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日剧]灵能侦探千夜

　　尽意地唬了这群高中少女一通，真夜最终还是要出手解决——而且还要耗费自己的灵力。她按着其中某个少女的额头用灵力强行拔除花朵的时候漫不经心地想着，如果是真昼的话大概会有什么更温柔的方法吧，只可惜关注这件事的人是她。几个少女中也有人大吵大嚷地想将这件事归于学校的责任，真夜统统以一句“请便”打发掉，反正放着不管死的终究也不是她。
　　“嘛，我也只能处理到这个程度了。”被除去花朵后众女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真夜见此补充了一句，“接下来建议你们去看看医生，全身检查一下，完全不受侵蚀怕是不太可能。走了泽村。”冲千夏散漫地招招手，真夜把少女们追问“你到底是什么人”的声音抛在脑后，转身边走边和追上来的千夏小声道：“以后你小心点，别被她们几个单独堵住了。还有今天放学赶紧从学校离开。”“诶？为啥？”千夏还摸不着头脑，真夜却没打算给她再解释清了：“去上课吧，明天这件事就解决了。”就算到晚上有人没离开，也会有怨屋和修来清场。

　　“千夜，你真的在做和高中生有关的工作啊？”下午回到公司的时候，真昼刚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就被柄崎抛过一个问题，她麻利地处理着自己那份的名单，嘴上回到：“啊，不过今晚之后就结束了。...不是假冒高中生！”回答完后才意识到柄崎提问的意思，真昼顿时忍不住想丢给他两个白眼了，看来之前冒充女高中生公关的事真是绝不能在这里提起来，不然绝对会被笑。
　　拼命的核对名单，打电话，真昼下班赶到学校门口和怨屋会合的时候感觉耳朵还有嗡嗡作响的幻觉。“啊啦，好像有段时间没看到你这么穿了。”又是一副黑发红衣的惯常打扮的怨屋在校门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更别提她身边还站着怎么看都像小白脸的修，加上汇合过来的真昼浴衣裹兜帽的装束，若不是这会天色已暗，连社团活动的学生都差不多走空了，他们一行人怕是百分百会被围观。
　　“是和过去重逢...好吧，是告别的日子，当然得穿合适的衣服。”真昼在兜帽下勾唇一笑，本是有点严肃的气氛，但怨屋也笑了笑：“是呢。那孩子的话我让里奈去接了，其他人也马上就会到了，我们先进去清个场。”

　　“校长那边呢？”“我已经拜托达子把他叫走了，今晚应该都回不来。”在走廊上回答着怨屋的问题，真昼又道，“田边也委托了一个人放学后把他叫走，不过修，还是去留意一下他的行踪的好。”
　　修虽然还是像平常一样拿着小镜子整理刘海，听到真昼的话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但行动上却是轻又迅速地穿过走廊去了。真昼和怨屋继续各处检查着进行清场，直到怨屋收到了邮件。“十二月田和情报屋说是接到人了，你怎么说？”
　　真昼沉默片晌，将手拢在袖中：“虽然很任性，我还是想再为自己...为真夜试一次。我现在过去实验室，麻烦你们把他们还有日向那孩子一起带到天台上吧。”

　　真夜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颇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刚刚真昼从实验室搬出来的陶器瓶子放在她身前，她在天台上呼呼响着的风声里沉淀心情了几秒，把同样顺出来的笔记本往瓶塞上一搭，盘腿坐下开始破解密码。刚才修也发了邮件来，田边回学校找到这里也还要些时间，足够她暴力破解了，毕竟她的目的是彻底粉碎资料而不是保存。
　　结果在她之后最先推开天台门的是里奈，推着一架折叠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头发全白了的女孩。“哟里奈，把她推到我这边来。”抬眼和里奈打了个招呼，真夜手上工作没停，纤细的手指不断地敲击着键盘。轮椅越近，那股在真夜闻来只能称为‘异质’的气味就越浓，她忍不住又瞥了一眼那女孩：“...怎么又是弄昏了带过来的啊。”
　　里奈带着点嗔怪地道：“我可是从她家又跑到医院才找到人的，哪有时间把她和她的看护都说服再带人过来啊。”她让轮椅停在真夜身边，随便看了一眼笔记本屏幕就收回了目光：“要我叫醒她吗？之前我给她喝了一点麻醉药。”
　　“等等人来齐了再说吧。”真夜说着‘啊’了一声，“解开了。看这些东西真让人心情不爽啊......”她边说着边掏出袖里的U盘接入笔记本，用里面的软件开始删除笔记本中所有资料。

