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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离开她
沈木杨,外表清瘦俊逸,仿佛传说中的男子,眼眸里透着坚毅的目光,那是很多年生死搏斗才能锻炼出来的阳刚之气。可实际上,他却必须每天慎重的拿着注射器,在冰冷的台前结束一个个小小的生命,尽管,这是他的工作。
“安乐死。”沈木杨面无表情的说。
“安乐死?不要,不要啊,一定还有什么办法的,求你救救它吧,兽医大叔。”小菲哀求道,看着狗狗虚弱无神的样子,顿时眼泪飙了起来。
“已经癌症晚期,没办法了。”
“求求你,拜托啦,我会支付大笔的医药费用的,嗯~求你啦。”小菲撒娇道。
沈木杨懒散地抬手指了指最里头的那间房,小菲好奇的问:“那里有什么药可以医治吗?”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小菲径直走入,暗淡的房间里光线充满着诡异。她大概晃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兽医大叔,这里什么也看不见啊。”话还没说完,便传来一声尖叫声。
“看到了吗,你的宠物会像他们一样被装进透明的冰柜子里,然后运往火葬场...”
小菲像一只被惊吓的兔子急串出来,一脸煞白,惊吓之余忍不住怕了拍胸膛。顿时恼羞成怒,骂道“有你这样的吗?见死不救,你算什么兽医啊!哼!你不肯救,我找别人救,兽医大叔,再见!”摔门而出。
沈木杨摇摇头,他又何尝不想救啊,已经见惯了小东西脆弱的一面的时候,眼神之中也带着一些感伤。狗是通人性的,既然已经无法救治了,痛苦的活着,还不如让它安然地去另一个世界呢,那样对大家都好。可是人呢?
沈木杨已经忘记了以前的事情,现在就犹如狗一样痛苦得活着,他多次去有关单位查询自己的身份信息,得到的结果只是“你到家里等消息,我们将尽快联系你的家人。”
失望之余,沈木杨又是幸运的,那雨天,他倒在水泊里,宠物店老板刚好路过,心生怜悯,便救了他,带他回家,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等他醒了之后问他住哪里,打算送他回去。可当时的他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从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店老板问他叫什么,他想起一片模糊的片段,然后脑子出奇的疼,支支吾吾地说“我好像叫余…方舟……”店老板同情他的遭遇,既然没地方可去,到不如留他到店里,这样既可以帮忙照看店里生意,也正好自己要照顾在医院的老伴,便让他在店里上班。
“先生,您的快递。麻烦您签收一下。”
“谢谢。上面没有名字啊,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沈木杨问。
“寄件人让我送往这里找一个年轻人签收,据我所知,这店里就一个老头子,那肯定是给您的了。”
“那寄件人是谁啊?”
“先生你别闹了,你们城里人真会玩,您还会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吗?我只负责送的,我还赶着送下家呢,就这样吧,走了。”
“喂,你等等…”话还没说完,邮递员已经消失在人群里,沈木杨万分无奈的摇摇头。
仔细端详好了好久,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包裹拆开,沈木杨心里想着不会被那丫头算计吧?放些恶心的,例如蛆、大便、尸、危险品之类的。这种与生俱来的警惕性让他的神经绷得很紧。
然而,摆在茶几上的仅仅只是一个精美的盒子和一封信,沈木杨翻了翻,并未找到邮寄人和署名之类的,而从信封里掉落一张化妆舞会的入场券。这会是谁呢,沈木杨愣然。
盒子里装着一枚精致的贝壳,贝壳上刻着“forever”的字样。
信上说:“木杨,展信佳,多年不见,你可好?……木杨,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你的生活,你便来找我,如果你愿意,我便在老地方等你。”信上的左上角还有一个红色的天使标记。
“木杨?木杨是谁?是叫我吗?呃…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信里说的老地方,那会是哪里?”沈木杨实在想不起,便随手将信扔进了抽屉里。到是那枚贝壳,放在手上看了看,顿时让他的脑子又出奇的疼。他深深地吸了口,控制自己的思绪,不再去回忆。可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就这样痛苦地折磨着自己,余方舟是谁,木杨是谁,我到底是谁?啊!啊!零碎的仪器散落一地。
此时的沈木杨的心里装着一个人,或许他知道,或许他不知道。
“就是他,一定是他!”小菲带着一名男子气冲冲地闯进来。
“要下班了,有什么事明天来吧。”见来了人,沈木杨微微睁开眼,起身站起来。
“我一觉醒来狗狗就丢了,是不是你把它拐走了,你还要让它死,还这样捉弄我,你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小菲越说越气,沈木杨不理会小萱儿的胡搅蛮缠,弯下腰独自收拾起器材来。
“你说啊,是不是你把它拐走了,是不是?”
“你要这样说,我也没办法。你说是那就是吧,收拾完我就要出门了。”
“荷西哥哥,快拦着他,他要溜走!”
荷西生得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芝兰琼华,眼眸里还透着一丝冷傲。
可是他并没有理会小萱儿与荷西的对话,眼眸里的光早已慎重的落在了茶几上那个精美的盒子上,他将盒子打开,霎时,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凌冽的目光扫向沈木杨,“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你不知道乱碰别人的东西很不礼貌吗?”沈木杨淡然的说。
“你们是不是见过面了?”
