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 29 章
在大床上辗转反侧,连着水反驳着悠悠波光,带着黑夜独有的噬人特力。文雯迷糊着不知何时睡着,却被一阵电话铃声扰醒,文雯按通,“大半夜的扰人清梦,我X你全家。”
挂了电话却睡不着了。等拿着手机看时,竟是黎辰逸的来电,只接通几秒就被文雯按掉。文雯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最终还是按通了电话。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问她是不是他的朋友,他喝醉在了酒吧。
等文雯见到他时确实醉的不省人事,黎辰逸灰灰睡睡得搭在文雯肩上,全然不顾自己酒气熏天,得着空手不老实的在文雯腰间扭捏着,文雯跌跌当当的将他好容易带回家时。这个见缝插针占人便宜的人睡得和死猪一样。真想弃他于不顾。
脱掉他的外套和鞋,将被子整条盖在他身上时,他竟伸手拉她。“对不起。”
文雯甩开他的手,他迷迷糊糊的。恐怕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吧。随即又恼又痛。他把她当什么。
那令人可憎的胳膊像藤蔓一样又缠上。挥也挥不走,甩也甩不掉。沿着血脉细细植入,丝丝缕缕的牵扯着心脏某处。令文雯痛不可支。面对这么一个男人,她已经没有再多的勇气。心一次又一次被不受控制的抛上抛下的感觉实在不怎么美好。她想她不该沉溺了。可那如丝蔓般纠缠的双臂竟禁锢的让她甩不开。惹得她泪水涟涟。真没用,她再心里鄙夷自己。
她还是问了一句,“对不起什么。”
黎辰逸大着舌头,说不出整话来。
对不起什么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不小心伤害了你,对不起
再也不会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可怎么听都是悲剧。他的心底或许还对她有那么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可不会再多了。他终究舍不开他莺莺绕绕的日子。文雯想,蒙了双眼,迷了心智,不顾一切爱一个人一次就够了。她还是跌着步子落荒而逃了。
第二日,文雯始终不安,她想着该给彼此一个机会吧。可黎辰逸不负所望,她在金粉见他左拥右抱时,连痛的心都没有了。只痴痴地笑。她想她终归是道行浅的。
凌若劝她,再多的鸡汤也不如看见他拈三惹四时的绝望。文雯想,自己还真是贱的很。
文雯终于答应回家族帮忙了。她的两个哥哥整日里明争暗斗,可带她确是极好的。
凌若看着好友恢复过来,也渐渐高兴。好像一切都在越来越好。是的。如果没有看见项邵深酒窖里的照片。至少她是那样认为的。
凌若拿着照片的手不停地抖,她咬着唇安静下来时,只是一笑。淡淡的。像飘渺仙山上的仙侣,透白却安然。
她终于知道项邵深和她结婚的原因了。并且那么仁慈的施舍着他可以给予的一切。
那只是项邵深少年时的一个梦,对啊,谁没有梦,就比少年的楚仁修对于凌若,比如少年的汪力扬对于文雯。只是一个梦。
可是凌若怎么也没想到那么清晰地一张脸,熟悉的笑容,嘟着的嘴,仿佛可以从纸上跳出来叫她一声姐姐。
凌若慌张的将照片放回原处。颤颤巍巍的将一切摆回原处。
她想她又犯规了。是的,再亲近的人也有私密。她不该乱翻的。任何人都可以,或许凌若会笑着说一句,“项邵深你的初恋还不错。”可是凌菀不行,是的唯独凌菀不行,她不能那么安然的享受着她的好妹妹带给她的一切。而凌若又算什么。一个永远的影子?一个还不错的替身?
凌若甩了甩头,这……太可怕了。
凌若如往常一样,安然的侧身躺在他们那大的床上。忐忑着怎么也无法入睡。身边凹陷的一小块。项邵深那熟悉的阳刚气息笼罩下来。凌若向里侧了侧身。
“醒着?”项邵深低沉的嗓音。
“嗯。”凌若蜷着身体闷声应着。
仿佛他又靠的近些,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耳边。连她的发梢都觉得酥痒。他的大掌附过来带着他一贯的温热气息,力道恰好在她腰间轻轻揉着,让她一天的疲乏慢慢散去。他游曳的手掌渐渐不安分起来。
凌若身体一紧,“睡……睡吧。项邵深,我有些累了。”
他仿似有些失望,可停在腰间的手掌只轻轻拍了拍她,将她锢的更紧。
“睡吧。”他轻柔的说着,在她脸侧落下一吻。
其实这样挺好,这样的一辈子也挺好。如果没有那张照片,那段心事。凌若闭着眼淡淡的想着。
可终究没有如果。
凌若再不知该如何应对项邵深。只能将他支的远些,再远些。不时时刻刻对着他,也能稍稍安心。只在他转身离去时流出或怅惘或心痛的表情。凌若第一次觉着自己这么的没用。
过了两天后,项邵深还是发现了她的不寻常。
他揉着眉头有些疲累的下来和她一起回家时。凌若说。“我还有些事你先走。”
他怔了怔,古井般深邃的眼眸里有一丝疑惑。“是么。我等会你吧。”
凌若默然无语。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可以和我说。”
盯着他那令竞争对手都觉着安然可信的面庞时,凌若差点脱口而出。可说什么呢,纠缠她那已逝世的妹妹和自己谁在项邵深的心里更重要些。即使知道了答案,也会将彼此撕得血淋淋。永远留下一颗怀疑怨恨的种子。
凌若惨淡的笑。
“项邵深,我想去法国。”出口的话语却清清淡淡。
轻抚在眉间的手顿住。“法国?”
“嗯。”凌若含笑走到他身侧。“去国外深造油画可是我的梦想。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罢了。”
项邵深不解的看着凌若,半晌,才说,“去多久。我让人安排。”
他把出国说的好像只是去逛街那么简单。好像不消片刻她就可以回到他身边。
凌若不安地看着他,可还是壮着胆子说。“最多一两年吧。”
其实凌若想说的是,应该不会回来了。可她料定项邵深不会同意。
终于项邵深觉着不同的气味来了。支着额头的手放下来,认真的看着凌若。“没有你在身边一秒我都觉得不自在。”他笑,清水阳光般透澈,竟隐隐有一丝宠溺,将凌若揽入怀里,指腹一下一下摆弄着凌若的手。用诱哄般的口吻说道。“不去法国可以吗?留下来给我生个孩子吧。”
他只当她的性子没收回来。稳稳地劝着她。
可不知凌若竟然如此决绝。“我去去就回。好吧,项邵深,我答应你。最多一年。”“一年我就回来。”
项邵深却想的是,出国归期本就不确定。更何况一两年后?他更想孩子可以学走路了。
“我不同意。”见凌若悲丧着脸。又安慰她道。“等我们的孩子长大些,你带着孩子去。到时我多派些人过去照顾你们。也可以让那小崽子多学些东西。”
项邵深说的仿佛他们的孩子已经出世,他们正在苦心竭虑的为孩子的未来打算。凌若不是感觉不到他眼底涌动着的希冀的热流。
可越是这样,凌若脑海越清明。他到底把她当做什么了。
凌若冷冷的说,“小孩子的爱好还是让他自己选吧。大人做不了主。”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