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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查真相蓝青卧底现龙袍太子废黜
诗曰:
螳螂捕蝉未见雀,鹬蚌相争何时平?
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书成忙命下人去整理房间,下人们纷纷行动,霎时将一间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金碧辉煌。连蓝青都忍不住赞叹道:“真是漂亮!”
书成走过来看着蓝青道:“怎么样,还满意吧?”蓝青感激道:“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书成忙道:“不用谢我,只要你不厌弃我就行。”
这时,房外面走进来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姑娘,梳着光洁整齐的发髻,并未多施粉黛,却犹然显得恍若天成,天生丽质,将来必定是个大美人。
那姑娘细细打量着蓝青,从头至脚,眼神在蓝青身上扫视几圈,道:“这位就是蓝青姐姐吧!”蓝青错愕,不知如何回话,书成上前道:“是了,你以后就叫她蓝青姐姐吧。”
书成见蓝青惊奇不已,笑着道:“她是我的妹妹张馥。”蓝青忙道:“原来是张小姐,蓝青有礼了。”书成看见蓝青此等客气,忙道:“不用多礼,这个丫头平时野惯了,哪懂得这些礼数,你也不必向她行礼。”
张馥听得哥哥如此说道,忙嗔怪道:“哥,你说什么呢?蓝青姐姐从何而来,为何要来我们府中居住啊?”书成忙拦住道:“你就别问了,这些事情说了你也不懂。”
蓝青忍不住捂住嘴浅笑,看来他们两兄妹平时也是一对活宝,倒比自己与文安多了多少乐趣。张馥朝书成吐了吐舌头,就急忙拉着蓝青往外跑,记得书成忙在后面问:“你要去哪里啊?可别乱跑。”
蓝青被张馥拉着到了她的寝宫,张馥忙让蓝青坐下,命下人端上茶来。张馥看见蓝青果然是貌若天仙,惊道:“果然是个大美人!难怪我哥哥会对你神魂颠倒。”
蓝青惊愕,忙想辩解,张馥继续道:“看来我哥的眼光真是不错,那你将来就是我的嫂子了,我是叫你嫂子呢还是蓝青姐呢?”
蓝青忍俊不禁,急忙道:“你还是叫我蓝青姐吧!”张馥急急点头,拉着蓝青的手笑意盈盈道:“你以后一定要多陪陪我,我整日待在这里一个人好无聊,父亲又不准我到处乱跑。”
蓝青宽慰道:“你父亲是为你好,你在府中可学诗书刺绣,将来时机成熟了你自然有用武之地。”张馥听得此话,眼角露出了钦佩的神色,叹道:“你真如此认为?”
蓝青点头,张馥笑道:“我母亲和跟我的嬷嬷整日让我学礼仪,学女工刺绣,说将来能嫁一个好人家,凭什么我学东西就是为了嫁一个好人家,我为我自己学不可以吗?”
蓝青暗想还是一个见识不浅的女生,与自己倒真有几分相似。
不时张立言下朝回府,书成走进书房拜见道:“给父亲请安。”张立言挥手示意书成起身,道:“今日倒难得,想得起来给我请安,可是又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书成一惊,道:“是的,是我想在府中收留一个人。”张立言惊异不已,忙道:“什么人?”
