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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十四）
苍翠高大的乔木，鲜绿色的嫩草，可爱至极的小动物，还有一眼澄澈透明的山泉。言襄静静地坐在山泉旁边，时不时地逗逗向她跑过来的小兔子，脸上虽然还是少有血色，但是至少精神不错。
很早以前就说过自己不喜欢医院的，所以这回也不例外，言襄从医院里跑出来了。她不用担心金会着急，毕竟她的这一特性他是清楚的。
呵呵，现在连伊尔迷也知道她的心了，那么库洛洛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言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送走了几只雪白的小兔子。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她随后就躺倒在草地上。到底什么时候再和他挑明比较好呢？还有，究竟有什么方法能让他接受？这些都是必须得考虑的，不然一旦出了差错，就极有可能会造成像窟卢塔一样的惨剧。她可不想再造孽了。
[轻松一下吧，如果是为了什么的话，重归故地会有小小的惊喜。飞鸟将弄清自己的本质：一只纸鸢，两条牵线]
预言诗中的“故地”应该就是指贪婪岛，而本质中的两条牵线，如果说一条是指库洛洛的话，那么另一条又是指谁呢？酷拉皮卡已经不可能了，而伊尔迷就更没的说，那……究竟是谁？
属于贪婪岛的一周早就已经过去了，上述的预言也实现了大半。那么下面应该是最后一段诗了才对。
[不能说出的秘密，不可袒露的真相，鸟儿自行咬断了羁绊之线。]……是她自己弄断的吗？
库洛洛说过，预言诗的作用不是让大家按着命运走，而是避免一些不想发生的事情。可是她好像反了啊，一直在循着这个走，是因为最初的那句[不可改变碧盘之水和凌舞之线]？如果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会怎么样？如果她听伊尔迷的话不离开库洛洛会怎么样？未来，她还能把握吗？
伸手往山泉里捞了一把水洒在自己脸上，清清凉凉的让人感觉很舒服。看着自己滴着水的手，言襄不自觉地笑了。要不是伊尔迷一次次帮她，她或许还不知道原来他也喜欢她。她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让他喜欢上吗？貌似没有啊。和他相处的时间加上在庄园的时候也不过一个月。
也许就和许多小说里面说的一样，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吧。不过，纵使伊尔迷对她再好再执着，她仍然无法回应他。一辈子，爱一个人就够了，更何况这份爱已经让她的心再也空不出任何位置给别人了。所以，她只能和他做朋友，如果他愿意的话。
现在伊尔迷应该是和小杰他们在玩排球吧，不知道奇犽会不会出什么岔子，要不要过去看看呢？抬手，刚想用凝试试看，言襄突然感觉从眼睛处传来一阵刺痛。
“咝！看来还不可以用念啊……为什么大天使的呼吸只能治疗物理伤口，却不能连念也一块儿恢复呢？究竟要几个月才能好，不然到凑敌客家去不是要人命的么？”本来就不是那几个老家伙的对手，现在又约等于没了念，真是祸不单行。
“如果你真想好快点的话就马上给我回去睡觉！”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上传了过来，随后一阵天旋地转，言襄感觉到自己被人扛了起来。
“金，金？！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一直都不管她的么，怎么一下子就这么爱管闲事了？这可不象他啊。
“如果是在别的什么地方的话，我也随便你了。可是你要弄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贪婪岛可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以随便玩玩的！”右手胡乱地在身上摸索着，找了半天还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金……卡片在你衣服的夹层里……过了这么些年毛病也不改改……”无语地提醒金，言襄知道自己理亏也就懒得和他浪费力气了。
“啊哈~找到了！既然你这么想看我儿子的比赛的话，我们就到杜恩那里去看嘛~”使用了卡片，一下子就降落在杜恩面前。不理会杜恩轻佻的目光，金大吵着让他给我们做实况转播。
“嗨嗨~还说你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呢，结果还不是……”
撇撇嘴，杜恩看到金近在咫尺的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顿时收了声。这也让言襄明白了一件事，世界上不是只有像库洛洛那样深不见底的眼睛才能起到威慑作用的。金这么纯洁的眼睛照样可以做到他那样。
“又不是我！明明是言襄有兴趣……”责任全推到旁边的少女身上，但是在看转播的时候金却坐在了最前面，整个过程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喂，言襄，你觉得金这家伙怎么样？”看到一半，杜恩招呼我到外面和李斯特谈话。结果对方一开口就是这么没头没脑的问题。
