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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那个男孩
记忆定格在一片黑暗中,阳光驱散这张永恒的画卷。
“李窦。”一声清亮的且稚嫩的声音把熟睡中的他吵醒了。
“白雪公主,是你吗?是你唤醒了我吗?”李窦睁开惺忪的双眼直盯盯看着眼前那位叫醒他的小女孩。
“我靠,原来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啊。”他一脸失望的摇头叹息,本以为自己手术后醒来能见到白衣天使,眼前的的确是白衣,却是未成年天使。
“李窦吗?”女孩怯生生的问他。
“是也不是,本人姓李,周吴郑王的李,名窦,窦娥的娥的前面那个窦,不是你逗吗。”李窦一本正经的回答。
女孩:“……”
女孩认真的看着他:“大叔,你能不逗我吗?”
“我不逗你,还叫李窦吗?”李窦严肃认真的回答彻底把女孩打败了,他接着说道:“哦,我差点忘记问你你来干嘛?扰我清梦,我还没找你赔偿精神损失呢,你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很容易导致一个人精神错乱吗?”
女孩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她学医的都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能导致他精神错乱。紧接着他亮了亮胸前的工作牌,证明自己的身份。
只见她胸前的铭牌是清楚的标记了她的身份:某某某医院,实习护士,雨馨。
“哦,雨馨,发育挺好的嘛,你们医院还收童工吗?这么小就能来实习护士了?”李窦很奇怪,眼前的女孩长得看起来跟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完全无几,甚至更小,他不明白这么小的小女孩怎么混进医院的。
“大叔,我郑重的给你申明一次,我不是小女孩,我今年已经满二十了。”雨馨脸色十分平静,看来此般状况在她身上已不是第一次发生。
李窦一脸了然的说道:“嗦嘎,原来如此,是说怎么这么大,原来是童颜…。”剩下的两个字保留在自己肚子里。
雨馨不再理他,她估计自己再与这个精神病交流自己也得成神经病:“挽起袖子,抽血。”
“偶,买噶,你们女人是不是每个月流血流多了,心里不平衡啊,昨天我才被你们医院那位冷脸大妈抽了一大瓶,今天你又来了。”李窦手捂着额头,一脸的痛苦。
雨馨可不管他的抱怨,她只想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上面怎么交代的她照做就行了:“现在,马上,立刻,挽起袖子。”
抱怨归抱怨,李窦还是明白跟护士较劲也没什么意义,无奈的照做,看到雨馨拿出橡皮筋他心底升起一个邪恶的念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雨馨:“护士,你手上拿的这是什么?怎么好像你们每一次要进行抽血时都要拿一个呢?”
“压脉带。”
“啥?”
“压脉带。”
“什么带?”
“压脉带压脉带压脉带……”雨馨不耐烦的大吼道,这人不止神经有问题,耳朵还有毛病。
余音绕耳,她那种清亮且稚嫩的童音让人听了不由升起一种另类的快感。
李窦压抑不住内心邪恶的兴奋:“哦哦哦哦哦哦……我知道,压脉带压脉带嘛!”一连串的怪叫,说不出的难听和刺耳,又让人想入非非。
雨馨面红耳赤的对他怒目而视,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门外经过的雨馨的同事也一脸怪异的走进屋,看见两人的状况十分正常,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便不好意思的询问道:“雨馨,你怎么还在这里,是不会抽血吗?要不要我帮忙?”
雨馨两腮红晕的回道:“不用,不用,兰姐你去忙你的吧,我马上就好。”
“那好吧。”说完那被称作兰姐的护士就转身离去了。
雨馨转过头盯着李窦:“大叔先生,请你好好配合我的工作。”
“配合,一定配合,你看我这张老实巴交的脸也知道我不是不讲理的人对不对。”李窦淡然的挥挥手,挽起自己右手的袖子,接着说道:“再说了,我不配合,你怎么能爽?对不对。”
雨馨恶狠狠的把压脉带捆在李窦胳膊上,使劲的勒了勒,确定自己勒不动后才放手打了一个死结,也不跟李窦废话,拿起注射器往静脉血管上捅。
三分钟后,李窦略带痛苦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妹妹你这样抽□□插的很有快感吗?”
雨馨满脸通红的不接话,专注的注视着自己手中注射器。
“啊,老妹啊!这已经是第十一次了,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换个护士吧,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你折磨死的。”李窦满脸的痛苦,他想不明白这个护士到底是哪个幸运女神派来折磨他的恶魔,前面十次女孩插进去的针头都未能成功的找到静脉血管何在,自然他也就当了雨馨这十次失败的实验品。
现如今这社会最不能惹的就是实习生,特别是护士,特别是长得漂亮还要练习抽血的实习护士,天使一般的她们万恶起来,再你手上乱插几个洞你还不好跟她生气,李窦由衷感叹。
“谁叫你血管细得跟个女人一样,找不到也是情有可原,一个大男人也不注意锻炼身体,虚得二级风都能吹走,难怪天天住院,医院以后就是你的家了,大叔。”雨馨辩驳道,这一回他终于成功找到了李窦的静脉血管,看着注射器里不断满溢的鲜血,她恨不得又拔出来,再插一次,谁叫他喜欢胡言乱语,给他点教训是让他涨涨记性。
“大姐,大妈,大婶,大奶你就帮帮我吧,赶快结束我的痛苦吧!再抽注射器都要爆了。”雨馨不愿放过李窦,只见注射器里殷红的鲜血不断增加,眼看就要灌满整个注射器了。
“好了。”说着雨馨拔出注射器,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走了。独留下李窦大喊道:“护士,护士,棉签啊,你还没给我棉签啊,血要流光了,完了完了,这回损失这么多血怎么补回来啊。”
闻言,刚要走出门外的雨馨回头微笑的对他说道:“很简单啊,你要嘴巴把伤口堵住不就好了,流出来的血你舔回去不就好了,一举多得。”
女孩的声音充满童稚的甜美,听起来让人浑身甜,好似甘露流进干燥的田地,但在李窦耳中它就像魔音一样,仿若恶魔对他的嘲讽,他无力说道:“可是你给我捅了十一个洞,我怎么堵得住啊。”
此时房间里已空无一人,李窦无奈拿起自己的衣服捂住伤口处,头枕在墙上望向窗外。
天空倾洒下的金黄色的阳光布满整个大地,树枝上停留着盛夏里独有的禅,鸣叫声透过晶莹的玻璃传入他耳中,若隐若现,空荡的房间里充斥着医院特有的味道,那种令人闻之心颤的药物味,还有经久不散的消毒水味道。
这种独特的气味被李窦称之为罪恶的味道,医院是他最不愿来的地方,或者说除了医生护士是人都不喜欢医院这种地方。
偏偏医院里每天进出的人多如繁星,真是应征了那句话: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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