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选 择

　　选　　　择

　　今天是我作为实习记者工作的第一天，任务就是去报道近来特热门的神奈川篮球大赛。
　　对篮球一窍不通的我对于总编的安排实在很不满，：干嘛欺负我这个新人呢？可是总编却笑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新啊，你就当是一场球赛看好了，回来写篇感想！”这是什么采访啊？唉，看着总编笑呵呵的脸，我不禁暗叹，我到底进了一个什么样的报社啊？
　　带着相机（老总真吝啬，竟然不给我摄象机，虽然我不会用可是也不能这样欺负我啊）我走进了人声鼎沸的体育馆，看到一个精明能干的，跟我一个行业的人，她可真轻松，带着个笔记本，盯着她身后捧着摄象机的人，我羡慕得直流口水！听说她是她们报社单位最得意的记者——相田弥生。唉，总编，你派我来跟这么一位厉害的人对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明天的销售量差你可不要怪我，千万别炒我鱿鱼啊！
　　比赛还没开始，我就开始到处溜达，看着分别写着“湘北控校”、“海南控校”字样的门牌，我走过去，站在门边发呆，是不是应该关注一下比赛前选手的状况呢？苦想的我忽然觉得背后压力很大，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冷酷的帅哥站在我后面，瞪着我：“你挡道了！”
　　什么？我疑惑地望着他：天哪，他长得好有型啊，剑眉在他的脸上竟带有几分柔和，鼻梁□□，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睛竟然有点半睡不醒似地望着我，（不过，我很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在看我。）“你挡道了！”他不耐地又说了一遍，我回头看了看，“湘北控室！”他是湘北的人吗？恩，可以借机采访一下，我回过头，笑眯眯地望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眼睛眯了一下，这下我可以确定他是在看我了，“你挡道了！”
　　哇！他还不是一般的酷，“我知道啊！”但我并没有让道的意思：“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比固执的话，我可不会输任何人，
　　“流川枫！”
　　我点了点头，“哦！那你对这场比赛有何看法呢？”记者都应该这么问吧，我暗暗地想，抬起头迎上他冷冷的眼神，天！连他那两条好看的剑眉都冷了一般，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呵呵，你不用紧张嘛，坦白地告诉我就好了！”我敢保证，我快冻死了，可是总编交代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坚决不能撤退，向后退了一步：“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让道的哦！”可是随着这句话的结束，我也向后跌倒在地。

　　身后的门不知被谁打开了，抬起头，迎进一眼的红，什么东西？我伸手摸了一下：“头发吗？好漂亮哦！”“喂，你是谁呀，干嘛乱摸我的头发？”向下一看，像红番茄的一张脸正瞪着我，我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天，你是从哪个国度冒出来的啊，为什么全身上下都是红的？”一屋子的笑声让我疑惑的望过去，天，好多人呢，都人高马大的，完了，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小姐，你是谁？这里不许外人进来的！”一个很像猩猩的人走过来严肃的望着我。吓得我腿都软了，真想一屁股坐下去，这才发现我还没有从地上起来呢！看着一屋子的人全以奇怪的眼神望着我，我慌乱地找着借口：“我，我是，啊，对了，是流川枫，我在采访流川枫！”他们全倒抽一口气，瞪着我的身后，我一下子跳起来，紧紧地抓住流川枫的胳膊：“是吧，流川枫，是吧！”他一脸的与之无关：“放开我！”“呵呵！”我只是傻笑，漠视他的“要求”。
　　“狐狸，这种重要时刻你竟然还想着出风头！”番茄，哦不，那个红头发的男孩指着流川枫大叫。“白痴！”他冷冷地开口，随即抬起脚望里走，我条件反射性的跟了过去，感觉全部的目光还放在我的身上，我讪讪地笑了笑：“呵呵，你们不用在意我，当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流川枫忽然回头，望着我，甩了句：“白痴！”
　　我心里暗叫着过分，细胞全在诅咒，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你到底对这场球赛有何看法啊！”不禁佩服以前的老师的教诲：不管你的对象态度怎样，你都要露出春风般的微笑！　　　“我们一定会赢的！”奇怪的，这次他竟回答我了，吃惊的看着他，在他狭长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固执，啊不，是执着。
　　大猩猩说话了：“每次睡觉前，我都会设想与海南碰面的情形，这次，我们一定会赢！我们是最强的！”“喔！”期于的人全抬起了右臂，响应着，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坚定、执着，有着必胜的信念，我忽然很期待这次比赛了。“总编，我一定会努力写好感想的。”在心里下定决心，我也举起右手：“必胜！”全屋的人的目光又一次的落在了我的身上。“呵呵”我一边笑一边撤退，在转身的瞬间听到了一声“白痴”。“流川枫，バカ、バカ”我大骂着，当然是在心里。
　　走出可那个房间，靠在墙上，我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好恐怖哦，想想刚才他们看我的眼神，我又打了个寒战。
　　经过相田时，听到她正跟摄影师说话：“这是一场很重要的比赛！”我点了点头，是的，这是我记者生涯所经历的第一场比赛、很重要的比赛。
　　握紧了拳头，我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感觉到相田的打量，我侧过头对她笑了笑，刻意忽略了她眼中的疑惑。总编啊，你到底是不是太高估我了啊，让一个实习记者对抗一个大名鼎鼎的大记者？天，想想都头痛，算了，算了，看比赛。

