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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日子到头了
果然不出所料,梅角下楼后看到三个人坐在桌前,等着她的到来,从来没有一个时刻,是自己做主角呢,真是稀奇。
落座后,沈之玉先是好奇:“绪光怎么今天来这么早。”从没在清晨见到过这孩子,以前上学的时候也经常迟到的。
“最近郁闷,自然睁眼到天亮。”绪光真没说假话,昨天的确是一晚上没合眼,在心底盘算着。
“你这孩子能有什么心思,不听你妈说去外地吗?”听过沈之玉听过何宝美抱怨,孩子大了也不着家了,来来去去的溜达,也不想着回家了。
绪光双手撑在桌面上,随便扫了下斜对面的梅角,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出门捉小鸡去了,没捉着,回来抓个大的。”
不成文的一句话,没一个人能听懂的,梅角不曾抬头把目光投向说话的那一边,安静地等待着。
“真爱开玩笑。”沈之玉明白这孩子一直那么逗趣,小时候没少调皮捣蛋,和居泽洋的性格完全不同。
坐在绪光对面的杜若盈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绪光的一个眼神她都能捕捉到,不枉认识这些年。
只是她不清楚为什么绪光对梅角这么感兴趣,这么个闷坑,也不是绪光喜欢的类型,只能认为是对陌生人的好奇了。
“说了那么多,能吃饭了吗?”杜若盈不满意的说道。
沈之玉自觉问得不是时候,对厨房的王嫂说:“王嫂,准备一下。”
王嫂很快就把早餐端上了桌,梅角很自然地接过一杯咖啡,在绪光不可置信地目光下喝了一口,已经是习惯的味道了。
以前从没见过梅角喝这苦东西,喝个牛奶都觉得有牛毛的腥味,这东西怎么就能吃得下去了。绪光从不怀疑这个人不是梅角,即使她不承认,即使她的眼神变得沉默疏离,绪光也能一眼认出,不光靠眼睛,更多的是凭着感觉。
沈之玉见到孩子们,开心地想起来还没介绍:“哎呀,忘了介绍,这是沈曼。”
绪光听到这个名字重复一遍:“沈曼。”意味深长地看着梅角,伸出手来,“绪光,认识一下。”
梅角本不想在桌上发声,但也知道自然是逃不过,不如大方的握手交流,不认识自然要遵守礼貌。
“你好。”梅角的手被握在绪光的大手里,触感干燥炽热,梅角的手温比他低了几度,当手心被扣了一下的时候,梅角瞬间想抽回手,却被力箍住。
“你好,初次见面呀。”绪光故意加深了初次的语调。
梅角也不慌张,抓住就抓住,仅仅点点头,腰杆笔直地站立着。
杜若盈坐在梅角的旁边,看着他们的握手有些刺眼,“不介绍下吗?沈小姐。”
她的目光是指向桌前的沈之玉的,一家之主的面上有点为难,如何介绍,她一时有些语塞。
“我是她侄女。”梅角一使劲,甩开绪光的手,插入话题,坐下后看着沈之玉回答刚才的问题。
梅角离杜若盈那么近,近到可以看到她侧面的睫毛,眼睛是很漂亮,但对她是充满了不屑的。
杜若盈冷哼一声,“好,不愧是亲如一家。”
绪光知道杜若盈与沈之玉不对盘,虽然他此刻对这一场介绍充满了疑惑,但是他还是保持着对长辈的尊重,不想杜若盈在饭桌上闹起来,“吃饭吧大家,那么好的一个早上。”
沈之玉给了绪光一个温软的眼神,但梅角至此没再抬头看过桌上的任何一个人,只有杯中的水面能映出她苦涩的脸。
杜若盈食之无味,吃了几口就站起来对绪光说:“吃饱了,走不走。”
绪光手上的三明治才咬了几口,看杜若盈一脸不满的样子,他站起来跟着她走了,临走时留下了句不好意思。
梅角在二人走后,快速吃掉手中的食物,她可不会跟吃得过不去,看着隔壁盘中剩下的东西,甚是可惜,以前吃不到,现在吃得到的人却没一点珍惜。
“你也不想喊我声‘妈’吧”沈之玉放下手中的咖啡问道,现在只有梅角一个人。
“你也不想我的出现给你丢人。”梅角安静地回答着,声音很小。
