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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风雨摇(1)
精疲力竭的一天终于结束。
车开到酒店停车场,云蝉解开安全带和随安说:“你别送我上去了,快回去吧。”
随安点了点头也没有坚持,“那你回去了早点休息。明天晚点起床,我中午接你去吃泰国菜。”
“好。”云蝉笑着点头和随安说晚安。下了车后,她又朝随安挥了挥手示意她快点回去。
“你先进去吧。”随安摇下车窗看云蝉,直到云蝉的背影走近酒店大厅,随安才伸手揉了揉眉心,打开音乐听了会,开车去医院看容与。
虽然容与下午就给她发了消息说:“小鹿儿,今天要是玩累了就不用来医院了,明天再过来。”
但她还是想去看看他。
云蝉走出电梯间,轻轻拍了拍脸颊想要赶走些困意。当她走到房门前,伸手刷门卡时,有一只男人的手比她提前一步握上房门的门把手上。
身后响起了一道不算陌生的声音:“我们又见面了,云蝉小姐。”
云蝉愣了愣,一瞬间忘记了动作。
“怎么,云蝉小姐是不记得我了吗?”男人的左手搭上云蝉的肩膀,右手打开房门,手中微微用力,将云蝉推进了房间里。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刀疤。当那道刀疤再次印入云蝉的眼睛里,她终于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放开我。”
“放了你?”男人冷笑一声,大手突然抓住云蝉的长发,狠狠向后拽去:“云蝉,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跟你没玩。”
男人用了很大的力气,云蝉忍不住痛呼出声。
“这点痛就受不了啦?”男人突然松手,云蝉的身体朝后猛地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云蝉,我告诉你,我既然找到了你,你以后就别想再甩掉我。”
男人俯身去看摔倒在地狼狈的云蝉,声音低低:“云蝉,任何人都需要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我没逃过,你也躲不掉。”
云蝉蜷缩在地,嘴中轻轻低语着:“我没有做错,我没有做错,没有做错……”
男人听到她的喃语,轻轻低呵了一声。
她说她没有做错,他也没做错,那到底是谁做错了呢?
房间里顿时静悄悄的,只剩下云蝉痛苦的低吟声。
随安到医院时,天空又下起了大雨。这两天晚上总是有雨,随安从车里拿了伞撑开,朝住院部走去。
夜里的医院总是很寂静,只有三三两两的值班护士和医生在。
容与以为随安今晚不会过来,这会儿见天空开始下起大雨,他将窗帘拉起准备休息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敲响。
不多时,随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容与,你休息了吗?”
病房的门很快打开,容与伸手去拉随安,却被随安躲了下。
“我身上有雨水,你洗了澡,别弄脏了。”随安和容与解释后,将沾了雨水的运动鞋换下来,穿上拖鞋朝洗手间走去。
“不是给你发了信息,今天不用来吗?”容与站在洗手间的门外,看随安。
“有点想你。你给我发了短信后,就更加想你。”挤了两滴洗手液在手心里,随安偏头对容与笑了笑,问他:“你今天有想我吗?”
“想你了。”应该是非常想了,所以才会一整天里都拿着手机看。怕错过了任何一条,她的短信息。
容与低头笑笑,见随安将手洗好,他对她说:“你刚刚淋了雨,先冲个澡吧,别感冒了。”
随安听话的点了点头,朝衣柜走去拿换洗的衣物。
她洗澡的时间仍旧很长,容与却没有任何不耐。他从衣柜里找出新的毛巾和吹风机,等随安洗澡出来,给她递了过去。“小鹿儿,你先把头发……擦一擦,再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嗯嗯。”接过干毛巾擦了擦头发,随安又去拿容与手中的吹风机。
“我去洗手间吹头发,你等我会儿。”
容与点了点头,伸手将她头上的毛巾拿了下来。
趁着随安吹头发的这段时间,容与将她洗澡时就烧好的热水倒了杯出来,给随安冲热牛奶喝。
随安的头发不算特别长,吹起来并没有用到多长时间。不过她怕容与等的着急,便将热风档开到了最大,胡乱吹着一通。
走出来时,容与正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手机,手机里是她今天传给他的,在游乐场拍下的照片。
有游玩的项目场景照,也有她拜托云蝉帮她拍的单人照。
云蝉拍照技术很好,拍下来的每张她都非常漂亮。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把这些照片一股脑的通通都发给了容与看。
只想收到他的一句:“小鹿儿很好看。”
见随安已经吹好头发,容与将放在自己右手边的热牛奶端起递给随安:“喝一点,有助睡眠。”
随安接过热牛奶,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容与,我今天好累啊。”她开始叫惨。
从过山车,激流勇进,大摆锥再到飓风飞椅,她实在是心力交瘁。
她的声音也在一次次尖叫声中变得沙哑。
“喝了热牛奶,就去睡觉吧。”容与替她捏了捏泛酸的肩膀,说:“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了。”
随安喝了口牛奶,看着容与问:“你把床让给我,自己又要睡沙发吗?”
“我没事的。”
她抿起嘴角:“可是我不舍得。”
不舍得让容与睡一整夜的沙发。
“那怎么办?”容与低头看她,轻声说:“雨下得这么大,让你一个人……开车回去,我也不放心。”
“那我将床让给你一半,好不好?”
随安的声音很轻,轻到容与如果一不留神,就不见她说的是什么。
“好,谢谢小鹿儿。”
容与话音落下,倒是让随安这个提议者的脸颊上染了一丝红晕。
直到躺在容与的床上,看着离自己一臂之远的容与,随安还未回过神来。
所以,他们这是算同床共枕了吗?
“睡不着吗?”
容与动了动身体,朝床边睡过去了些。
“想听你给我讲故事。”随安伸手拉了拉容与的手,轻声笑:“你别再往旁边睡了,小心掉下去。”
左手被随安拉住,容与果然不再动了。他问随安:“想听什么?”
自从那时随安控诉过他讲的不知所云的故事后,他再给随安讲故事时,都会先问问她想听什么。
容与很认真地看着随安,可脸颊两边露出的深深的酒窝,让随安的一颗心慢慢放轻松起来。她看着他,突然将身体侧过来,伸出食指轻轻戳了下他右脸颊上的酒窝,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小时候就想这么做了。”
然后不等容与开口又说:“想听你大学时候的事情。”
那段她不曾知道的,属于他的轻松惬意的日子。
“应该和你做交换生时的经历差不多。”容与想了想首先就给随安讲了他那时去索普公园玩的那些很刺激的游玩项目。
随安经过今天,也深有体会。
“可能我们这些……压力大的医学生,身体毅志力都……非常好。一天的刺激项目……玩下来,晚上又去……露营了。”
每个人的青春,总有疯狂的日子。
“真好。”
听着容与低低的笑语声,随安的睡意渐渐来临,没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容与停下自己的声音,将被子朝随安那边多盖了些,侧着身体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闭上眼睛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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