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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可怕大猜想
难道，凌飞耀真的是GAY？我的头好像给人狠狠捶了一榔头，我有马上晕倒的冲动。
突如其来的巨大的打击下，我眼前恍然有无数金星闪动，勉强敷衍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天乐，你有这心眼，是好事。但你也知道规矩的，这事只能你自己心里清楚。而且这方面，香港毕竟不如国外开化，所以，飞耀他极不愿意别人知道的。你在他面前，千万别提起。最好，连这种话题都不要说到。”
凌飞扬细心的叮嘱，刺进我耳中却变形成了妖魔般的叫嚣声，很难接受。
既然爱护弟弟，不想人知道他的秘密，为何还替他承认？是假情假义，还是为了自己的色心私欲？
“既然是秘密，你干嘛要承认？”我心烦意乱，不顾后果地责问起他。
“你都看出来了，我否认，你这鬼精灵会信吗？”凌飞扬弯着嘴角，和颜悦色地反问起我。
我呵呵干笑，这歪打正着可真寒人！
凌飞扬意味深远地问道：“天乐，你居然把我的心结也看穿了，吓的我不轻。你说，该怎么安抚我？”正说着，他扶上我的座椅，侧身探逼过来，暗眸微眯，汇聚着迫人幽光。
空间有限的车厢之中，我已身无可退，大觉不妙，脑袋飞速运转起来——要继续引个什么话题来转移他注意力。
“哦，看我糊涂的！”我故作恍悟，左手拍上自己脑袋，隔在二人之间，“明天是周末，部长能陪我去玩吗？”
“你想去哪里玩？不过，我明天没什么空。或者，晚点出来？”他兴致盎然地跟我商量着，他的手摁上我的肩膀，轻轻捏着，指肚的摩挲点触，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还好，凌飞耀提供的信息基本正确，我继续小心周旋道：“我是想去逛逛街，没关系，部长你忙，就改天再说吧。”
我警惕着凌飞扬的动静，索性九十度侧转过身，一手攀上副驾驶台，横在自己胸前，藏于身后的手则摸索起车门反锁扣来。
凌飞扬显然不肯罢休，用手指拈起我的额前一缕发丝，绕起放下。紧盯不放地迷情眼神，道不尽地风流暧昧，却罔视我的勉强和不安，尽显得意的嘴角犹自顾自地追问。
“你不有金卡吗？喜欢什么自己看着买吧。后天，带你去赛马会怎么样？”
“后天，后天......我没空。”惊恐令我结巴起来。我在拼命搜肠刮肚，想要搪塞他的追问，但过份的紧张，已使我脑袋出现卡壳现象。
“你后天有什么事情？”凌飞扬咄咄逼人，手已弃下发丝，直接抚上我的面颊。
我颓然无力道：“我......，我再......说吧......”自觉面上已一片惨白，辛苦维持的镇定已被心惊胆战击散，凌乱中瓦解，无存。
眼见他毫无将息之意，人还想再凑近过来，我终于忍无可忍，心一横，决定破釜沉舟一把。我高声大叫：“好，后天看赛马！”趁他一怔，须臾间已用手拨开反锁扣。我心急火燎，不顾一切地开门跳车而去。
凌飞扬反应过来，火速开门下车，直突突追截到我面前。拦住我时，我已奔至宿舍电梯前。大堂灯光通亮，当值保安听闻动静也过来探视。
凌飞扬拦在电梯前，电梯门已洞开，但我不敢贸然往里冲，只惊魂未定，惶惶不安地看着他。
“对不起，刚才有点吓到你了，是我不好。”保安的旁观，令他局促。凌飞扬目光忐忑地看着我，却又不肯退让。
我很累，已经无法掩饰自己的反感情绪，也放不开眉尖的褶皱。我疲惫道：“部长，我想上楼休息了，请你让一让。”
“别生气，好吗？”到底他也看出我态度失常，或许意识到事态严重，凌飞扬第一次对我刻意讨好起来，“我保证，今后不再莽然对你！”
凌飞扬的这种承诺在我听来算个狗屁，后面连个违章处罚条款都没跟，诚意实在有限。不过我不计较，因为我彻头彻尾就不信这个登徒子的保证，只当他是为了缓和紧张关系，一时信口开河。
“好，我知道了。我先谢谢你对我的尊重。”我很不耐烦，只想他快点从我面前消失。
“那后天，我再跟你联系。”凌飞扬还算知趣地让出了电梯前的位置。
“好！”我拉着脸，木然答道。我戒备的看着他，转身退步进入电梯，十分警惕。
凌飞扬挥着手，自嘲的笑着，“再见!”电梯门合拢之前，我见他无奈地耸着肩。
见他消失于电梯门外，我一直悬着的心终才放了下来，也才发觉自己手心里，湿腻腻地全是冷汗。
