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候补女神的转正路

　　“圣域怎么会有记忆之书？！整个圣域我都翻过一遍了啊，挖地三尺的那种！”渺淼急了。记忆之书在圣域岂不是说堤坦神又要去圣域折腾了吗？

　　纱织转头看向渺淼，目光平静。【不，并不是‘整个’圣域。】

　　【渺淼，你不记得了吗。圣域还有你没去过的地方。就是星楼那个需要教皇鲜血开启的房间。】

　　渺淼睁大了双眼，“那是……”

　　【别出声，这些话只有你能听见。】

　　渺淼垂下眼睑，沉下了一脸惊色。

　　【那个房间就是记忆之书变化而成的。能够自动记录世上发生之事。整个世界最‘真实’的记录。】

　　渺淼的唇小小的蠕动着，不敢发出声音。但渺淼知道纱织一定明白自己想要表达什么。“打不开。”

　　【是啊。记忆之书需要圣域教皇的鲜血来开启。之前我们没能打开。但现在可以了。】

　　渺淼皱眉。做了个疑惑的表情。

　　【之前撒加不是教皇，他的鲜血没有作用。现在他是了。】

　　撒加什么时候进化成教皇了？”

　　【就在血腥之夜。】

　　纱织更进一步的解释。

　　【你没有发现撒加的小宇宙开始发生变化了吗？变得更威严、更强大、更加具有压迫感。】

　　好像是啊……渺淼后知后觉。

　　【我也是血腥之夜后才知道的。所谓圣域的教皇并不是只要带上三重冠隐在面具后就够了的。哪怕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也不算是教皇。成为教皇需要完成一个特殊的仪式。】

　　特殊的仪式……渺淼心里升起了不好的想法。那个时候所发生的事情中，能够称为“特殊”的也就只有一件事……

　　【教皇是‘活在人间的神’，要具有近神的小宇宙才能够担待得起。】

　　担待……好奇怪的形容词。一点也不像是在说一个活人。

　　【教皇是圣域结界的另一个‘活的结点’，是和雅典娜的化身并行的存在。】

　　这么说来，雅典娜的化身也是担待着圣域呢。仅仅为了承担责任而存在。

　　【之前我就在疑惑，圣域教皇的权利似乎太大了，几乎完全能和转世的雅典娜化身等同。】

　　渺淼恍惚想起，当初纱织用艾思翠诗的化名呆在圣域，确乎和自己讨论过这个话题。

　　【圣域传承几千年，但凡有一个教皇和‘雅典娜’不和，造反起来简直分分钟推翻雅典娜！】

　　说得好有道理，姐姐我无法反驳！那个被分分钟推翻的倒霉鬼，就是姐姐我啊！想想几乎算是被赶出圣域的自己。渺淼默默内牛。

　　【不说别人，就说你。史昂要杀你，你有机会反抗吗？】

　　一针见血！纱织这样戳人痛脚不好吧！渺淼瘪嘴。要是有机会还用得着指望加隆那个二货？！那个二货最后果然把他自己坑进了海牢。

　　【圣域这种双王并立的权力结构其实一点也不稳定，也不科学。但是几千年来都没有变过。从圣域结界的结构看来，这就是圣域最原始的结构了。】

　　最初的双王并立吗？纱织说的很对，双王并立是一个不稳定的政治结构，就算最初的建立者能够凭借私人关系维系，终究也是抵不过时间的变迁的。只怕当初的建立者……不止是……

　　【只怕……当年圣域最初的教皇……是一位可以与雅典娜并肩的神明。】

　　纱织的猜测已经比渺淼更进一步了。但是细想之下，这才是最符合圣域状况的可能。

　　纱织的声音并不大，却震得渺淼的小心肝一阵乱颤。今天挖到了好多不得了的秘闻，姐的小心脏承受不来！

　　【具体的位置和取得的方法我不会告诉你。现在放他们走。】

　　科俄斯把怀里的小哈推给渺淼。

　　蓬托斯不甘心放走渺淼，并没有主动停下黑水。

　　束手就擒是因为投鼠忌器。现在“器”回来了。渺淼抬手，轻易就撕开了黑水的缠绕。一把接住了小哈。

　　渺淼抱着小哈来到双子神的面前。

　　“姐姐大人……”塔纳托斯咬紧唇说不出话来。

　　修普诺斯直勾勾的盯着快要消失的小哈，脸上一贯优雅到虚假的微笑消失了个干净。

　　在今天之前修普诺斯对渺淼大体是虚与委蛇的。

　　渺淼的能力对冥府很有用。值得拉拢，那就拉拢好了。

　　修普诺斯发现渺淼喜欢乖巧听话的孩子。就仗着变小的幼齿脸投其所好。装个巧卖个乖，虽然丢脸……也不算多大的代价。那些能让人沉睡的罂口粟花，对修普诺斯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修普诺斯其实并没有付出任何实质的代价。而冥府获得了安稳的六年和渺淼的镇压之力。呵，用雅典娜的小宇宙来镇压塔尔塔罗斯里的堤坦神族，堪称奇幻的体验。修普诺斯挺满足的。

