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药父之去,芝焚蕙叹(一)
这一觉醒来,已是晌午,药怜从未睡到这么晚,许是昨天失眠所致,药辰是一个心思极细的父亲,早已觉察到了药怜的小心思,便也中途没有叫醒她,只管让她好好休息,要知道对于身子弱的人充足的睡眠是多么的宝贵。自己就早早出去采药了。
药怜伸了伸软绵的身子,穿上鞋,走出了里屋,来到书架前随手拿了本药著便看了起来。她睡醒出来到现在书也看了大半就是不见爹爹,心想什么药草让爹爹去了这么久也不见回来,药怜肚子也饿了,来到厨房,只见锅里面早已放好了食物,摸了摸还是热乎的,药怜心里一暖,“爹爹时时刻刻都是这样的爱护我,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要好好听爹爹的话才行。”用完饭后,药辰还是未归,药怜不放心了,刚走到后院,只见药辰背着一大包草药回来,满身的泥土,怕是摔着了,药辰看似一中年男子,他有着整齐光溜的胡须,头发因岁月的打磨出现了不少的白发,束着头发的药辰看上去很是有精神,五官也很是俊美,药怜经常打趣他说,年轻的时候定是他骗取了她的娘亲,看到药辰这幅模样,药怜甚是心疼地跑过去迎上了他。赶紧把悲伤的药材卸下来,关切地询问,“爹爹,你没事吧,摔着没?”“没有,放心吧,只是滑了一下,不碍事的。”听着药辰如此说,药怜便不多问了,回屋后检查了伤口后才确定没事,然后才宽了心。
天气骤变,刚刚还说蓝天白云,忽地雷雨交加,瞬间倾盆大雨落下。可能夏天的天气就如同孩童的脸一样,变幻无常的。屋里药辰轻咳了两声,硬是压低了声量,后来变咳个不止,便用手绢捂着生怕药怜看见,他索性悄悄躲到后屋,只见鲜红的血液染满了整条白色的手绢。右手颤抖的扶在墙上,轻轻地叹了句:“怜儿,以后只能自己靠自己了,我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第二天,天气放晴,薄雾还未散去,药怜早早起了床,不见药辰,便去他的房里看了看,奇怪道:“爹爹为何还未醒。”走到近旁,却发现不对劲,药辰脸色苍白,气息微弱,药怜一下慌了,用手搭了下脉,脉象时有时无,十分混乱,自己怕是瞧不出什么了,虽说自己是懂些药理,可是药辰从不让她多学,怕她累着。她连忙下山,去找村里的福伯,福伯是出了名的大夫,一般有大的病症都找他,他也很是乐于助人,无论谁他都不拒绝。见到药怜,很是惊讶,在看她一脸忧心忡忡,便不多说,直奔主题:“药儿,你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药怜眼擒泪水,抑制不住难过,只是急切地说:“福伯,快跟我去看看我爹爹。”
一路上,除了福伯询问药辰是如何生病的原因外便在也不多和药怜攀话。到家后,福伯打开药箱,取出医具便开始诊脉,望闻切无一落下,不久便见福伯脸色由青转白,想必心里已然有数,只是不忍对药怜说,可是终究那是她爹爹,还是瞒不住的:“药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爹爹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