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八十九章虚白
阿散井恋次丶雏森桃丶吉良伊鹤以2066届毕业生身分从真央灵术院毕业，因在现世的实习演练里救助桧佐木修兵一事，表现可圈可点被蓝染看好选入护庭十三番的第五番队。
雏森是蓝染相中要当作副手培养的人物，其他两位会被蓝染推荐加入五番队可说是沾了雏森的光。不过每人的性格都不同，适合的队伍也有差异，不久后恋次就因性格特立被调入专司战斗任务的护庭十一番队第六席，并由斑目一角指导修行。
虚夜宫内，蓝染站在足以容纳一个成年男人的圆柱玻璃容器前，容器内灌满类似营养液的蓝色液体，可见空气形成的小泡泡漂浮，蓝染瞇着双眼心情愉悦的欣赏容器内的“人型”
那是一只除脸部面具外全身被漆黑硬甲包覆的虚，与以前见过的清一色白色硬甲的虚都不同。这是一只十分特殊的虚，中间的空洞贝肉块填满，纯黑钢皮棱角坚硬，锋利的长刃取代双手，看上去极具攻击性，脖颈两侧延伸的肩甲层层迭加，头盔长了一副锋锐向前弯曲的角，白色发丝在水中上下摆荡。
拥有不祥之躯的生物竟能带给蓝染喜悦的情绪，虽然很浅很淡，却是真实的，不含虚假的感情。
培养器里沉睡的虚，是第一个藉由蓝染双手诞生的生命，也是第一個以死神魂魄為基礎完成的虛，可以说蓝染是这只虚的创造者，他甚至替虚取了名字。
全身包裹於漆黑的鎧甲中，內在卻是純潔無瑕的白，因此取名為“虛白”。
抬头看着全身浸泡在泛蓝光的液体中的虚，蓝染的眼神包含隐晦的期待。
…………
……
这时的十番队队长还是由前四大贵族之一的志波家族分家当家志波一心担任，志波一心亦是志波海燕、志波空鹤、志波岩鹫的伯父。其所属番队的副队长和第三席官分别是松本乱菊和日番谷冬狮郎，志波一心透过日番谷呈报的报告书得知现世接连发生死神遭不明对象袭击暗杀的案件，察觉情况不一般的他独自前往现世进行调查，却在雨天中遇上实力极为强劲的虚白，为了不破坏平衡上级死神来现世都必须限制能力，战斗起来难免觉得束手束脚，对上实力强悍的敌人更甚。
志波一心身受重伤被一位穿着水手服的灭却师女孩救了，那名少女还亲自替他疗伤，但很快的，双方都为这场邂逅付出了代价。
【—————】
嘴巴张大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虚白的动作就像在无声嘶吼，身体遭灭却师少女发出的攻击洞穿，坚硬的铠甲被打碎，内部构造被破坏，崩裂的面具后虚白的眼睛瞇了起来，意识在消散。
逐渐模糊的脑袋里出现了一个念头，是那样清晰。
活著。
生存下去…………
蓝染批改文件的动作骤然一顿，被指尖紧捏的文件边缘已皱成一团他也渾然未覺。
突来的、那深入骨髓的剧痛让蓝染的灵压骤然失控，瞬间愣神后蓝染立即收回了外放的灵压，他的灵压如果一直处于外放的状态，那种强度甚至连亚丘卡斯级的大虚也无法支撑太久，他可不希望虚夜宫到最后只剩几只瓦史托德可供差遣，更何况平时瓦史托德的生活所需全都是由从属官和更下级的虚来负责的。
虚夜宫内全员感受到一股庞大的灵压一闪而逝，虽然灵压不过是昙花一现，绝对的力量却让感受到那股灵压的虚们为之颤栗，与那有如大海般阔绰无极限的力量相比，自身就像海里渺小游鱼一样掀不起一丝波澜。
那种随时会被碾成灵子、发自内心的恐惧感挥之不去，深刻地在脑海里留下痕迹。
因渴望不再孤寂而分裂灵魂来陪伴自己的十刃No.1看似在跟莉莉妮特‘玩’，实则在被单方面欺压的史塔克猛地抬起被埋在枕头堆里的头，一扫平时懒散的态度，眼里夹杂着讶异和担忧的情绪看向方才发出灵压的中心，那里正是蓝染寝宫的方向。
[蓝染大人……？]
忠心的赫丽贝尔此时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蓝染寝宫的方向，被蓝染所救，还被赋予了崭新的力量与归宿，赫丽贝尔对蓝染的忠诚度丝毫不比No.1的史塔克低，史塔克因蓝染的收留拥有了居所和同伴，由衷的感激促使了他的忠诚之心，即便从他一贯散漫的表情与态度根本看不出来……
论忠诚度，永远将蓝染摆在第一位，一切以蓝染的决定为重的No.4乌尓奇奥拉和把蓝染当作信仰、当作神膜拜的No.7佐马里纯属例外。
安抚被蓝染灵压吓到的从属官们后，赫丽贝尔离开了自己的寝宫，动身前往蓝染所在的地方，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确认一下。
虚夜宫的布局广阔，除了市丸银和东仙要的寝宫邻近蓝染，其余包括十刃在内的所有寝宫都离蓝染的有一段距离，所以当赫丽贝尔在途中偶遇目的地同样的史塔克后，抵达蓝染寝宫时意料之内地看见市丸银已经站在门前的位置，令赫丽贝尔感到惊讶的是，乌尓奇奥拉竟然也已经到了，现在正面无表情地和市丸银对峙着。
