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箱十二卷

作者:花逝无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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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部第九章反派的表白


      顾夐一家都已经过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亲人,但顾家的丧事还是要办的,顾夐生前与军方某些将领不对盘,但一家包括小雨对下人还是挺好的,顾沅和小雨的死讯一传出去,先前顾家的下人除了离得太远的,不分老少,一下子竟来了九成,看的帮忙料理丧事的毋宝箱、王婷、张巧云、赵元振等人唏嘘不已。

      众人正忙着,突然徐志皓又奔了来道:“大家先停停,昨晚顾家命案,虽说大火烧宅,几为平地,现场一点儿有用的线索都没有留下,但皇上还是命成都府尹伊延环伊大人尽量查办,今天已经将昨晚顾宅附近之人和子时之后依然在大街上流动的人都传到了例行问话,看看能不能查出有用的线索,你们去听听不?”

      众人一听,王婷便道:“顾沅与小雨与我们交情不薄,他们若真是这样为情而自杀,我们自然说不得什么,但若真是为奸人所害,我们一定要为他们找回公道,我们就一起去旁听旁听,说不定就能分析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众人一呼百应,暂且放下手中的事情,同时向成都府衙门走来。

      伊延环这次办事雷厉风行,刚回到府衙,便宣布传唤与昨夜可能有关联之人以及左邻右舍,这左邻右舍,加上昨晚无辜在街上游荡之人,再加上证明各自无辜的证人再加上昨晚胡大海率领之下的巡城司的人,人数不少,黑压压一片在府衙门口排了一片。

      当王婷、毋宝箱、赵元振、徐志皓、张巧云,张承驿、石青玉、石润霞等人挤过来的时候,根本已经是没有立锥之地,但成都府的衙役也不是没有眼力界儿的,见这么一帮子小姐公子过来看审,连忙在门前清出一块地方来,众人这才有了观审之地。

      毋宝箱一看最前面候审站着的,竟有李继宏等主仆三人,不由一愣,其余众人也不由窃窃私语。

      赵镜儿先道:“咦,那不是李继宏吗?他怎么也在这里?”

      张承驿便道:“听说是昨晚上喝花酒回来的晚了,正被胡大海撞上,所以也一起叫来问话了!”

      众人尽皆鄙夷,互相在私语。

      毋宝箱身边的韩菊湘不由悄悄地向毋宝箱不无讽刺地道:“三小姐,我们都听说李家已经与你大姐定亲了,现在李继宏在这个时间还出来喝花酒,这……这也太那个啥了吧?”

      毋宝箱知道自己大姐与李继宏定亲的事情在众人之中的影响并不好,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两家儿女姻亲是自己家的事情,谁也不好说些什么,凭借自己和二姐毋宝晴在众人心中原先的交情和面子,凭借父亲在这些年朝中和民间树立的威信和口碑,这些人没能第一时间和自己划清界限已经是很难能可贵了,但心理的渐渐疏远和戒备却是还有的,这也是毋宝箱心中隐隐地痛,谁叫大姐怀着李继宏的孩子,为了保护自己要一力嫁到李家去呢?

      就连自己,要不是那天在知味搂向众人表白对方落雁的心扉明确地拒绝李继宏,只怕这些话她们也不跟自己说,这话听起来挖苦,但却毕竟还不是完全的场面话,证明她们对自己还是不是那么太过疏远,但毋宝箱却顾不上深究这些,只看着三人中鼻青脸肿的李安的样子,心中突然莫名疑惑,再想起那天看见他趴在顾家墙头之事来,心中更是莫名忐忑,暗道:“这方安我听菁儿说一直暗恋小雨,甚至小碧曾经还因为这个事情吃醋跟她诉苦过好几次,原先看这方安也还算过得去,但自从方家出事以来这人的表现,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小人,他觊觎小雨那么久,顾家昨晚的事情不会就是与他有什么瓜葛吧?”

