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箱十二卷

作者:花逝无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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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部 第一章 张承驿的轻身功夫


      当牛四带着郭进闯进客栈来的时候,张承驿和张福、张诚正在马厩中要牵马,城外小镇的客栈们本就不大,就是一个院落,数间平房,郭进问道:“你肯定他们就是住这里面吗?”
      牛四忙道:“将军,我刚才打听清楚了,那三个外地人住的就是这家客栈!”
      郭进便下马挥手,叫道:“给我围起来,一个都不由走脱了!”
      众士兵便一下子涌进院子里来,弓上弦,刀出鞘,挨门挨户开始搜。
      张诚和张福不由躲在马厩门后看着张承驿道:“公子,怎么办?看来我们是被识破了,他们来找我们了!”
      张福也道:“公子,他们那么多人,只怕是要冲不出去了!”
      张承驿不由紧了紧手里的双锏,道:“张诚,张福,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冲出去!这个将军就是骑了一匹马过来,其余的都是步兵,我们必须要拼死的往外冲,不管是谁冲出去了,回到成都,一定要跟我爹说清楚这边的情况!”
      “公子,我们先冲,你在后面,冲出去的机会要大一些!”张诚道。
      张承驿便怒道:“我们虽然为主仆,但现在谁也不知道谁能活下来,一起冲!”刚要上马,却被张福带个趔趄,两个人先上马,提着横刀发出一声喊,先冲了出去。
      张承驿不由一惊,随即大怒,怒道:“张福,你个混蛋!”说着也飞身上马冲了出来。
      院中的士兵见有人提刀跃马冲了出来,不由一阵的混乱,郭进却临危不乱,立刻叫道:“把门关上,放箭!”
      立刻有人将门关上,紧接着乱箭便朝张诚张福两人射来,两人格开几支,但身上早已经又中了几支,两人对望一眼,竟死也不退,反互相嘶吼一声,抡开横刀,一连砍翻数个士兵,拼命催马向门口冲来,怒叫道:“公子快走!”
      张承驿在后面悲愤交加,双锏抡将开来,将身边的士兵砸的一个个脑浆开裂,三人一力前突,众士兵竟一时拦阻不住,纷纷后退!
      郭进看的怒火中烧,从旁边的兵士手中抢过一张强弓,挽了开来,一弓正中张诚的眉心,张诚连哼都没哼一声便栽倒下马来,连人带马被砍成肉酱。
      郭进这才怒火稍息,又朝着门口的士兵怒喊道:“陌刀队!”
      立时,陌刀如林,如墙推进,刀光耀眼,令人不能直视。
      “张诚——!”张福与张诚情同手足,眼见张诚身殁,不由怒从心起,突然朝身后的张承驿叫道:“公子,为我们报仇!”说着竟催马直向陌刀队冲来。
      刀光雪亮,马竟不敢前,张福急了,一刀刺在马臀之上,骏马吃痛之下猛力前冲,竟连人带马被陌刀阵劈成数截,但陌刀队被张福连人带马这么一冲,不由现出一个缺口来,张承驿目龇欲裂,不由大叫一声:“张福——”催马冲来,越过陌刀队,眼见就要凭马力撞破门口,却又突然从边上射来一箭,正中马首,骏马前仆,张承驿连忙一个懒驴打滚,向外滚了好几个滚儿,方站起来,怒目看着那射箭的将军。
      郭进便冷笑道:“困兽犹斗,你现在已经被我团团包围,还不束手就擒?我郭进还可以赏你个全尸!”
      张承驿便龇怒立发的看着他寒声道:“你叫郭进?你记住,你杀了我两个人,我会叫你偿命的!”
      郭进便看着逐步向张承驿缓缓围近的士兵好奇的笑道:“小子,你想现在已经是我砧板上的肉,还有什么资格说要我偿命?!”
      张承驿便愤愤的看了他一眼,突然伸手将双锏插在了背后,然后在众人匪夷所思的眼光中,双脚轻轻一弹,便已经离地数尺,伸手抓住了丈高的门墙,再一翻,人已经轻飘飘的翻出了客栈。
      郭进与众士兵看的目瞪口呆,竟一时忘记了放箭,直到张承驿已经出了客栈,郭进这才反应过来,不由连忙叫道:“快开门,给我追!”
      众士兵连忙将门打开,冲了出来,却见两个看马的士兵已经被张承驿一人一锏,砸死在地上,啼声得得,一路向西去了。
      郭进不由不由怒火冲天,但自己带来的都是步兵,唯一一匹自己的马还被张承驿抢去了,追是肯定追不上了,郭进只得气道:“回营!”