　　渺淼离开冥府。修普诺斯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被死敌占据冥府，修普诺斯总有一种不安全感。修普诺斯总体上来说是一个很好养活的神，反抗不了就受着，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但渺淼能主动离开，证明了她没有占据冥府之心，修普诺斯就觉得这个人类还是不错的。

　　会派人去找渺淼，不是因为感情有多么深，只是觉得……渺淼走得太早了。修普诺斯的小宇宙恢复得很快。但还不足以独当一面。当然，找不回来也就不回来了。修普诺斯不会强求。

　　渺淼在的日子确实是难得的安宁。渺淼走了没多久，冥府就出事了。

　　堤坦神破封而出的时候，修普诺斯突然很怀念和渺淼在一起的日子。哈迪斯陛下死去的这几千年，属这六年消停了。这些年冥府总是毁了修修了毁的，修普诺斯其实早就乏了。

　　修普诺斯没想到的是，哈迪斯大人对渺淼的感情居然这样深，甚至到了为救对方不惜一切的地步！这对永生的神明来说堪称奇迹……

　　神的感情是脆弱的。神的生命太漫长。不管当初有多么深刻的感情，在时间的面前都不值一提。时间是把杀猪刀哇！

　　不过也不奇怪。听说和见过是不同的。哈迪斯大人并没有经历过那个神明高高在上的辉煌时代，对于神明身份的认知是不完全的。

　　修普诺斯知道哈迪斯大人的打算。修普诺斯没有劝，也劝不了。做最适合的决定，无视自身的感情乃至安危，是冥府之主的惯例了。

　　让修普诺斯觉得不适的还有自家弟弟。这小子现在已经卖萌有瘾了啊！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恶心兮兮的叫‘姐姐大人’，你能不能正常的叫‘渺淼大人’啊！你究竟还是不是活了几万年的古神啊！管一个二十岁的孩子叫姐姐你恶心不恶心啊！

　　突然想起冥王神格已经到了渺淼的身上。难道以后都要叫‘姐姐大人’？想到这里修普诺斯就觉得神途无亮。未来的顶头上司喜欢乖巧可爱的包子，喜欢看人卖萌，喜欢被抱大腿怎么办？急，在线等！

　　虽然曾有一瞬间觉得有渺淼在也挺好的，但果然……还是不要了吧。如果真的换了领导，修普诺斯觉得，为了满足渺淼大人的“小小”爱好，自己永远都没有恢复１９２身高的机会了。

　　“还站的起来吗？”渺淼蹲下身来查看双子神的伤势。

　　双子神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虚弱到将要消失的小哈，用看一眼少一眼的心态。

　　同样的伤势放在神的身上远不如在人类的身上那么可怕。至少看起来不会那么可怕，渺淼估计还是很疼的。

　　神的灵血有很强的自愈能力。双子神只是神力耗竭，并不是神体出了问题。

　　塔纳托斯心脏上的里已经长出了一点点的肉芽。修普诺斯焦黑的半张脸下能看到新生的皮肤。状况比想象中的要好。渺淼松了一口气。

　　渺淼拉起一个，又拉起一个。

　　双子神只是从呆呆的趴着换成了呆呆的站着。

　　想了想还是塔纳托斯的伤势轻一点。恩……至少应该没有修普诺斯那么疼。渺淼把小哈按进塔纳托斯的怀中。“抱紧。”

　　塔纳托斯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只会一个指令一个行动。

　　渺淼拉起修普诺斯的手塞进塔纳托斯的手中，“抓紧。”塔纳托斯听话的抓住修普诺斯。这是渺淼用六年时间培养出来的“本能”。

　　渺淼怜惜的摸了摸小哈的脸蛋。小哈的脸蛋冰凉，已经能够透过脸蛋看到身下的发丝。

　　渺淼猛地扑上来把三小都抱在怀里。这个动作是有些困难的。渺淼现在的胳膊不够长，这个以前做惯了的动作，现在只能浅浅的揽住双子神的脖子。

　　“傻瓜！三个傻瓜！”

　　不知何处吹来的风扬起渺淼的黑发，遮蔽了堤坦神和蓬托斯的视线。

　　不对，冥府除了特定的地方是没有风的！科俄斯突然醒悟。

　　科俄斯感到有光照在自己的眼睛上。在这个漆黑一片的地方，科俄斯却在渺淼的身上看到了漆黑的光芒。

　　这个景象……就和刚才小哈把神格传给渺淼的时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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