“口是心非，不过在某些方面特别有责任心，别扭，强大，直觉强，做人比较实在。总的来说是个好人。怎么了，和他做了这么久的朋友到现在居然开始怀疑他的人品了？应该不会吧……”靠在墙上透过门缝看了看正在里面紧张地看着自己儿子比赛的金，言襄随后有些奇怪地看着李斯特。
“金对你的关心比对别人的都多哦。”李斯特的眼睛里似乎有笑意。
“恩，这点我有感觉到，怎么了？”虽然对他来说有些不平常，但也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李斯特这么问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对金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吗？”或者说就没有特别一点的感情吗？
“你指哪方面？”
“你也知道他是一个不太会表达自己感情的男人……我的意思是，如果有可能的话，你会不会喜欢金？”跟金这种内向的家伙做朋友真不容易，连这种事情都要替他开口。杜恩也真是的，干吗找他帮忙啊，他又不是红娘！
“呐，他说过喜欢我吗？我是指你所想的那方面。”语气平淡，言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没有。”金这家伙就是有也不会和他们说的。
“金在几年前曾经跟我说他有话要告诉我，不过到现在他都一直没说。但是直觉告诉我，他对我的感情和你们想的不一样。那是一种更接近于亲人的情感。你们也知道的吧，他一直都觉得愧对米特她们，但是他又不是拒绝了亲情，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这么关心他的儿子。或者说，他从来都没有减少对他们的关注。他对我的好表现得比较明显，可能是因为我和他并没有实质性的血缘关系的缘故，而且，他也没有亏欠我什么。”他只是觉得在她那里比较轻松而已。
“其实他一直都觉得有点对不起你的……”
“呵呵，是吗？那么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一开始我找他，但他却躲着我了。”
“你还真了解他的脾气。不过就和你想的一样，他确实有点鸵鸟。”
“哦，这个比喻用得不错，不过当心被他听到哦~”坏心眼地提高了音量，言襄的调皮行径让李斯特忍不住笑了起来。
“嘛，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一个很阴郁的人，没想到你其实很阳光。”
“人不可貌像，这点可要记牢了！”晃了晃手指，言襄转身回去陪金看比赛。
“……这么看起来，确实，不像是恋人呢……”不然怎么连一点火花和激情都看不到？！“金，看来你想迎来第二春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有女人倒追。”无奈地摇了摇头，李斯特离开去泡咖啡。
“喂，刚才李斯特那小子和你嘀嘀咕咕说什么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金一边偏过头来问言襄。刚刚他好像听到自己的名字了，那应该和他有关吧。
“哦，他说你很鸵鸟，让我以后自己看着办。真不行在你下次鸵鸟的时候从后面踹你一脚，把你踢到前线去。”轻松明快的语气，半真半假的转述，言襄发现自己最近说谎的功力正在不断提升。下回要不找比斯姬试试？西索她已经试过了，应该是没问题的了。
“……别听他的！”别扭地打量了言襄那镇定自若的表情长达一分钟，看不出什么端倪，金最后只能憋出一句话为自己提点神，随后便灰溜溜地挪远了点，还时不时地摸摸自己的屁股。
呵呵，她都还没踢呢，他就开始担心自己的屁股了。看样子他是准备做什么鸵鸟的事情喽？言襄阴笑着跟着金挪了过去，把头凑到他耳边用一种阴森的声音告诫他不要做任何鸵鸟的事情，不然她现在就把他踹到小杰面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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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在这里说再见吧。”虽然念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已经能跑能跳的言襄，不得不在小杰他们爆机之后跟伊尔迷去凑敌客。“小杰，记得要用【同行】去找你老爸呀，可不能让这家伙再溜掉了！”
“恩！我会带奇犽一起去的！姐姐要保重身体，酷拉皮卡说了，等他足够强大的时候会再来找姐姐的！”刚收获胜利果实的小杰兴致很高，精神也很好，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闪闪发亮。
“恩，这样就好……”浅浅地笑着点了点头，言襄和伊尔迷往空港走去。其实他们本来是可以用卡片直接飞到枯枯截山的，但是伊尔迷觉得慢点也没关系，所以就改坐了飞艇。
“等会儿到了之后，你就跟梧桐走好了，父亲那边我会去说的。”毕竟她的念现在还没有恢复，万一打起来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他已经改变主意了。拨通了管家室的电话，伊尔迷稍稍交代了几句就挂了。
“伊尔迷的家是什么样的呢？我是说，家庭成员的关系怎么样？”已经不太相信动漫里面所介绍的那些了，现在活在她眼前的都是一些真实存在的人，如果不想用有色眼光来看他们的话，最好还是重新建立认识比较好。
