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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课程，第二部分：人工智能
1993年7月7日，12：40 am
西弗勒斯将德拉科带去医院使用魔法石的同时，哈利和赫敏终于得到了“非考试”版本的食物。尽管桌上的食物看上去和闻上去都十分美味，但他们两个谁都不敢随便开吃——天知道西弗勒斯和疯眼汉是不是也把这当作了一场考试。
当哈利忙着对所有的食品做着他在考试中做过的那些检验，外加上赫敏建议的那些检验的功夫，赫敏则翻阅着家养小精灵们送来的过去一年的《女巫周刊》。翻着翻着，她忽然咯咯地笑起来了：“哈利，德拉科不会真的读《女巫周刊》吧？他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不用尝那些味道古怪的东西的？我的意思是说，这真是太——”
而此时，哈利则在思考着另一个问题：西弗勒斯没有在我或者赫敏的食物中加任何他觉得我们不会发觉的危险的东西。也许他是在害怕，如果他加了什么危险的东西的话，世界可能会因此而毁灭。但是，西弗勒斯必须向我们展示一些真正的危险。疯眼汉可能也猜到了这一点。可怜的德拉科。我真得问问疯眼汉，他到底做了什么。
哈利听见了赫敏的话，他半心半意地回想了一下马尔福们那过分完美的袍子、护养良好的双手以及一丝不苟的头发，接口道：“马尔福？”
在赫敏回答之前，壁炉亮了起来。德拉科和西弗勒斯先后从绿色的火焰中走了出来。
铂金发的少年挑起了一条眉毛，故意拖长了声音道：“不知我是否理解有误，难道说，一个高贵和最古老的家族的族名，刚刚成为了某个笑话的一部分吗？”
哈利知道德拉科想要开个玩笑，但这男孩太过努力了——自从那天卢修斯离开霍格沃茨，回到法律执行司的临时拘押所之后，这男孩就一直如此。哈利不得不解释道：“德拉科，我们刚刚说到，你一定已经知道那条有关食品健康的魔咒了。”
“啊，”那男孩简单地道，他的双眼可能稍稍从赫敏身上挪开了一下，但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哈利不希望总是猜测有关自己的朋友们的一切，他问道：“德拉科，怎么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能说的话。”
德拉科看上去有些尴尬，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对于那些我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食物，我用了一种古老的家族中一直在用的食品检验方式。”德拉科清了清嗓子，“没有我，你们大概早晚也会知道的——我猜，你们也必须知道这个传统。我让我的随身家养小精灵尝了那些食物。”
死而复生的女孩用不可置信和惊恐的目光看着德拉科。
而哈利，好吧，哈利能够理解德拉科和很多纯血这么做的原因，但是——
——对德拉科，我还有的努力呢。
黑发的巫师这时插嘴道：“马尔福先生，我想你今天明白了，为何某些纯血传统并不总是管用。家养小精灵的消化系统在设计中，就被预置了能够处理不够健康的食品的能力——比如说那些生了虫子的食物。至于说那些可能能够控制人类的思想和行动的虫子，我想，它们可能对于家养小精灵来说是无效的。于是，家养小精灵们完全可以像消化其他的虫子一样消化它们。”
西弗勒斯的双眼转向了哈利和赫敏：“格兰杰小姐，波特先生，对于你们的道德顾虑，公平的说，根据我读过的某些书籍和我的个人经历，家养小精灵原本的设计用途之一就是试毒。因此，它们能够抵抗很多毒药，它们甚至可能服下某些能够杀死最强大的巫师的毒药，然后活下来；它们一旦服下被变形的食物，就会马上将其吐出；它们也被设计得十分强壮，伤势恢复速度很快，也能忍受温度的巨大变化——你们很难想象出，有多少罪犯曾经试图修改某些类似冰淇淋这样的食品上的温度控制咒，让它能够冻住食用者的整个人，而不仅仅是冰淇淋。因此，在那些古老的纯血家族能够负担得起的情况下，他们尽可能每人都随身携带一只家养小精灵。”
