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重回初世代

作者:拿铁不加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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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起吗


      仁王完全不知道他的招数拷贝和那通电话以及被不二道破的“女朋友”的事情给青学的人带来了多大的心理伤害,他第二天就去找了柳。
      合上的体育课,女生们被带去了体操房,而男生们分成小组在操场上练习长跑。

      “每次你来找我都没好事。”柳和仁王并排在跑道上,长期把绕网球场慢跑作为放松项目的他们对于体育课的慢跑显得游刃有余。他微微侧过脸对着练习开始就不知不觉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仁王,不由得好奇起来:上上次是体检,上一次是切原的训练计划,这一次又怎么了?

      “参谋怎么能这么说呢?”仁王还有闲心抬起手拍了拍柳的肩,“我说的可都是正事呐。”
      “确实都是正事,但我依然觉得你每次来找我都没好事。”柳回答的非常干脆。

      我的名声差到这个地步了?不至于啊,他已经比起前世要收敛很多了呢,就算是欺诈和谎言的频率都弱了不少呢。仁王完全没有自觉:他确实是收敛了不少没错,但做出来的事可比前世要有分量许多。耸了耸肩,他继续说道:“我昨天不是请假了吗?”
      “对,训练请如数补上。”柳点了点头,“是你的话,还要注意不要练习过头才对。”
      “你还记得一年级的事啊?”仁王有些惊讶。

      一年级时不小心练习过度遇上低血压被送到医务室后,他就对自己的身体更上心了。人的岁数越大对自己的身体越在意,重回青春也改不了这个习惯。但同伴一直记得他一时的疏忽并且一直放在心上,这不免让仁王有些不好意思。他抬手把被甩到身前的小辫子往身后拨:“我昨天请假去了青学一趟。”

      “青学?”柳挑了挑眉,“找人啊?”
      “我就知道你肯定知道。”仁王叹了口气。
      “你根本没掩饰,这项数据比你的网球上的数据好收集多了。”柳解释道,“其他人没往这方面想也是因为你太坦荡的关系。不过你特意来和我说你去了青学的话……你去他们网球部看过了?”

      “对。”仁王笑了起来,“不去都不知道,有人对参谋你念念不忘呢。”
      “……嗯,然后呢?”柳想起乾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心虚的。毕竟做了四年的双打搭档,说走就走还没告别,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太厚道。他避过了这个话题,追问道。
      “我和他们的二年生打了一场,觉得赤也的训练量还不够啊,噗哩。”

      柳消化了一下这句话。
      他没睁开的眼睛对准了仁王表情未变的脸,仁王能感觉到那透过眼皮投射在他脸上的眼神——什么描述啊,话说参谋你就不能把眼睛睁开吗这样感觉怪怪的呐!

      “你说你跑到人家网球部去打比赛了?可别让弦一郎知道。”柳淡淡道,“可话说回来,你怎么不挑一个有分量的对手?手冢,不二,哪个都好,跑去欺负人家二年生算是怎么回事?”

      “别这么说嘛。”仁王讪笑着摆了摆手,“虽然是二年生,也是正选啊,一直惦记着你的那个数据男可还不是正选呢。再说了,手冢的手受伤这件事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是会趁人之危的人吗?不二也不是我想就能交手的对手啊,我又不是为了打比赛才去的青学,临时决定的事当然是看场合决定对手啊。”

      “听起来有点道理。”柳点了点头,“后辈通常很好挑拨,随便做一点小动作就能让他主动站出来对吗?你提前就想好了对手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五十七,是为了赤也?所以你得出了赤也的训练量还不够的结论,那看起来青学的二年生实力不弱。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赤也的训练单还要再进行修改才行。你这两周的集中训练效果还不错,练习赛就继续吧,分寸你自己把握。我和弦一郎商量一下赤也的基础训练单和强化训练单。”
      “行。”仁王想了想觉得没问题。

      两个人继续往前跑着。

      柳则在跑了一段以后,突然冒出来一句:“贞治他没进正选啊……真弱。”
      “噗哩,参谋你难道不应该有一点物伤其类的感伤吗。”仁王忍不住吐槽,“沉迷于数据不小心在正选选拔赛上输掉什么的。”
      “……你说什么来着?”柳侧过头微微睁眼。