“一般般。大多数情况都是见不着人的。毕竟家族事务很繁忙，我们的生意太好了。”作为长子的他，从四岁开始就接手杀人的任务，但是直到奇犽出生，他们家依然忙不过来。这只能说明，现在的社会太黑暗了。不过杀手是不会管这么多的，只要有钱赚就可以了。他们现在活的不是很好么？
“这样啊……可是你们真的很缺钱吗？”就算不做杀手了，他们家也够富的了吧。更何况被人当工具使用，不觉得很不舒服吗？
“……其实这和钱没有关系。”
从他曾祖父那辈开始就已经是杀手了。杀手永远都是把自己的脑袋系在腰上的，什么时候会死谁都不清楚。可是即使是这样，杀手也希望能有个家，但又不想这个家太早毁灭的话，就不得不以集团的形式存在。杀手所背负的债实在是太多了，一旦停手，光是□□那里就不好解释。纵使他们家的人全是高手，但也不是无敌的，如果对方真的要灭了他们的话，他们还是会和普通人一样被历史的洪流所淹没。
“那么，如果奇犽回去继任家主的话，你们会怎么样？”
“在奇犽有下一代之前，我们还是会留在主家。一旦他有了孩子，我们就会离开，当然，父亲他们是会留下的。离开的人，如果还想做杀手的话，可以选择到分家去，像糜稽应该会去收集情报，如果不想做杀手的话，可以自由选择职业。”
“伊尔迷如果离开的话……会想做什么呢？”把视线从飞艇窗外收回来，言襄偷偷看了眼伊尔迷的表情。还是老样子啊……
“不知道。不过应该是留下来帮奇犽吧。”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一旦养成了，就很难改掉，杀人也是一样。虽然他没有杀人成瘾，但是要让他换一份工作，还真有点不适应。“除非你能介绍给我适合的工作。”
“……这个可能要找金和老狐狸帮忙了，我本来就是一个无业游民啊……”刚回来的时候还差点挂上三证了呢。“不过不管什么工作，只要是让伊尔迷做的话，一定都能很好的完成的吧。这其实也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的优点呢。”
“也只有你会这么想。”把杀手追人追到天涯海角的执着说成是优点的，或许也只有她了。一般人一定会怕的吧，担心哪一天自己就成了他的钉下亡魂。终于明白奇犽为什么喜欢跟着那个小子了，遇上一个能够完全接受自己身份的人，是一件非常难得，但又非常幸福的事情。
“好了，准备一下，飞艇到站了。”感觉到机身的轻微震动，以及放下固定器的声音，伊尔迷不用看窗外也知道是时候下飞艇了。
坐了辆观光巴士上了枯枯截山，游客中照样有那么几个人想要惹是生非。不过照例，还是当了三毛的点心。在一旁看完三毛的精彩表演之后，言襄凑到黄泉之门跟前仔细观察了一下。虽然之前和金到处旅行，见到的巍峨建筑自然也不少，不过这扇大门还是让她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你确定你每次都是从这里进去的……吗？”那么大的家门，可不是气派问题！虽然一直都对屠的训练很自信，但是，她的臂力到底是多少，心里可没底啊。
“是的。奇犽能打开三道，父亲和爷爷他们都是七道，管家至少也要开一道。想要进凑敌客家，除了雇主可以由凑敌客带入外，其他的人一律都得自行推开门进入。”大大的黑眼睛看了看门，又看了看言襄，伊尔迷最后还是把她领到了门前。“这种门，你不可能推不开的。”即使没了念，像他们这种人照样也可以推开。
“谢谢你的信任……说实话，我从来就没有测试我自己的臂力。”虽然以前在大叔那里训练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世界和原来的世界的不同，但也不表示，她真的有足够的能力做到那种程度啊。“趁这个机会就试试看吧……要是推不开就等我念恢复了再说吧……”
深呼吸一口气，放松了心情，言襄把一双根本就看不出有多健壮的手放到了巨大的黄泉之门上。咽了口口水，言襄慢慢发力的同时，一边祈祷着至少也要开一扇，不然太没面子了……而事实是，老天爷果然很给她面子，猜猜她稍稍用力地一推总共开了几扇？答案是一扇。
呵呵，七扇连在一起开不就等于是一扇么？
“……你还没用全力……”还说她自己怎么不行，结果一下子就轻轻松松地开了七扇，这臂力，要是被她打一拳的话……普通的念能力者也得归西。
“呵，呵呵，我，我就说我没试过嘛~那，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她一直保持着推门的姿势吧？这也太不雅观了……
“进去。”闪身通过了大门，伊尔迷一把把言襄拉了进去。和尾随而来的三毛打了个招呼，言襄跟着伊尔迷径自往管家室跑。不想，在中途就遇到了席巴。
“欢迎来凑敌客做客，言襄•路卡索。”威严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淡淡的杀气让还未恢复念的言襄有些难受。不过显然是发现了对方的不适，席巴立即就住了手，转而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伊尔迷。
“因为一些事情，她的气用了大半，现在还没恢复。”简单的汇报，伊尔迷的身体有些僵硬。对于他的父亲，伊尔迷依然十分的畏惧。
“那么……”
“请叫我言襄。席巴先生应该很清楚我是没有姓的。”如果是大叔给她的话，或许她会接受，可是给她这个姓的男人却是害死玛莎和大叔的人，所以，她宁可做个没有家世的人，更何况，她本来就出自流星街。
“呵呵，也对。”这个孩子从过去开始就非常的聪明灵敏，那个时候明明被封了念却还能准确地说出已经用了绝的他的位置，还有那个晚上用念把他们的行动封住，虽然才十几分钟的时间，但也绝对不容小视。继续温和地笑着，席巴让梧桐带言襄去客房，至于伊尔迷，他还有话要和他说。