      冲出重围的张承驿一路向西,想起张诚和张福临死的惨状,忍不住仰天一声怒呼:“郭进,我要你赔命——!!”

      中丞府,簪儿收拾了吴妈等人,日子也便又重新过的滋润起来,闲来无事,便在后院儿带了自己一盆衣服来到井边洗,水井就在水房的院子里,用绳子将水拔上来,洗完之后在绳子上一晾,用不到傍晚就可以干,很方便。
      刚洗了没几件儿,却见小丫和菁儿也提了一大桶的脏衣服过来,簪儿见了两人,不想惹麻烦,便收拾了自己的衣服,想端着木盆离开。
      小丫却已经看见他了,不由叫道:“簪儿,站着!”
      簪儿便冷冰冰的道:“小丫,你又想干什么?”
      小丫便冷笑道:“也不想干什么,帮我们把这桶衣服洗了!”
      簪儿便放下自己的木盆向两人的木桶里看了看,见都是小丫和簪儿自己的衣服,不由气道:“那都是你们自己的衣服,凭什么叫我洗?”
      菁儿便笑道:“凭什么?就凭我们是一等大丫头,你是三等杂役丫头,你给我们洗不洗?”
      小丫便也笑道:“对!你洗不洗?不洗我就在这里再揍你一顿,正好这几天都没揍你了,也手痒痒了!”
      簪儿气结,却见毋宝瑶正好带着锦儿路过,不由连忙追上了几步可怜兮兮的叫道:“大小姐,她们欺负我!”
      毋宝瑶却依旧只是冷冷的看了簪儿一眼,眼光中尽是怨毒厌恶之色,连脚步都没停,直接过去了。
      簪儿不由愣在那里。
      小丫与菁儿原先见毋宝瑶路过也都吓的不轻,生怕那个这些天一直都冷着脸从没笑过的瘟神过来找茬儿,眼见她过去,两个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小丫便一脚就将簪儿的木盆踢翻,道:“怎么,簪儿,这不是你原先欺负别人的时候了?现在居然也学会了装可怜,告状?!我告诉你,今天你不但要帮我们把这些衣服洗了,以后我们的衣服也要由你洗,你干还是不干?!”
      “果然是冷血心肠!情比纸薄啊,我服侍了你那么久,好事坏事都替你做了那么多,你竟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嘿嘿,做的真是比我簪儿都绝啊!”簪儿不由怨毒的看了毋宝瑶的背影一眼,却又转过身来,朝着小丫和菁儿用一种甜死人骨子里却阴酸刻毒的声音灿笑着行礼道:“行啊,两位姐姐,现在你们是大丫头,我只是一个最低等的杂役丫头,你们说的话,我怎么敢不听呢!”说着,真的连自己的衣服捡都不捡,直接提起小丫和菁儿的木桶,向井边走去。
      小丫和菁儿便在后面不屑的笑道:“这人就是贱,总是要敲打着才老实!”
      菁儿便也开心的笑道:“就是就是,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平时要不那么坏,我们现在也不这样欺负她,她这叫罪有应得!”
      小丫也看着簪儿的背影冷笑道:“别的我不管,反正我看她当时欺负小雨姐姐我就生气,这是她自找的!”
      簪儿一边在井台上使劲儿的往上提这水,一边听两人说话,眼光中尽是冷冷的嘲讽与怨毒。