　　天台的门再次响起来的时候，真夜已经在把U盘拔下来了，她顿了顿把东西塞回袖子，以自己都惊讶的平静态度拎着笔记本站了起来面向门口的男人：“又见面了，田边老师。”她甚至在兜帽下冲门口皱着眉的男人和婉的一笑，抬起膝盖手上一用力，直接把笔记本电脑从连接处掰成了两半。
　　里奈都忍不住轻呼了一声，但田边脸色未变，只是大步冲上前来，真夜却拿着掰成两半的电脑残骸对准了瓶子：“虽然你应该也不在乎这东西在这里被打碎，但是资料现在已经没了，只靠你自己想重做一次这东西也不那么容易吧？”她边说边随手将左手的电脑残骸丢到一边，扯下了自己的兜帽，一头同样雪白的长发在月光下似乎闪着银光，“是吧，田边...不，Dr.Kagari？”
　　这话才让田边真正停步了，在他停下的同时天台的门大开，一群人次第涌了进来，真夜从前面的五十岚夫人和宫下看到后面的怨屋和她的员工们，刚觉得有两分放心了就又瞥到小心翼翼地跟着她们的一个人，眼睛不由得都瞪圆了——小林这笨蛋，她不是让他放学后把田边约出去拖一段时间就行吗，他怎么跟着又一起跑回来了？

　　顾不上管那个自作主张的小教师了，两个委托人已经走向她，五十岚夫人更是忍不住问：“那个，您请我们过来是已经找到弥生的下落了吗？”宫下没有赘言，瞧过来的目光却也是带着渴盼的。
　　真夜往陶瓶前挪了一步，保证田边就算扑过来也没法不经过她摸到瓶子，这才把另一块电脑残骸也丢开，三两下扯下兜帽外套后道：“你女儿有一小部分在她身上，”说着指指侧旁轮椅上昏迷的日向悦，“剩下一大部分在这瓶子里。”
　　“这...这是什么意思？”五十岚夫人看起来像要昏厥了，旁边的宫下忙搀住她并向真夜问出后面的问题。真夜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道：“五十岚弥生被你们面前这一位化学老师杀了，尸体被硫酸以及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融了之后——制成了某种接触感染性的药物。”她纤指一点田边的位置，抬首和他死死盯过来的目光对视着慢慢道，“至于为什么选你女儿，是因为她不巧和我长得太像了，我说的是不是，神狩博士？”

　　被她称为kagari的田边凹陷的双颊上浮现出古怪的笑意：“说的没错，night of pearl大人......”“别用那称呼叫我！”嫌恶的表情一瞬就浮上真夜的面容，“你复原的这玩意儿要不是我想给委托人确认，早就一并丢到焚化炉里去了。”
　　“您还活着，night of pearl大人，”田边如同听不到真夜的话一般，以抑扬顿挫的语气自顾自地说着，“这无疑是神迹的证明，是sun stone大人赐下的福音。”越说他的表情越满溢着扭曲的狂热，“处理掉仿冒品，自然就可以和真品重遇！”
　　“你说什么——”宫下听着他如此侮辱弥生自然勃然生怒，要不是还要扶着五十岚夫人他怕是已经要冲上去了。后面的怨屋和修虽不说话但都面目严肃的望着真夜，真夜却冷笑一声凉凉的道：“嘿，那可真有意思，赐福的本人现在可在监狱里等死呢，亲手杀了自己选定的教母的感觉应该够他在监狱里回味余生的吧？”她目光如刀般剜了田边一眼，见他听说新城圣美的死讯时像被掐住了喉咙一样，顿时嘴角又翘起来了：“是哦，你们不知道呢。呐，栞，让他看看如何？”
　　“好啊。”怨屋配合的上前了两步，让田边回过头就能看到自己的面容，那张和新城圣美一模一样的美人脸此时带着圣美绝不会有的魅惑笑容，“新城君当年和我李代桃僵的计划成功的很呢，你们的教主大人也配合的把她当成我杀了。”
　　“嘛就是这么回事了。”真夜带着那丝笑意，等田边看清了才又说，“你和桐生善道都是一丘之貉，一样恶心的货色。他掠夺新城教授的研究成果，□□别人的妻子，还想和亲女儿结婚；你们这些教众就为他杀人放火，招摇撞骗，还把我拐去做人体实验的材料...什么狗屁福音神迹，我还活着是因为我宁可跳崖也要死在教外，别说得好像是你们的恩赐一样，我要吐了。”
　　田边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但他狂热的视线并未有所消退：“就算您这么说，神迹也是存在的，night of pearl大人，您本身就是证明——”他不顾真夜对陶瓶的威胁向前迫近，“我们成功让您成为昼与夜的双重存在了不是吗？我在这里复原并改良了蓝蝴蝶，传播开后一定能让更多人拥有和您一样的体质，这是通向未来的...”“够了。”
　　真夜觉得没什么可和他说的了，不管是过去圣福教的神狩博士还是现在的化学老师田边，他和其他的圣福教教众都没有任何区别：“几天前，有个女孩说我是人渣。真想让她见见你这让我不得不只能做些人渣的工作的人，想必人渣的标准也会被她放宽许多了。栞，修，你们怎么说？”

