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空間

作者:将进在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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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怪物的等級很好分,就兩類,高級和低級。低級的怪物不能听懂人語,或者能听的懂人語卻不能口吐人言,而高級的怪物即能听懂也能説,而一般情況下高級怪物都是群居生活,多生活在陰暗的洞穴或石窟內,并且是長期只在固定的範圍內生活,因此落單的情況微乎其微,尤其是對幼崽的保護更是謹慎。會落單的幼魔有兩种情況,第一,是与他人定下了契約,第二,是象征著極度危險的魔刹。前者一般會跟契約者如影隨形,單獨出現的情況也有,那也是听从契約者的命令在執行任務而己。走丟?卻是不可能的,契約具有強制性,无論身在何処,无論是什麼契約,祇要契約成立,雙方都會對彼此有所感應。而后者,不知是什么定律,自古強者多孤獨,无論強者的性情如何,无論它意願與否,弱者不是臣服于強者,就是被吞噬,同理,怪物與生俱來就比一般的生靈要強悍,也遵从著強者為尊的傳統,並且對強弱擁有敏銳的直覺。太過強悍的怪物不是王者,就是魔刹,而魔刹是一种神秘而有极度危險的生物。无从考証,也无法辨別。
      “不合口胃”虽然莉莉絲如此問小荼,卻并沒有想到小荼是能説人語的,所以有些吃惊,而维尔却十分警惕,微眯著眼晴問道:“你會説話”——怪物的等級好分,但年齡卻是不好分的。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小荼攤攤手輕蔑的說。維爾沒有再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小荼,莉莉絲見氣氛僵硬,開口道:“真是抱歉,我以為你會喜歡呢。”
      “什麼叫以為?因為我的樣子?”小荼轉過頭有些輕挑的笑著對莉莉絲説。莉莉絲又是一愣顯然沒想到小荼會如此說。
      “哼,長著那種獠牙,不就是為了更好的撕碎獵物的肉體嗎。怪物的天性本就是殘暴而血腥。”維爾接話道。
      “呵,世間萬物都有各自的性格,自然就會有所不同,如果我是你口中所說的那个樣子,那么你不就是我更好的餐中之肉,又怎么可能還安然無恙的坐在我的對面。”小荼的嘴角向上彎起,嘲笑的意味不言而喻。
      听著小荼的話語,維爾沒有回話,衹是眉頭皺得更深,緊緊的握著拳頭。莉莉絲苦笑,“你不喜歡,那就換一盤好了,我會記住的。”説著便起身把自己的未動的熟食端給了小荼,同時拿起了小荼面前的生食准備去厨房加熟。在莉莉絲轉過身后,小荼得意的沖著對面的維爾咧了下嘴。維爾看著小荼的樣子有些惱怒,“啪!”的一聲放下了刀叉站起身來。還未出門的莉莉絲听到聲音轉過身來就看到站起來的維爾怒視著小荼,而小荼則是笑盈盈的回視著維爾。
      “怎么了”莉莉絲関切的問。
      “我吃飽了,慢用。”維爾說完便走。看著維爾的那有气无処發泄的樣子,小荼笑的更開興了,心情极好的享受著眼前的美食。
      另外某処——
      让人迷失正确路径的幽暗森林,越往深处森林树木的枝叶越稀薄,几乎是枯枝。这样的环境中耸立起一幢城堡式的建筑,十分显眼而又詭異。建筑外围有雕刻精美的铁栏杆包围,建筑物前院左右分别种有一棵大树,此树树杆粗大,树枝繁复交叉差落,树叶稀薄,只有零零碎碎的枯叶悬挂着,在风中摇摇欲坠。几只烏鴉立于枝头,闷声低咕,上空无星辰,月光若隐若现。建筑内部某处有一座实心红木的落地古钟,古钟的钟摆在来回摆动,发出咚哒咚哒的声音,在这寂静屋内令人毛骨悚然。
      噹——噹——
      午夜是暗夜者的时间,是群魔乱舞的时间。十二点的钟声响起,鸟群惊飞,阴森恐怖的建筑内瞬间变的灯火通明,金碧輝煌的大厅里,舞池左右两边分别站有一排戴着面具穿着华丽晚礼服的人们,左男右女,彼此相望。音乐骤然响起,旋律流畅华丽,节奏轻松明快,人们旋转着到达舞池中央,来到彼此身旁……人们在舞池中央翩跹回旋,热烈奔放。而与这气氛格格不入是独自一人坐在不远处露台的黑發男子,他穿着白色襯衫,系着白色领结,配着黑色泛红的西服外套,手里端有一杯盛有小于三分之一的酒。男子举起酒杯对着天上的明月,杯中酒仿佛琥珀般晶瑩剔透夺人眼球,而后男子将杯身倾斜大约四十五度,慢慢转动一周,再将杯身直立,液汁沿着杯壁滑落,宛如美女玉腿舞动的纹路,即为所谓的“酒脚”。
      “吾的儿子,怎能被他人所束縛。”
      男子望着缓慢滑动的酒脚,腦海里閃過這句話,他抬起頭,那是紫水晶般的眼眸——黑發紫瞳,此人正是幽。他望著明月想著小荼被帶源无帶走的那一瞬間,自己心中所産生的感覺是什么?因為从未有過如此感覺,所以説不清,道不明。是否還能再見?好想再次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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