就凭乌尓奇奥拉对蓝染的在乎程度，赫丽贝尔完全不意外对方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也未免太迅速了，让人不禁怀疑对方是否一路使用响转赶过来的。
市丸银看见他们两个还特地从对峙中抽身向他们投了个带着恶意的微笑，成功引起赫丽贝尔的反感。
【无法理解，蓝染大人为何重视这家伙。】
史塔克则是直接无视市丸银的挑判，他看向乌尓奇奥拉，知道从对方面瘫的表情上无法看出什么，果断地开口询问。
“蓝染大人有说什么？”
乌尓奇奥拉闻言小幅度摇了下头，表示蓝染什么也没说。
史塔克皱了皱眉，和一旁的赫丽贝尔对视一眼，两人便各自选了个位置站着，不再去关注这一边的情况。
市丸银顿时感到无趣，不过他也没忘记来到这里的目的，瞥了眼盯着门看的乌尓奇奥拉便移开了视线，随意找个地方靠着墙安静地等待。
蓝染此时正单手遮着双眼，胸口因忍受契约被毁的疼痛而剧烈起伏着，他和虚白的联系被外力截断，给予虚白的印记也遭到破坏，蓝染很清楚虚白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当初制造虚白时确实是以试验为基础，但在制造过程投入愈来愈多的精力后就开始希望虚白能给他的计划带来一定程度上的帮助。
蓝染为虚白的死感到遗憾，耗费那么多的时间，花了那么多精力去不断尝试，好不容易收获的成果就这么被毁了！
[当初就不该对他有太多期望。]
松开盖住眼睛的手，改以双手置于两旁扶手的姿势靠着椅背调整呼吸，一边思考权衡利弊一边计算着损失和对往后计划的影响，等蓝染觉得差不多了才开口将门外的几人叫进来。
“都进来吧。”
话音一落下，白色的大门就被推了开来。
蓝染没有转动座椅，维持着背对众人的姿势。
乌尓奇奥拉是第一个进门的，刚才推开门的人显然就是他，此刻正用无机质的碧色眼瞳凝视着蓝染被遮掩的身影。
市丸银站立的位子刚好能看见蓝染未被椅背遮挡的部位，眼尖的他立刻发现蓝染手背上残存些许红色液体。
[那是…血？]
[蓝染队长受伤了？]
市丸银那没心没肺的笑容瞬间染上阴郁，就像将颜料倒入水中那般变化迅速。
“你们来的正好，我有事要交代。”
…………
……
乌尓奇奥拉向背对他的蓝染行礼，踏出寝宫时顺手带上门，碧绿的瞳孔看了眼还在门外的史塔克和抱胸靠着墙的赫丽贝尔，随后移开了视线转身离去。
史塔克无奈的摸着后颈目送乌尓奇奥拉，聪明如他，同赫丽贝尔都从蓝染的反应看出他们的领导者并不想在灵压突然失控的事情上多言，要得知蓝染的情况看来要花点功夫了。
门内，被允许留下的市丸银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坐着的男人身侧，距离拉近后蓝染嘴角的血迹更加明显。
“蓝染队长，你受伤了？”
“无碍，”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桌面，蓝染陷入思考，“虚白死了。”
市丸银挑眉，非常失礼且自动地将手伸进蓝染的衣襟里贴上偏凉的皮肤，手腕微动抵住布料往左推发出窸窣的声音，长年握刀而长满薄茧的手滑过蓝染的胸膛，市丸银面不改色的进行‘轻薄’上司的动作。
睁开苍蓝色的美丽瞳孔仔细检查蓝染的左胸，光滑没有一丝瑕疵。
[很好，印记不见了。]
“银。”
蓝染无奈地推开市丸银放在他胸膛上的手，两手捏住布料边缘整了整凌乱的衣领，语气就像在和不懂事的后辈说话，耐心十足。
蓝染和虚白的契约是为随时能掌握虚白状况而定下的，契约结成后蓝染左边的胸口上留下了黑色马醉木的图样，市丸银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动了下身体，市丸银靠在蓝染的高背椅上问，“那怎么办？要再收集一次材料吗？”
“不。”沉思的男人突然出声。
蓝染似乎明白了什么，即便收集一模一样的东西，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也不会有第二个同样的生命。
透过契约感觉的到，死亡前虚白选择了自爆，蓝染理解那举动代表的意义。
“尽管偏离了当初的目标，却也可以说是超越了当初的目标。”
“所谓预料之外的事情，就代表吾等未能预想的事情。”
蓝染起身往门外走，经过靠在椅子上的市丸银。
“我很期待之后的发展。”
插入书签
插入书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