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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部第五章买酒
毋府,翰墨楼,毋宝箱正在帮毋宝瑶做着针线,但却没有一点姐姐将要出嫁的欢喜,黯然地道:“大姐,再有七天你就要嫁过去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毋宝瑶叹了一口气:“三妹,婚期都已经定了,你说我还来得及后悔吗?”
毋宝箱有些黯然,道:“大姐,你的性子有些暴躁,那个李继宏也不是什么肯谦让的,你过去之后,可要懂得退让,否则,吃亏的可是你!”
毋宝瑶看了毋宝箱一眼,感动地笑道:“谢谢三妹,但你大姐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还能照顾过自己来,你就放心吧!”
毋宝箱也微微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大姐,这些天,自从二姐出事以来我发现你变了很多!”
“啊?我变了很多吗?”毋宝瑶一惊,害怕的看着毋宝箱。
毋宝箱便笑着说:“是啊,你变成熟了好多呢,再不是我原先那个风风火火,毛毛躁躁的大姐了,我也放心了很多!”
毋宝瑶松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却突然听见菁儿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一把推开房门道:“小姐小姐,石小姐派小壶来告诉我说黑狐已经从吐蕃回来了,他们现在正在去方家的路上,叫你也快去!”
“什么?黑狐他们回来了?”毋宝箱又惊又喜,一下子便跳了起来。
“是吗?黑狐他们回来了?那你快去看看吧!”毋宝瑶也大是欣喜,连忙在后面也叫道。
“那好!我现在就过去!”毋宝箱便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欢喜的跳跃着和菁儿一起向楼下跑去。
“黑狐他们回来了,那方公子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呢?”直到毋宝箱和菁儿都跑下楼去,毋宝瑶这才想起自己太激动了,竟还没有来的及向菁儿打听方落雁的情况,不由暗骂了自己一声:“唉!毋宝瑶,你一听到方公子的名字还是这样的激动,还是没有彻底忘记他呢!”
大街上,毋宝箱几乎是两步并做一步地来到方家,激动地叫道:“霞姐姐,黑狐他们已经回来了吗?方公子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房间里,石青玉、石润霞、慕青蓉、慕青萍还有黑狐五人已经都在那里了,而夫人和方倚璧也笑盈盈地看着她,虽然还没有说话,但毋宝箱已经知道他没事了,不由激动地热泪盈眶,惊喜的叫道:“他没事!他没事!他没有事是不是?”
石润霞便笑着看着她道:“黑狐说了,你的方公子现在没事,毛都没少一根,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毋宝箱便高兴地跳起来,像小孩子一般在房间里舞蹈,大声地道:“婶娘,倚璧姐姐,那方公子呢?他在哪里?叫他出来见我啊!见我啊!”
黑狐便笑道:“因为泰昂达则城刚刚大乱,格桑拉姆公主也为了救方公子而身受重伤,至今还没有醒来,所以方公子还没有回来,不过他说了,只要公主一醒来,他就立刻回来!另外,这是他带给你的信!”
说着,将一封信递了过来。
“他给我的?”毋宝箱星星眼儿地笑道,碧波荡漾,连眉角上眼梢上都是笑意。
方倚璧便笑道:“快看吧!大家伙儿可都想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要不你念念?”
毋宝箱不由红了脸,却娇羞地向方倚璧得意地一瞥,随即低头连忙看信,却见上面殷殷写道:“三小姐敬鉴:
维州一战,雁本必死,幸得公主之助,暂留吐蕃,但伤未痊愈,风云再起,吐蕃大相达普寺、大将军贡布谋反。
受人点恩,自当涌泉,雁协力帮助吐蕃平叛,大胜之际,公主为雁挡矢,命悬一线,雁不忍弃之,唯待其好转,再回成都。
然卿知味搂上言,雁已尽知,此生无以为报,唯在此横刀立志:冬夏相易,日黑月白,青城山平,锦江水干,不敢与卿绝!”