　　球员出场了，我认真的听着球员介绍：赤木刚宪、宫城良田、樱木花道、流川枫、三井寿。恩，日本人的名字还真奇怪啊，不过，我瞥了瞥流川枫，11号，呵呵，他的名字还满好听的呢。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模样，我不禁开口：“バカ！”对方的球员也陆续出场了，唉，两队还真的相象呢，都有一个猩猩级的人物，还有猴子级的，正在为自己的发现沾沾自喜时，球赛已经开始了。
　　就见球从一个人的手中飞快的传到另一个人的手中，我目瞪口呆，天，我看不懂，只知道流川枫想将球放进篮框，可那个牧却将他拦了下来，想到流川枫的看法：“我们一定会赢的！”我不禁大喊：“流川枫バカ，你这样子怎么赢啊，认真点好不好！”一个球场的人都望向了我。我今天是怎么了，总是做这种吸引人的事啊？呵呵，还是我长得太漂亮了？摸了摸头，我坐了下来，同时，我也清楚地读懂了流川枫的口型：バカ。“バカ！”我气愤的瞪着他。
　　“流川枫太自我了！”耳尖地捕捉着名记者相田的看法，望着场上奔跑着的流川枫，是吗？说实在的，他满厉害的，从他进球后全场的欢呼可以看出来。自我？不会呵，只是实力很强，有自己的打法罢了，我暗暗地想。“流川枫バカ，你一定要让别人知道那才是你的魅力所在！”我嘴里念着，眼睛盯着他。忽然想起自己的职责所在，连忙转开视线：不行，我得纵观全场呢！

　　大猩猩受伤了，他们落后19分，全场特别是湘北的气氛特别的凝滞。“湘北缺少能带动全队的灵魂人物呢！”相田的评价又飘进了我的耳朵，不自禁的看向流川枫，他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形势的严峻，只是盯着记分牌，他脸上的认真让我情不自禁的举起了相机。
　　接下来的时间，我的相机在喀嚓喀嚓的拍着，视线追随着流川枫，而他的进球也一次又一次的引起场外观众的惊叫、对手的慌张。他像是没有听到欢呼声一样，只是不停的跑着。他累了，我缓缓地放下相机，看着满身汗水的他，老师教给我的春风般的微笑我笑不出来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在为了胜利而执着努力的流川枫，完全没有在场下的慵懒与散漫，此刻的他像一只猎食的豹子，在看到猎物后，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了出去，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怀疑。流川枫，支撑你如此努力的信念是什么？我被深深地震撼了，对什么都不在意、一天到晚都在游戏人生的我来说，我是理解不了这种追求的，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好奇心与了解的欲望，举起相机，我对准了奔跑着的他：流川枫，我将忠实地记录下你的努力与执着、追求……
　　红头发喊着：“狐狸，就算是撞彩，你也要进球！”而流川枫接到球后只是高高地跳起，将篮球狠狠地灌进了篮框。下一秒，流川枫狠狠地摔倒在地，手中的相机掉了下去，在胸前来回荡着。望着躺在地上的流川枫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如此拼命？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流川枫下场了，看着他紧握的拳头，颤抖的身体，我读出了他的不甘心，将手中的饮料递了过去，我笑笑地看着他：“流川枫，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对于这场你说一定会赢的比赛？”他只是拿过饮料，仰头喝着，并不理我。受到严重忽视的我转过身，“流川枫バカバカ！”我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这个给我带来困扰的人，走出了体育馆。对不起，总编，你给我的任务完成不了了！抬起头，看着天上刺眼的太阳，我闭起了眼睛：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如此的执着？真的有值得自己永远追求的东西吗？

