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来过[综漫]

　　中午的时候，泽城到千羽班找她一起吃饭，赤司也很自然地跟着一起去了。
　　“emmm——”泽城摸着下巴打量着赤司，然后狐疑地问道，“你是准备加入我们吗？”
　　赤司理所当然甚至理直气壮地回答道：“一直以来都是我跟千羽一起吃饭，难道不是你们加入了我们吗？”
　　“诶？！”泽城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地问道，“是这样吗？”
　　千羽瞥了赤司一眼，然后对泽城说道：“你别听他的。话说，老大呢？”反正赤司也知道浅海就是个不良，也没说不让她跟浅海还有泽城来往，自从上次失口叫出来之后，千羽在赤司面前也就懒得掩饰了。
　　泽城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脑袋回答道：“老大说昨晚跟我挤一张床睡得不舒服，第二节课的时候就找地方睡觉了，到现在我都没联系到她呢。”
　　“那应该是还没醒。算了我们去吃饭吧。”千羽摆了摆手，“我们今天就在餐厅吃好了，话说要不要给老大带点什么？我怕她睡醒了之后餐厅都没吃的了。”
　　“那就带个饭团给她好啦~”

　　到了餐厅之后，千羽正在聚精会神地思考中午要吃什么，冷不防地就听到绫濑在她身后叫她的名字：“那个，凤同学？”
　　千羽转过身去，就看到绫濑松了口气。她笑眯眯地说道：“果然是你，我没有认错呢。”
　　“啊，又是你啊。”泽城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她的嫌弃，她瞥了对方一眼之后就将头转了回去。
　　赤司皱了皱眉：“你有事？”
　　绫濑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尴尬：“只是看到同班同学所以打个招呼而已，赤司同学也不用这样问我吧？”
　　赤司微微眯眸，再没说什么。只是转回去的时候，他看到泽城悄悄地朝他竖了个拇指，眼睛却盯着今天餐厅的午饭菜单看而不是看向他。赤司的嘴角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也开始思索自己中午要吃什么。他一边看菜单一边问千羽：“千羽，你要吃什么？”
　　“我也没想好，唔——”千羽刚准备凑过去看菜单，就听到绫濑又急切地叫了自己一声，“凤同学！”
　　“嗯？”千羽挑了挑眉，“还有事吗？你不是说就找我打个招呼吗？”
　　“呃——”绫濑一时有些语塞，她调整了一下表情之后，谨慎地开口道，“那个，其实是我刚刚发现，昨晚跟你一起的浅海同学，没有跟你一起来餐厅吗？”

　　“你找纱雾？”千羽有些不明白了。
　　听到绫濑提到浅海的名字，赤司也顿时警觉起来。他没有转头，只是竖起了耳朵听着千羽和绫濑的对话。
　　绫濑微笑着说道：“也没有啦，只是昨天看到你们三个一起，今天却没见到浅海同学，所以有点奇怪。那个，”绫濑飞速地看了赤司和泽城一眼，眼神有些闪躲地说道，“我听班里的同学和社团的人跟我说，浅海同学她……”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眼神也十分耐人寻味。
　　千羽满不在乎地说道：“全洛山的人都知道纱雾是不良少女，洛山的生存法则第一条就是不要招惹她，知道了吗？我可是看在我们是同班同学的份上才告诉你的。”千羽刻意在“同班同学”这几个字上加重了音，语气里颇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我——”绫濑不知该作何回答，这时，赤司拉了千羽一把，语气淡然地问她，“要不要吃咖喱饭？”
　　“不要，我想吃亲子丼。”千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赤司的提议。
　　赤司也没恼，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千羽。他不经意间转了下头，就看到绫濑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家伙不会以为自己是在替她解围吧？懒得解释，赤司对着绫濑礼节性地点了下头，就跟千羽还有泽城一起拿餐盘去选午餐了。

　　落座之后，千羽咬着牙说道：“别让我知道是哪个嘴上没把门的说了那种话，不然——”千羽掰开了一次性筷子，“给我等着！”
　　泽城“啪啪”地鼓起了掌：“太帅了羽毛！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你很有气势哦！”
　　“这种事情，没有问的必要。你自己都说了，洛山的人都知道浅海是个不良。”赤司用筷子搅了搅味增汤，“更难听的传闻，难道你不知道吗？”更何况，绫濑本身就对浅海的底略知一二，刚刚她特意用那种语气跟千羽提起浅海，其实就是在传达这种意思。
　　赤司这么一说，千羽顿时像被撒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了椅子。过了两秒钟，她又坐直了腰板：“那是他们对纱雾有误解！”
　　“反正纱雾自己也懒得解释啦，她自己都不介意的。”泽城一边拌着自己的牛肉饭一边摇着头，“唉，其实我很想知道老大经历过什么诶，她好像什么都不太在意，有点——嗯——看破红尘的感觉。”
　　泽城歪着脑袋，看起来有些费解的样子。千羽有些心虚，毕竟她在没有经过浅海允许的情况下擅自知道了她没有说过的秘密。所以，千羽没有搭这个茬，而是说道：“比起那个，我更想知道，绫濑找老大做什么。肯定不是因为没看到她所以感到奇怪，而是有事找她，但是没看到她。”