      张府,张承驿终于遍体鳞伤的回到了家,张公铎一见张承驿现在的样子,不由吃惊的道:“承驿,你这是怎么了?”
      张承驿强撑着一口气道:“爹,麻烦你尽快告诉赵季良和赵廷隐两位大人,李仁罕的武信军里的总兵力不是花名册上的数字,不管是马军,还是歩军,这数量都翻了接近一倍!”
      “一倍?!”张承驿大吃一惊。
      “不错,所以请你尽快告诉两位大人,免得他们做出错误的判断!”张承驿急道。

      “什么?一倍?!”赵季良的府邸,赵季良和赵廷隐同时大惊,问道:“张大人,这消息属实吗?”
      张公铎肯定的道:“这是承驿他们亲自调查李仁罕的几个大营每日消耗的米粮的得出的数据,为此还死了两个人,应该可信!”

      赵季良不由苦笑道:“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这个李仁罕哪,原来他一直就在防备着我们呢,幸亏先前我们并没有异动,否则,我们会很被动!”
      赵廷隐脸上也很有些震惊,怒形于色的道:“怨不得他会买那么多的马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赵季良不由摇头道:“他调一万兵马来,就证明他暂时还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我们还能跟他硬抗吗?他昨天在朝堂上的要求,我们选择性的让步,但不要太明显了,让他看出来我们怕他!就自自然然的用不要让太子殿下太为难了这个借口吧!”
      赵廷隐和张公铎都同时默然,但却也谁都没有什么更好的想法,只得都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李府,一只信鸽飞了进来。
      侍卫长吴继业从鸽子腿上解下密信来,只看得一眼,不由面色大变,连忙走进内堂道::“大人,不好,有人私入我遂州大营,通过火军口中打听我大营的实际兵力!”
      李仁罕正在写字,闻言不由停笔,惊问道:“火军可曾泄-密?”
      吴继业黯然道:“火军牛四泄密,已经被郭进斩首!”
      李仁罕不由愤愤的将笔掷在地上,怒道:“这泄-密便是已经泄-了,斩首有什么用?!知道是谁在刺探我武信军的秘密吗?”
      吴继业便道:“郭进说,总共有三人,他们杀了两人,走脱的那个轻功极好,善使双锏,听口音应该都来自成都!”
      “轻功极好,善使双锏?”李仁罕不由奇怪的道:“这会是谁?没听说军中有谁轻功极好还善使双锏的啊?”
      吴继业想了想,突然迟疑的道:“难道是张承驿?”
      “为什么是张承驿?”李仁罕便道。
      吴继业便慢慢的想道:“这成都中,喜欢使双锏的本就不多,我只听公子说他先前的好友张承驿善用双锏,最关键的是这个张承驿当时苦追方落雁的二夫人杜若,身着数十斤的铁甲苦练跳胡床,这胡床没跳过去,却练就了一身卓绝的轻身功夫,又来自成都,估计就是他了!”
      李仁罕的脸便彻底阴沉下来了,烦躁的道:“这个张公铎跟赵季良,赵廷隐一向走的近,他知道了,也就等于赵季良、赵廷隐他们知道了,现在太子并不与我们一条心,这万一要是皇上也知道了……”
      想到这里,李仁罕不由猛地抬头向吴继业道:“继业,你是我几十年的侍卫了,我的心思继宏不知道,你却是知道的,现在皇上还未死,但我的布置有可能会让他知道,为了预防万一,从现在起,你召集起府中的卫士和我们的暗影卫,都给我衣不解甲,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立刻突围到城东跟钱将军会合,再图以后!”
      “是!”吴继业立刻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李继宏不和李桂便冲了进来,问道:“爹,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合府的人都配上兵甲了?”
      李仁罕懊恼的道:“吴侍卫长要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出去!”
      李继宏见李仁罕脸色不好,也而不敢多问,只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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