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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部 第七章 文武招亲(七)断箭
巷道里,张承驿一刀劈碎郭进的长弓,再复一刀,向郭进的头颅劈下。
呛浪——郭进的横刀出鞘,当的一声架住张承驿的横刀,顺手斜撩。
张承驿反手招架,当当当当当当!火星四射,两个人连续对砍了十几刀。
张承驿功夫不错,但郭进是统兵大将,久经战阵,刀法凌厉,经验老道,张承驿虽然轻功卓绝,数次避开要害,但身上依然多了好几处口子,但张承驿依旧死战不退,红着眼睛道:“别看你蒙着脸不说话,但我知道你就是郭进,还我兄弟们的命来!”说着,又挺刀玩儿命的扑上。
郭进冷笑一声,但不说话,手上的横刀更见狠辣,一连两刀,都是必杀之刀,侥是张承驿轻功卓绝,还是在肩膀上,肚子上都划出了两道血口子。
郭进也是佩服,这两刀是他在战阵中悟出来的独门绝技,必杀之刀,张承驿能连续两次险险地避开,他也是服气。
突然,远处传来了胡大海的声音:“弟兄们,赶快追!公子就在前面,千万不要让他出事!”
紧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传来。
郭进的眸子不由一冽,张承驿却哈哈大笑:“郭进,有我在,你一定跑不过我,只要我拖住你,就一定能活捉你,当时候看李继宏怎么说话!”
郭进的嘴角却再次闪过一丝轻蔑,突然从身后的箭壶里再抽出一根长箭来,横刀划过,切去箭杆,只留下一个铁箭头反握在手里,张承驿不由奇怪,问道:“你干什么?”
郭进却再次一笑,猛然出刀。
张承驿连忙招架,但郭进却突然曲臂向他的胸膛撞来,张承驿来不及变招,连忙双手紧握刀柄,在郭进背上狠狠一砸,郭进却忍住剧痛,左手一翻转,箭头已经狠狠地扎在张承驿的左大腿上。
“啊——!”张承驿大痛,连忙瘸着崴着收刀向后退。
郭进挨了这一刀柄也不好受,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但见胡大海已经带人追近,也不敢再停留,一溜烟儿向远处跑去。
“我靠!我靠!我靠——”张承驿急的七窍冒火,但是左大腿上钻心的疼痛使他刚一起步便痛的全身直冒冷汗,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身后,胡大海已经赶到了,眼见郭进已经跑远,知道追不上了,连忙先扶住他关切地问道:“公子,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张承驿强忍着腿上的箭伤怒道:“人都抓到了没有?有几个活口?有口供了吗?”
胡大海的脸色一下子就瘪了下来:“三十个人全部战死,没有一个活口,另外大人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六十个人同样全部战死,没有一个活口!”
“什么?可恶!”张承驿大怒,但一下子带动了腿上的伤口,忍不住一下子坐倒。
“公子?”胡大海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张承驿却道:“我爹呢?扶我过去找他!”
深夜 ,皇宫,孟昶还是从龙床上爬了起来,殿下,站着赵季良、赵廷隐、张公铎。
“张大人,你说李仁罕除了在家里豢养了暗影卫之外,就是在军中也训练了大批的死士?”孟昶的脸色格外的凝重。
张公铎连忙说道:“不错,皇上,我们今天晚上准备对付的本来是暗影卫,但是来的却是另一批人,虽然都蒙了面,尸体上也没有找出任何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但犬子张承驿还是认出了他们的首领就是遂州大营的副将郭进!”
“郭进?李仁罕手下那个以箭法著称的将军?”赵廷隐问道。
“就是他!”张公铎道。
赵季良却叹道:“李仁罕不是傻瓜,毋家老三招亲,他断然不会派人阻止,但是昨天今天暗影卫和军营死士轮番上阵,只怕不是李仁罕的手笔,是他的儿子李继宏的手笔吧?也只有他才有这个动机和能力吧?只怕李仁罕今天晚上是要气疯的!”
孟昶也笑道:“要是不是今天晚上这件事情,我们也不知道李仁罕在军中也藏着死士,家中豢养暗影卫,军中训练死士,这个李仁罕确实所图不小啊!”
赵季良却摇头道:“虽然军中多悍死之士,并不能以此断定李仁罕就是存了异志,但确实不得不防!”
孟昶点点头,又问道:“二位的新军练得如何了?”
赵廷隐便道:“已近收尾,快则一月,慢则两月,便能可用!”
“好!”孟昶高兴地道:“一月之内,不管李仁罕做什么,我们都忍让,一月之后,他要是还是如此跋扈,朕也不再惧他!”
此时,李府,李桂跌跌撞撞地奔了回来,李继宏一夜未睡,一见李桂回来,不由连忙问道:“怎么样,得手了吗?”
李桂惊魂未定,连忙道:“公子,巡城司早有准备,除了郭进郭大人之外,对方毫发无伤,近百名死士,全军覆没!”
“什么?”李继宏险些给气疯了:“他们怎么会在那里?”
李桂也不明所以地道:“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那里,好像他们就是一直埋伏在那里一样,就连郭大人也遭遇了张承驿,侥幸逃脱!”