书成道:“是江辰丰府中的蓝青姑娘。”张立言面露疑惑,道:“你跟江辰丰素来不和,如何会收留他府中之人。”
书成道:“我与江辰丰不和,是厌恶他为人处事老奸巨猾,但他府中之人却并非如此。蓝青姑娘被江辰丰抛弃走投无路,因此我想在我们府中收留她,也算是一桩善事。”
张立言冷笑道:“善事?你什么时候想过做善事。不过她既然在我们府中居住,你就要告诉她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不该过问的也不要过问,让她不要乱走,要是乱了我府中的规矩,我也是不会客气的。”
书成忙拜谢道:“多谢父亲成全,我保证一定不会让她破坏府中规矩的。”
书成忙出门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蓝青,蓝青道:“真是谢谢张侍中了,我会遵守府中规矩,不会到处乱走的,你放心吧。”
蓝青顺利在张府中安身,衣食住行俱是和张馥一样,书成给她派了两个丫鬟,加上绿环一个是三个人照顾蓝青。张馥时常过来找蓝青玩耍,二人品性相合,相谈甚欢,关系甚是亲密。
一日,张馥过来找蓝青聊天,话语间,蓝青道:“馥儿,你们府中有多大呢?我来这么久,一直不知道你们府中到底有多大。”张馥听了,笑着道:“我们府中有宅邸30余座,仆人300余名,虽然主子不多,但下人们的事情却也不少。”蓝青疑惑道:“那这些下人日常都有哪些事情呢?”张馥道:“就是打扫整个府邸都是不容易的,还是我们个人的女仆照顾我们的饮食起居。但父亲那里人数更要多一些。”
蓝青奇道:“张侍中在府中时间不多,如何需要更多下人呢?”张馥愁眉道:“我也不知道,这三十多个下人行踪神秘,我时常看见他们进出府中,遇到我也只是拜见一下,我拦住他们问他们的行踪,他们总是神色诡异地避而不谈。父亲知道了,还把我训斥了一顿,让我以后不要过问他的事情,我就没敢再过问了。”蓝青道:“那他们是什么时候进出府中呢?可有确定的时间?”张馥摇摇头,“这些人实在是很奇怪,有时我深夜还能看见他们,有时是大白天,我也不知道。”蓝青心中暗暗算计,这事必有蹊跷。
且说鹿王爷找到文安,要文安私自在东宫私藏龙袍,文安一直惴惴不安,没有行动。这日,鹿王爷召见文安,问到此事进程,文安难为情道:“文安无能,此事还未能施展。”鹿王爷面露不安,道:“我已经招人抓住了杜丁,逼他在口供上画了押,如今可就看你的了。”
鹿王爷见文安面露难色,道:“这样吧,明日上午我会把太子找到我宫中拖住他,你趁机去做事,一定要成功。”鹿王爷步步紧逼,文安根本无法推辞,只好答应。
第二日文安在衣服下藏了一件龙袍,早朝后,文安照例来到东宫,太子果然不在,下人道:“是鹿王爷说找太子有急事,太子便去仙临宫了,江太傅先稍微坐一坐,估计太子很快就回来了。”
文安知道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毫无办法,因此只得照例行事。文安虽然从未到过太子寝宫,但对东宫的构造却是了熟于胸,因此很快便顺利进入太子寝宫。寝宫门是关着的,周围并未有人看守,文安悄悄上前,轻轻打开房门,将衣服下的龙袍取出,放在太子卧榻旁的柜子中。刚一转身就看见恒琼方站在门口,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自己,文安吓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心想自己刚刚的行为不会是被他发现了吧。
恒琼方道:“江太傅怎么会出现在太子的寝宫?可是有什么事情?”文安忙道:“是这样的,太子让我来取一件东西给他。”恒琼方道:“什么东西?竟要劳烦江太傅?”文安故作镇定道:“是……是太子随身携带的玉佩,太子到达仙临宫,竟发现随身的玉佩不见了,因此命人通知我让我帮他来寝宫查看一番。”
恒琼方满脸的不相信,道:“那太子的玉佩平日都放在哪儿啊?他不会没有告诉你而让你来替他找吧。”
文安本想是不会被人发现的,可碰见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因此急得手心冒汗,略微结巴道:“是……是放在床旁的柜子里。”
没想到恒琼方却道:“那你找到了吗?”没想到自己猜的地方果然就是,也罢,这房间内,虽然放东西的地方很多,不是太零碎就是太复杂,容易弄丢,就这个柜子放一点东西还能找得到用不容易弄丢。
文安忙道:“文安细细查过,并未见到太子玉佩,恐是太子途中丢了玉佩,此刻太子定是急得满头大汗地找玉佩。”
恒琼方见文安说得不无道理,因此急忙告别文安意欲来到仙临宫找到太子。文安心里暗自着急,要是他找到太子,自己的谎言会立马被揭穿,看来自己一定要先他一步找到鹿王爷让鹿王爷马上采取行动,才不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因此文安急忙出门抄小道快速来至仙临宫,王爷告诉文安太子刚走,他估计文安的行动已经差不多,所以放了太子回去。
文安忙道:“是的,我已经在太子寝宫放了龙袍,但遇到了太子的亲信恒琼方,因此,请王爷马上禀告皇上,请皇上采取行动。”鹿王爷听得文安如此说,哈哈大笑道:“好,本王马上去奏明父皇。”
文安跟随鹿王爷急急来至御书房,拜见皇上,皇上见两人神色匆匆,似有急事,道:“你们匆匆忙忙的,有什么事情吗?”
