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逗比贾侦探

作者:几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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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心欲绝贾瑞娶妻


      凌钰看到那幅画时,脸色十分的复杂,一边被画中的卫若兰深深吸引着,为这样有勇气、讲义气的他深深折报,又恼火他这动勾人的样子被人看去,更对贾瑞忌妒的发狂。他甚至怀疑卫若兰是不是对贾瑞有爱慕之情?两人朝夕相处,同进同出,会不会日久生情?
      他的危机感蹭蹭地上升,对贾瑞的防备之心甚至超过了史湘云。
      他拿着画到状元府时,见兄弟四人正坐在屋檐下晒太阳,一排长长的躺椅,四人各裹着床被子,时不时说上一两句,没有高谈阔论,没有放声大笑,却令人身心愉悦。
      凌钰的脚步忽然顿住了,因为心底蓦地升起个念头,没有人能插足于他们兄弟之间,抱括凌銮与水溶。
      爱情总是伴着伤害,尤其是皇家子弟,因为他们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只有兄弟才可以坦城相对,无所顾忌。
      他也忽然明白卫若兰绝不可能对贾瑞言爱,因为他是太过温柔的人,绝不可能让自己去伤害贾瑞。
      那么对自己呢?他是不忍伤害,还是根本就没想过要伤害?
      当晚贾瑞又从恶梦中惊醒时,听到门外有敲门声,他撑着灯打开门,见凌銮立在门口,昏暗的烛光照在他脸上,两眼充血,下巴上布满青色的胡茬。他一身黑色的大氅冻得僵硬,鬓角的发丝被汗打湿,来不及干就被结成冰。
      两人执手相看,无语凝噎。最后凌銮长臂一伸,将他揽到怀里,紧紧地、紧紧地抱住。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他从来不知道满身疲惫从风雪中归来的,有这么盏灯,这么个人等候着,竟是这种甜到令人心底发痛的感觉。
      凌銮将他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脖颈间,感觉到怀中的人在瑟瑟发抖,两个人都浑身冰冷,相拥着却温柔入骨。
      这一拥,能否消得,你一路而来的半身风雪?
      流匀准备了一大桶的热水,凌銮泡在浴桶里,犹觉不够,将贾瑞也捞了进来,浴桶很小,贾瑞进来的时候踩着了凌銮的腿,他闷哼了声,随及将贾瑞揽到住怀里,胸口贴着胸口,听着彼此的心跳才觉安然。
      被冻僵的身子在热水浸泡下渐渐复苏过来。贾瑞埋首在凌銮的怀里,不愿说话,不一会儿竟睡了过去。
      这些日子他并未好眠,每每一闭上眼,就像有无数个凶神恶煞地人向他扑来,他一次次惊醒,然后陪伴他的,便是那挨不明的更漏。
      凌銮起身,咬着牙、脚步蹒跚地将他抱到床上,看着他原本尚有几分圆润的面庞苍白削瘦,心痛不已,然后目光落到贾瑞的后面。
      那里还留着撕裂的痕迹,他不是没发现,只是从来不敢问,怕揭开的是自己的痛,竟不曾想他当时有多痛?他到底受了怎样的屈辱与折磨?他是怎么挺过来的?连隋唐都可以在他最危险的关头救他,而自己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不在他身边。
      枉他也算威镇一方的将军,却连自己最爱的人,都守护不了。
      他想要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发现贾瑞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胳膊,身子蜷成一团,眼睫不安地抖动。他心里刹时如绞,终究舍不得离去,钻进被窝里将他揽入怀中。贾瑞困倦至极,感觉到有人靠近眼珠不安的转动却睁不开。凌銮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眼睫,闻着熟悉的气息他才放心下来,在他怀里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呼吸均匀的了下来。
      凌銮凝视了他会儿,拥着他入眠。
      这晚贾瑞依旧难逃恶梦,他梦到自己被关在漆黑冰冷的宫殿中,他朝着那朱红的宫门跑去,跑过一重还有一重,他不停的跑不停的跑,跑得腿都要断了,却怎么也跑不过那些朱门。
      “我不要进宫,不要做董贤邓通,放我出去!”他猛然惊叫着坐起,然后被人揽到怀里。他惊弓之鸟似地掉开那人,才发现他是凌銮,一瞬间有些怔忡。
      凌銮见脸色苍白如纸,双眼乌青,汗水打湿头发贴在身上,往昔清澈坚定的眸子,此刻满是茫然无助,像个迷了路的孩子,他心里软软地痛,禁不住吻了吻贾瑞的额头,“别怕,有我在,好好睡一觉,天亮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贾瑞轻轻地推开他,然后解开自己睡衣,殷殷地望着他,眼里几乎带着乞求,“凌銮,抱我。”
      凌銮心神一窒,接着又似想到了什么,眼里为难如惊电交错。
      那“为难”只是一刹那,却被贾瑞真真切切地捕捉到,一时间万箭穿心,生不如死。
      原来到如今,抱自己竟成了如此令他为难的事。厌恶了么?恶心了么?觉得肮脏了么?呵呵……
      他将头一扭,避开了凌銮的亲吻,退到墙角裹紧被子,假装傲然地扭着头不看凌銮,“你走吧。”
      凌銮大惑不解,“怎么了?”