这一天下来，早已身心俱疲，偏偏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仔细想想，凌飞耀还真贴合我对GAY的认知——心思细腻，敏感，最最明显是不近女色。我到现在，从没没听说，更没发现他和女人有往来的蛛丝马迹。
再想想，哥哥多情又风流，女人如潮流时装，每季必换。没理由弟弟，是个守身如玉，对女人避之不及的柳下惠。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基因再突变，也变不出这么二个极端来吧。只有，凌飞耀喜男色，倒比较解释得通。
而且，凌飞扬再好色，再无耻，也不见得肯拿弟弟性向来开玩笑。怪不得，他一直没下狠手隔离我和凌飞耀。因为，他很清楚，我和他弟弟是不会有真瓜葛的。他不放心的始终只是我，但碍于兄弟情分，又不能对我明说，只好屡屡试探我的反应，怕我对凌飞耀自作多情。
今天，他到MV拍摄现场后，以他泡妞无数的丰富经验，肯定从我脸上看出了不寻常。所以，从跟打招呼开始，话就一直都酸叽叽的。在车上，就再憋不住，把小心眼直白地显露出来。
只不过，凌飞扬这么主动的一个人，怎会如此被动地静观其变？
是否因为，原先他对我并非特别上心，又笃定认为我跑不了。事到如今，开始上心了，又见有“亡羊”苗头，才想来“补牢”？我能想到的，好像只有这个解释才勉强通顺。
今后，绝不再跟凌飞扬二人独处，他危险系数太高了。在我眼里，他跟大野狼相同等级。一旦，他又贸然强来点什么，我又不能拿他怎样，所以吃亏的只会是我。
绕过了一大圈，凌飞耀这妖人的原形竟然真是个GAY。
想当初，我进“飞耀”没二天，就怀疑过。结果被他“恐吓”一通，才打消这念头。凌飞耀真是介意别人知道他是GAY，才要故意做出过份的举动来掩饰吗？这办法过份归过份，却不失为好办法。至少，我被那么“恐吓”过后，就再不曾怀疑过他。
其实凌飞耀是不是GAY，与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一样是得不到，一样还是无望。以我的酸葡萄心理来说，输给男人还好过输给女人。
可为什么我还是会觉得难过？尤其想到，傍晚空房间里的情形。他的拥抱，他的安抚，他的温情脉脉，他对我的种种，都令我无法将他和GAY联系起来，他留给我的只是暧昧无穷的错觉。
凌飞耀是明知他哥心意的，甚至一早主动提醒过我，他不会跟他哥哥抢女人。事到如今，我才真正体会清他话中的双重含义。
既然不喜欢女人，为什么还要让我心动？我相信他知道我的心动。为什么呢？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呢？
凌飞耀，他好像是我费尽心思也无法理解的一个人。我自认也算是善解人意，唯独他，总象个无解谜团一样让我猜不透。
思前想后，我总觉有哪里不对劲。凌家兄弟，情深并重，相扶相敬，相通相惜。在我理解里，断不可能会为个女人留兄弟倪墙的隐患，哪怕只是误会。
我自觉也无能耐能引得他们双双为我疯癫，至少，改变一个GAY是绝没那个可能的。
凌家兄弟，一个霸道，一个温柔。他们对我倾注的特别关心，是完全相反姿态。但都显得很突兀，很莫名。又自始至终，我未见一人真心对我表露过什么。
到底，他们葫芦里在卖哪些药呢？
我突然有种感觉，感觉自己好像他们圈养的一只小白鼠。被他们用来测试哪类勾情手段对女人比较奏效，又在暗暗比试到底谁能勾引到手。
我，或许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个游戏，甚至是一场恶作剧，无关真爱，无关真心，甚至无关男女。我，可能刚巧是他们选中的测试品。
我眼下的风光和得势，都是他们事先预算好的，在他们控制之下，一步步有计划实现的。若真是这样，那他们的试验，打算如何收场？
若真只是场游戏，我可以肯定，不管谁赢。我都必定会给抛弃，只不知他们计划的会是怎样的悲惨方式？
若他们真策划出这么可怕的游戏，这对兄弟毫无疑问就是一双恶魔。他们是不可能给我HAPPY END的。
这可怕的猜想一生成，我越发觉得香港不是我该待的地方。我要把尽快平安逃离这里，作为我的头等人生目标。
这是他们的世界，我再能折腾，再挣扎，也注定逃不出他们股掌之间。此刻，在香港，在瑞宇，在我眼里——凌飞扬好似玉帝，凌飞耀好似如来，而我就是那可怜的孙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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