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日剧]灵能侦探千夜

　　“呐真昼...智代姐，等我一下！”再次在午休时间来到学校的真夜原本想试着和最先长了花朵的女孩子见面沟通一下，但她刚走过教学楼和社团楼的天桥下时背后传来了叫她的声音，还有纷乱的脚步声。停步回头，朝她跑来的泽村千夏像个小炮弹一样撞进她怀里，真夜‘哎’了一声连忙抓着千夏的肩膀把她扶稳：“什么事这么慌啊...你们一起的？”
　　怪不得她不止听到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小林直树也跟在后面匆匆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喊着“泽村君慢一点”。“他怎么也跟过来了啊...”听到千夏牙酸似的小声嘀咕，真夜笑道：“有事和我说？烦恼相谈的话就叫小林君不要跟着听女孩子的话题不就好了。”
　　“不是啦，是和你有关...也不对，是和学校里的事情有关的，我觉得应该和你说一下。”千夏快速又小声地道，“让小林听到你是侦探的事会不妙吧？”
　　小林已经也跑到近前了，真夜抬头望望他，手上拍了拍千夏的肩：“其实没关系，因为他也知道我是侦探。那...请你们喝点什么吧，我们去那边的花坛边说话。”

　　三人拿着同样的果汁罐子坐在花坛边，还是真夜最先问道：“要和我说什么？”她侧目看着千夏，千夏倒是很痛快地点点头：“真昼姐应该不认得三班的日向吧？”
　　她本是这么一说以引起后面的话，不想真夜听在耳里却挑挑眉：“日向...日向悦么？” 若说真夜潜入学校就得把学校人员全调查一遍那是万无可能，但三班的日向悦正是她调查过的开花少女中最先出现症状的一位，而且如果不是千夏找她，她原本就是要去找日向见面的。
　　“咦？真昼姐果然知道啊，这么说你是为了她的事来的吗？”千夏瞪大了眼睛，真夜只道：“如果你是想说关于花的问题的话，我确实已经知道了，虽然我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这件事。而且我建议你离她远点......”“花？什么花？”真夜的话没说完就被千夏打断了，她的表情也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不是什么和花有关的事...今天早晨我在学校看到了日向，她的头发全白了...”
　　真夜听到这里脸色一变：“全白了？！是不是她身边还有很多人围着，而且她身上有股形容不出的香味？”她的手不知不觉握紧了果汁罐子，铝罐发出‘吱’的响声。“我只是远远看见，但是确实有好多人围着她，老师也看到了吧？”千夏侧过脸去征询了一下小林的意见，小林却好像刚回过神一样“啊”了一声，但千夏和真夜此时都没太注意他。“那些人就好像要把日向分着吃掉一样，远远看着就很可怕，我听说日向之后就早退了...确实听说她身上有特别好闻的味道，我就是听到这个传言才想着如果遇到你就来说一下的。”
　　千夏的话说完了，真夜握着果汁罐沉默了几秒，仿佛斟酌再三后才道：“说实话，考虑你们的心情我可能应该委婉一点说。”见千夏和小林都疑惑的看过来，真夜以没什么波动的表情吐出了残酷的话语：“日向...我今天来学校本来是想找她的。但是现在已经晚了，那孩子就快死了。”

　　“...诶？”“快死了是指...”在短暂的消化时间后，千夏和小林先后发出了惊讶和疑问，真夜这次直截了当的回答：“她会死。头发变白，身上散发香味，之后她的皮肤也会变得雪白，瞳孔变细，瞳仁变成金色，香味会与日俱增......那种香味最终会增长到让她周围的人发狂，甚至把她生吞活剥的地步。就算她从此把自己关起来，她的身体也已经从内部开始腐烂，一周到半月后就会走向死亡。”她垂下头定定的望着自己的手指，“我救不了她。”
　　千夏忍不住道：“怎么这样...让她去医院没办法解决吗？”“也许有，毕竟我不是医生也不是科学家。只是从我的角度说，她的头发变白之后就没有办法了。”真夜移开目光遥望着远方，“从今天开始，那孩子胸腹间疼痛感会随香味一同增长，皆因她内脏腐坏所致。...虽然很残酷，但她现在就自杀的话可能还能少受点罪。”
　　千夏已经满眼泪花地望着真夜了，真夜却没有安慰她，而且她把话说的明白也是为了后面的事：“呐千夏，你得帮我个忙。现在马上去再找这几个人来，用什么理由都行，把她们聚到一起再叫我来，不然她们接下来都会和日向一样。”说完她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千夏，又一拍她的肩，“快去，帮过她们我还要把这件事从根源上解决掉呢，跑起来！”
　　“呃，是！”千夏下意识就攥着纸条站起来一个立正，然后连果汁罐也没放下就冲着教学楼跑了出去。真夜看她跑得快，没多久身影都瞧不见了，这才施施然站起来去看旁边只问了一句话就又沉默下来的小林。对方也正瞧着她，两人目光一接，真夜也不做刚刚对着千夏的那般同情无奈中强打精神的神态了，颊边勾起一抹笑来问道：“有话想问我？”