——有自我意识的生物，被设计得对它们的主人绝对忠诚，做家务，试毒，还可能执行其他很多危险的任务。
哈利感到了一阵恶心。他必须尽快优化世界。
哈利头脑中的拉文克劳提出：“你们没听见吗？这是为了某些特定的目标，创造有自我意识的智慧生物！当然，我们不会对我们的造物做那样的事情，但是……”
在赫奇帕奇的抗议声和格兰芬多的义愤之中，斯莱特林建议道：“我们的道德审判完全不急于一时。想想吧，如果我们能够早一天创造出我们自己的人工智能，全世界将如何受益。记得我们过去一年间的研究为何总是被拖后吗？那是因为赫敏和我们没有时间去做那些我们计划好的实验，而我们也无法在那些可能危险的知识上信任随便什么人。如果我们能知道该如何造出一个家养小精灵的话，我们也许能够造出一些能够完成日常实验的研究助理，而那些研究助理们将被设计得完全无法在我们不批准的情况下，泄露研究成果。说真的，想一下那些因为我们不能泄露魔法的存在，而且魔法石的治愈能力有极限，而每天都在死掉的那成千上万的麻瓜。如果我们能够早一天研究出纳米医疗机器人的话，就算不用魔法石，我们也能拯救上万名麻瓜的性命。闭上嘴，做做乘法吧。”
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都安静了一下。
“斯内普教授，你说家养小精灵是造出来的，我读过的书上对此有些彼此矛盾的说法。你知道该如何造一个吗？或者，你知道有谁这么做过吗？”哈利试图忽略着正倒吸一口凉气、开始怒视他的赫敏，问道。
“我本人并不知道该如何造家养小精灵，我也不知道任何现在活着的巫师曾经这么做过。或者说，至少我没有听说过有人造出它们来出售。”西弗勒斯回答道，“但是，某些资料显示，古代强大的巫师们是能做到的。在地窖的某个人迹罕至的角落里的一幅画像声称，霍格沃茨大多数的家养小精灵都是萨拉查·斯莱特林阁下造出来的。但是，考虑到能够说话的画像是在斯莱特林阁下传说中的死亡时间之后至少三百年才被发明出来的，这一说法并不一定是真的。”
——当然啦，就像萨拉查从来就没有考虑过用蛇语造出有自我意识的蛇有什么问题一样，他根本就不会想到造出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的道德问题。啊，等等，蛇类对蛇佬腔的忠诚与家养小精灵们对主人的忠诚颇有相似之处。也许萨拉查是从制造家养小精灵的方法中得到了一些关于蛇语魔法的想法。
德拉科补充道：“自从——嗯，你知道，那条假说之后，我曾经四下打听过家养小精灵的消息。根据马尔福庄园和我的一些亲戚家中的某些画像的说法，因为它们最初是被强大的巫师们造出来的，家养小精灵是没有灵魂的。无论如何，听上去，在古早的时代，真正强大的巫师会在他们的子女结婚的时候，造出一些家养小精灵来作为结婚礼物，这似乎是炫耀魔力水平的一种方法。因此，斯莱特林阁下的确有可能知道该如何造家养小精灵，而且其他霍格沃茨创始人也都应该知道。但是在过去的二百年间，至少在大不列颠，没有任何一位真正强大的巫师生过孩子——这本身就十分奇怪——因此，我们没有任何确实的证据。”
哈利当然知道“那条假说”是指什么：当哈利忽悠德拉科摒弃纯血论的时候，曾经随口提起过一个原意为荒谬的笑话的假说，即家养小精灵正在偷走巫师们的魔法。
在哈利心中的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他感到既奇怪，又满足：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为什么人们会成为黑魔王，就连你的玩笑都会被认真对待……
当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忙着捂住黑魔王哈利的嘴的时候，德拉科继续分析道：“好吧，对于邓布利多、格林德沃和黑魔王，我们大概知道他们为何没有孩子。有时候，我会奇怪为何勒梅夫妇没有孩子——魔法石能治好绝大多数疾病，他们似乎也关心他人，而且他们也不是邓布利多或是格林德沃那样的同性恋。呃，他们不会真的是吧？”
