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候补女神的转正路

　　尤莉迪丝貌似是奥路菲未来的小女友呢。

　　然而奥路菲屠了人家的村子，杀了人家所有的邻居、熟人、亲戚、朋友……

　　这是多少仇多少怨哟！

　　面对这种情况要怎么选择？棒打鸳鸯还是牵线搭桥？

　　那必须是牵线搭桥啊！不然奥路菲好少年不就得孤独终老了咩？

　　渺淼想了又想，给尤莉迪丝找了个好地方。欧律迪克已死，正好让尤莉迪丝接她姐姐的工作。射手宫侍女什么的太容易让人欺负了有木有。把尤莉迪丝交给奥路菲照顾，然后英雄救美什么的不要太简单。

　　渺淼愉悦的点了点头签下人事命令。

　　夜晚，一如既往的私会时间。

　　“教皇的鲜血很难办。”渺淼愁眉不展。

　　“是吗，无妨了，我已经有了猜测，不管你拿不拿得到教皇的鲜血，我都会自己去验证。”纱织话语波澜不兴，然而话中的意思可没那么平静。

　　“怎么验证？”渺淼惊到。按照纱织一贯的不要命的做法，这个验证方式肯定不太寻常。如果没有人身危险，纱织大概早就去验证了，不会等‘教皇的鲜血’。

　　“这个不重要。你打算什么时候干掉长老团？”

　　“就在泛雅典娜节那一天吧。大长老不是要在那一天展示你吗，那一天他肯定会把所有的手下都召集回来镇场子的。”

　　“渺淼，有一句话你说的很对。”纱织突然转换了话题，说起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哪句？”

　　“‘一个政权只能有一个声音，一旦出现两个就会互相干扰，降低这个政权的公信力。’”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就是这么智慧啊！”渺淼得瑟起来。

　　沙织撇撇嘴，满脸的不敢苟同。“所以你没有疑惑吗？圣域历来由教皇和女神共同领导。虽然说教皇是女神的辅助者，但女神不在圣域的时间太长，教皇独自统领圣域的时间太长。但凡出现个刚强的教皇，如果与女神意见向左，那么圣域会倾向于谁？一个有两个声音的政权竟然屹立千年不倒，合理吗？”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信念。”渺淼十份笃定。

　　“信念是什么。能吃吗？”纱织的眼神是赤果果的鄙视。“如果教皇谋反的话，手无缚鸡之力女神要用什么来保护自己，赌圣斗士的忠诚吗？人心是会变的。能够保证一个政权屹立不倒的应该是一个合理的制度，而不是赌人心。”

　　纱织下了结论，犹如千年寒冰直刺人心。“大长老一定会输。因为他把胜负赌在‘圣斗士对女神的忠诚’上。”

　　言下之意，大长老早就苍老了忠义之心，却天真的以为别人会抱着忠义之心至死。然而教皇早已背叛。

　　如果渺淼干掉了大长老，心愿得偿。就恰恰证明了教皇的背叛是可能发生的，也是可以胜利的，更证明了圣域的制度是不合理的。

　　一个不合理的制度，在几千年间会遇到多少次挑战？会有多少次差点被颠覆？然而它又是怎样维护了自己，扭曲回原本的道路？这个里面很有可挖掘之处。

　　纱织的好奇心和研究欲彻底被激发了出来。

　　验证的道路沉重而渺远，就从“那个事情”开始吧。

　　私会之后，每当想起纱织那意味深长的话语，渺淼就觉得一股冷意从后颈升起。总觉得纱织要去干什么危险的事情呢。

　　如何取得撒加的鲜血，渺淼已有腹案，只是时机并不合适。现在看来必须要加紧了。

　　渺淼找上了卡妙。

　　理由是感谢卡妙赠与的美味蛋糕。想谈的事当然不止这么点。

　　虽然卡妙总是顶着一张冰山面瘫脸，但渺淼估计那只是被冻气凝固出来的表情。卡妙是个好人，这一点从他那一块蛋糕的情谊上就能看得出来。渺淼有十足的把握卡妙会接受她的提议。

