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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折
穆潇潇与迟枫僵持不下,迟婉宁见状,开口道:“承蒙穆小姐抬举,婉宁必当前往。只是今日恰逢老爷外出,婉宁不得请示,实在无法出府。等老爷归府,准许此事,婉宁定欣然前往。今日还望穆小姐见谅。”穆潇潇环顾四周,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来日方长,这口气自己一定会想办法挣回来。思及此,恶狠狠回到:“实在可惜。不过,既然如此,我改日定会再登门拜访。”说罢,又狠狠瞪了迟枫一眼,随众家丁风风火火离开了。
迟枫望着穆潇潇的背影,哭笑不得。“父亲竟欲让我同她亲近...,还是尽早秉明父亲,免得父亲日后真要我去向这位大小姐提亲。”正想着,目光忽扫到迟婉宁,见她正盯着自己,没有离去,又想到刚刚若不是她解围,今日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便淡淡对她道:“今日之事多谢。”说罢,不等迟婉宁开口,便径自离开了。迟婉宁深深看着迟枫离去的背影,一行泪簌簌落下,迟枫就快要定亲了吧,终究是梦一场。
迟霖深夜方归,一入府,管家便禀告了今日穆小姐到访一事。迟霖听罢,眉头紧锁,面色不豫。“这穆潇潇竟如此莽撞,若日后真嫁入迟家,恐会凭生事端,坏我大事...哎,可惜她的身份,真是最好的人选了...”今日拜访叶王爷,也未得好消息,叶王爷还是不愿松口。诸事不顺,迟霖毫无睡意,正准备去书房,忽见侍妾柳氏身旁的丫鬟正往这边走来,想起自己今日离府前,吩咐让迟枫不必等自己回府,以及今日让柳氏侍寝。迟霖去了柳氏处,见柳氏身着轻薄纱衣,桌上还准备了样式精美的糕点,心情稍虞。柳氏忙殷勤伺候迟霖吃宵夜,只见迟霖只吃了几口,便停下了筷子,柳氏正怕糕点不合老爷口味,唯恐老爷怪罪,慌忙开口道:“可是糕点不合老爷心意,妾再去...”话未说完,只见迟霖快步走到柳氏身边,低头狠狠嗅了几口柳氏脖颈,柳氏一动不敢动,忽被迟霖一把抱起,快步直接扔到了床上,柳氏吃痛,正欲起身,迟霖便压了上来,粗暴扯开了柳氏身上的衣物,狂吻了起来,柳氏赶忙迎合。被翻红浪,迟霖今日心情烦闷,冲撞地越发凶狠,柳氏无法,只得紧紧抓住被角。几轮战罢,迟霖身心舒畅,又吻了吻柳氏:“柳儿竟与我如此契合,真深得我心。”柳氏听罢,娇滴滴应道:“伺候老爷,是妾的福分,只盼望能早日为老爷诞下儿子,去帮衬大少爷。”迟霖听罢,笑意更浓,“既然你这么想,那今夜你便别睡了。”说罢,又翻身压了上来,将柳氏翻了身,后背对着自己,冲撞起来,“不松一分,全全包裹,众人皆言你歌声曼妙,最悦耳的就是现在,哈哈哈哈”。迟霖一边说着一边更大力起来,柳氏身心俱疲,强撑着,直挨到了天亮,迟霖方才满足,双腿仍紧缠着,刚离开自己,呼噜声便响了起来。柳氏身上黏腻,很不舒服,又恐扰到迟霖安眠,连翻身也不敢。浅浅躺了一个时辰,便又伺候迟霖起身,为迟霖更衣时,竟险些未站住,迟霖见状笑了起来,“好宝贝,今夜还是你伺候。”迟霖走后,身边的丫鬟素心忙恭喜道:“自打主子入府,老爷便总到这里来。主儿很快便能为老爷开枝散叶了。”柳氏疲倦不已,在浴桶中昏昏欲睡,因素心是从自家陪嫁来的丫鬟,从小服侍自己,柳氏哑声回到:“爹把我嫁来,不就盼着我早日生下孩子么。我这种身份在这里,总要有个儿子傍身,将来才有指望。”说罢,再难忍困意,素心在一旁照看着。