      这样一想,毋宝箱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连忙打眼朝方安看去。

      听到这边衙役赶人给众人让路的动静,李继宏、李桂、方安也正朝这边看来。

      这一看,两边便撞在了一起。

      李继宏见毋宝箱正朝这边看来,见她一身素净的裙子,在张巧云、王婷、赵镜儿等人中间也同样显的那样的娴静淡雅,高隐逸志,想到这样的人儿终究还是要与自己毫无交集,昨日的怨恨复又涌了上来,对毋宝瑶的恨,对毋宝箱的喜欢,深深地纠结在一起,使得他的心态更加的愤恨,纠结,扭曲,面子上却不表现出来,反倒装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向毋宝箱微微一笑,心中却不住放口大骂:“毋宝箱,你这个缺心眼儿的,他方落雁到底有什么好?论家世,论人才,我有那一点儿比不上他?你却偏偏选了他?即便他已经家破人亡了也始终对他矢志不渝,还要在知味楼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打我的脸,也罢,只要有机会,我便也不会要你好过罢了!”

      他心中所想,毋宝箱自然不知道,而且毋宝箱的注意力现在在方安身上,对他的微笑视而不见,只管盯着方安看。

      李安看着毋宝箱的眼光,明显看出来她是直冲自己来的,那目光里面充满了对自己的狐疑,猜测和不信任,李安做贼心虚,心中愧疚,不敢与她直视,连忙别开头去。

      毋宝箱看见,心中更是狐疑,正待有所动作,却突然听见案子上伊延环啪的一拍惊堂木,叫道:“开堂!”

      众衙役立时一阵齐呼:“威武——”

      毋宝箱只得暂且作罢。

      就见伊延环在主位上不断地询问着左邻右舍失火之前顾府的动静与各人在自家里做什么,什么时候发现失火,什么时候出来救火,发现什么异常没有,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发现。

      伊延环无法,只得再将问话问向昨晚夜深之时还在街上游逛之人,又再问向巡逻的巡城司校尉胡大海等人,也没有什么发现。

      伊延环眉头紧皱,只得将目光转向最后的李继宏主仆三人,因为李继宏的身份在那里,伊延环的问话显得较为客气。

      “李公子,你昨晚上到那里去了,为什么那么晚了没有回家,可曾去过顾家?”

      李继宏早有准备,伊延环又是皇上的姐夫,自己也不敢太过张狂,连忙行礼中规中矩地道:“回大人,昨晚上我自花月楼喝酒喝到很晚才回来,并没有去过顾家!”

      伊延环便问道:“哦,那谁能给你们作证?”

      李继宏便道:“花月楼的老鸨媚娘和红_牌红苕都可以给我们作证!”

      伊延环便道:“传花月楼老鸨媚娘和妓_女红苕!”

      不一时,一个满面白粉,花枝招展的老鸨和一个体态风流,明艳动人的女子便上来了,正是花月楼的老鸨媚娘和头牌红苕。

      两个人连忙跪下,道:“见过大人!”

      伊延环便问道:“你们起来吧,刚才李公子说他昨天晚上是在你们那里喝酒喝到了很晚,可是事实?”

      媚娘连忙回道:“是事实!是事实!昨晚李公子和他的两个跟班在我们花月楼红苕的房里喝酒一直喝到了亥时过后才回去,顾府起火之时,才是他们刚刚离开不久之时,有红苕作证!”

      “是的,大人,小女子可以作证,昨晚李公子是在我房里喝酒喝到很晚才回去的,我们留,都留不住!”说着习惯性地朝着李继宏抛了一个媚眼儿,看的前面的王婷等人一阵大骂,纷纷侧目。

      若是在平时,两人嬉闹惯了,李继宏也无所谓,但现在毋宝箱就站在台前看着台上,李继宏的心情又正极度不爽中,见红苕的媚眼儿抛了过来,不由大怒,忍不住狠狠瞪了红苕一眼,又复朝毋宝箱这边看来,他现在的心理纠结的厉害,心中恨毋宝箱恨的要死,却又很在乎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所以随时注意着自己的仪容和毋宝箱的反应。

      红苕一惊,连忙回头看了台下的毋宝箱一眼,瞬时明白,连忙低下了头,再也不敢乱抛媚眼儿。

      毋宝箱知道自己那日在知味搂的宣言弄得满城风雨,红苕作为花月楼的头牌能够听到也不算奇怪,李继宏的反应她也能猜得到是为什么,不过是某些男人那种想又当又立的恶习罢了,但这跟她毋宝箱有什么关系?