      仁王只好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什么都没说。”

      长跑之后男孩子们又被叫去做了投篮练习,最后做了放松的拉伸运动就到了要下课的时候了。

      临下课前仁王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呐,参谋,你知道越前南次郎吗?”
      “这么有名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柳歪了歪头,“为什么这么问?”
      “噗哩,青学今年有一个一年生正选哦。”仁王捻着小辫子对着面色微微惊讶的柳道,“一年生正选呐,是连那个手冢也没有做到的事呢。那个一年生,据说是越前南次郎的儿子哟~”

      “原来如此。”柳点了点头,“如果只是这样,你不至于特意提出来。是那个一年生有什么特别的吗?”
      “特别的话,被青学所有人另眼相看算吗?”仁王笑道,“据说他在正选选拔赛上打败了二年级的海堂君,而海堂君又打败了对参谋你念念不忘的那个数据男。”
      “……这样的因果关系从你嘴里说出来总觉得不太对劲。”柳嘟囔道,“也就是说按照胜负关系他打败了贞治了?”

      被二年生打败,被一年生间接打败……
      贞治的实力也未免太弱了吧。
      柳这么想着,而他的想法被仁王轻易看出来了。

      “参谋是和那个数据男四年多没见了?对他的数据,准确吗?”仁王竖起一根手指挑衅地问道。
      “四年没见这种事他对你说的?看起来是真的一直记着我啊。”柳微哂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难得你说的这么直白地提醒我。可话说回来,你就这么确定我们会在关东大赛和青学相遇吗?青学一向是会抽签抽到冰帝的半区吧。”

      仁王耸了耸肩:“能不能遇到都无所谓,幸村让我不要随随便便输给别人,我多少也得上点心?青学也好,冰帝也好,我可不想因为轻敌出差错啊,噗哩。”

      反正东京都的县大赛和神奈川的县大赛差不多是同期开始同期结束的。
      等到冰帝在县大赛被那个黑马不动峰打败,而青学拿到了东京都县大赛冠军和关东大赛的那个种子名额后,柳就会明白,自己在担心什么了。仁王想。

      立海大对县大赛的备战显得井井有条。
      只是县大赛,作为关东大赛十多年连胜的学校,确实不需要多在意。
      再说立海大并没有冰帝那样在县大赛派遣非正选上场的习惯,还需要担心被所谓的黑马给挑落马下吗?

      更重要的反而是内部的实力提升。
      和柳生的配合训练,对切原的无我境界的启发训练,还有不能忽略准校队里的几个二年生的培养。仁王忙碌着,数着日子等着关东大赛的到来。

      但他没想到,在关东大赛之前,有另外一件大事发生了。

      五月初,春暖花开的日子里的某一天。
      仁王按照惯例在网球部的早训后拐到食堂买了盒牛奶当做早餐,又在上午的课堂上研究前几天接下来的项目的代码。上一年的数学竞赛他获得了不错的成绩,老师这两天正在说服他参加更高一等级的比赛,只是高一级的竞赛需要集训和加课,仁王并不是很情愿。

      他在下课后和老师拉锯了一段时间,被无奈的老师放走去吃午饭了。
      中午的便当是仁王妈妈前一天晚上做好的炸肉丸子和早上用微波炉热好的冰冻即食鸡块和香肠,为了荤素搭配再加上一个苹果。

      天台是仁王一贯的午休场所,在水塔后方的阴影里吃完了便当的他难得掏出了手机打算游览一下网页。
      对这个时代的手机完全不习惯的他几乎不用手机做出了打电话发短信以外的事。好在学生套餐自带网络流量,他难得突发奇想想要游览一下网页也不会造成额外的信息费用。

      他随意地点开了手机默认的浏览器,打开了雅虎。
      推荐的新闻列表大多是今日发生的趣闻,仁王漫不经心地看着,北海道有一个女的被狗咬了,京都大学开发出的新机器人又有了新的功能,还有,东京都的青春学园发生了学生伤亡事故。

      仁王的手指突然停住了。

      等等……东京都的青春学园,发生了,学生伤亡事故?