“张承驿!”李继宏气的脸色铁青,又担心地问道:“有没有留下活口?”
李桂摇摇头:“听说所有死士都是宁死不降,全部战死!”
李继宏这才稍微放了放心,道:“好,只要郭进逃脱了,所有的死士又都死了,他们就没有任何证据找到我们头上来,只是可恨,我为了让毋宝箱死心,才故意散播的方落雁已经死了的消息,没想到反倒促使她下了文武招亲的决心,而且毋宝瑶也这么的难对付,我这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李桂连忙道:“公子不要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正说到这里,突然,门外有侍卫轻轻敲门道:“公子,老爷有请!”
李继宏目光不由一凝。
李桂也担心地道:“不会是老爷又知道了吧?”
李继宏便冷笑道:“事情没有发生,我爹或许不知道,但只要发生了,他要是还不知道,他还能是我爹?我过去了,你记住管好你的嘴!”
“是!”李桂连忙道。
李仁罕的书房,吴继忠已经站在那里,房间中一片压抑。
李继宏进来,还装作糊涂的道:“爹……你找我?”
李仁罕强压住心中的火气,鼻孔一张一合一字一顿地道:“你,从哪里找的人手?”
李继宏斜眼看去,见吴继忠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便知道他没有出卖自己,便继续大着胆子无辜道:“爹,什么人手?这么晚了什么人手脚手的,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
呯!
李仁罕忍无可忍,直接将桌子掀翻,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李继宏的脸上:“不要跟我说今晚的事情不是你做的!京城中有动机对花落风、段天行、王正鹏出手的只有你!只有你!暗影卫你已经调不动了,你就调郭进的死士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李继宏见李仁罕已经暴怒,也不敢再装,叹息了一声道:“爹,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须再问?”
“何须再问?!何须再问?!”李仁罕更是生气,黑着脸问:“你昨天早上挨门挨户地拦截参加文武大比的人用暗影卫用了就用了吧,反正在这里暗影卫已经是很多人都知道了的事了,但你为什么要暴露我在军中的死士?为什么要暴露我在军中的死士?为什么要暴露我在军中的死士?!”
“为什么要暴露我在军中的死士?”这句话,他一连重复了三次,可见他心中的愤怒。
咆哮过后,李仁罕看着依旧沉默中的李继宏,终于无奈地低声悲愤地叫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手?”
李继宏便终于抬起了头,缓缓地却无比坚定地道:“我要毋宝箱做你的儿媳妇儿,我给你生一堆的孙子!”
李仁罕彻底无语,过了良久方缓缓地坐了下来低沉地道:“你该知道这件事情的难度有多大!”
李继宏毫不退缩,同样缓缓低沉地道:“当初是你硬逼着我娶毋宝瑶的!”
李仁罕气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当时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有种你别打种啊!”
李继宏云淡风轻地道:现在已经没有了,还是障碍吗?要是还是,我不介意杀了她!”
李仁罕暴跳如雷:“我看你就是个被毋宝箱迷魂了的疯子!毋宝瑶是毋宝箱的姐姐,毋宝箱也从来就没有看得上过你,不管你是杀还是休,她都不会嫁你!”
“那你说怎么办?”李继宏平静地道。
李仁罕想了一会儿,终于缓缓地道:“只能让她给你做妾!”
“做妾?”李继宏一愣,随即大是摇头:“不行,我要娶毋宝箱,那就一定要给她正室的名分!”
李仁罕也同样坚决地道:“毋宝箱只能做妾,除此之外免谈!”
李继宏强硬地道:“妻!”
“妾!”李仁罕同样坚决地道。
看着李仁罕寸步不让的面孔,李继宏想了想,终于叹了一口气,退让地道:“好吧,只要让我娶那个丫头,管她是妻还是妾呢!当然是妻最好!只是爹,无论如何,我们也都知道这是一件极为难办的事情,你今天怎么肯帮我了呢?”
李仁罕便冷着脸瞧了他几下,不无无奈地道:“李继宏,你就庆幸我李仁罕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吧!但凡多有一个,我就是打死了也绝对不蹚这趟浑水!”
说着,又闭目道:“我肯应承你,是因为这两天除了你派暗影卫和军队中的死士袭击花落风等人外,我还得到了两个消息!”
“两个消息?什么消息?”李继宏不由问道。
李仁罕便道:“毋宝瑶确实是骗婚,她肚子里的孩子,早在嫁到我们家来的时候就掉了,罪魁祸首就是你,对不对?”
李继宏大吃一惊,惊问道:“你怎么知道?”
李仁罕便冷笑道:“这件事情,簪儿既然能跟你说,就一定能跟我说,至于再找到李安和那个姓王的大夫问清楚当时的事情,只要一想就能明白,很难吗?真难为你后来还和毋宝瑶在回门儿的时候做了一场戏,还真是配合!”
李继宏的脸当时就臊红了,直接无话,暗暗咬牙道:“毋宝瑶,你个臭娘们儿,看着疯疯癫癫,居然还算计了我一道,以后,必要给你好果子吃!”
李仁罕见李继宏红着脸不说话,便又缓缓地道:“第二,你们是不是绑架了毋守素,就等着向毋昭裔和毋宝箱施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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