慢的原因吗？所有的聪明人都学语言去了。
哈利不知道他是否应该在这么重大的问题上相信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你一定知道，去太空很危险。”
——看在亚特兰蒂斯的份上，我该怎么表达“就算你最好的朋友的大脑受到了威胁，你也不能将你在太空中发现的秘密告诉他”？
西弗勒斯脸色发白，后背挺直，仿佛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牺牲一般地回答道：“波特先生，我当然知道了。阿波罗一号和联盟一号的连续事故被认为是苏联人和美国人之后都没有再实验过将巫师送上太空的原因。我假设，作为第三名死在航天上的巫师可比死在神秘人手上强多了。”
哈利不得不承认，西弗勒斯说的有道理。哈利假设，被伏地魔杀死一定是一个缓慢而又痛苦的过程，而与之相比，死于航天事故堪称速度快、痛苦小；更重要的是，为探索宇宙而牺牲性命比死于可悲的巫师战争对整个人类来说意义可大多了。
——但是，西弗勒斯大概对于航天的危险性有一些错误认识。啊，好吧，根据他所知的信息，前两次试图将巫师送上太空的实验都有着灾难性的结局，因此，他也觉得自己会牺牲的。他没有意识到的是，这一次，我们不会用到麻瓜电器的，这就安全多了……
赫敏的头第一个转向了哈利办公室里的大窗户，疯眼汉的魔眼也紧随而去。
“搞他妈的什么鬼——”年长的傲罗咕噜了一声。
疯眼汉的话很好地表达了哈利的心情，因为他看见太阳的旁边出现了一个金红色的火球，而这火球正向着窗户冲过来。
——凤凰？！
黑发巫师似乎也为这出乎意料的进展弄呆了。他像雕塑一般地在那里站了整整一秒，才猛地冲向窗边，移除了禁止凤凰进入的魔咒。
——啊，凤凰不会马上把西弗勒斯带到月亮去吧？那他就死定了。
哈利想要警告西弗勒斯，哈利不能现在张口——是否接受凤凰的使命应该只能由巫师本人做出，哈利不能干预，就像与阿不思·邓布利多不能干预哈利是否接受凤凰的决定一样。
西弗勒斯打开了窗子，那火鸟冲了进来，发出了一声尖叫。
“来！”那光明与火焰之鸟尖叫道，每个人都理解了它的意思。
黑发男子紧盯着他的凤凰，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嘴。
哈利热切地希望，这鸟儿不会因为“我得先弄身太空服和一个太空舱”这样完全有道理的回应而决定离开。
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让我们马上去拜科努尔航天基地，开始准备吧。”
凤凰抓住了西弗勒斯的肩膀，他们两个一起在火焰中消失了。
哈利的每一个部分都在尖叫：为什么？这太不公平了！我只让我的凤凰等上六个月，它就离开了！难道说，我当时只需要说“让我们现在开始为期六个月的准备吧”，就能留住我的凤凰了吗？
——顺便，在赫敏去阿兹卡班之前，为什么没有凤凰来？我当时甚至没有告诉她，她有魂器！难道说，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身上有独角兽血，所以很难死？或者说，难道是因为我因为同样一个使命，曾经拒绝过我的凤凰？难道说每种使命都只对应着一只凤凰？
从赫敏的表情看来，她大概也在想着同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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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伊纳·拉文克劳女阁下的位于半重叠的空间中的密室里，在垃圾堆成的崇山峻岭之间，在Noitilov之镜的背后，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的笑容正在绽放。
——啊，凤凰的确是从镜子中来的！至于说我的另外两个猜测，即亚特兰蒂斯人对于探索星空的人有所偏爱，以及你必须相信自己有大于75%的死亡概率，这两个中的至少一个是对的。只可惜，这一次我无法分别测试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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