      仁王突然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向来知道自己运气很好的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今天中午突然想要用这个功能很让他嫌弃的手机游览网页的原因了。
      难不成是夏树出了什么事?
      可上个月去青学是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两天的邮件也没有什么问题啊……

      仁王点开了新闻标题,从跳出来的几个报道网站里随便点开一个,里面是上午十点左右发出的通讯。里面说,因中学生之间早恋引起的争风吃醋,青学一个三年级的化名为真子的女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男朋友劈腿了。而劈腿的那个女生和社会上的不良青年有联系,得知被劈腿之后生气的喊了人分别堵住了男方和真子。男孩子最后没出什么事,反而是真子被几个男生欺负后又被打断了腿……

      等等,真子?

      仁王抿了抿唇继续往下读。
      这是昨天发生的事了,事后真子被路过的路人送到了医院,而今天没收到请假消息的青学的老师因为担心联络了真子才从医院的护士那里得知了消息。那个老师去医院探访学生时似乎是说了些比较激烈的话,真子一时想不开就从八楼医院的住院部直接跳下去了。

      !!
      跳……跳下去了?!

      记者在最后写道,真子的家长都在国外,管教真子的一直是不住在一起的叔叔一家,在得知这件事后真子的父母表示会对学校和老师提交诉讼,以追究学校看管不利,老师忘忽职守的责任,之后的后续请追踪后续报道。

      真子……真子……
      仁王突然就想到了那天在青学见过的那个浅金色卷发的娃娃脸女孩。
      七海真绪。

      ……不会吧?

      在想到这一点时,手心不由得就出汗了。仁王很快退出了浏览器,翻开了通讯录,点开了夏树的名字。
      等待电话接通花了十几秒,仁王不停地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交替敲打着自己的膝盖,只觉得时间过得真慢。

      快接啊。
      快接吧。

      “……仁王?”在等待了许久,将将要转入语音留言信箱的瞬间,电话被接通了,少女沙哑的吓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而仁王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就知道,出事的,十有八九就是七海真绪了。
      他犹豫地抿了抿唇:“那个,我刚才看了新闻,说青学……”他没说下去。

      夏树应该是哭过了,或者还在哭,气息和声音都断断续续的:“你看到了?我……”
      一阵沉默。

      仁王等了几秒,突然问道:“你现在在哪里?还在学校吗?”
      “……没有,早上出事以后就有记者来学校采访,我和老师请了假。”夏树深深地吸了口气,“现在在医院。……就是真绪昨天住的那个医院……”
      “哪里?”
      “……涉谷中心医院。”

      仁王撑着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你还打算继续呆在那里吗?”
      “……我……我……”
      “我现在去东京都。如果你想去其它地方走走,就把地址发给我好吗?”仁王轻声道,“我去找你。”
      “……好。”

      仁王直接找的柳生开的请假单。
      “发生了很急的事?”柳生见仁王的脸色不如平常,就直接去了学生会办公室从抽屉里抽出有老师签字的请假单,是供给学生会内部干事工作需要的。
      “嗯,很急,谢了啊柳生。”仁王接过请假单勉强笑了笑,“下午训练如果我没赶回来,就麻烦你帮我请假了。”

      “……好。”柳生看着仁王匆匆离开的背影,好奇心驱使他的各种猜测和对仁王的担忧夹杂在一起。

      学生会会长徇私起来,从程序上一点问题也没有。仁王轻而易举就出了立海大的门,搭乘新干线赶到涉谷花了三十多分钟。
      手机上一直没有信息过来,他顺着地图找到了涉谷中心医院,先绕着一层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在医院住院部的楼下花园一角找到了夏树。

      少女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低着头盯着握在手里的手机出神。

      “夏树?”仁王走过去,弯下腰盯着夏树的眼睛,不意外在里面发现了恐慌和茫然,还有一点点的不解和厌恶。“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少女听到声音抖了一下,仿佛才回过神来一般扯起一个僵硬的浅笑。
      “难过的时候不要笑也可以的。”仁王忍不住拍了拍少女的丸子头,“不想和我说说吗?”

