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女巫立志传

　　“你很高兴。”傲慢跟在佐伊身后这么幽幽的说，“那个警官先生……你相当喜欢他啊。”
　　“你可不可以闭嘴？”佐伊也相当嫌弃的这么回了一句，“你不想让我和塞维尔去约会吗？”
　　“我从没那么说过吧。”傲慢说着微微挑起他漂亮的眉毛，“也许这对你来说也是好事。这样你应该能快些停止自怨自艾，然后开始好好利用你身边的资源振作起来。”
　　“我什么时候自怨自艾了？”佐伊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傲慢，但她马上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好吧，就算你说的对。但我还是没法好好控制魔法。待会儿就是一节魔法实践课，你马上就会看到了。”
　　“……”傲慢没有回答，他看到学校走廊的另一头跑来一个金色头发的精灵，那是伊琳娜，佐伊的好朋友。现在除了佐伊之外没人能够看到傲慢，但这并不意味着傲慢就会老实的也不去看别人，“我有说过你的这个精灵朋友相当的美味吗？”
　　“闭嘴。然后离伊琳娜远点儿。”佐伊这么强调着，然后迎上跑过来的伊琳娜，“怎么了伊琳娜？上课的教室在另一边啊？”
　　“佐伊！你听我说！”伊琳娜看上去非常的着急，她抓住了佐伊的手，说，“我是在奥西诺的办公室外面听说的！巫师协会要对你进行‘悲恸仪式’！”
　　“什——真的？！”佐伊一下子就高兴不起来了，悲恸仪式，据说在很久以前，所有巫师都要经过这残酷的洗礼才能得到巫师协会的认可，而现在，只有那些被怀疑与恶魔有所勾结的巫师才会被如此对待。
　　没人知道悲恸仪式的真正内容是什么，至少没有小巫师知道。但听那名字，你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躲起来！”伊琳娜一脸紧张的说，“我听说好多经过悲恸仪式的巫师都再也没回来！佐伊！”
　　“伊琳娜，冷静点。我想并没有那么严重……”那的确是一种测试巫师是否与恶魔有联系的方法，但佐伊相信如果那真能发现自己与傲慢的关系，奥西诺是不会允许那种事发生的，“也许只是传闻太夸张了。”
　　“不佐伊……我……你……呃啊！”伊琳娜苦恼的抱住了头，抓乱自己漂亮的金色的头发，“我当初就不应该鼓励你去参加那个什么实践活动的！我们应该怎么办？奥西诺肯定有办法的对吧？！”
　　“伊琳娜……”佐伊叹了口气，她知道伊琳娜在担心自己，但现在佐伊自己也没有什么实感。悲恸仪式？那种传说中的‘酷刑’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你应该现在就去找奥西诺，佐伊。”伊琳娜仍然严肃的抓着佐伊的手，她说，“如果有谁能帮你，就只有他了！快去！”
　　“我知道了伊琳娜。我会去找奥西诺谈的。别担心。”佐伊这么安慰着伊琳娜，但她知道除了奥西诺之外，这里可能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忙，她小心的回头看了一下傲慢，那家伙的脸上带着饶有兴趣的微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论如何，先去找奥西诺看看吧……佐伊被伊琳娜用炙热的眼神赶去了奥西诺的办公室，她到的时候巫师协会的人似乎已经离开了。
　　“奥西诺？”佐伊敲了敲门。
　　“进来吧。”奥西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佐伊一进门，奥西诺就露出漂亮的笑容，“有什么事吗？我的小巫师？”
　　“你不打算告诉我吗？”佐伊微微歪头看着奥西诺，“伊琳娜听到了。关于‘悲恸仪式’的事情。”
　　“……”奥西诺听了佐伊的话然后叹了口气，“过来，我的小巫师。坐下吧。”
　　“奥西诺……”佐伊走过去坐到奥西诺桌子前面的会客椅上，“那么这是真的对吗？巫师协会要对我进行悲恸仪式？”
　　“还没有最后决定。”奥西诺微微皱着眉，他说，“但……我想……”
　　“一定会进行？”
　　“……在那种情况下，不可能有人幸存。恐惧魔是一种……很强的恶魔。”奥西诺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在协会的高阶巫师都没有存活的情况下，学徒巫师除非被恶魔附身，否则无法从恐惧魔手中逃脱。这是他们目前的结论。”
　　“……”佐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傲慢，这不是就还有另一种可能吗？
　　“当然，一般情况下，学徒巫师也不可能召唤出比恐惧魔更强的恶魔。”奥西诺也看了一眼傲慢，“所以，为了排除这种情况，他们决定进行悲恸仪式。但悲恸仪式，并不是测试是否有恶魔与你有关系的仪式，小巫师。”
　　“那它是做什么的？”
　　“那是一种，测试巫师是否能够抵御住恶魔诱惑的仪式。”奥西诺解释说，“在很久以前，人们会将巫师送入异界，将他们交到恶魔手中，如果巫师能够从恶魔手中逃脱或者击败它，他才能够被认可。”
　　“那、那就是悲恸仪式吗？是要我在异界击败一只恶魔？！”佐伊现在感觉到害怕了。自己可是一个连照明术都用不好的家伙啊！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帮不了你喽，小巫师。”傲慢这时候插话进来，“仪式必须由你亲自完成，虽然我可以……看看热闹。但如果你没有亲自击败恶魔，就无法完成仪式。”
