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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所以，裴泽霖对你频繁示好就是为了让你帮忙查他哥哥的案子。”
不知道是不是徐苒的错觉，她觉得徐度说出这话时似乎心情颇好。
不，不是错觉，她分明都看到他唇角勾起的那抹笑意了。
什么意思？看她笑话？
徐苒双手环胸，眯着眼看他，心情非常不美丽，“徐度，发现人家不是对我有意思，你是不是有点幸灾乐祸啊？”
徐度睨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吐出两个字，“有吗？”
徐苒暗暗磨了磨牙，心说自己之前也是众多人心中女神般的人物好嘛，只不过如今稍微降了些身份罢了……
虽说不是情书从小收到大，但还是有不少追求的，徐苒想和他辩个明白，突然意识到好像有点幼稚。
算了，也不是要紧事，大度的徐苒收了收表情，微挑了眉梢，给出了一个提议：“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合作？”
并不是预期中的回答，徐度扯了下嘴角，“合作？凭什么？人家又没给我送醒酒汤。”
“……”徐苒震惊脸，“不就是一碗醒酒汤吗？你至于吗？小气。”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很轻。
徐度侧目看着她，眼神又黑又沉，“至于，在某些方面我就是这么小气。”
居然被听到了，徐苒轻咳了一声，有了主意，“那不然我让裴泽霖给你煮碗醒酒汤，不，让他给你做顿饭怎么样？”她心想这有什么难解决的，再说她记得顾进言说过，裴泽霖烧菜挺好吃的。
徐度眸光一黯，“为什么要他做，应该是你给我做顿饭。”
“哈？”徐苒再度震惊脸，“这怎么就扯上我了？”
徐度的声音不疾不徐，掷地有声，“他有求于你，所以给你煮醒酒汤，但现在，是你求我同你合作，所以不应该你做饭吗？”
逻辑清晰，毫无漏洞。
三言两语，徐苒居然被他的思路给绕进去了，“好像，有点道理。”
怕她下一秒反应过来会反悔，徐度沉声道：“成交。”
***
于是，两人的合作就这么以单方面提条件而谈成了，徐苒获得了裴泽霖手头能提供的所有资料，而徐度则从警方那拿到了当年的案卷，两人先一起粗略看了一下，对裴泽霖的哥哥和这个案子有了初步的了解。
裴泽霖的哥哥叫裴邵逸，去世时31岁，生前在一家美术馆工作，有一个交往了五年的恋人，当时正准备结婚，而就在举行婚礼的一个月前，裴邵逸突然“自杀了”。
既然是出于D的手笔，他每次作案的伪装都相当细致和高明，不会留下任何漏洞，所以当时是以自杀结案的，作为一个职业杀手，可以说他是相当称职敬业的，收钱办事，有着高额的报酬，因此他对客户的保护也是非常的好。
裴邵逸死亡的时间点非常特别，是在结婚前短短一个月，因此徐苒和徐度首先考虑的是情杀，有人为了阻止这场婚礼，将准新郎杀害，那么一般来说，会做出这样事的，应该是准新娘的爱慕者。
裴邵逸当时的未婚妻叫楚晓，两人是一个大学的校友，虽不是同一届但却是一个专业的前后辈，两人是毕业之后交往的，感情非常好也很稳定。
因为未婚夫的“自杀”，楚晓伤心欲绝，几乎到了要自杀的地步，好在在家人和朋友的劝说和照顾下，最终放弃了自杀的念头，情绪也慢慢恢复，徐苒了解下来，她目前还是单身，而且裴邵逸还是她的初恋。
在大学期间，楚晓虽然有过追求者，但徐苒查了他们的资料，并没有发现有雇凶杀人嫌疑的人，关键他们也没有这个财力能支付的起这笔高昂的报酬。
而裴邵逸这边，在楚晓之前他还有过一任女友，但当初是对方提的分手，两人算是和平分手，之后也没有发生任何纠缠的情况。
因此，徐苒认为情杀可以排除了。
可除了情杀之外还有什么可能性呢？徐苒和徐度都偏向于裴邵逸可能无意间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因此引来了杀身之祸。
第二天徐苒休息，她和徐度便开车去了裴邵逸生前工作的美术馆，开车的自然还是徐苒。
路口一个红灯，想到这点的徐苒突然发起了牢骚，“徐度，为什么每次我和你出去，开车的永远都是我？”
徐度正低头看着资料，闻言只是淡淡回了她两个字，“是吗？”
什么态度？徐苒觉得自己的抱怨被无视了，趁着绿灯还没亮起，她突然伸出右手探到了他的面前，五指张开故意挡住了他的视线。
一秒，两秒，三秒。
“别闹。”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手心，徐苒像被烫到一般急忙收回了手，那两个字说的太亲密，就像是情侣之间才会有的话语和语气。
徐苒的心脏跳快了半拍，她紧紧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双眼就死死盯着红绿灯，生怕徐度察觉到她的异样。
好在红灯在这时亮了绿灯，她赶紧发动了车子。
大约半小时后，车开到了裴邵逸生前工作的那家美术馆，这是一家私人的现代美术馆，两年前才开业的，徐苒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因为不是周末，又是早上，参馆的人并不是很多。
入了馆内，徐度向工作人员表明了身份，希望和美术馆的负责人谈一谈。
几分钟后，他们得到了答复，美术馆的馆长正在来的路上，让他们稍微等一等。
两人被工作人员带去了在二楼的会客室，红色的沙发相当的出挑惹眼。
约莫等了十五分钟，会客室的门开了，一位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走了进来，四十岁左右的年龄，画着浓妆，正红色的嘴唇，一头波浪长发，看到他们便做了自我介绍，“两位好，我就是这家美术馆的馆长，我姓高，叫高茹。”
“高馆长，你好。”徐度起身也表明了自己身份，随后介绍了徐苒，“这是我的搭档。”
徐苒不由一愣，她原本以为徐度会介绍她为助理的，没想到会是搭档。
握手之后，高茹先开了口：“我听工作人员说，两位来这里是想了解我们馆之前的一位员工的事情。”
徐度点了头，“对，裴邵逸，高馆长有印象吗？”
“裴邵逸，我记得。”高茹叹了口气，颇为惋惜的道：“一年前去世了，太可惜了。”
既然有印象，徐度便继续问了，“裴邵逸去世前的一段时间，您或者其他的员工有察觉到他有什么异常表现吗？”
“异常表现？”高茹抿了抿唇，拧着眉在回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高茹抬头，对他们道：“裴邵逸算是我们这里的模范员工了，从不迟到早退的，但是有段时间却出现了这种情况。”
“而且就在他自杀前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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