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归处,太匆匆

作者:潇潇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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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 章


      三个人的办公室,不大。班主任对我说,‘你和那个沐老师是什么关系?’我愣了愣,沐歌教初中部且转来三年不到,和她能有什么交集?
      ‘师生关系’。她像是在想事情,没多久,便说‘我看她那么关注你,还以为你是她亲戚什么的。’‘关注我?’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她也没多想,‘从高二接手你们这个班之后,她就经常找我主动打听你的情况,还说你很聪明,是个读书的料子,让我好好栽培。’我摸摸我的小心脏,好像刺激到了。‘你们关系应该很好吧?’‘嗯,她教我时,关系很好。’表白后就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啊,那她和林主任多久结婚啊?她26了吧这个年龄可不算小了’我瞪着她‘什么?什么林主任?你说我们学校这个?’她有点尴尬的看着我,‘你不知道啊,哈,算了,没事。加把劲,冲刺高考,你先出去吧。’
      我好想冲进去,抓住她的衣领,冲她喊‘她怎么就有男朋友了?怎么就要结婚了?怎么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不行,不能。我不能给沐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能让她厌烦我。
      一口气闷在心上,上不得下不去。难受得紧。期间谁与我说话我都没理,很不耐烦。
      晚自习继续持发呆状。‘啊,这个作为高三重点班的人’有人强调‘次重’。我回过神来,看着突然站在讲台上的刘主任,有点莫名。他继续说‘高三星期天下午就算是不做要求你们也该自己留下来的。’又有同学抱怨‘一个星期就星期天半天假了,那么大压力怎么连个缓冲时间都没有了?学校根本就不管我们吃不吃得消,我们也是人的好么?’刘主任瞪了那人一眼‘是你考大学我考大学为你们留出时间学习你们有什么好抱怨的?现在的人读书一点苦吃不得,就这几个月了,你们还想怎么放松?到时候考不上大学又回去当农民吧!男的就去给别人搬砖,女的就去给别人生孩子。’这话越说越离谱。
      ‘什么女人就是去给别人生孩子的?在学校当考大学的工具,哦,以后还要给别人当生孩子的工具啊?考不上大学就会这样?你考上大学了也还不就这样,整天除了压榨学生就没见得你有什么能力。’我烦操的站起来回应。
      他气得一哆嗦,‘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们都还不是为了你们考上大学日后好过点么?’我冷哼一声,‘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的什么?升学率!整天整天逼迫我们,一个暑假60天不到就要补51天课,大年过了初三就要来补课。补课费是越来越贵,坑我们时你们怎么就不手软了?虚伪。就说那次学考,我们的生死你管了?教育局要你们拿省重点牌子回来,就整天整天’开导‘我们,帮助不能及格的同学。全校一起作弊。你明明知道监控无死角,我们给别人抄全看到了,你还说这样那样不算作弊。当我历史,化学,地理作弊得零分时,你们有表示过一下么?我竟然去补考我最爱的历史,多么讽刺。从此我的学生档案记过一笔,我的毕业证换了颜色。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未来?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们好,你们也真是说得出口,就不怕遭报应。’
      他愣了几秒,同学们跟着起哄,顿时班上吵开了。他用手猛地向桌面锤几下,安静下来。他走到我面前,用手指着我,我一把打开。他气恼扬起手就要打我。我两只手死死抓住他的右手,‘你敢打,我就敢告死你。’‘我堂堂一个学校领导,看我怎么开除你!’说完,愤怒离去。
      发泄完了,班主任今晚有事没来。政治老师的晚辅导,来了问明情况,就把我叫了出去。
      他叹了口气,‘现在的领导、教师功利心越来越强。有时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这办学到底是为了促进学生全身心健康发展还是只是为了应付高考。你不应该和他冲的,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
      我按了按额头,‘你看,学校都这样了,社会得黑暗成什么样 ?’
      一下晚自习,竺兰找我,‘以前我们都说你该学理的,多么理性一个人啊。今天觉得错了,你就该学文,感情多么丰富。’我看了她一眼‘今天,好像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你受什么刺激了?’‘不知道,就是烦,想发泄’她晕,‘大爷,发泄你看着人来好嘛?你骂我啊你打我都行。这回要是把你开了,高考啊姐姐。’我愣了下,‘开了就开了吧,他有这个能力的。我们祖祖辈辈可都是农民哦,哪能和他比啊。’她推了我一把,烦操的走了。
      我苦笑,哎,人生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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