　　怨屋向前走向田边，在呼呼的风声中道：“当然是带走他。千夜，你不准备再问你的事了吗？”她紧盯着田边防止他突然发难，而真夜垂头看了看地上的陶瓶：“算了，我本来也是为了委托的。我的事...别说我现在这样，就说那孩子——”她一指日向，抬头冲田边问，“你还有让她恢复的方法么？有的话最好赶紧说，等别人从你嘴里撬出来就要吃苦头了。”
　　田边阴森地看看她，又看看不远处的五十岚夫人和宫下，最后才轻蔑地瞥了一眼日向悦。他那令人生寒的目光让修也赶到怨屋旁边，二人干脆上前来分别按住田边的肩。不知是否因为心知跑不脱，田边也没有试图挣扎，半晌后声音嘶哑又带着恶意的开口：“您是清楚的，night of pearl，我怎么可能会研究解除的方法呢？让你们一直保持这美丽的体质就是我的愿景......”
　　“我想也是啊，毕竟你是个疯子。”真夜看上去居然也不恼，她只是点点头复又去和五十岚夫人道，“别怪我说的难听，你女儿的尸体现在都和那瓶里的药水溶在一起，葬都没法子葬。”眼见五十岚夫人又要昏过去，她赶忙加快语速，“而且这瓶里的东西挥发干净之后，我想你和宫下同学也会忘记你女儿。所以现在的问题只有你们想怎么处分这个杀人犯了。先说好，这瓶子里的东西必须要处理掉，它们可不能和人体接触，埋葬多半是不行的...得倒出来烧掉吧。”
　　天台上一时静默了，只有五十岚夫人哭泣的声音响着，怨屋和她的同伴们也过来堵住田边可能逃跑的路，里奈倒是面色颇为不忍地望着五十岚和宫下。还是没哭的宫下清了清嗓子，用鼻音浓重的声音问：“处分...是说什么？”
　　“就是让他抵命，或者送他上法庭...嘛后者要麻烦一些，毕竟五十岚弥生的存在不太好证明。”冷静地说明了一下，真夜正想是否要补充说明杀人的刑期，五十岚夫人已经抬起满是眼泪的脸：“当然是让他给我的弥生偿命！”

　　“我的客户这么要求了。”真夜和怨屋对视一眼，怨屋招手示意十二月田来替她按住田边一会，自己走到五十岚夫人面前：“夫人，请您和我们一起走吧，一定会切实让您观看处分这家伙的画面的。”她说完勾勾手指，身后的伙伴们推着田边欲走，真夜却又喊道：“先等等。里奈，你先来这边。”
　　示意里奈过来看着点陶瓶，真夜主动走向了田边，无视他狂热到令人恶心的神情道：“你根本就不懂，真昼是为了救我才出现的存在，就算得救了我也不会就这么舍弃她。——只是我迟早会和她告别的。...你研究的那玩意儿本质就只是精神致幻药，只不过在里面加入了毒，少在那里自欺欺人的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了。”她凑近了一些，轻声但清楚地道，“你就带着你那永远完不成的研究给我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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