迟枫早上见到父亲,便直言自己与穆潇潇并不合适,“穆小姐生性莽撞,实非自己良配,况穆小姐毫无礼数,昨日竟要带走父亲的侍妾迟氏。”迟枫见父亲脸色欠佳,便不在继续说,恐父亲不悦。“管家昨日也同我提及此事,我忽得一计,便让婉宁去穆府吧。”迟枫不解,迟霖也无意与他详说,便让他退下唤管家以及迟婉宁前来。是夜,迟枫去校场练武回来,见父亲书房的灯仍亮着,便欲前往,在门外忽听得几声喘息,忙止住脚步,正欲离开。屋内忽传出父亲断续的声音:“我儿...明日...去,你忍什么,叫出来,我帮你叫”屋内忽然传出鞭子声以及女人的痛呼,迟枫不忍听下去,便言“父亲何必与这种人置气。”
“明日你去叶王爷府上一趟...带着礼物,管家都准备好了....明日他也会...同你一起去,先...下去吧。”
“是,父亲。”屋内女子的哭叫声再也止不住,迟枫动了动嘴唇,终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他救不了迟婉宁,也不能去救。
迟枫初见迟婉宁,是随父亲凯旋回京的路上。大军打了胜仗,迟枫初次随父随军征战,便取得大胜,心情自是十分得意。那日,随父亲等人歇息在崖州知府官邸,应酬完后,迟霖同迟枫带着几名部下仆从一同出城打猎。迟枫被战事烦扰数月,又初登战场,与血腥死亡为伴,因而心情沉重,今忽然能去打猎,因而十分欣喜,与小厮二平相伴,策马飞奔,仿佛又回到拜师习武岁月,每月皆与叶胥结伴打猎。迟枫八岁被父亲送往清山山人处习武,三个月后叶胥与一位江家公子江岳琛一同前来,三人结识,江岳琛乃叶王爷之前领兵时部下之子,部下战死后,叶王爷便将江岳琛收为养子。小孩子心性,三人同岁又一同练武,感情日益深厚。只可惜,两年后,江岳琛突然被叶王爷派手下接走,此后迟枫与他再未见过面。十五岁时,迟枫与叶胥分别被各自父亲接走,迟枫离开的那日,漫天乌云,风雨愈来之势明显,山人默默看着天空,喃喃道:“要变天了...”说完对着迟枫严肃道:“你拜入我门下七载,为师仍有许多未教予你,你且谨记,世道复杂万勿优柔寡断,胆小怯懦。守住你家门,也护天下太平。”迟枫见到父亲后,才知当今太子病重,父亲日日忧虑,迟枫看在眼里,心中隐约感知到太子对于父亲对于他们一家十分重要。然未过一月,太子病情得到控制,逐渐痊愈,迟霖又领命出征塞外,这次迟枫一同前往。军队大胜后,迟枫终于从父亲的脸上看到了几月未见的笑颜。
迟枫与二平骑马行至城外山下,正搭弓瞄准,忽听得凄厉得哭声以及求饶声,忙策马前往,见五个匪徒正围住三个人,男子已然出血倒地,中年女子与一少女紧紧抱在一起,向匪徒求饶,迟枫见状忙喝住匪徒,这些匪徒浑然不怕,拿刀便要向迟枫同二平砍来,迟枫冷嗤,搭功便射中为首的那人,那人应声倒地,其余匪徒见状正迟疑,又听得周围有马声逼近,只得仓皇逃跑。迟枫骑马靠近妇人与少女,方才发现妇人身上也已中了数刀。正欲问少女,迟霖等赶到,迟霖只看了哭泣的少女一眼便僵住,脱口而出:“太像了,简直太像了...”说罢,便命手下将少女带走,迟霖以为是带走安置,就安抚少女道:“我乃岭北将军迟霖之子迟枫,要带你们去医治,且随我来。”