      所以毋宝箱却懒得去理他,只别了头去看着伊延环,对李继宏权的作为权做未见。

      李继宏见了,心中也猜得到毋宝箱的想法,心中越是恼怒,脸上的笑容却越是灿烂,只不动声色地依旧站在那里。

      然后就听案上伊延环又问道“好,李公子,既然有人给你作证顾府起火之时你并不在,此案应该与你无关,只是本官是否可以多问一句?当时巡城司的胡大海胡校尉说在去救火的时候正遇见你在殴打自己的小厮李安,下手还挺严重,请问,你为什么要打他?而且打的那么狠?”

      李继宏本早有对策,不过是说方安不小心违逆了自己,自己正在醉头上没有控制住,所以才大打出手,但今日被毋宝箱一刺激,李继宏已经自己改了主意,闻言立刻微笑道:“大人,这件事我本来不想回答的,但既然是大人问,那我也就斗胆把它说出来吧!”说着,李继宏已经抬起了头,故意地朝毋宝箱的方向看来。

      见他笑的诡异,毋宝箱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不由连忙向他看去。

      李继宏便朝着她笑道:“大家都知道我跟毋家的大小姐定亲了,但是,其实,这并非李某所愿!”

      轰——

      此言一出,台下尽皆哗然,毋宝箱也没料到他竟真敢在这台上说出这番话来,一时不由怔住。

      李继宏见毋宝箱有些发怔,心中略略有些得意,便接着又微笑道:“实际上在这里也不怕瞒着各位,就如各位所想,我,李继宏,心中所最喜欢的,确实不是毋家的那位大小姐,而是现在站在台上的这位三小姐!”

      第三十一部第九章(二)抓呀!

      “最……喜欢的,不是大小姐,而是现在站在台上的这位三小姐?!”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一时有些懵,有的了解内情,不算懵,但都不由自主一起朝着毋宝箱看来。

      王婷,赵镜儿,赵元振,石青玉,石润霞等人都知道李继宏一直在觊觎毋宝箱,但他今天居然敢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而且是在已经和毋宝瑶定亲了的前提下说出来,这已经不是用无耻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你既然已经跟人家姐姐订了亲,现在却又守着小姨子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李继宏到底是是怎么想的?

      所有人都在心里问这句话。

      “我心里怎么想的?”李继宏在心里暗暗地冷笑道:“毋宝瑶,你虽然靠着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了我们家,让我爹不得不到你家去提亲,但我李继宏,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你即便威胁了我,但我也不会叫你好过;

      还有你毋宝箱,那日你不是在知味搂向所有人表白了你对方落雁的心迹吗?我李继宏就不会了吗?就在今日,我李继宏同样也可以向你表明心迹,你毋宝箱厉害,我李继宏也同样不是什么孬种!即便暂时不能得到你,就是恶心恶心你我也是高兴的!

      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才知道你每次对我流露出来的那股高傲和冷漠,不齿和恶心就是我心中发疯般想要得到你的动力源泉吗?那就是一股火,妒火!嫉妒之火,可以烧尽一切的嫉妒之火!

      你越是高傲,越是冷漠,我就越想得到你,你越是对我不齿,越是对我恶心,我就越想要亲、近你,把你蹂、躏在身、下,将你的那份清高与纯洁彻底打碎,揉烂,这才可以熄灭我心中对你日日思念的那股邪、火、欲、火,妒、火!

      我现在才彻底的明白我不是喜欢你,不是真的想要爱护你,我所想要的,只是伤害你,占有你,毁灭你,让你在我耳边、身、下,绝望的哭、叫,绝望的呻、吟,那才是对我最大的满足与刺、激,不要一辈子,哪怕只有一次,也尽足够!”

