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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没有俩人没有再见面,只有一天一个电话几条短讯勉强维持着关系。
就在新一天的早上千绘又踩着铃声奔进教室。
“千绘,你怎么天天那么准时了,每天都能踩点到,佩服佩服。”优依把课本竖起来,不让老师看见,悄悄调侃她。千绘气喘吁吁,把脑袋靠在课桌上,“你不知道那个特训老师有多凶残,活脱脱一个母夜叉,我现在天天满脑子都是那些音符在飘。”看见黑板上的作业提示,她才想起一件事,“完了,优依,实验报告给我抄抄。”
……
奋笔疾书了大半节课,总算把长篇报告写完了,千绘无力地趴在桌上,等下课去交给老师就好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起,好不容易交完报告又听完了老师的教诲,费了不少时间,第二节课快开始了,她飞奔下楼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一阶,摔下去的一刹那,千绘在想,平时跑着上下学,居然现在连上下楼梯也敢用跑的了,她是对自己的运动细胞高估了,太膨胀了。
好痛——
脚踝那边好像扭到了,还好手没事,只是手心蹭破点皮,这边的实验楼人比较稀少,不像教学楼,到处都是来往的同学可以扶一把,她咬咬牙,缓了几口气,扶着墙壁慢慢一瘸一拐地朝教室走去。
哎,好远啊,这要蜗牛爬到什么时候,扭伤的右腿每次轻轻着地都会疼,千绘低咒一声,好像已经上课了,真倒霉,反正迟到了要被老师训,干脆去医务室躲懒偷闲吧。
一路低头龟速前进了会,前面突然出现一个身影,千绘抬头一看,惊呼一声,“你,怎么在这?”
迹部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扶住她的手臂,“体育课自由活动,倒是你,那么狼狈。”
其实迹部在上数学课,他抬头看黑板的时候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看到千绘明显是摔伤的样子,他的心一抽,完全忽略了之前跟她那点不开心的事,立刻跟老师说了句身体不舒服,就跑来找她了,搞得数学老师一脸茫然,连问他哪里不舒服都没来得及。
周围明明没有上体育课的同学,迹部还穿着制服,千绘轻笑,心里很开心迹部能出现,却故意撅着嘴,“至少先换上运动服吧,真是拙劣的谎言。”
被千绘当场戳穿,迹部一点也不尴尬,直接霸道地抱起她,朝医务室的方向走去,“疼吗,怎么摔了?”
“下楼的时候踩空了。”千绘委屈地朝他胸口靠了靠,哼唧道,“脚踝扭伤了,超级疼。”
听着她软糯委屈的声音,迹部心疼得不行,加快了脚步,不知道是安慰千绘还是在安慰他自己,“不要担心,应该没有伤到骨头。”
千绘咯咯地笑,“我看是你比较担心吧,额头都出汗了。”说完伸手想要去摸迹部的额角。
迹部抱着她,没能腾出手阻止,他头一偏,“别闹了。”虽说是轻斥,却带着宠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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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踝有些肿,不过不碍事,我已经帮你冷敷了,明天用热毛巾热敷并且轻轻按揉,以免淤血聚积,这几天就不要活动了,还有你手掌的擦伤也消毒过了。”美女校医看了眼迹部和千绘,“没事的话就去上课吧,三年级压力大,腻歪归腻歪,功课落下了可不好。”
千绘被她说得不好意思,脸上飞过两片红晕,点点头正想告辞,却听迹部说,“还是那么啰嗦,这就是你嫁不出去的理由吧。”
果然美女校医被戳到痛处,立刻暴走,“喂,有你这么说表姐的吗。”
千绘坐在病床上,静静地听他们拌嘴,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听到千绘轻笑的声音,迹部果断无视自家表姐,转身亲昵地捏了捏千绘的脸颊,对她说,“上午还有最后一节课,不上也罢,我送你回去。”他蹲下,“上来,我背你。”
千绘受宠若惊,愣住了,倒是校医捂着眼睛,“你们这样秀是要打击我这个单身少女吗,哼,我一点都不羡慕。”见千绘犹豫,她走上去拍了拍千绘肩膀,“你倒是大胆地上啊,小姑娘,这个家伙的背上可不是谁都能靠着趴着的。”说完扶着千绘成功让迹部背起了她。
“小心一点,不要磕着碰着伤处,姐姐我看好你们哟!”
身后传来校医的欢送声,千绘轻咳了两声,“表姐很开朗。”
不理会她毫无技术的转移话题,迹部把千绘的重心往上抬了抬,走得更稳些,“这几天很累吗,好像比刚才又轻了些。”
他这番话让千绘哭笑不得,轻捶了下迹部肩膀,“哪有,只是抱着比背着费劲一些罢了,哎呀,快到校门口了,你放我下来吧。”
“不放,车子就在前面,我送你回去。”
享受着他这种霸道又温柔的模样,千绘的头轻轻倚在他肩上,“好。”
……
车子刚启动,迹部的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在千绘背上、肩膀,腰间各处游移。虽然司机心无旁骛地开着车,千绘还是介意这些亲昵接触时有别人在,赶紧打掉他的爪子,“别闹——啊——”
直接被迹部按倒在宽敞的车座上,他在千绘颈间蹭了蹭,“这几天你都不找我。”
还怪起她来了?从来不知道,他还能用这么委屈的语气说话,千绘安抚似的拍着他的肩膀,慢慢回抱住迹部,“我练琴比较忙啦,而且你看,我们每天都有打电话发消息的。”
“明明都是我先找的你,如果我不主动,你是不是就打算不再找我了。”
“不是的!”千绘脱口而出的瞬间,对上迹部好整以暇的眼神,才知道他在激将。
尽管每天都有通话和短讯,但都是迹部先发起的,倒也不全是千绘不想主动,只是她有空的时候迹部不是在上课就是在训练,她不想打搅,一整个下午她也在被榊请来的音乐老师折磨,等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刚放下琴,电话就响了,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差不多这个时间响起铃声,于是就变成了每次都是迹部主动打电话给她。
“我,想过了——”千绘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说那天闹矛盾的话题,这时候司机突然出声了,“少爷,到了。”
“你想什么?”迹部追问。
千绘尴尬地笑笑,她一鼓作气的劲儿全没了,还能想什么,“就,我想问你,要不要一起进去吃饭?”
……
迹部摊了摊手,“两手空空就拜访家长,也太不华丽了。”
“妈妈今天跟森田老师,呃,就是榊老师介绍的音乐老师,去少年音乐基地给讲课,下午才回来。”
“你这样怎么煮饭。”迹部指了指她的伤处。
千绘窘迫地抓了抓脑袋,“饭…饭团,还是可以做的。”
又是饭团!?迹部嘁了声,“本大爷今天不想吃那个玩意儿。”
倒不是讨厌饭团,只是他觉得好像每次他们在一起,千绘都只做这个给他吃,没点别的新意,他能说想吃便当吗,就是那种,很多女生带去学校的,送给男生的,琳琅满目的,花式爱心平民便当。
“切,本小姐今天还不想做呢,换你做给我吃,毕竟我是病号。”
……
千绘舀了一勺蛋包饭放进嘴里,“这年头做司机的也多才多艺了啊,真是不容易。”
“千绘小姐谬赞了,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去车里等待了。”
可想而知,迹部是肯定做不来吃的,千绘受伤不能动弹,只能让司机先生来代劳,司机倒也是个贤能的,料理什么的完全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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