鹿王爷道:“回禀父皇,儿臣是要启奏一事,此事事关重大,有关太子。”皇上疑惑道:“什么事?”
鹿王爷正色道:“回父皇,关于太子谋杀莫家庄百姓争夺土地为父皇建立鸿凌阁一事,目前已经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皇上疑惑道:“那你查出什么呢?”
鹿王爷道:“经儿臣的调查,当时莫家庄百余口人,如今能找到的只有两个孩儿,请皇上传证人莫景山莫正初两兄弟。”皇上宣证人,阿文护送两兄弟上堂,文安疑惑他们是如何找到这两兄弟的。
两人拜见皇上,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皇上道:“你们是谁?你们看到了什么,如何禀报给朕,如果有半点虚言,你们可担待不起。”
两人听了皇上的话,吓得腿直哆嗦,文安忙道:“景山,正初,你们不要怕,你们看到了什么如实告诉给皇上就是了,皇上会为你们做主的。”
正初道:“回皇上,草民与舍弟景山原是莫家庄的人,但太子一声令下,所有莫家庄的人必须搬走,否则格杀勿论。我父母念及祖先产业创业不易,不舍得搬走,还有许多人没有搬走,太子亲临现场指挥侍卫杀人,百余口人一瞬间命丧黄泉,血流成河。”
皇上道:“那你是说你亲眼看见过太子,你可认得出来?”正初道:“当时我远远地看见太子一眼,就吓得躲起来了,不敢再看,可能认得出。”
皇上对随身侍卫耳语一番,侍卫随后出去,皇上对大家道:“我已派人传太子觐见,莫正初你见一见可是当初的那人。”
鹿王爷面露得意,心想太子一进殿,肯定真相大白,太子肯定没有退路了。文安心想莫家的冤情终于可以昭雪了,真是大快人心;可太子殿下毕竟是自己的学生,而且在与他相处中,并未发现他是如何骄纵暴戾的一个人,因此心中很是为难,面有愁色。
不时,外面传来声音道:“太子到!”皇上立马道:“栋儿、江大人,你们转过身去。”二人不明就里,还是背过身去,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文安听见后面传来脚步声,但不知道是不是太子,因此心中开始隐隐担忧,皇上此举必定有深意。
皇上对正初道:“莫正初,这人可是你见的那人?”正初细看这人面容,果然与那日那人身形差不多,连衣服都有几分相似,皆是一身暗红绣色长衣,正初道:“回皇上,正是。”
“大胆。”皇上拍案吼道,吓得鹿王爷文安急忙转过身来,一见那人,哪里是太子,是一个跟太子有几分相似的人,却与太子的容貌差了十万八千里,都暗暗惊心。
皇上气道:“这人根本不是太子,你小小年纪,竟然满口胡言,图谋不敢,该当何罪?”皇上的义正词严吓得正初连忙跪倒在地,不知所措。文安急忙道:“皇上请息怒,正初已经说明,当日仅仅见过太子一面,且又是在如此惊心动魄的情景中相见,根本不能细看太子面容,此人与太子身形相似,误认为太子也是有可能的。”
皇上道:“放肆!此儿虽年纪不大,虽并非糊涂不清之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认错,可知他是蓄意欺瞒圣上。”
正初吓得在地上连连叩头求饶,鹿王爷见状,不知皇上竟如此有意偏袒太子,心中醋意更甚,势必要扳倒太子,因此急忙道:“启奏父皇,儿臣听闻皇兄平日在东宫私藏龙袍,命下人称其为皇上,受叩拜之礼,享君王之荣,此等逾越猖狂之事实在是有辱圣尊,请皇上明察!”