少女无奈点了点头,众人回到知府府邸,方从少女口中得知,少女姓徐,将满十七岁,已同同村许姓人家之子定了亲,还余两个月就成亲了,他们乃一家三口,住在城外清岭村,父母老年得子,家中还有一个十二岁弟弟,一个月前其弟忽染病,迟迟未见好转,今日就是同父母一起去城里找大夫,不想行至城外山下,忽窜出五个匪徒大汉,抢了他们身上的包袱,又贪图美色,欲强行带走女子,遭三人反抗,匪徒穷凶极恶,竟直接砍了老汉和妇人。迟枫同情这女子遭遇,便命人去带其弟来城里医治。不想当晚老汉便伤重离世,妇人医治三日后也离世了。迟枫迟迟未见到女子的弟弟,询问父亲才得知,迟霖已经将女子的弟弟接往了安州(迟霖老家)医治,迟霖做主为女子父母办了丧事,丧事一过,迟霖言许家已经与女子解除婚事了。第二天,便带着女子一同踏上返京路途,回京便纳了女子,并改姓迟,名婉宁。初几个月,迟霖对迟婉宁简直到了专宠的地步,亲自教她读书写字,可六个月后,柳氏入府,迟霖的注意力被分散,同时时常看着迟婉宁,言:“说起话,又不像了,没规矩。”渐渐也冷淡下来。
迟枫的思绪被屋内的哭叫声打断,只得快步离开。迟枫下定决心,准备最近几日向迟霖告辞,返回清山继续向清山山人学习武艺,最近朝堂政局稳定,边疆也无战事,父亲很快也会返回安州,自己留在这里也无意思。
第二天中午,迟枫才得知迟婉宁今日已经去了穆府见穆潇潇。她的丫鬟素心却并未一同前往,反而偷偷递给了迟枫一张字条,迟枫打开只见上面写道:“一见误终生,黄粱赴美梦。”迟枫未解其中深意,素心便拿走字条说要烧掉。
且说迟婉宁跟管家去了穆府,并未去见穆潇潇,反而先去拜见了穆正。穆潇潇知道这个消息,简直快气炸了,等到着急忙慌赶到自己父亲的书房时,却在门外听到了迟婉宁的哭声,穆潇潇大惊,赶忙推门进去,却见迟婉宁正跪在地上垂泪,而穆正却神情恍惚。穆潇潇正对眼前情景不知所措,却听见穆正对自己说:“潇潇,你迟伯父已将迟婉宁送与我,而我也决意纳迟婉宁为偏房。”穆潇潇只觉得五雷轰顶,母亲离世时,父亲发誓说永不续娶,永不纳妾的誓言仿佛还在耳边萦绕,现在却变成这样,起因还是自己,自己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为什么,是因为她长得有几分像娘亲么?”穆潇潇泪水盈目,指着迟婉宁,怒吼着问穆正。穆正并未应答,只是挥了挥袖,让穆潇潇下去。
将满十六岁的穆潇潇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活开始失控。进入穆府的迟婉宁改名念如,姓氏也改回了许姓。许念如也不同于穆潇潇在迟府中感受到的柔柔弱弱的初印象,变得张扬魅惑,成了穆正的专宠,甚至为了防止穆潇潇对念如不利,穆正直接让念如住进了自己的别院。
两个月后,许念如有了身孕,穆正大喜;与此同时,穆正被皇上下旨升为尚书左丞,穆正感叹许念如腹中之子乃自己福星,因而对许念如愈发宠爱。迟枫没能如自己所愿返回清山,因为太子身体再次抱恙,只是这次再无好转,很快便恶化薨逝,只留下两个幼子,一个十岁,一个两岁。朝堂瞬间暗潮汹涌,迟霖则被皇上下旨升为上都督,明为升实为降,居京师,不必再返安城。迟霖仿佛一夜之间就白了头发。十六岁的迟枫明白,自己必须要为了家族,开始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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