毋宝箱看了他这誓言,心中不由暗自喟叹:“他终于还是知道了,我在知味搂上说这些话的时候,确实是存了死志的,他现在跟我说这话,当是互不相负吧!”想着,略略有些平衡,却又突然问道:“公主?那个格桑拉姆?她是为了救方公子而受的伤?到底重吗?”
黑狐和众人都看出了她微微的嫉妒,还是石润霞先朝着她笑叫道:“箱儿,你不用乱猜测,人家黑狐说了,说那个公主确实比你长得可爱,也比你年轻,但人家方公子根本就没看上她,人家喜欢的,还是在成都那个叫毋宝箱的女孩子,人家一辈子都不会负了她的!”
一番话出来,房屋中的众人都笑了,毋宝箱的脸臊的跟个猴屁股似的,闻言不由朝着石润霞嗔笑道:“霞姐姐,就你嘴快!再说了,这里都是自家人,我还就真不害臊了,我在这里等他,他对我忠心是应该的,否则,看我不……不……”这不字便再也不不下去了。
慕青萍便促狭地笑着对她说:“箱姐姐,不什么呀?说出来啊?让我们也听一听是不什么啊?”
毋宝箱越是不不出来了,只得求助似地看着夫人道:“婶娘,你看,他们都欺负我!”
方夫人听到方落雁安好的消息也很是高兴,就连身子都似乎精神了许多,又见毋宝箱如此着急地过来,可见她对方落雁的一片真心,心中还是非常喜欢这个儿媳妇的,闻言直接拉过毋宝箱的手来将拉她到自己怀里道:“不用你说话,他要是真的敢负了你,不要说你不依,就是我和你倚璧姐姐也绝对饶不了他!”
众人又是一阵的欢笑。
方倚璧也笑着道:“我哥哥虽然现在没事了,但最好也先不要回来!”
“为什么?”毋宝箱思念方落雁心切,不由道。
方倚璧便道:“你们都忘了?我哥哥现在还是被通缉的身份呢,他要回来,还不是要被李仁罕抓起来?”
“那怎么办?”毋宝箱不由道。
方倚璧道:“现在我哥哥在泰昂达则城照顾那个什么格桑拉姆公主,我们在这边也不要闲着,我们要找证据给我哥哥洗刷冤屈,要让他正大光明地回来,不要偷偷摸摸地回来,他本来就是清白的!”
“那我们要如何才能给二哥洗刷冤屈?”石青玉也道。
方倚璧便想了一下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是方安诬陷他的,我还得找方安给他洗刷冤屈!”
石润霞鼻子一扭,厌恶地道:“方姐姐,那个方安已经投靠了李继宏,都改名叫李安了,他还会帮你们?”
方倚璧叹了一口气道:“能有什么办法?所有的证据都是他从我哥的密室里拿出来呈上去的,要想给我哥哥洗刷冤屈,也只有方安出来说话证明那些证据本来就都是假的才可以,所以,无论如何,我得去找他试试,要金要银,只要他肯帮忙,我都给!”
石润霞便道:“我觉得够呛,我们都知道,方安诬陷方公子就是收了李继宏的指使的,现在你却再要他给方公子翻案?想都别想!”
方倚璧连忙道:“不试试怎么行?或许他贪财?我多给他银子,直到他满意有没有可能?”
毋宝箱也想起自己大牢中与方安的对话来,很不看好地道:“方姐姐,我也估计你很难成功,因为现在那个方安已经不是原先的方安了!”
“什么意思?”方倚璧不由不明白地问道。
毋宝箱便道:“我说不清楚,只是我只觉得方安自从小雨死了以后变得很可怕了,我都看不透他了!只觉得他很是可怕!他要的,可能不仅仅只是银子!”
“很可怕?”方倚璧再次皱眉道。
石青玉便在旁边插话道:“别管他怎么样,我们总得先试试,要是实在不行,这样的人,我不在乎给他一个狠狠地教训!”
石润霞便气道:“哥哥,那个方安我可是听说连成都府的两遍全套大刑都熬过来了,你还能怎么给他教训?杀了他?”