　　“比赛结束了吧！”，看着如潮水般涌出的人群，我靠在大门一边的墙上，悠悠地想着。湘北的人出来了，他们脸上的神情告诉了我比赛的结果，输了吗？流川枫，那么拼命的结果仍是失败，你是怎样想的，值得吗？当他走过我的身边时，我叫住了他：“流川枫，我有话想问你！”所有人的脚步都没停，沉重的结果让他们什么都不在意了吗？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聊，问了又怎样呢？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我还能改变什么吗？可是为什么我的鼻子会是酸酸的呢？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流川枫，バカ！”在别人诧异的目光中，我跑开了。

　　闲逛了好久，才回去找总编交差，却发现他的面前放着一份完整的比赛记录以及球员感想，我吃惊地看着总编的笑脸：“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只是先让你一个人锻炼一下，我们的宗旨可是充分发觉职员的优点呢！等你的特性全部被发觉出来时，你就可以正式工作了！”
　　“那就是说我的实习就是一个人瞎转了？”
　　“是给你绝对的自由让你发现、发展自己！”
　　“我都18岁了，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吗？”
　　“呵呵，你慢慢会明白的，明白你要的到底是什么，追求的是什么！”
　　总编的笑脸在我的眼前乱晃，真想一拳挥出去，可又想到了老师的教诲：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只能忍住一肚子的气，对着总编露出招牌笑容：“多谢指导！”
　　接下来是陵南与海南的比赛，湘北也来观战了，他们的脸上又充满了嚣张的斗志，恢复了吗？我暗暗的思量，从他们面前走过，没有抬头。
　　仙道与我是一类人，从他的笑容中可以看出来，笑容是我们最大的面具呢。“仙道，你真的对什么都不在意吗？”我不客气的向他发问。他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我有说过不在意吗？”
　　“你的笑容告诉我了！”
　　“你那呢？可以做到吗？”看着他狡猾的微笑，我向他宣战：“我一定会自己找到答案的！”
　　“我很期待！”他转过身，抛下一句：“小姑娘，你很可爱呢！”
　　什么？我跑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极为认真的问：“仙道，你几岁？”
　　“17！”他笑笑地看着我。
　　“你听好了，我18，小仙道！”留下错愕的他，我得意的走了，一会儿，个身后传来夸张的笑声，回头看见仙道没形象地抚着肚子，笑得不亦乐乎，我在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白痴！”
　　仙道和牧的对决无疑是这次比赛最有看头的部分，看着仙道认真的脸，我笑了：仙道，其实，你也是一个单纯的人呢，好胜心是弱一点，可你的好斗心却很强呢……仙道输了，他们将与湘北争夺胜利的银牌，会是谁赢呢？很期待呢，仙道！

　　昨天的照片冲洗出来了，看着照片上的流川枫，心中的悸动又出现了。自己的技术又进步了呢，不知这些照片拿出去的话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呢，想着那些眼睛看见他总会变成心型的女孩，呵呵，我会变成富婆的。

　　既然总编并不派正式的任务给我，我就借机偷懒好了。坐在海边，享受着海风的吹拂、听着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真的是一件怡人的事情呢。良久，我看见一个人坐在不远处钓鱼，他那朝天的头发在海水的湿润下竟没有倒下来，我真的很好奇。走过去，将手中的贝壳丢进他前面的海中，吓跑了海中的鱼。在他身边坐下，他转过脸，看了我半晌，然后笑着说：“这种行为可不像18岁的大姐姐该做的事！”
　　“是吗？”我懒懒的回应：“像老头子似的坐在海边等鱼上钩也不是17岁的小弟弟该做的事！”
　　“我这是消遣！”
　　“我也是消遣！”
　　他又看了我半晌：“你真的很可爱！”
　　我也盯着他：“所以？你爱上我了？”
　　他愣了一下，转头看着深蓝的海面：“爱上你会很辛苦！”
　　“是吗？总没有钓鱼辛苦！”
　　“其实，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这里，等着鱼上钩，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是一件很惬意、很自然的事！”
　　“在中国古代，这是消极避世的表现，只有隐士才会这么做，仙道，你老了！”我倚在身后的岩石上，将帽子盖在脸上，闭起了眼睛，听着海浪扑岸的声音，我慢慢地睡着了。
　　醒来时，对上一张笑脸，见我醒了，仙道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对我说：“你还真能睡啊！”四处看了一下，已经没什么人了；天也差不多黑了。坐起身，一件外套从身上滑了下去，仙道的吗？望着坐在身边的仙道：“你为什么不喊醒我？”
　　“看你睡觉的样子很开心啊，为什么要喊醒你？”
　　这个人永远没有正经的时候吗？我撇了下嘴，不理会他，看到他空空的小桶，我疑惑地望着他：“你一下午什么收获也没有吗？”“本来想留给你看看的，可你就是不醒，我就先放掉了，要不，你明天再过来看？”站起身，将外套丢在他头上：“你这种变相的邀请是起不了作用的！我回去了。”随即离开了他。后面的人追了上来，一件外套又披在了我的身上，仙道的声音响起：“我送你！”
　　当我要进屋的时候，仙道叫住了我：“新新！”我回头瞪着他：“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　　他只是笑着看着我：“你明天会来看比赛吗？”跟流川枫的比赛吗？“当然，我要去看你怎么失败呢！”我嘲笑他。“新新，你太坏了！”我刚准备发飙，他已经跑远了：“明天见！”忽然发现他的外套还穿在我的身上，我站了一会儿，转身进了屋。明天的比赛，谁会赢呢？