      “说什么啊……”夏树迅速地敛下了笑容,又重新低下头。
      “你的想法啊,不满,愤怒,或者其他的什么,想说却没有人会听的话,都可以说给我听啊。”仁王上前坐到了夏树的旁边,“自己一个人,很难受吧。”
      “我又有什么好难受的呢,如果这样就觉得受不了了,那么真绪呢,昨天晚上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的真绪……又是怎样的心情呢……”夏树的声音越来越低,几近哽咽。

      “想哭吗?”仁王伸过手搂住了夏树的肩膀。
      这样的姿势让夏树不知不觉就侧过头,把红肿了的眼睛埋在了少年有着洗衣粉的味道的衬衫里:“……已经哭不出来了啊。”

      明明前一天白天还好好的。
      就算是同学的孤立,也没有采取太过激的手段,和加藤君的交往好像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严重。真绪也是一副完全沉浸在爱情里的样子,不管是同学的忽视还是老师不赞同的眼神统统都不在意,只是很开心的模样。

      放学时兴高采烈地说要和加藤君去涉谷约会的真绪……
      满脸期待的真绪……

      夏树的脑海里全是前一天告别时真绪灿烂的笑脸,天真而不知事的模样,仿佛在嘲讽着这个世界。她上午请假以后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医院,避开了记者想要去看一看真绪,却被医生阻止了,说是太难看未成年人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难看这种词怎么能用来形容真绪呢?
      那是个娃娃一样,跳起舞来像只白天鹅的女孩子啊。

      夏树觉得自己好慌,好像一夜之间就不认识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世界了。她很无助,又觉得自己很冷静,冷静过头了,心里只是一片冰冷。
      她不知不觉抓住了身边的少年的衬衫袖子,仿佛抓住了什么依靠。

      她想去看看,想知道昨天真绪到底是在哪一条街道的哪一个小巷子遭受了她不敢想象的遭遇。可她不知道那样的街道在哪里。警察和记者封锁了消息,为了安抚学生的恐慌,真绪的事情被最大程度地淡化了。即使学校里,那群还在孤立着真绪的同学们听到这样的消息,也只是诧异的问一句是吗就带过了吧。
      还有老师,完全没有体会到真绪痛苦而是先行指责真绪一开始就不应该和加藤君交往的老师……

      那些像是催命符的话语。

      还有,对她说过,如果不能跳舞,不如死去的真绪。
      到底是承受不住打击,还是因为,被打断的腿?
      夏树有着千千万万个猜测,却没有一个能够得到证实。她想呐喊却没有力气,她想对周围冷漠的人群发脾气,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一样。

      仁王看着夏树紧紧攥着自己袖子的手,用力到微微颤抖。
      他环绕着夏树肩膀的那只手拨开夏树额角的碎发:“能走吗?”
      “……什么?要去哪?”夏树抬起头,茫然地问道。
      “你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他看着夏树想要反驳的样子,轻声道:“就算呆在这里也一点用处也没有不是吗?不想发泄一下吗?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堆积起来,会很不舒服吧。”

      “……哦。”夏树呆呆地点了点头,“所以,你要带我去哪里?”
      “一个绝对能发泄情绪的地方。”

      夏树任由仁王拉着走了。
      她一半的精神在神游,一半的思绪还沉浸在悲伤中。可在悲伤的同时又有着满心的愤懑无处发泄,搅得她失魂落魄的。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仁王少年已经把她带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俱乐部的地方。

      她看着仁王少年拿出身份证登记了两个人的个人信息,但是她分明不记得自己有带身份证明啊。
      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仁王少年已经又拉着她去了更里面的小房间。
      放到她手心的是电视里看到过的很普通的□□,而她面对着的,是远处圆形的靶子。
      “要试试吗?把靶心想象成你想要发泄的对象,效果很好的哟~”仁王少年笑着这么说。他替她戴上了耳机,从背后环过她的身子,握住她的手,摆出了应该是标准的射击姿势。

      少年纤长而带着薄茧的手指覆盖在她的手指之上,温暖又有点粗糙。
      她怀着一点点的害怕和很多的期待,顺着少年的力道,举起了手枪,扣下了扳机。

      后座力让她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而子弹穿过空气的打在靶心上的画面,让她不由得又有了一点点的兴奋。