皇上道:“此话又有何证据?”鹿王爷道:“这是太子侍卫杜丁的口供,口供中明确叙述了太子殿下当初指派他去杀害莫家遗孤和太子私藏龙袍之事,证据确凿,的确是空穴来风,请皇上过目。”
皇上命人呈上口供,一看,果然是字字直指太子诸项罪行,有理有据,因此道:“来人,宣太子进殿。”
太子从殿外走进来,看见文安和鹿王爷,气得吹鼻子蹬脸。原来皇上早已经派太子在殿外候审,因此刚才的一切他都听见了。太子拜见皇上道:“儿臣叩见父皇。”
皇上道:“刚才的谈话你可听见了,你有没有私藏龙袍,以下犯上。”
太子急忙跪倒在地,道:“回父皇,此事完全是子虚乌有,儿臣从来不知此事。”
鹿王爷冷笑道:“你不知道,如何做得出来。皇上,儿臣认为应立刻派人去太子东宫进行搜查,真相自然大白。”
皇上虽然为难,但杜丁口供历历在目,又兼文安鹿王爷紧逼,自己实在没有理由不进行搜查,再说太子要是真有比行迹,也确实是保不了太子了,因此只得命人去东宫搜查。
太子心中无愧,自然不怕搜查,因此坦然无畏道:“父皇尽管派人去查,儿臣两袖清风,无惧搜查。”
不时,侍卫返回殿中,呈上一件金灿灿的龙袍,道:“启奏皇上,这是在太子东宫发现的。”
太子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道:“这不可能,这绝不是我的东西。”皇上命人呈上了龙袍,见果然是一件打造精美流光溢彩的龙袍,气道:“李弘意,你可真是大胆,竟敢在宫中私藏龙袍,意欲谋权篡位,此等之心如狼子野心,你百死难赎。”
太子吓得跪倒在地,连连呼嚎:“父皇,这不是我的,我没有这么做。”
鹿王爷看着太子大势已去,笑着道:“如今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皇兄不必狡辩了,倒不如坦然面对错误,做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也不失你储君风范。”
一席话气得太子大吼道:“什么敢作敢当?我根本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你不要再诬赖我。”
这时,外面传来声音道:“皇后娘娘驾到。”皇后面带焦急地进殿,叩见皇上道:“请皇上息怒,弘儿年纪还小,做出此等龌龊难言之事,实在是令人愤怒。不过请皇上念及太子年幼无知,责罚一下就好了。”皇上气道:“放肆!这等话别人说来还好,偏偏是你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说出来,那可就大逆不道了。谋权篡位、心怀不轨这可是难逃一死的大罪,你说得轻巧,放过他,放过他那天下还有何律法,君王还有何尊严?”
皇后声泪俱下道:“皇上,是臣妾没有教育好太子,请皇上责罚臣妾,不要怪太子。”皇上不为所动道:“皇后,你不要再说了。朕心意已决,不会再改了,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朕宣布,立马废黜太子,贬为贫民,流放边关,今生再也不得入宫。太子亲信侍卫杜丁处死。”
皇后惊道:“皇上不可,这废黜太子是动摇国之根本的大事,请皇上三思,念在他是您的亲生骨肉的份上,请饶恕他吧!”
皇上气道:“朕已经三思过了,将他贬为庶民,已经是对他天大的恩赐,你们不要再多言。来人,即可执行处决。”
太子伤心欲绝,有气无力道:“果然是高处不胜寒,我也正想到处走走,多谢父皇饶恕。只是儿子不能再为父皇母后尽孝,请受儿臣三拜。”说罢,太子重重地叩头拜别皇上皇后,皇后掩面哭泣,不能自已;皇上虽面有不忍,可如此重大的罪行此等处罚已是法外开恩,自己也没有办法,谁叫太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岂不是自取灭亡?
太子拜见完毕,对文安道:“江大人,你是一个好官,多谢你这些日的教育之恩,让我受益匪浅。希望你以后能尽心尽力辅佐父皇,替父皇分忧解劳。”文安心中百感交集,愧疚难当,可怜太子竟不知道是日日在自己身边的文安出卖了自己。
太子看着鹿王爷,冷笑道:“恭喜你,你终于得逞了,不过我想你有一天,你的下场会比我的更惨。”鹿王爷笑了笑,道:“多谢哥哥教诲,我一定谨记。哥哥好走!”
太子被御林军带走了,立马安排人马押送太子到边关西塞。
皇上掩面不语,命众人退下。鹿王爷出门对文安道:“文安,这次的事情你有莫大的功劳,我一定会重重谢你的。”文安忙道:“不用了,我只是为了天下的百姓。”虽如此说,可文安心中总是隐隐感到难受,到底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选择呢?
第二日早朝,众大臣听见太子被废黜的消息,无不惊愕惋惜。鹿王爷顺理成章地登上了太子的位置,风光无限。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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