“并没有。”沈之玉想解释,毕竟刚才她犹豫了。
“没关系,我懂,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什么关系也不重要。”梅角吞下最后一口,站起来,走得时候说:“我并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走出门,阳光灿烂。真是个好天气,只是心情不是很舒爽,梅角自认为自己很自觉,从来都是躲在自己的小角落里,并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但是奇怪的是,只要自己一出现就浑身沾满了麻烦一样,总是造成对别人的困扰,以前是绪光,现在是沈之玉。
梅角时常想哪里是自己的容身之地,世界这么大,却连一个小小的空间都没有给她,苦涩地一笑,还好太阳还没抛弃她。
走到坡下才有公交,太阳高高地挂着,晒得有点热,梅角穿着运动鞋往前走着,车来车去,突然有一辆黑色的车缓缓出现在她旁边。
“没看错呀,沈护士。”居泽洋坐在驾驶座里和走在路上的梅角打招呼。
梅角没想到又这么遇上了,微笑着回:“上班去呀。”
“对呀,走带你一程。”居泽洋停下车,示意上梅角上车。
梅角也不想客气,这路很长,走下去还有段距离,自觉地坐在后面的座位上。
“昨天还说没见过,今天就碰上了。”居泽洋把车里的冷气开开来,凉意充满车,让梅角紧张的呼吸舒爽了很多。
“看来以后,我们会经常遇到了。”梅角很喜欢和居泽洋对话,和他说话很舒服,没有什么压力。
“不过,我也不常住这里。”居泽洋有自己的住处,来这里是来探望下长辈。
“我平时也是住宿舍。”梅角回复道。
“对呢,你还没毕业,大学生多好,我算是老了。”
和居泽洋交流,梅角没有任何压力,他从来不用探寻的目光看人,也不询问任何私人问题,梅角不知道住在旁边的她认不认识绪光,但她觉得他们不一样。
后面有辆车一直在鸣笛,追着居泽洋的车不松口,让道也不开往前去,从后视镜里居泽洋看到熟悉的车牌号。
他嘀嘀按了下喇叭,告诉后面的车他知道了。
后面超车过来,落下窗看到的是绪光在开车,居泽洋懒洋洋问:“有事你们可以先走呀。”
梅角坐在后面看到了绪光和杜若盈,她倚着座椅,没有刻意地去观察。
绪光回头看了下后座,接着说:“你什么时候成专车司机了。”
“兼职赚外快。”居泽洋不以为然地回复道。
杜若盈好几天没见他了,从副驾驶座越过窗户死死地盯着他,想看到他扫过来的眼神,却颗粒无收。
绪光不满意地超车而过,挤在居泽洋的车前怎么也不让路,速度不快不慢,就是不让后面的车开得顺畅。
梅角没出声,只听到居泽洋念叨了一句:“这个小崽子,真是拿他没办法。”
梅角自然是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很熟悉,居泽洋直接下了高速,从另一条路开去,不想受到前面的控制。
“你们认识呀。”梅角还是忍不住发问。
“我弟,就是会拆老哥的台。”居泽洋依然是笑意满满地说话,很少有不开心的表情出现在他的面上。
“哦。这么不给你面子。”
“他也是个医生了,还是普外的,在二院,就是性格奇葩,专业还是很强的。”居泽洋对绪光的赞叹不是虚的。
二院,不远,仅隔了两条街,梅角瞬间觉得脑袋疼,从今天开始她就意识到轻快地日子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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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崩溃了,写好的都没了,装了系统重新码字的,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