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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7 骨头
Luck喝多了大闹彗星MT,酒瓶子乱扔一气,虎妞和蓝荔摁不住,首次见此场面的霍倩傻了眼不知所措。蓝荔求助:“那谁,新来的公主,过来帮忙。”霍倩移步过去,luck像条活蹦乱跳的泥鳅,霍大侠无从下手。
虎妞擦擦额头上的汗说:“不好意思啊霍倩,原本是给你举行的欢迎派对搞成这样……”霍倩苦笑一下。
蓝荔耐心劝说借酒发疯的luck:“差不多行了,人家不愿过来你总不能把房子给拆了吧。”
“不行,老子就是要他过来,瑟夫撒。”luck恶狠狠地说:“老子就是要把房子拆了。”
蓝荔说:“咱们姐妹一团和气出来玩,别搞得大家都不开心,见好就收吧。”
“**不开心是吧。”luck推了蓝荔一把:“你不站在我这一边早点滚,老子还不开心呢,滚!娘萨比!”
“喂。”蓝荔回敬也推了luck一把:“好心当做驴肝肺,怎么逮谁咬谁啊,站在你这一边就是杀人放火也要跟着你一起干吗?什么狗屁逻辑,好歹不分啊。”
Luck变本加厉恶毒骂道:“娼妇!”一石激起千层浪,蓝荔怒火窜起:“你再说一遍,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卖比货。”掷地有声字字戳心。
蓝荔泪水在眼眶打转:“口口声声姐妹手足,**就是这么想我的是吧。”虎妞见势不妙赶紧把蓝荔拉出包厢:“荔荔,她失去理智说的醉话,你千万别放心上和她一般见识。”蓝荔止不住泪水横流,抽噎道:“她说的才不是醉话,酒后吐真言,不管我如何下贱也受不了小姐妹这样说自己。”虎妞紧紧抱着蓝荔,情之所至两人哭成一团。
这件事后,蓝荔和luck基本上断了往来。后来luck因为我的事破天荒找过蓝荔,似乎在提醒她身价低贱不配和其争男人。我要是早于luck认识蓝荔,结果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
被蓝荔拒绝,我错误地认为是自身金楠国际底层少爷身价不够,为了让蓝荔刮目相看瞧得起,我听从了马主管“循循善诱”的教导,献身作陪公司重要客户以此提高在金楠国际影响力。打着换衣服的幌子躲在更衣室连抽两支烟,不攒足勇气难以面对人高马大体型健硕的女金刚赵大人,这块硬骨头茬子就算啃下去终是消化不良。
第一次坐台跟第一次□□一样经验值为零,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近墨者黑有样学样,观摩了海量的岛国双人“揉”道体“操”,学以致用上手容易。其它一个道理,看小姐坐台多了,耳濡目染偷师些门门道道。无非以庄家身份主敬客酒开场,轻碰杯酒见底。划拳游戏,铺开场地大喝,这阶段是最考验酒量的时候,一般都会在此阵亡,中间另外宾客穿插敬酒添柴加火,一轮下来腹胀肚撑,两轮下来滴水难咽,三轮过半已头晕目眩。中场休息雷总让我和赵姐合作一曲,刚唱完就撂下话筒直奔洗手间开闸放水。回去时觉得路途格外漫长,走廊像一截巨大蠕动的肠道高低起伏,墙壁上的金色像瀑布一样软软流下来。
钱跃进一把搀住我:“喝多了吧。”
我嘿嘿憨笑:“那老女人尽灌我酒,我喝一杯她喝一口,这种喝法儿武松也扛不住啊。”
钱跃进把我放在客人休息区的沙发上:“歇一会儿吧。”
我摇摇晃晃站起来摆荡胳膊说:“没事儿,我能行,不能让人看扁了金楠国际少爷不是?”蹒跚着脚步前往继续未完成的使命。
又是一轮酒,雷总嚷嚷着要跳迪斯科,我暗自庆幸一般到这个时候就预示着快买单结束了。不断变换颜色旋转闪烁的彩灯使我头昏眼花加剧,我把胃里企图破城而出添乱叛贼强力镇压回笼,伴着凌乱的舞步依托结实有力的赵姐才勉强没摔倒,雷总还使坏把我往赵姐身上推搡,我几乎要吐了赵姐一脖子,强打起精神顶住全线崩溃的压力痛苦万分地跳完艰难漫长的舞蹈,我气喘不止满头大汗。
呼前拥后送走了赵大人,雷司令哈哈大笑大巴掌拍在我肩上,爽快利落地扔给我六百块,我看着散落身上的钞票一把攥在手里,奶奶的就为了这几张红纸得我没了半条命。我扑在包厢里洗手间的马桶上吐了一回,洗脸时我看到镜子里左耳上闪闪发亮的耳钉,想起另一只戴在林夕的右耳上,忍不住鼻子一酸滚下两大颗泪珠,我赶紧抽张纸擦擦眼睛,让外面搞班后卫生的沈美芳发觉我躲在这里哭鼻子还不笑话死我?
晃出包厢漫无目的乱走,突然觉得又一阵酸水上涌,朝垃圾桶过去,孰料只顾眼前不顾路,脚下绊在休息区沙发腿儿上,“扑通”栽倒在地。有少爷闻声过来扶我:“要干啥这是?”我捂着嘴含糊不清地拽过来垃圾桶说:“来了来了。”哇哇大口干呕,胃里其实早就空无一物,抽搐一阵,耷拉着脑袋昏沉沉睡过去。
把钥匙从门孔里抽出来挂在腰间,反手锁上门,把挎包挂在门后,换上拖鞋。插在裤兜的手紧紧攥着一只精致的小方盒,轻手轻脚来到床边躺下去,满眼幸福地看着这个和我同床共枕的女人。几缕头发被汗水沾湿乱糟糟贴在略微泛红脸上,浅绿色的吊带裙从肩头滑落,左边半个胸部洁白裸露,忍不住伸手捏凸起的一点红,林夕发出一声娇嗔羞涩撅嘴抱住我的脖子说:“老公你回来啦。”
我说:“我给你买了礼物。”掏出小方盒,林夕惊喜叫道:“你要向我求婚?”我摇摇头:“你见过谁的戒指用这么大的盒子?”林夕努努嘴:“是有点大哦。”
打开后盒子里躺着一条明晃晃的纯银项链,骨头形状的吊坠镶着漂亮的紫水晶,我问:“喜欢吗?”林夕点头,扑进我的怀里,我将项链挂在她的脖子上。
林夕扯着吊坠说:“为什么是骨头啊?”
我说:“因为便宜喽。”林夕哦了一声,我又说:“因为我要像小狗一样把你拴住,走到哪儿牵到哪儿。”林夕满意地亲了我一口:“老公真好。”
“现在刚去魅力上班,等我赚了更多的钱就给你换条白金的,要比这粗。”
“好!”
“对了。”我拿出一个小塑料包:“买项链的时候还送我一对耳钉。”
“一人一个。”林夕把拣好的耳钉给我戴上,咯咯咯发出银铃般的欢笑。
突然感觉耳朵传来刺痛,一摸全是血,我吓了一跳从床上弹起来倏忽周身被一片漆黑包围,几秒钟后回过神原来我睡在包厢里,可我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在包厢里睡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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