　　小林就这么望着她，一脸似有千言万语吐不出的表情。“你若没话问，我就走了。以后有什么也不必问我。”真夜作势要转身，踱出一步才被又拉住手腕，她自然就站定，听着背后的人终于问道：“你...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就在想这个？”真夜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反而有点生气了，不想小林像是被她打开了话匣子：“不止这个...日向的病情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你为什么能描述的这么清楚，而且真的没办法救她了么？”“哇，怒涛般的提问啊。”真夜试着挣了挣手腕，但小林固执地没松开，她也没强求，“上一次我就说了吧，我的名字就是真夜，说真话你不信那就没办法了......日向悦的病...或者说那症状，我当然是最清楚的，她将来要承受的那些，都是我曾经感受过的——嘛，死之类的就除外了。我想让她感染的人应该也不会有这种体验吧，虽然我个人是很想让那个人也感受一下。”
　　她反手去抓小林的手腕，像角力般抓紧后凑近了他：“然后呢，想救她还有唯一一个办法。我想你也是这个意思吧？看过了我有额外的力量就觉得可以用这个救她一命...虽然这么想也没错啦。”她舔了舔嘴唇又笑了一下，悄声细语的继续说，“再找一个巫净家的女人来，让她当着日向悦的面杀了我，把我的灵力导给日向。我当年怎么活的，就让她怎么活。”
　　说完这些她收了那丝笑，一脸恹恹地直起腰放开了小林的手腕：“不过除了梦叶，其他的巫净早就死绝了吧...梦叶现在又死了。直说的话就是她没救了，而且救也只能靠一个换一个。这么和你说什么死啊杀的你也不会当真吧，赶紧放开我，我去找千夏...”“我不会不信你，也没有想让你替别人去死！”小林打断了她的话，不仅没放开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生怕她走脱一般，“作为教师，就算日向不是我负责的学生，我也希望她能健康的从这里毕业...但是千夜小姐，我并没有想让千夜小姐豁出性命去救别的人！我只是想知道有没有什么我现在能做到的，请告诉我，我都愿意去做...”
　　“没有。”真夜近乎冷酷的直言相告，“没有哦。普通人什么都做不到。教师什么的...本来造成这一切的也是你们教职员工里的一个。再说日向啊，她在到现在无法挽回的状况之前发生了什么你并不知道吧？”看一时也走不脱了，她干脆就以这个姿势继续说，“她的头顶上长出了盛开的花朵。因为她去我朋友的店里咨询，所以我也知道了这件事，而且我当时有让朋友再留心她，也在社交网络上给她留过言了...如果她有心早来找我处理这件事的话也未必会走到这一步。”
　　“那，她为什么...”“撒，要我说的话就是女高中生特有的愚蠢吧...”恶劣的笑了笑，真夜用没被抓着的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一开始大概是有些害怕的，但是一天天下来发现自己变得比之前好看了，而且有那么多男生来讨好自己，心情变好了自然也就不会在意这小小的异常，甚至会希望它长长久久的保持下去——完全不会考虑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风险。嘛虽然这么说我也没有指责她的意思，毕竟女高中生就是这样的，只是这一次她得为自己小小的愚蠢付出性命的代价了。”她说到这里下意识地想交握双手，但有只手还被握着，这让她忍不住直想叹气，“我没道理为她的愚蠢负责，接下来能做的只有解决掉始作俑者，算是顺便为她报仇...吧。”
　　一时之间接收到太多信息，从真夜的视角看过去，小林的表情看起来都有点空白了。她再次试着抽了抽自己已经被握的有点发僵的手，这次容易的抽了回来，习惯性地摊开手看看指间无法消退的细小伤口们，不意再抬起头后发觉小林的目光也落在她的手上。“...干甚么，刚才还没握够？我手腕都酸了。”明知他多半看的是那些伤，真夜还是忍不住刺了他一句。“啊，不...对不起。”小林慌张又有点丧气似地向她道歉着挪开目光，“我是想问，你说造成这些的人在教职员工里...是怎么回事？”