      想着,李继宏笑的更邪异了:“当然,我李继宏已经与毋家大小姐定亲,今生可能都已经是要与三小姐无缘了,但今日,我仍然在此向三小姐献上最真诚的祝福,愿她的心上人能够早日回来与她成亲,到时候,我这个做姐夫的,一定会送上一份大礼,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这已经是在有些放肆的嘲笑了,毋宝箱的眸子中喷射着烈火,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她不知道李继宏今天是中了什么邪,说话是如此的肆无忌惮,如此的阴阳怪气,只说的她的肺都要气炸了,毋宝箱有史以来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的嘲笑与欺辱过,甚至包括方落雁晚上带着杜若来探视自己那次。

      现在,方威的战死,方落雁的生死未卜,大姐的身怀有孕,现在的冷嘲热讽,一切的一切都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关,毋宝箱从来就没有对这个人有这么愤恨过,她紧咬着牙关,就要站出来说话,身边的石润霞却察言观色,连忙拦住她朝着李继宏喊道:“姓李的,伊大人问你的是为什么对方安下毒手,你在这里鬼扯些什么?!大人实在问案,不是听你来乱七八糟的瞎掰的!”

      李继宏便冷笑道:“我没有瞎掰,李安的被打,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劝我彻底忘记三小姐,准备好好儿的跟大小姐过日子,我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了,所以对他下了重手,但今天我突然想明白了,我跟三小姐以后确实是不可能了,所以,我昨晚上的确打错了,李安,现在我向你赔不是可好?”说着,还真的假惺惺的向方安做了一个揖。

      方安又那里敢受他的礼,连忙也躬了身子行礼,配合道:“公子言重了,言重了,那本就是李安该做的,该做的!”

      他这一躬身,脖颈拉长,被小雨撕挠的数条长长的指痕便在脖梗上清晰的显现出来,李继宏和李桂往他脸上身上招呼,可没向他脖子上招呼,这伤痕盖也盖不住。

      气的头顶冒烟儿的毋宝箱视线本来就没有离开过两人,本正要准备与李继宏开战,但方安这一低头,让她瞧了个正着。

      “这么多的抓痕,绝对不是他自己抓的,难道真的是他?!”毋宝箱气的脑子中一股热血上涌,眼前一阵晕厥,却强行挺了过来。

      毋宝箱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强压着心头的悲愤,缓缓地一步一步的走到方安的面前,看着方安的眼睛,一字一字的平缓地问道:“李安,你摸着胸口告诉我,小雨、是不是你杀的?!”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

      方安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忙低了头,道:“三小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继宏也连忙过来说道:“毋宝箱,你胡说些什么?我们压根儿就没到过顾家,李安怎么可能会去杀小雨?”

      毋宝箱便指着李安脖梗上的指痕悲愤地道:“姓李的,你给我看清楚!李安脖子上的这些伤痕,是女人的指甲的伤痕!是自上而下的伤痕!是延伸到背上的伤痕!他自己能将伤痕抓到自己的背上去?你给我抓一个看看?!抓呀!!”

      最后这两个字,毋宝箱叫的悲疼压抑,声音并不大,但悲愤的直入骨髓,直击要害,让人无从辩驳,整个大堂之间,立刻雅雀无声,李继宏怔住,李桂也怔住,李安也怔住。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李安看来。

      “没想到,我竟是死在这一个不起眼儿的疏忽之上!只可惜,我还没有完成我想颠覆李家,将他们满门杀绝的梦想,这就要去了吗?三小姐,你真是一个聪明的三小姐,可你聪明的真是不是时候啊,你要聪明,总要等我替老爷和公子,顾沅和小雨报仇雪恨了不是?”方安苦笑着看着毋宝箱,想想小雨临死时候对自己的失望,怨毒,愤恨,一转身,就想向身边的李继宏扑去,心道:“可惜了,今天是问询,没有带凶器来,徒手,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吧?但即便不是对手,戳瞎他一只眼睛,咬掉他几块肉该是能做到的吧……即便是死,也不能让他好过!”