      我好像坏掉了。
      夏树这么想着,却在仁王少年放开她的手,示意她自己来时,咬着下唇摆出了相似的姿态。
      一开始是僵硬的,打出来的子弹也脱了靶。
      她慢慢就冷静了下来,头脑变得空白了,身体却发热,仁王少年环抱着她摆出的姿势在她脑海里出现了一遍又一遍。

      一下。
      两下。
      三下。
      ……

      子弹在一点一点地离靶心越来越近。
      夏树分明觉得手臂被震得生疼,盯着靶子的眼睛也酸涩着,却停不下来。
      一直到扣下扳机却没有子弹射出的时候,她才愣着神慢慢放下了双手。
      指尖发热,在颤抖着。

      仁王替她拿下了耳机,直视着她的双眼:“感觉怎么样?”

      夏树从专注的世界里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薄汗,手臂和肩膀都在抽痛,眼睛也很酸,心情却好了不少。她点了点头:“清醒了。”
      “难过吗?”
      “当然难过啊。”夏树动了动唇角,叹了口气,“但是除了难过,我好像还可以做其他的事,而不仅仅是沉浸在悲伤里呢。”

      她想要弄明白的有很多。

      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去的涉谷,加藤君却一点事儿也没有,真绪到底是被加藤君抛弃,还是只是走散了造成的意外?涉谷这么繁华的地方,就算是小巷子也不可能一个路人都不路过的,昨天到底有没有目击了欺负的现场?昨天晚上在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医生对于真绪腿对的诊断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还有,今天早上,老师到底对真绪说了什么……

      这些,她一定要弄明白。
      不可能让事情就这样过去的,她接受不了!如果世界上所有人就这样遗忘了真绪,人的生命就这么廉价吗?

      仁王拉住了她的手:“对,你有很多事可以做。”

      “真正为真绪感到悲伤的人根本没有多少,但我想,用其他方式来记住真绪,让大家都记住真绪。”夏树轻声道,“人生真是太无常了,生命也太脆弱了。很多事不马上去做,说不定就没有机会做了。所以,我要快一点振作起来才行。”

      她说的话还是有一些语无伦次,但比起仁王刚刚见到她时的慌张,已经是很好的状态了。
      这让仁王放心了一些。

      他听着夏树这不知算不算是感悟的话语,又看了一眼此时在这个小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再没有其他闲杂人等的环境。
      “呐,夏树。”他突然开口道。
      “怎么了?”下定了决心的少女侧过头看向一直陪着她的少年。

      “我们在一起吧?”

      “诶?!!!”少女睁大了双眼,看着突然说出这句话的少年。

      而仁王空着的左手忍不住伸到脑后去抓住了自己的小辫子,他微微侧头像是不好意思一样:“是你说的啊,很多事不马上去做,说不定就没有机会做了。那么,我喜欢夏树你,如果不马上告白,是不是就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可是……”

      “这样的场合和时间点告白确实不太好对吧。”仁王自嘲地笑了笑,“可就是突然想这么说了。”

      “……所以我说啊,你总是突然说一些会让人困扰的话。”夏树眨了眨眼,她看着避开视线难得显得青涩的少年,“虽然我不讨厌就是了。”

      “噗哩?”

      其实在默许少年陪伴着自己的时候,就等于默认了两个人的关系吧?
      虽然一直以朋友的名义相处着,对别人也一直说两个人只是朋友,但是……
      但是……

      “我也不知道在这样的场合和时间点是不是合适,不过我不想拒绝。”夏树叹了口气,“一点拒绝的想法也没有。所以啊……”我果然是坏掉了吧。
      在真绪出事的时候,仅仅是因为缺少一个依靠和安慰吗?
      绝对不是的,这个少年……

      从来没有说出口的,对少年的爱恋的心情,是从一年前开始,就有了的啊。

      可怎么能在这样的场合告白呢……
      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时间点,自己怎么能一点拒绝的想法也没有呢……

      夏树突然忍不住鼻尖的酸涩了。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的眼睛又泛起了红色,她完全没有忍耐的想法,低下头用手捂着脸就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滑下,这个模样吓了仁王一跳。

      “你怎么哭了啊?!”
      “我……我……呜呜……我觉得自己好糟糕啊呜呜呜……”
      “你别哭了啊,都是我的错啊你别再哭了,夏树……”
      “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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