慕青萍便在旁边道:“他很难杀吗?那个混账,竟敢出卖方公子,我早就想杀他了!”
石润霞便没好气地道:“萍儿,我知道,他很好杀,你一根指头就能把他灭了,可现在他活着,总有一天能给我二哥昭雪冤屈,可他要是死了,谁来给他作证?”
众人都是一阵的沉默,尤其是小碧,气的柳眉倒竖,紧咬银牙。
方倚璧看了一遍众人,还是道:“不管怎样,我总要去见见他才好,试一试,要是实在不行,大家再想别的办法?”
石青玉也叹了一口气道:“你去的时候也小心一些,小雨和顾沅的案子宣布了,说认定是情杀,这李仁罕的势力是越来越大了,你没必要,最好暂时还是不要跟他的人闹的太僵了,现在不是我们与他们撕破脸冲突的时候!”
“我知道了!”方倚璧点头道。
“情杀?怎么可能?”边上的菁儿忍不住的惊叹道。
石润霞、小碧也在那里忍不住的撇嘴。
毋宝箱也叹了一口气道:“预料之中的说辞,只可惜我们没有证据,确实也不能说一定就是方安做的,此事上面既然已经定性,我们在没有证据之前,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否则,百害而无一利!”
众人齐齐点了点头。
李家,李安这几天已经养好了伤,来到李继宏的房门前,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醉醺醺的怒吼:“李桂!我叫你去拿酒,你到现在还没有给我拿来,你想死不成?”
李桂在里面着急的劝道:“公子,府中的酒都已经被你给喝光了,我到哪里去给你拿酒啊?”
李继宏便醉眼朦胧地骂他道:“家里的酒都没有了吗?不是有好几大坛来吗?”
李桂苦笑道:“公子,你这两天一直喝,就没有停下过,再多的就也顶不住你这样喝呀,真的没有了!”
“没有了你就给我去买!去买!老子有的是银子!”李继宏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来重重地蹾在桌子上道。
李桂忙道:“公子,我知道你难受,你不想娶毋宝瑶,但没有办法啊,现在不仅仅是你被老爷禁足,就连我也被老爷禁足了,叫我看着你呢,我要是敢出去,肯定会被老爷打断腿的!”
“放屁!你……你不去买,我自己去买!”李继宏醉醺醺的说道,就要站起身子来向外面走来,但向前走了一步,往后退了两步,然后重重地歪倒在地上。
“公子,公子……”李桂连忙将他扶起来。
李安叹了一口气,心中默默地道:“李继宏,你活该,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尤其是把我的小雨给逼死了,你以后肯定会不得好死的,现在让毋宝瑶那个疯婆子来恶心你,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活该!”想着,推开门走了进来,叫道:“公子?”
李继宏一见是他,不由呵呵地大笑起来,道:“李安,是你?你……你的伤都好了?”
李安的脸上依旧贴着膏药,但还是有礼地答道:“回公子,已经好了,我现在回来,你有什么吩咐吗?”
李继宏便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歪歪扭扭地过来狠狠地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好!还是你好,每次我最需要的时候你就会出现在我是很扁,真是我的好兄弟!
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去给我买酒!买很多很多的酒!很多很多的酒!看到桌子上的那锭银子了吗?”李继宏使劲儿的点了点桌子上的那锭银子,含含糊糊地道:“全买成酒!全买成酒!快去!快去!”
“是,公子,我立刻就去!”李安便拿上银子走了出来。
大街上,李安带着银子一直往酒肆过来,刚刚买了酒离开酒肆,突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方安!”
李安回头一看,却是方倚璧带着小碧立在身后,方倚璧的脸上无悲无喜,看不出什么心情来,但小碧的脸上却带着明显的憎恶之色,要不是方倚璧在前面,她只怕早已经连撕带骂地扑上来了吧?
李安回头行了一个礼,苦涩地道:“原来是小姐,不过,你还是叫我李安吧,先前的那个方安,早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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