　　“佐伊。”奥西诺看向没说话的佐伊，他站起来走到佐伊身边去，“没关系。不用害怕。我不会让你再发生任何危险了，好吗？”
　　“可是奥西诺……我……”我根本用不好魔法啊……别说击败恶魔了，就连……佐伊不知道怎么办，她现在很害怕，完全陷入不知所措的境地。
　　“没关系……没关系，我会帮你。”奥西诺弯下腰来摸摸佐伊的头发，把佐伊抱进怀里，然后看了一眼傲慢，“卡尔？”
　　“……别叫我卡尔。”傲慢不高兴的这么回了一句，“我知道了。小巫师。你要是想通过那个仪式的话，我还是可以稍微帮上点儿忙。来吧，跟我来。”
　　“傲慢……？”佐伊抬起头来看向傲慢，“去哪儿？”
　　“我来告诉你怎么使用你的魔法。”傲慢说着冲佐伊伸出手来，“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相信你……？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最强大的恶魔。我不应该相信你，但正因为如此，我才……佐伊迟疑的抬起了手，放在了傲慢伸出的手上：“谢谢你……帮我。”
　　“这是我们的契约。忘了吗？”傲慢微微歪着头，他说，“奥西诺，你的小巫师我就带走了。但这之后，你可千万不要后悔让我做的事哦。”

　　“那……傲慢。”佐伊跟着傲慢走啊走，走到学校最偏僻的角落，那是旧图书馆的顶楼，平时除了蜘蛛谁也不会去，也足够安静和偏僻就算是发生大爆炸也几乎不会有人马上赶到，“所以……你其实叫卡尔的吗？”
　　“……”傲慢看了一眼佐伊，说，“那只是一个人类可以理解的名字罢了。我还是傲慢。只是傲慢而已。”
　　“所以你是叫卡尔啊……和奥西诺的姓氏有什么关系吗？”
　　“完全没有。只是个巧合罢了。”
　　意外的是傲慢立即就否认掉了佐伊的猜想，然后立即转移话题：“好了，小巫师。现在听我说。你说过你无法控制你的魔力对吧？”
　　“嗯、嗯……”佐伊也认真起来，她说，“老师和其他同学，他们在形容的时候都说魔力的流动像是温柔的泉水啊什么的……但我明明感受到的是洪水！不，是激流！高压水枪！”
　　“……”那都是什么鬼形容。傲慢停顿了一下，“你有那种感觉，并不是因为你对魔法没有天赋，而是因为你的魔力很强。与其他人的都不一样。”
　　“哎？是这样吗……？”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佐伊有些惊讶，“那是说，我并不是没有魔法的天赋，而是……”
　　“天赋太好了，以至于你自己都无法控制。”
　　“哎？！！真的吗？！”自从进入这个学校以来，佐伊就没听到过有人对自己说这种话，“这、这种事……奥西诺知道吗？！他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
　　“他在保护你。”傲慢微微挑起眉毛来，他说，“魔法强大并不是……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他一直都在拖延你与异界真正连通的时间。”傲慢想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想要保护某个人以至于就算亲自伤害她也没关系，“但现在，他也没法再拖延下去了。”
　　“可是……那现在……我应该怎么办？”奥西诺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重要的应该是控制好自己的魔力。佐伊说，“如果我不能控制的话，还是……”
　　“我会告诉你控制的方法。魔法是意识的产物，异界是梦的世界。你应该知道这个吧。”傲慢说着靠近佐伊，从背后接近她，然后抬起佐伊的一只手，“就连我，也是由异界之外的生物的意识所形成的。所有恶魔，灵体，都是这样。魔法也不例外。”
　　“所以你要做的，不是想‘如果失败了该怎么办’而是想‘我要做成什么样’。”说着，傲慢的手从佐伊背后慢慢扶上她的肩膀，并微微弯腰在佐伊耳边说，“现在来制造一个火球试试看。”
　　“可是……”
　　“没关系。我在你身边。不会有事的。”
　　听到傲慢这样的强调，佐伊也微微放下心来。有他在的话，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毁灭性的大爆炸。于是佐伊深呼了一口气，开始感受魔力的流动，然后利用那汹涌的激流，尝试制造出一个火球。一般情况下都会是‘魔力开始像高压水枪一样喷射出来’但这次却不一样。
　　佐伊感觉到傲慢托着自己的手，从他手中佐伊感觉到了某种柔和的流动，而魔力开始慢慢变得不那么汹涌，并不是变得缓慢，而是变得……能够控制，变得听话了起来！
　　“就是这样，小巫师。”傲慢轻轻的说着，“你现在感受到了吧？魔法并不是柔和的东西，它从来都是那么汹涌，所以你要做的，并不是让它停下来，而是要控制它的流向。”
　　佐伊听着傲慢的话，然后看到自己手中第一次出现了稳定的火球，火焰在自己手中燃烧着，就像是她一直以来所期望的那样……
　　“卡尔……谢谢你。”佐伊看着手中的火球，这么说，“谢谢你帮我。”
　　“真要谢我的话，就别叫我卡尔。”傲慢说着放开了佐伊，他说，“其他魔法也是一样，毁灭系，变化系……所有都是这样。你再自己尝试一下吧。但只要掌握之后，就没有什么难的了。”
　　“好！那现在就来试试照明术吧！！”
　　“……你就不能有点儿更高的追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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