      方安绝望却又欣慰地向着李继宏扑去,但还没有完全动身,一个声音突然传来:“那当然不是,那是我挠的!”

      泰昂达则城中,诺布向方落雁招手,另一边的胡同中,带着铁塔飞奔而来的黑狐正要朝着方落雁打招呼,却发现另另两处胡同中吉卡带着手下已经飞速的赶来,黑狐此时又哪里敢跟方落雁打招呼,连忙拉住铁塔,两个人向后面悄悄地退去,然后便看见绝望中的方落雁根本来不及多想,背着达瓦便向着诺布冲了过去。

      诺布熟悉城里的胡同,带着方落雁和达瓦走街串巷,不长时间已经渐渐地甩掉了追逐的吉卡。

      吉卡的两路人人马在失去了方落雁的目标之后,急的宛若热锅上的蚂蚁,大声怒叫道:“再给我搜!这里道路如此复杂,他背着个人无论如何也跑不出去的,我们就是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他!”

      说着,众兵丁又仔仔细细地搜查起来。

      诺布带着方落雁和达瓦甩脱了吉卡的追踪,同时懵逼的还有同样不熟悉此处地理的黑狐好铁塔。

      眼见数名兵丁在前面气急败坏地扑找了过来,铁塔不由焦急地问道:“老大,我们该怎么办?”

      一步没赶上,步步赶不上,黑狐也有些焦灼,口中却道:“算了,这里道路如此复杂,我们今天是绝对追不上方公子了,情况已经比我们想象的要好的多,起码确定方公子还活着,而且还有吐蕃人愿意帮助他,那方公子一时半时就没有危险,我们先回去找到灵猫他们,然后再一起找方公子!现在看来方公子在这里的形势也不太妙!”

      两个人悄悄地退了下来。

      却说诺布带着方落雁七柺八绕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庄院门前,诺布拿出钥匙,将尘封很久的院门打开,道:“姓方的,进来吧!”

      方落雁不由打量打量这处久无人烟的旧宅子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诺布便有些悲伤地道:“这是先母的宅子,自从她死后,我为了不想起她伤心,已经很久没来过了!”

      方落雁听了他这话,不便再深问,直接问今天的事情道:“诺布,为什么救我?”

      诺布苦笑道:“我倒不想救你,但是怕有人伤心,对了,这个女人是谁?你不是跟公主好吗?怎么又跟这个女人扯到一起去了?”

      诺布看了看刚刚被方落雁放下来的达瓦,这才突然醒悟过来,不由有些愤怒地道。

      方落雁连忙道:“喂,你可不要乱说,这是强巴的妹妹,他喜欢的可是多吉,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强巴的妹妹?”诺布有些疑惑了,问道:“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我记得你们的部落在泰昂达则城挺远的地方,你怎么来了?难道你也知道你哥哥失踪了来找他的吗?你们部落里的人怎么会放心只你一个女孩子到泰昂达则城来?”

      “她怎么会到泰昂达则城来?这还要问问你们相府,强巴不是被你们相府抓去了吗?”方落雁在后面没好气的道。

      “什么?强巴是被我们相府抓走的?你听谁说的?”诺布吃了已一惊道。

      “本来我还是猜测,但你们相府派人去强巴的部落把他的妹妹掳来,估计就是为了威胁强巴说出我的下落,现在达瓦被我救下来,你们相府的人也说了实话,就是你们相府的家将铁勒指使他们去的,说吧,强巴关在什么地方?”方落雁有些恼怒地道。

      “方落雁,你不要血口喷人,强巴是公主的护卫,是宫里的人,我们相府抓他做什么?”诺布也恼火地道。

      方落雁便冷笑道:“还死不承认,那个被我抓住的家丁已经交代了强巴就是被你们的家将铁勒抓住的,你还想抵赖吗?”

      再次提到铁勒,诺布突然想起昨天铁勒和那些黑衣人异常的表现,整个人突然冷静了下来,喃喃地道:“原来如此,难道……昨天晚上,他们带过来的那个蒙着头的人,就是强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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