“父亲。”必恭必敬地在席巴的房间站定，伊尔迷不敢再多说什么。
“对于你要娶她的事情，我们全家都不反对。但是你必须得保证她是自愿的，不然最好还是放手。尼特罗那边已经有话传过来了，让我们不要逼她。至于流星街那里，屠在知道言襄还活着之后也采取了行动。毕竟言襄是他的徒弟，他对她的执着从未间断。得到言襄的加盟也约等于是笼络了旅团，自然的，言襄的高手朋友也绝对不在少数。纵使无法得到他们实质性的帮助，挂个名对他来说也是受益匪浅。”
不调查她还好，一调查却拉出了这么大的关系网，错综复杂，看了就让人心烦。不过他从来就不觉得言襄会适合当杀手，虽然她下手很利索，但是还不够狠，杀手杀人的时候是不可以有一星半点的犹豫的。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告诉您，我不准备娶她了。”
“恩？为什么？”
“她不会同意的。”
“……那你为什么还带她回来？”
“因为必须得给家里一个交代，更何况爷爷说有话要问她。”其实按她的脾气，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她一定会觉得不好受的。本来就不想让她欠人情的。
“伊尔迷，你没说实话。”
“抱歉，父亲大人。”
“算了……你去找她吧，事情不一定就没有转机。记住，你是我的儿子。”
“是的，父亲。”
看着伊尔迷关上门走了出去，席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己儿子的心思做父亲的怎么会不知道呢？从那天做完任务回家后，伊尔迷就一直在研究那个红色的结，顺手还送了几个成品给全家。奇犽更是收到了五个这样的结。是那个女孩子送的，席巴知道，不过他没想拦着自己的儿子。因为她不属于他这件事，伊尔迷迟早会明白的。
故意告诉蜘蛛信息是由言襄放出去的，故意让他们之间产生误会，然后她按照席巴心中的剧本死去了，然后席巴看到伊尔迷当着全家的面无声地哭泣。[伊尔迷，你的心还不够硬。]当时的他是这么教育伊尔迷的。想让他就此放手，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是的，父亲大人。]
挂着眼泪面无表情地独自走向刑讯室，伊尔迷以为席巴是想惩罚他。殊不知，席巴只是安慰人的方法很特别而已，所以说，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长期接受训练的伊尔迷已经不懂得接受自己应得的安慰了。
如果他开口让他们帮他得到她的话……席巴缓缓地眨了眨眼睛。就算用再残酷的手段，他们也会出手的。尼特罗也好，屠也好，其实都不重要的。只可惜，伊尔迷，他自己放手了，把刚放到爪子里的食物给放跑了。本来想把这个迟到的礼物送给他，现在看来是没办法送出去的了。
不会再强逼这些孩子了，伊尔迷已经是凑敌客失败教育的最好证明了。至于奇犽，他的回来是必然的，即使他们不去逼迫他，他还是会回来的。理由，自然也是因为那深到骨髓中的习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奇犽无法摆脱杀手的命运。
“席巴，没想到你也有仁慈的时候啊。”
“呵呵，如果这也能称为仁慈的话。”声音里带着刚气，席巴从未动摇过。
“的确，杀手的仁慈，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杰诺笑着转身走入了长长的黑色走廊。
如果他们有逼迫这些孩子的话，那么至少他们还可以把矛头指向他们。而现在，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一切的恶果就必须他们自己承担，痛苦的，也只会是他们自己。自责的力量，绝对不能小视。
“等你的念恢复之后就可以走了。”找到了正在小溪旁边休息的言襄，伊尔迷一上来就说出了有点像驱逐令的话。
“是……吗。伊尔迷，我还欠你一个人情的。”
“等你走的那天，我会让你还的。在此之前，你不要乱跑，别人送来的食物绝对不能吃，里面有毒。”
“谢谢……呐，伊尔迷，如果我们能再见面的话，还可以……做朋友吗？”
“……可以。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如果你觉得连未来都没有可能再爱上我的话，那么我可以同意只做你的朋友。
看着言襄轻松的微笑，伊尔迷只是呆站在一边。如果连未知的未来都被否定了的话，那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他不放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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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争取下周完结……
留言……咱已经不抱希望了……
PS.珑……你再不出来咱也确实快把你给忘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亲~至少你肯出来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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