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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意料之中标
离开面谈室，正恰午餐时间。我并未返回刚才等候的会议室，不想再为了应对他人的好奇而继续信口开河，更担心言多必失。看刚才情形，凌飞耀唱片造型之标怕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心情大好的我想，离下午五点开标，还有好几个小时，不如离开公司，出门吃顿大餐犒赏自己一下。
吃饱喝足以后，时间还早，我就在商厦店肆林立的中环，漫无目的地晃悠起来。
我沿路挨家扫着各个店铺橱窗，突然我被一块珍稀碧玺牢牢吸引，驻足不前。它大如手掌，规整圆形，通体剔透明亮，平滑无裂隙。色彩鲜艳纯净。二色比例完美，外绿内红，绿如凝翠，红如玫艳。。
我不禁对这绝色水晶二眼放光，心有所动！我马上入店，跟店主讨价还价后，以二万八港币的价格将它买下。
这是我人生至今为止，第二大的单笔开支。第一还是我买的小蜗居。
我不够富有，也不够冲动，更没有收藏玩石的爱好。今天心血来潮买碧玺，自然有我的原因。
早上，凌飞耀送我幸运符，这份好心已足够让人感动、偏偏，他还匪夷所思的出手便是极品老坑翡翠，贵重到让我不敢去估价。再是牢牢死结，摆明不让我退还。我弄块极品碧玺赠他，算是投桃报李还他个人情。
此外，凌飞耀的生日应该没几天就到了。凌飞耀给我的个人资料上写他生日是六月九日，而今天已是五月的最后一天。界时，西瓜碧玺作生日礼物送他，再合适不过。绝色水晶赠凌飞耀这人间绝色，也是相得益彰。
离开水晶店，时间已近四点半，我立刻动身返回公司。
五点准时，会议室大门再次洞开。凌董擎领面谈组进来公布了中标结果，我果然顺利夺标。凌董在宣布结果以后，又称有事，带着凌飞耀迅速离开。
虽是意料之中，但终才尘埃落定，我不禁心花怒放。作为中标人，众人出于礼节，纷纷向我祝贺，可我激动欣喜之余，只注意到凌飞耀离开时，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
稍后，会议助理通知我速去办理签约。我找去签约的地方，推开门，发觉只见凌飞扬一人。
签约很快，几个签名不消五分钟就统统搞定。
我把签好的合约交给凌飞扬。他伸手接过，出其不意道：“晚上去庆祝一下吧！”
“好！”我又答的异常爽快。
我心里一得意，对他本质邀请吃饭的提议麻痹大意了。一口答应以后才觉悟过来，但也不觉懊恼。我明白，凌飞扬这样的角色，不适合几次三番的回绝，不论方式是直接还是婉转。适当的应承，小心的周旋，才是比较保险的往来方式。不能惹他，刺激他，更不能怠慢他。
签完约，已是收工下班的点，凌飞扬立刻就遣了司机开车带我们外出。上车时是司机开的门，我主动要坐前排，凌飞扬却指明了要我与他同坐后排。我迟疑着想反对，见他已有皱眉露不悦之色的苗头立刻坐上后排了事。
一路我都有些尴尬，只好视线盯着窗外，张望着沿途的风景。好在到目的地的路途不远，且凌飞扬上车除了关照司机去向，便合眼养神未再说话。
凌飞扬安排的目的地，是一家开在私人会所里的高级扒房。我还头次进这种私人会所，瞧着富丽奢华又客贵人稀。翻开菜单看看价码，暗叹有钱人为了冷清和私密，所付代价不小。
凌飞扬点了鬼子的神户牛扒，我也跟风要了一份。我一向对牛肉感情有限，但这传说中的和牛那么出名，我有点好奇想试试，何况今天有凌飞扬这种凯子压阵。
凌飞扬对亲自出马接待的餐厅经理说道：“开一瓶82年的拉菲。”
我郁闷道：“麻烦，给我来杯橙汁！”
我知道82年的拉菲是往死里贵的红酒，也很好奇它的滋味。但我也记得早上才答应凌飞耀不跟别的男人喝酒，总不能一天都没过完就食言了。
“吃牛扒要配点红酒。”凌飞扬浅莞，眼里有嘲笑的意味。
这我还要你教，当我内地来，不是有钱人就不懂吃西餐的惯例。我不要，不是我不懂，是不能要。我有点火大，但转念一想，嘲笑算什么，不疼不掉肉，火立马就熄了。
“我不会喝酒。”我尽量说地柔和。
“尝一点没事的，这可是二万多一瓶的酒。再说，庆祝怎么能不喝酒！”
凌飞耀可真行，给我套了个紧箍咒，当天就让我遇到考验了。这么好的酒下回不知猴年马月能遇上，搞不好，这辈子再遇不上都有可能。......昨天才喝醉过，今天可不能为点好奇心再栽了。......凌飞耀的要求，确实也是告诫。不是每回喝醉都能没事，就算没事，对女生的名声、形象都没好处。.......喝一点点，哪可能会醉。......我心里天人交战，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情感。
“谢谢，我喜欢橙汁。而且我酒精过敏，所以不能喝酒。”我发觉自打进了“飞耀”之后，我说谎能力是突飞猛进。
凌飞扬疑惑地盯着我，迟疑道：“哦......你就喝橙汁吧。”
前菜过后，凌飞扬端起酒杯，“郑天乐，恭喜你！”
我端起橙汁迎上一碰。“部长，这全蒙您一直以来，对我的提携和关照。我真的非常感激您！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包括今天的庆祝。”这话，是发自我内心的。若没他最初的解围和今日的偏袒，我哪能在瑞宇过得这么滋润又太平。
他笑容亲切的有些不寻常，“谁让我当初答应了你，在瑞宇，就要关照你。知道感激，算你还有点良心。”
我不知回他什么好，就扮了个鬼脸应付。好在这时侍应生送来了开胃汤，有了让我正大光明低头不语的机会。
但互不言语，气氛有点尴尬。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尴尬要比头疼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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