　　今天的人狂多，凭着记者证（实习的）我顺利的进了场，两队的球员都已经到了，相田弥生一反平常的冷静，捧着相机对着仙道狂拍。呵呵，原来如此，真有趣！
　　仙道向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身后忽然传来声音：“喂！”叫我吗？疑惑地回头，流川枫站在身后，酷酷地望着我，我扬起微笑走向他：“你对今天的比赛有什么看法吗？”我对他也真是执着呢。他的那双吸引我的漂亮的眼睛望着我，认真的说：“我一定会赢！”“是吗？加油啦！“我转过身，走向仙道！
　　仙道指着我的相机，一脸正经的说：“你要多拍点我在球场上的英姿啊！”
　　“美得你！”我丢了个白眼给他。“比赛结束我请你吃饭！”他讨好的望着我，看着他的笑脸，忽然觉得他也很可爱嘛，唉，真是的，他是男生哎，我转过头，不再看他：“那……好吧！”冲着那顿饭我答应了。
　　上半场的流川枫沉默得异常，丝毫没有进攻的意向，看着冷冷的流川枫、微笑的仙道，我叹了口气。流川枫是一个冷傲的人，对于自己认定的目标努力执着，不达目的势不罢休；而仙道随意平和，对任何事都似毫不在意，但如果有人能够成功地挑起他的斗性，他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呢！
　　“今天的流川枫好奇怪！”中场休息时，仙道对我说。
　　“你们教练不是说是你防守有功嘛！”我臭他。
　　仙道丝毫不理会我的嘲笑，只是对我说：“记得你答应我的啊，怎么都不见你举相机！”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バカ，你又没有感动我的表现！”
　　“只有感动你的人你才会拍吗？”仙道认真的注视着我，我别过了头：“是的！”却看见了流川枫，他正在跟红头发的吵架！没有了平时的冷漠，也没有在场上的凌厉，只有温暖和可爱。发觉自己的手在抚摸相机，我连忙转过头，对着正在喝饮料的仙道嚷着：“好了，仙道，我帮你拍一张生活照好了！”举起相机，拍下了仙道一个大大的惊愕表情的特写，向他竖起了V型手势：“仙道，我已经了解你了！”“是吗？”仙道不置可否，继续喝饮料。

　　下半场的流川枫确实厉害得让人觉得可怕，可是他也成功地让仙道认真起来，看着相机里面的他们，感染了他们遇到对手的那种快乐和认真，我深深的感叹：只有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一个人才能真正的成长，那是快乐的经历吧，从他们的眼睛里我可以看得出。流川枫，这就是你追求的吗？寻找一个个对手，再将其一个个打败？我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再次动摇，他是否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仙道输了，第一次在他的脸上发现了茫然以及小小的无助，我举起了相机，拍下了今天仙道的第一张站在球场上的“英姿”，仙道，你感动了我，真的，你也在认真的追寻属于自己的道路，不是吗？虽然我还是不能理解你们的执着，但我知道，你和流川枫一样，都在自己的信念的指引下，向前方迈进。转过头，看到了流川枫，为什么赢了比赛的你，脸上竟然没有笑容？你真的像外界传说的那样，是个冷酷的人吗？可是篮球不是你执着努力的对象吗？
　　走到仙道面前：“仙道，别忘了，你还要请我吃饭！”仙道笑了，看着我的相机，然后看着我：“当然！”在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仙道的笑容像太阳一样，很温暖，也像老师说的那种和煦的春风，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我狼吞虎咽地吃着，不顾淑女该有的形象，抬头看见仙道微笑地看着我，我不满地抗议：“你打比赛不饿的吗？我看的人都饿了！”
　　“看你吃饭是种享受呢，我觉得我也好象吃饱了！”
　　“真不知你是在贬我还是夸我。”不再理他，我继续专心的吃饭。在这世界上，也只有吃饭这件事才会让我一心一意的吧，暗叹自己的悲哀，我努力地咽下了最后一口饭，端过仙道递过来的水杯，“咕噜咕噜”地喝掉，终于，吃完了！
　　“仙道，你在意今天的比赛，是吗？”
　　“当然！”
　　“没事的，机会还有的是！”不知为什么，我竟然在安慰他。
　　“是的，不过，今年的机会却没有了！”仙道的声音里带着伤感，我停下了脚步，望着夜空中的月亮，我不禁问仙道：“仙道，究竟是什么让你那么拼命地去打篮球？”仙道也停了下来：“自己的选择！”我的心颤了一下，“是吗？”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吗？看着圆圆的月亮，我仿佛明白了什么。
　　我找到总编，对他说：“我明白了，总编，你可以给我正式工作了！”
　　“你明白什么了？”总编笑呵呵的望着我。
　　“想排除对自己的否定的想法，首先就要肯定自己的选择，并努力地去实现自己的选择，不要后悔！”
　　“道理很简单，是吗？”总编问我。
　　“我知道，实现起来却很难，因为会有怀疑、会有阻碍！”“好，你去美国吧，那里有你要做的事！”