德拉科惊人的直觉差点儿让哈利喷出来，但大难不死的男孩勉强保住了自己的面具——当然，这与斯莱特林正忙着给自己记下一条笔记有关：制造家养小精灵的方法是我们必须从伏地魔的头脑中或是他的宠物蛇的脑袋中得到的一条重要信息。要不然，在我们把邓布利多从时间陷阱中救出来之后，我们得看看佩雷纳尔有没有把这个魔法教给邓布利多。制造能够遵从某些特定的规则（比如说阿西莫夫机器人定律）的人工智能的方法是非常有价值的消息。啊，这么一想，如果有人问了正确的问题的话，分院帽也能有自我意识。而且，更重要的是，在过去一千年中，无论是家养小精灵，还是分院帽，还都没有因为试图制造出过多的回形针而毁掉整个宇宙……
哈利本想询问更多的细节，但他发现在他在想到那个关于一个超级人工智能因为想要生产更多的回形针，而杀死所有人类、毁掉整个宇宙的恐怖故事之后，他就完全没办法张嘴了。
在哈利想得稍多之后，他发现大规模制造医疗纳米机器人也可能带来危险。哈利能够轻而易举地想到某些黑巫师或是善良的傻瓜，会如何稍稍调整一下那些纳米机器人，然后造成巨大的灾难。
——比如说，如果你的纳米机器人能够找到并杀死体内的所有癌细胞，那么杀死世界上所有具有或是没有某个基因的人就也容易得很了。
赫敏原本欣慰于哈利终于闭嘴了，此时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头，于是问道：“哈利，有什么不对的吗？”
西弗勒斯的身体绷紧了一些，他的双眼空洞得仿佛黑洞。
德拉科中止了他对勒梅一家的分析。铂金发男孩的脸色稍稍变白，他犹豫了一下，小心地问道：“我和西弗勒斯应该离开一下吗？”
哈利犹豫了。他不希望德拉科认为已逝的勒梅可能会毁掉世界，也不希望新任的马尔福阁下成为“食家养小精灵徒”之类的人物，但人工智能的可能危险太大了，而巫师们在过去几千年中一直在盲目地制造它们。
哈利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说：“我会先跟赫敏谈谈，然后再跟你们两个谈。”
当德拉科与他的新教父离开的时候，哈利给自己留了个提醒：看上去，西弗勒斯正在试图解开什么谜题。难道，他曾经在什么地方读到过关于如何制造家养小精灵的记录？尽管西弗勒斯不怎么擅长解谜，但他的确知道不少。天啊，这男人在我们在镜子跟前工作了两天之后，才意识到藏在他收藏的一个古代卷轴里的一条谜语是有关镜子的，而不是关于什么古老的魔药的。我真得跟他好好谈谈，教他点儿科学方法。
——顺便，这是多么愉快的一天啊！我们距离能够发现毁灭世界的新方法只有一步之遥了；而如果我们真的问了西弗勒斯关于如何制造家养小精灵的谜语的话，我们也许真的能够在我们的“毁灭世界方案集”中增添新的一页了。
注：
1.阿西莫夫机器人定律：
零，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整体，或因不作为使人类整体受到伤害；一，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或因不作为使人类受到伤害；二，除非违背第一定律，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类的命令；三，除非违背第一及第二定律，机器人必须保护自己。
2. “回形针”是在人工智能理论研究中的一个著名的梗。比如说，某些人为最大化生产回形针而设计出了超级人工智能。这人工智能为了最大化回形针的生产，认为有可能会对它关机的人类是最大的威胁，于是杀死了所有的人类。它又将所有的资源都用来生产回形针，于是整个死亡的宇宙里充满了回形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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