　　“这就说来话长了，而且要解释清楚就得说到我接的委托，这个在解决之前都不能和无关的人讲...别这么看我，少知道些我做的事对你才好。”真夜伸指一戳小林的额头，思及他终究是想帮忙而不是要让她替别人送命去，本欲再不阴不阳地吓唬他一下的想头去了两分，只不过嘴上还要警醒他一句，“也别和上次一样突然从我工作的地方冒出来，这次的事可能比上次更危险，我顾得了自己可顾不上更多一个人。再说本来我认识你是预备着你能成为客户的，又不是打算让你当助手......”结果这人一次两次凑上来，她已经尽力说明自己在做的事的危险性好像也没吓走他。真夜有点烦恼地捋了捋头发，她自觉不管自己目的为何，行事上都够仁至义尽了，只能说自梦叶以来，每次遇到这种行事直率的人何止是真昼会觉得苦手，她更是没辙。
　　小林捂着额头，真夜感觉他看过来的眼神依旧很委屈，这让她忍不住想要不然让真昼出来接手吧，她已经想溜了。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真夜如蒙大赦地掏出手机接通：“...怨屋？哦......”听着怨屋在电话另一端娓娓道来的话，她边试图自然的往教学楼方向走，但余光一瞥，小林果然也跟了过来。无声地叹了口气，真夜在怨屋的话告一段落后道：“计划有变，我们今晚就得解决。我刚收到消息，已经有一个是‘完成体’了，不能再多了。”把日向带来学校这一点她稍后会告诉怨屋，现在却是不能让小林听到她们要打学生的主意。一念至此她突然有了灵感，挂掉电话后回头和小林道：“你不是想帮忙吗，现在有件事正适合你做。”

　　千夏再打来电话告诉真夜她已经把人聚齐了的时候，午休已经接近结束了。“干什么啊，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说。”“就是啊，我们时间也很宝贵的！”真夜赶到人员聚集的天桥上时四五个头上顶着花的女孩子正围着千夏吵闹，但她们不管是主动开口抗议的还是在旁观的，没一个有离开的意思。她抱着臂走近，凉凉的道：“想死的现在走就是了，我也不会拦你们。”
　　“智代...老师，你来了！”千夏惊喜地看向真夜，其他几个女孩也自然随着看过来，有想要说话的见她仿佛是教师打扮也没立刻张嘴。真夜冲千夏点点头，目光复又一一掠过这群女孩才开口：“我们长话短说，各位想必应该明白为什么找你们来吧，你们的共同点也就是那朵花了。”
　　“什么，这花和你有关？”立刻就有一个高个子的女孩面色不善的上前一步，真夜只是平淡地望望她：“你对我疾言厉色也没什么意义，又不是我给你染上这种东西的。我只是出于好心告知你们，如果不拔除那朵花，再过不久你们就要死了。”不等女孩们再说什么，她就快速地吐出后面的言辞：“长了那朵花之后，你们应该都有皮肤变白眼睛变亮，并且被身边的男孩称赞有好闻的气味吧？简要的说，那种气味就是内脏病变——或者我换个说法，内脏腐烂发出的气味。”
　　高个子女生正站到她身前，听得腐烂一词顿时勃然变色，真夜便顺手指指她的肋下和胸腹：“喏，就是这边。今早你们有看到三班的日向罢？等你们的头发也变成和她一样的白色，内脏就烂的差不多了。”如欣赏般瞧着几女难看的神色，她轻言细语，“遗体解剖的时候一定好看的紧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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