　　然后渺淼一脸满意的从水瓶宫离开。

　　卡妙答应收艾尔扎克和双炽为徒。

　　渺淼直奔教皇厅。

　　下一个任务就是说服教皇让卡妙回家带徒弟，召阿布罗狄回来守宫。

　　渺淼早就盯上了阿布罗狄的吸血白玫瑰，要说想要隐蔽的取得撒加的鲜血而不会惊动他的方法，渺淼只能想到一个。阿布罗狄的吸血白玫瑰简直是为了这件事而存在的有没有。

　　阿布罗狄一回到圣域，渺淼就打算去调戏他、欺负他，最终激怒他。只要阿布罗狄丢出一支吸血白玫瑰，渺淼就会把玫瑰插到撒加办公桌上的花瓶里。

　　想象一下。只要撒加在某个瞬间觉得玫瑰十分漂亮，低下头，用手扶着，低嗅一下……教皇的鲜血就到手了。

　　至于之后如何把吸了鲜血的玫瑰从撒加手里抢出来，已经不在渺淼思维范围内了。渺淼表示她想不了那么远。

　　说服撒加十分顺利。

　　卡妙虽然也忠于教皇服膺撒加的统治，但他毕竟不知道教皇换人的实情。值此与长老团刀刀见血最终碰撞的时刻，撒加也觉得换知道实情的阿布罗狄回来比较好。

　　渺淼的提议深得撒加之心，撒加觉得这个辅佐官找得实在是太好了，心有灵犀啊。

　　为了加深渺淼和自己的关系，撒加命人在教皇厅加了一张桌子，让渺淼和他共同办公，并表示有不会的地方可以当面询问。

　　为了在拿到吸血白玫瑰之后可以找机会忽悠撒加去摸它，渺淼欣然同意。

　　于是渺淼就趴在教皇厅里，用自己那七扭八歪的希腊字母开始批文件了。

　　没办法，写了多年的中文方块字，渺淼实在是习惯不了希腊字母的书写。一天也批不完几份文件。撒加看过后只能摇头，渺淼实在是没什么批文件的天赋，在这一点上，渺淼比蓝斯差远了。

　　渺淼觉得撒加实在是太辛苦了。怀着诚挚心情想要为撒加减轻负担。

　　渺淼开始分类文件，把重大、紧急、原则性、前瞻性的文件摆在撒加面前。而那些琐碎繁杂毫无意义的日常性问题则挑出来单放。

　　渺淼不明白，为什么青铜请假回家相亲这样的小问题也需要面承教皇批阅。沙织说的太对了，圣域的制度的确不合理，一点效率都没有。

　　这些想法都不会影响渺淼的行动。渺淼从日常工作里偷渡了一批给沙织。沙织那反应速度，比渺淼快了十倍不止，批起文件是唰唰的啊，那叫一个快。

　　最让渺淼佩服的是沙织的模仿能力。沙织居然只练习了几次就能写出跟渺淼完全一样歪歪扭扭的狗爬字。

　　后来沙织觉得模仿渺淼的字太累了。沙织学会了撒加的字体。那个水平，绝对以假乱真。

　　撒加桌上待处理的文件飞快的减少，已处理的文件飞速的增高。

　　撒加十分迷惑，自己批文件的速度又有所提高吗？

　　教皇厅现在处理文件的速度，比当初撒加和蓝斯两人联手都快。然而现在坐在蓝斯位置上的渺淼显然不能当一个劳动力来看。

　　撒加拿过渺淼批过的文件，很淡定的将渺淼的意见划掉，写上新的意见，再次确定了渺淼没有批文件天赋这件事。

　　随手拿起一份批过的文件。确实是自己的字体，也确实是自己的语气，处理方式也完全是自己的风格。

　　那些日常文件，每一份看起来都差不多，就连记性很好的撒加也分辨不出来这份文件是不是自己批的。

　　批阅意见完全没有问题，唯一有问题的就是速度了。

　　最近的空余时间似乎多起来了呢。

　　这样不好，不好。

　　一旦空闲下来就会想起不好的事情。

　　撒加表示，果然应该再从长老团手中收回部分文件的批阅权。不，部分不够，干脆撤销长老团这个编制好了。

　　正因为撒加执着的批文件爱好，七年后沙织杀回圣域的时候，圣域已经一个文职人员都没有了。

　　而撒加的这个爱好，只坑到了始终陪他批文件的沙织一人，而已。

　　教皇下了命令，卡妙就带着新鲜出炉的两只徒弟回西伯利亚去了。

　　渺淼挥着小手绢前来送行。

　　关于双炽的身份，渺淼专门找卡妙谈过，确认卡妙完全没有因为双炽是只狐狸而轻视他，才安心的将双炽交给了卡妙。

　　送行之时，双炽把渺淼单独拉了出来。“小心二长老。”

　　“什么？”一直搅风搅雨的不是大长老吗？突然关二长老什么事？

　　“二长老告诉了我一件事。”双炽低着头，声音很是暗沉，渺淼看不见他的表情。“二长老说屠杀御狐神满门的是暗黑圣斗士。他们……是师傅的手下吧。”

　　双炽突然抬起头来，表情很是晦暗。渺淼惊讶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被双炽看了个正着。“果然，难怪师傅抢着收我当徒弟，却不喜欢我。是为了就近监视吧。”双炽勾起一抹自嘲的讽笑。

　　渺淼没想到这件事会被双炽知道。虽然渺淼一直知道纸包不住火。屠杀御狐神满门一事确实是蓝斯的命令，这只是跟城户光政合作的其中一件事而已，很小。但对双炽来说，这大概就是他人生中最糟糕的回忆了。“你……恨师傅吗？”

　　双炽沉默了许久，缓缓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御狐神。如果没有暗黑圣斗士，我大概永远逃不出那个囚笼。”　但是……如果师傅没有收我做徒弟就好了，我现在大概就在米罗身边，彻底忘掉御狐神了吧。

　　“双炽，卡妙是米罗的好友，米罗也许会去西伯利亚看他。”

　　双炽的目光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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