　　听到这里，赤司用颇为意外的眼神看了千羽一眼。千羽居然看得出来吗？
　　“她们俩真的不是以前认识？”千羽苦思冥想了一会儿之后问泽城，“青叶，你认识老大比我早吧？你知道吗？”
　　“唔——”泽城飞快地嚼着牛肉饭，咽下去之后才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我比你也就早半个学期。可能是她在外面招惹的仇人的同伙之类的？不过绫濑看起来不像是不良，不良的女朋友倒是有可能。”
　　千羽想了一会儿之后问道：“万一那个不良也是女生呢？”
　　“女生的女朋友也是可以的呀，开心就好嘛。”泽城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看到我们老大打人时候的矫健身姿所以爱上她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诶呀卧槽——”泽城猛地抬起头，然后拍了下桌子，“所以其实，绫濑的目标不是赤司而是我们老大？不行不行，这比赤司还不行，她要是看上我们老大了，我就把她扔到火山口。”
　　赤司权衡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出声比较好。

　　千羽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的，她昨天看到纱雾的时候都颤抖了。虽然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绫濑肯定很怕纱雾。”
　　“搞不懂，”泽城耸了耸肩，“算了，等老大睡醒了之后我们再问吧。”
　　“嗯。”千羽点了点头，她握紧了拳，“老大由我来保护！”
　　赤司提醒千羽：“她可能比你还厉害。”
　　“那就，老大由我来守护！”
　　……没有区别吧？看着干劲满满的千羽，赤司摇了摇头。算了，千羽开心就好吧。

　　下午放学之后，千羽和泽城来到她们秘密集会的废弃体育馆，果然见到了消失了差不多一整天的浅海。
　　“老大——”泽城朝着浅海扑了过去，“你去哪儿睡觉了？”
　　浅海打着哈欠懒洋洋地回答道：“生物实验室。今天没有生物实验课的安排，那个教室不用的时候就会拉着窗帘，黑漆漆的正适合睡觉。”
　　“啊——”千羽半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记得，里面有一个，人体标本……”
　　浅海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们俩一起睡的。”
　　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千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人鬼情未了。”
　　“那是个塑料的，硌的我肉疼。”说着，浅海伸手捏了捏肩膀。

　　千羽轻巧地翻上浅海躺着睡觉的垫子，坐在她面前严肃地问道：“老大，我问你，你以前真的跟绫濑不认识吗？”
　　“绫濑？”浅海努力回想了一下，随即恍然，“啊，你们班那个转学生……怎么了？”
　　泽城也坐正了身体认真地说道：“我们觉得她好像认识你，我一开始还觉得其实她是喜欢上你了，但是羽毛说那个绫濑看起来很怕你诶。”
　　“所以，你们真的不认识吗？”千羽一脸狐疑地看着浅海，“也可能是你以前的仇家之类的？”她死命地晃着浅海的肩膀催促她，“老大你再想想啊！”
　　浅海比千羽晃得头晕，她举手投降：“好好好我想，我马上就想——”千羽终于放开了她，而浅海也认真地思索起来，过了几分钟之后，她宣布记忆启动失败，“不行，我脑容量就那么大，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我国中开始就已经是不良了，仇家什么的你让我从头开始想的话那就是为难我了，太多了记不起来。”她抬起手，给千羽和泽城来了一个无辜三连，“不清楚，不认识，不知道怎么回事。”
　　千羽扁了扁嘴：“可是她总不会平白无故的怕你啊，今天中午还特意打听你了。”
　　浅海不以为意地说道：“可能是上辈子认识吧，她招惹我了，被我教训了，这辈子看到我就害怕。哎我瞎说的，你们别当真。”不过看千羽和泽城的样子就是没信了。她伸了个懒腰，道，“饿死了，你们俩没事吧？没事吃饭去，走。”
　　“啊？”泽城傻眼，“可是老大，餐厅还没开门呢。”
　　浅海翻身跳下了垫子：“我们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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