      贾瑞笑了起来,“那幅画你也看过了吧?呵呵,如今金陵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垂涎着我这具身子呢。”
      凌銮的脸黑了下来,死死地握住拳头,额上青筋突突然跳动。
      他笑容愈发的灿烂,“你不是也一样么,瑞王殿下?你最喜欢我哪里?我只腕?这副肩胛骨?还是这淫|荡的后|庭?”
      “凭玉!”
      “你说我要是出去卖,是不是比南馆里的头牌相公也值钱?”
      “住口!”
      “不,他哪有我值钱?你父皇说了,只要我陪他,我想要什么他都给……”
      “啪!”一个耳光响亮地甩在他脸上,两个人都静默了下来。
      良久,贾瑞仰起脸来,扯着带血的嘴角微笑,如罂粟般妖媚,带着令人窒息的毒液。
      凌銮见着他那笑忽然慌了起来,“凭玉……”
      “滚!”
      凌銮深深地看着他,半晌,披上大氅离去。贾瑞才发现方才他是合衣而卧的,原来他本就打算离开。
      候在门外的小颜见他出来颇有些意外,“将军,您身上的……”
      凌銮语气阴沉,“父皇召他进宫了?”
      “是。”顿了顿道,“皇上革除了贾先生的职,想要……金屋藏娇。”
      凌銮一拳狠狠地击在树杆上,只听“砰”地一声,积雪簌簌,枯枝吱呀。最担忧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贾瑞有多么像宋语冰,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不是外貌上的像,而是气质与风骨的相似,同样的凛然无畏,同样的清冽傲然,还有那惊为天人的剑舞。
      琼林宴上,他拉冯紫英、柳湘莲出场,便是想掩盖贾瑞的风姿,却未料仍被皇上看入了眼。
      绝不能让他入宫!绝不能!
      他连夜前往北静王府,这两日雪后初霁,夜间犹其寒凉,雪水融化后结成冰,路面滑马跟本行不了,只能接着步行,小颜见他脚步沉重,几次想阻止又被他的骇人的目光给镇住。
      凌銮将北静王从被窝中拉起来,开门见山道:“那个女人在哪?”
      北静王不知他前来何意,“哪个女人?”
      凌銮提高了声音,“怀上凭玉孩子的那个,她现在养在你这里不是么。”
      北静王冷冷地道:“做事之前,我劝你三思而后行,孩子若有什么差错,你们将会万劫不复。”
      凌銮咬牙切齿地道:“本王只是要看看他配不配做凭玉的妻子,若要对孩子不利,还要亲自动手?”
      “夜深路滑,孕妇不宜行走。”
      “本王亲自去。”
      那女人半夜被惊醒,虽穿整齐了衣裳,依旧蓬头垢面。凌銮目光如针芒般落在她微微垄起的小腹上,心如刀绞。这个女人,怀着凭玉的孩子,这个女人曾被凭玉拥入怀中,恩爱缠绵……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眼中飞雪漫天,“抬起头来!”
      那女人被他浑身的杀伐之意震得腿软,几乎没跌倒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苍白的脸色,慌乱的眼神,仅能称得上清秀的容貌,哪里配得上他的凭玉?哪里配得上?
      凌銮拂袖而去,到门口时才寒冽地道:“三日之后,贾千户会迎你过门。”
      满屋人皆被他这话震得愕然不已,北静王问,“你这是何意?”