“荷西哥哥,你和兽医大叔认识啊?”小菲噘着嘴,虽说荷西是他临时找来的帮手,可实际上她却也刚认识。要不是荷西帮她解围,现在还被几个流氓地痞堵着呢。想起那几个流氓地痞她就一身寒颤,但是一想起荷西那矫健的身手,高傲不失风度的外表,又是一脸花痴样儿。可单纯的小菲却不知道,组织派荷西接近她是为了得到那样东西。(“请问英雄尊姓大名?来日小女子必将结草衔环,以身相报。”“不用。”“英雄,你饿了吗?我请你吃麻辣烫吧?”“不用。”“英雄,你就好人做到底,送小女子回家吧,我怕。”“你家住哪?”“乡下。”“怪不得话这么多。”)
“我不想让她失望,所以,请你离开她,好吗?”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不管是谁,总之你配不上她。”
沈木杨沉默不语。
“记得我跟你说的,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荷西说完便破门而出。
“喂,荷西哥哥,你等等,还没帮我要回狗狗呢。哼,兽医大叔,我还会再来的!”
目送走这两个家伙,沈木杨左手拿着贝壳,右手拿着那张入场券,满脑子疑问:“那人是谁?我又是谁?化妆舞会吗…”
翌日,一束一束斑驳的阳光把树叶剪得支离破碎,她瞳孔中的影子慢慢变得清晰。一枚金色的叶子飘落她的手间,她醉人的味道和梦中憧憬的一样,心,便再也舍不得离去。她沐浴着阳光,脸很白,是一种病态的白,被散乱的头发覆盖,她轻轻的呼吸着,眼眸里的光清澈明净着。
“方舟,原来你在这啊?我找你好久了。”来的人正是荷西,他笑着说到。
“你是不是见过他了?”
“嗯。不过他好像不记得你了。”
“不记得了。呵,那也好,至少不会再想起那些悲伤的事了。”
“方舟,你放下好吗?重新开始吧。”
“荷西,我警告你,以后你少管我的事!”
“好吧,只要你高兴,随你。走吧,老爷子该等急了。”
方舟摸了摸刻在树上的字,“愿无岁月可回头,且以深情共白首,该多好啊…”。
之后便上了法拉利跑车,飞驰而去。
“荷西少爷好,方舟姐好。”一栋别墅门前,门卫恭恭敬敬地喊道。
“你们可回来了,老爷子正急着找你们,现在可能还在气头上,你们说话可要注意点啊。”
“萧叔,老爷子这么急着找我们,所为何事啊?”荷西一脸茫然的问。
“诶,还不是因为明日的晚宴啊,各界名流都已经陆续送去了邀请函,本着韦家和沈家的关系,本不打算邀请沈家的,估计到时候会不请自来吧。”
“萧叔,我今天看见沈…”荷西话还没说完,便被方舟掐了掐手臂打断了。
“沈什么?”
“哦,没什么,我今天在街上看到沈家儿媳了。”
“如今沈家的商业地位大不如前了,自从沈家老爷去世以后,沈家长子疯疯癫癫,沈家二公子又失踪,现在都由沈家老二媳妇继承了沈家大部分产业,独力难支,看来沈家总会有破败的一天,比起当年的沈家,世事难料啊…”
“萧叔,我们上楼了。”方舟拉着荷西慌慌张张的上了楼。
“呵呵,这两个小家伙…”
楼上会客厅,上官慕远老爷子正和华天集团老总欧阳荣说着话,屋内弥漫着古色古香的味道。
“欧阳贤弟,这一届的商业会长竞选,可要投老哥一票啊。”
“上官大哥,您说这话可就见外了,谁还不知道咱公司如今的商业地位,您老想要竞争商业会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欧阳贤弟,看你说的,就好像我能一手遮天似的。”
“如今沈家门庭破败,一介女流之辈怎么撑得起如此庞大的产业。我可听说了,他们沈氏集团内部可闹着分家呢。”
“呵呵,就怕是故意做戏给我们看的啊。不过也好,这样总比每天防着他们要强。”
“嗯,趁他乱,要他命。到时候沈家的商业领地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了,哈哈。”欧阳荣那狡诈眼神里透着光,瞄了眼欧阳慕远,赶忙改口说道:“看我这臭嘴,是您的,您的囊中之物。”
“先不说这个了,最近韦家可有什么动作?”上官慕远抿了口茶问到。
“沈韦两家现在可是死对头,估计他们也正盘算着怎么吞并沈家的产业吧。”
“沈家老二儿媳不是韦家的人吗?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具体不得知,不过前些日子韦家把沈家给告了,告沈家诈骗,索赔五千万。”欧阳荣小心翼翼地说道。
上官慕远皱了皱眉,沉默不语。
“那如果上官大哥没什么事,小弟先告辞了。”
“嗯。”
欧阳荣起身开门欲出,便碰上在门前守候的方舟、荷西俩人,与他们打了个照面,客套了几句便匆匆离去。
“方舟,你说这欧阳荣是不是偷咱家东西了,神情这么慌张。”荷西漫不经心地说。
“别胡说。”方舟不以为然。
“你们俩来了,坐。”
“老爷子,您这么急着找我们来,有什么急事。”荷西剑眉紧锁。
“明日的舞会,我有一个重要的客人,还需要你们暗中保护一下,这是他的照片。”
“沈木杨!”荷西惊呼,一脸茫然,到是方舟感觉很平常一样。
“不是,老爷子,他沈家不是咱们的对头吗,怎么要保护他?”
“你照做就是了。没什么事了,你们先出去吧。”
“是。”
荷西是越来越搞不懂了,这是什么情况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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