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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天作地
宋子骥就这么盯着陈氏。
此时的陈氏墨发披散,脸颊白净,光洁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纤白匀美。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丝制寝衣,因着侧睡的缘故,露出浅粉色抹胸的边沿,那鼓起处更是呼之欲出,令人遐想。
陈氏不过微微愣神,她从榻上坐起,顺手敛了寝衣,对宋子骥笑了笑,芙蓉面,秋水眸,温声叫道,“夫君回来了。”
她温温顺顺的,这样绵软的声音,一声“夫君”叫得足以令任何男子怦然,和往常他晚归之后她做出的反应相差无几,看不出对他有任何意见,哪怕几天前他打了她。可就是这个样子,令宋子骥不舒服极了,他宁可她再见到他之后和他哭闹,或者用拳头砸他,而不是这样,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对待他。
低头看着那张白净的小脸,宋子骥只觉心中躁火难安,伸手捏起她的下巴,低头欲吻她,被她偏开了脸。
陈氏双手抵在宋子骥的胸前,轻声道,“夫君,阿糯在。”
到底是阿糯在,还是她在抵触他的碰触?
宋子骥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妻子看,直到她微微撇开了头。好,既然阿糯在,那他们就去阿糯不在的地方。
弯腰将陈氏一把抱了起来。
陈氏低呼一声,摇头道,“夫君,阿糯醒来看不见会找妾身的。”
宋子骥直接将人抱出去,外头纸鸢还在守着,见二爷抱着她家姑娘出来,面色不太好,吓了一跳,极害怕二爷再打她家姑娘,尽管害怕极了,纸鸢还是追了两步,惴惴道,“二爷,您这是要...”
宋子骥脚步停下,扭头道,“看好小公子。”
言罢,抱着陈氏直直进了偏房。
陈氏坐在榻上,光着脚,低头盯着地上的某一处不言语,宋子骥点上灯,走到她面前,沉声道,“你抬头。”
不是没有发现,妻子不过刚才叫自己时看了自己一眼,除此之外,再没将眸光投放在自己身上,偏生她还一副顺从的模样,弄得他心里窝火极了,却无处发泄。
陈氏依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
宋子骥抬她下巴,挨着她坐下来,看她的侧脸,被他打过的地方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他去摸她的脸。
陈氏躲了下,眼神闪躲,那模样分明是有些畏惧他。
宋子骥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空气似凝固了一般,许久,方才问道,“还疼不疼。”
声音低哑极了。
陈氏这才抬头,看了一眼他,胡子拉碴和以往干净整洁的形象差别很大,她慢慢摇了摇头,道,“夫君你喝酒了,去洗洗吧。”
良久,宋子骥方才道,“夜里凉,你盖上被子先睡,我去洗洗。”
陈氏依言面朝里侧躺下,只是被他这么一弄,哪里还能睡得着,不过是闭着眼装睡着而已,他掀开被子进来,尽管动作很轻,她还是察觉了,闭着眼不动,直到他将胳膊搭在自己腰间,将自己拖入他的怀抱...
想到那日他外出归来,不知遇到了何事,一进来便脸色阴沉的盯着自己,更在她无防备时抬手打了她...陈氏动了动身体,明知道不可能从他怀里移出来,可还是忍不住...
宋子骥揽她入怀,她脑袋缩着,他只能看见她的墨发,捻着她的一撮头发,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不是看不出她的抵触,那日打了她,心里悔得要命,一想到她背着他去见她所谓的青梅竹马,可笑的是他的竹马还拿这个在他面前说事,她跟他这么些年了,心里是还藏着她那个竹马吗?
不行,就算是还藏着,他挖也要将他挖出来,哪怕挖的过程很疼...
*
梅雨季来临,连日来阴雨不断,阿圆窝在屋里和阿颖一块学绣花,胡嬷嬷做二人的师傅。
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当初阿圆嫁过来时,宋相夸自己女儿‘知书达理’,梁氏自动在这句话后面补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既然阿颖有这么个现成的‘才女’嫂子,梁氏便让阿圆教教阿颖。
可怜阿圆腹中虽有墨水,不过二两,手上虽巧,不过会穿针,哪里能教得了阿颖?
梁氏亲自在一旁观看,这倒好,红黄蓝绿四个丫鬟想帮她们姑娘唬弄都不行了。
最后的结果是,阿圆同阿颖一般,得跟着胡嬷嬷从头开始学。
阿圆学了会儿,有些累了,把胡嬷嬷之前绣过的样底子拿过来翻看,小件的有鸳鸯对,单朵牡丹,大件的有飞凤纹绣,凤鸟花卉纹绣,各式各样眼花缭乱,阿圆惊叹道,“嬷嬷,您是我见过手艺最好的。”
阿圆的话里虽带了些夸张的成分,但不可否认,胡嬷嬷的功底确实好。
胡嬷嬷吟吟笑,瞅着阿圆白净的小脸,笑道,“我的手艺不算什么,少夫人是没见过咱们夫人的绣工,不是我吹牛,那才是顶顶好的。”
阿颖放下手里的针线,附和胡嬷嬷,不迭点头道,“是呢,娘的手艺最好了。”
阿圆想着婆婆凶神恶煞的模样,实在无法想象婆婆刺绣时的神态。不止阿圆,红黄蓝绿四个丫鬟也是不信,胆子大的碧柳道,“嬷嬷就唬我们好了。”
胡嬷嬷伸手点点碧柳的脑门,道,“小丫头你知道什么,夫人的娘家可是苏绣世家,当年梁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哪个都要尊他一声‘大家’,咱们夫人可是尽得梁老太爷真传。”
怕她们不信,胡嬷嬷指向阿圆内室的屏风道,“少夫人室内的屏风便是夫人绣出来的。”
闻言,阿圆忍不住瞪大眼,她刚嫁过来的第二天见到这面屏风便爱不释手,与寻常屏风不同之处在于,里面那个竟是双面绣,纹路清晰平整,层次鲜明立体,阿圆原本以为它是出自大家之手,没想到竟是她婆婆绣的...
阿圆觉着自己对婆婆的认知不能再停留在表层上,至少不能再认为她只是个粗婆子...
主仆几个在屋里闷了一下午,到傍晚,雨总算是停了,待傅远桥从宫中回来,一家人围坐在八仙桌上用饭,傅远桥给小妻子夹了块烧鹅,不紧不慢道,“圣上命我这几日动身,前往临安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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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天身体都不太舒服,年纪小的时候作天作地,啥啥都不怕,稍微大点了啥毛病都出来了,唉,没有万能后悔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