      “孩子都有了,还不给她个名份么?”
      “他的事哪里容得了你作主?”
      “哼!你看我作不作得了主!”
      次日北静王带着消息来到状元府,兄弟四人正在用膳,北静王深深地望着柳湘莲,他已不再着那身红袍,粗布葛衣,巾带束发,全没往日的妖冶骄傲,却有种洗尽铅华后,可以伴君幽独的沉静。
      然而,这个人却再也不希罕自己的陪伴。
      卫若兰问,“王爷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北静王这才将目光从柳湘莲身上移过来,将昨晚的事说了遍,贾瑞听了消息后问,“他果然要我娶亲?”
      “这事自然要你作主,我只是怕他会对孩子不利。”
      贾瑞笑了起来,“他既然想作主,便让他如愿一回。娶便娶,只是一个太少。那些迫于生计,答应代孕的女子还有几个?不如我都娶了,反正也不是养不起。”
      “……”
      卫若兰忧心地望着他,“三哥,你……”
      “成亲是大喜的事儿,你这么忧郁做什么?我正好可以借此回归正途,不好么。”
      柳湘莲道:“三弟说得是。”转问北静王,“那些女子还有几个?”
      “五个。”
      “不如你娶三个,留两个给我,婚事便一起办了。”
      北静王急了,“他的事你掺合什么?”
      柳湘莲冷笑道:“我们兄弟从来都是一体的,倒是王爷你,外来是客。”
      “湘莲……”
      冯紫英道:“我的婚期定在腊月初八,也在这几日,不如一起办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来凑个热闹,你我兄弟一同及第,一起成亲,也算是佳话。我这便去与母亲商量,与史家修改婚期。”
      腊月八日,四人的婚礼如期举起。这一日不知多少金陵城少女芳心碎了一地。
      凌銮没有参加婚礼,他躲在瑞王府的书房里,听着街道上锣鼓喧天,鞭泡齐呜,心里像吞了大碗大碗的黄莲,痛苦难当。当日自己娶薛宝钗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像自己这般难受?他素日小心,是不是因心绪不稳才落入圈套?当他躺在乌木椅上,被人凌辱的时候是怎样的绝望?又是不是对自己恨之入骨?
      “将军,状元府送来封信。”书房外小颜低声地道。
      凌銮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枚戒指,是去年他生辰时,贾瑞送的。
      他指腹抚摸着戒指,发现里面刻着字,迎着阳光看了看,是个“銮”字。他忽然顿了下,记得自己那枚也个“瑞”字,銮瑞、銮瑞,他一直以为这枚刻着是谢沾青的“青”字,自己只是个替身,原来那时候他便已不再将自己当作谢沾青的替身了么?他心一时激荡起来,那一枚呢?掉到哪里去了?慌忙蹲下来寻找。
      “将军,你找什么?”
      “戒指,另一枚戒指,快帮我找。”
      小颜叫来小宋,三个人翻遍书房终于在角落里找到那枚遗落的戒指。凌銮将两枚戒指紧紧地握在手中,冰冷的金属却烫得他心底发痛。
      瑞王妃的声音在门口轻轻地响起,“王爷,郭大夫和约翰大夫来给你看病了。”望着杂乱的书房有些意外,“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事,请他请来,你退下吧。”
      不刻郭邰和约翰大夫提着医药箱进来了。这药翰大夫就是隋唐找来那几个研究输血法中的一个,医术也十分了得。因凌銮主张中西医结合,所以近日他都与郭邰一起出诊。
      两人看完凌銮的伤,拟定治疗方法后,郭邰又絮絮叨叨地嘱咐了几句。倒在约翰大夫望着书案上的两枚戒指,十分感兴趣,“哦,是婚戒,□□结婚也交换戒指么?”
      “什么婚戒?”
      约翰大夫自己的无名指,“在我们国家,左手无名指上戴戒指表示已婚。夫妻结婚的时候,要在牧师的见证下,交换戒指。这两枚戒指是你和王妃的婚戒么?”
      凌銮的手微微地颤抖,呐呐地道:“不,这是你们的礼仪,他不会懂的!”
      约翰大夫悄悄地问小颜,“他是指谁?瑞王妃么?”
      “是贾先生。”
      “哦,贾先生啊,他知道,他可是个英国通,英语说得非常好,很了解我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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