　　临走前，我找到了流川枫，在湘北校园樱花纷飞的小道上，我对他说：“谢谢你！”他疑惑地望着我。我笑了，想起了自己曾经想问他的问题，不过都已经没关系了。“看了你跟海南的比赛，给我的震撼很大，看你那么认真、执着，我很不能理解，可是一场场比赛看下来，我从你、仙道等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缺点，也找到了自己缺少的东西！谢谢你！”“白痴！”那双让我心动不已的眼睛望着我：“你也有别人没有的东西！”我的鼻子忽然又酸酸的，转过身，我终于说出了我想说的话：“流川枫バカ，以后赢了比赛记得高兴点，那是你的追求不是吗？是对你一直以来的选择的肯定啊！”说完，我就跑掉了，离开了那美丽的樱花飘舞的地方，离开了流川枫。

　　仙道不知第几次又在耳边念叨：“记得好好照顾自己，要常写信，有事打电话……”我终于忍不住朝他大喊：“仙道彰，你再敢吱声，我敲昏你的头！”夺过行李，我便朝关口走去。
　　忽然仙道跑上来，从背后拥住我：“明知很辛苦，我还是爱上了你！”我没有回头，只是对他说：“小仙道，注意你的措辞！”他放开我，轻轻的说：“我会想你的！”“バカ，美国离日本又不远！”
　　坐在飞机上，我流泪了，仙道，谢谢你！

　　美国的生活很忙碌，可第一次的，我却觉得活得很开心、很充实，再没有以前的彷徨与无助，我也不用再用老师的那招春风般的微笑，现在的我，面对每个人，都可以从心里笑出来，不禁想到了仙道，他还是那样经常微笑吗？还有流川枫，他还是那么的不喜欢笑吗？美国的篮球最发达，我经常出入很多比赛场所，拍摄很多精彩的比赛，将它们寄回日本，给仙道，还有流川枫。
　　流川枫给我寄来一片火红的枫叶，像极了我思念的心，悄悄地将它放入我的皮夹。
　　仙道寄来一封信：“新新，找到目标的你，像一只大雁，翱翔于你理想的天空，寻找一个又一个成功的高峰，不知什么时候降落；而我，还是那个坐在海边慢慢地等鱼上钩的人，什么时候，可以再看到你的睡颜，可以和你一起吃饭，可以……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吻你，在心里许愿，你可以爱上我……”
　　仙道，我决定回航了。
　　两年后，我回到了日本。
　　在机场，又见到了仙道的朝天竖的头发、温暖的笑容，看着他向我展开的怀抱，我偎了过去。此时，一架飞机划破长空，消失于天际，流川枫去了美国，继续寻找他的梦……

　　三年后，整理昔日的照片，掉出一片枫叶，拿在手里，忽然想起了流川枫，枫叶上的字吸引了我：“你是我的选择！”
　　经过时间的沉淀，在暗红的枫叶上非常的明显，怔怔地望着它好久，我想到了现在在美国篮坛上叱咤风云的流川枫，我的心溢满了些不知名的东西，流川枫，バカ。
　　仙道搂住了我：“后悔吗？”将枫叶放入皮夹，我偎向他温暖的怀抱：“嫉妒吗？”“有点！”仙道将脸埋进我的脖子里，声音闷闷的，我笑了：“白痴，我的选择是你啊！”仙道也笑了：“去钓鱼吧！”
　　海浪声依然会让我睡觉，靠在仙道的肩上，我又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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