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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美丽绽放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用在爬泰山一点都不假。下山的时候,江新颖坚持要坐索道,可我没想到体力一向惊人的高天翔也要坐索道。
望着漫漫的排队大军,我问江新颖:“你们真的要坐索道?”
江新颖坚定的点点头。
秦叙说:“要不你们俩坐索道,我们步行下山,大家在中天门汇合。”
江新颖摆摆手:“我们在中天门等你们!”
实际上,五一在泰山坐索道也不是明智的选择,我和秦叙到达中天门的时候,他们却迟迟未到!
我们在石阶上坐了下来,秦叙递给我一瓶水说:“事实也证明了索道未必快于双腿!”
我笑了笑:“也许吧!”
秦叙问:“你刚才怎么不坐索道!”
我说:“那么贵的门票,不好好欣赏一下泰山的风景岂不可惜?再说这还可我第一次到景点旅游!”
秦叙有些惊讶:“你以前从来没有出去旅行?”
我点点头:“从小我就在我们县城的小圈子里转悠,直到上大学我才第一次走出县城。我们哪儿有什么旅游啊!不像你们从小就有这个条件,你比我幸福多了!”
秦叙淡淡地说:“也不见得,从物质上来说我是比你的条件好一点,但是并不一定就是幸福。”
“为什么?”
“我上小学的时候,我爸爸妈妈就离婚了,法院把我判给了我妈,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妈就不停的给我报辅导班,让我学习书法、学钢琴、学美术、甚至学舞蹈,但这些都不是我喜欢的,可我却不得不学!”
“你可以告诉你妈,你不喜欢这些!”
“我不想让她伤心!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她总是说不能输给我爸,而我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与骄傲!”
“那他们为什么离婚?”
“很俗套的剧情,那时候我爸有钱了,随之而来,也便有了第三者!”
我不再追问下去,我一直都认为秦叙比我们幸福,可是我却并不知道,原来他的背后有我所不知道的辛酸和苦楚!
而所谓的幸福又是什么?或许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定义也就不同。
然而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泰山之行,成就了一对最幸福的人,江新颖和高天翔!
后来,江新颖说:“虽然高天翔长得不如秦叙帅,也没有秦叙的家庭条件优越,但是他关心我,懂得我,与其不切实际的遥望等待,不如抓住眼前从天而降的幸福。”
我也懂了,所以胡兰成才会对张爱玲说:“因为相知,所以懂得!”
回到济南的第二天,我和江新颖出现了爬山后遗症,两条腿疼的厉害,几乎要断掉的滋味。秦叙打电话找我时,江新颖正躺在床上静养,我忍着疼痛走到宿舍楼下。
见我痛苦的表情,秦叙忍不住笑了起来:“前天晚上还说自己天天跑早操,今天就虚弱成林妹妹?该锻炼了!”
我不以为然:“你的腿就一点不疼吗?”
秦叙说:“我和高天翔经常踢足球、打篮球,所以不会出现你们这样的症状!”
我问秦叙:“你找我干嘛?”
秦叙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纸袋,笑说:“照片洗出来了,我给你送了过来!”
我很是兴奋的靠上前去,双腿的疼痛仿佛从未发生。可是看着泰山日出时的照片,我皱起眉来,原本我的右手是托起太阳的,可是照片上却什么都没有。
看着照片,我开始埋怨起来:“都怪高天翔和江新颖,非说什么‘泰山照相人’是骗子,傻瓜相机肯能照出来!这下好了,什么都没有!”
秦叙说:“我们都傻呗,要不怎么叫傻瓜相机呢?”
我“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抬起头时,秦叙正盯着我笑,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那么的温柔而又朝气蓬勃。
“姝雅”熟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转过身去,张远背着双肩包站在不远处,我很是惊讶的望着他,张远走了过来,脸上充满了笑容。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但是想到秦叙在场,还是略微平静了一下,对张远说:“这是秦叙,我们一个学院的同学。”
我又转向秦叙:“这是张远,就是我以前跟你提及的暨南大学的同学,也是我男朋友。”
秦叙看了我一眼,首先与张远握了握手,笑着对我说:“你们聊,那我先走了。”
我点点头,向秦叙挥了挥手:“拜拜!”
秦叙离开后,我终于掩饰不住喜悦问张远:“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
“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可是不得不说我来对了!”
我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我怕再不来,你被别人抢了去!”
我推搡了他一下:“又来了,我哪儿有王雪婷那么优秀,那么抢手!”
他笑了,我也笑了,我们又一次这样静静的站着,仿佛回到了高三时二中门口的那条土路上。
我紧紧的握住张远的手,突然大喊一声:“高姝雅只喜欢张远一个人。”
周围好多人同时向我看来,从我们身边走过的同学,不时的回头望着我们,张远摸了摸我的脑袋:“没发烧吧,注意矜持一点!”
我不以为然:“高姝雅喜欢张远,路人皆知!”
初夏的校园,早已柳树成林,绿衣葱茏,我和张远牵着手走在校园的小路上。
“你最近学的怎么样?”我关切的问。
张远笑了笑:“还行吧,你呢?真不打算考研?”
我摇摇头:“我觉得我们这个专业考研的用途不大,总不能为了将来成为经济学家吧!再说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自学能力太差,我怕自己坚持不下来!”
“不想考,那就不考了,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笑了笑,问他:“你打算考哪个学校?”
张远想了想,说:“现在打算还有点早,不过如果要选择的话,我一定首选中农大!”
我瞪了他一眼:“你看你,又来了,我都不和赵明亮通信了。”
“是不通信了,而是打电话。放心吧!不是因为赵明亮,而是因为你!”
我有些不解:“因为我?”
张远肯定的问答:“当然,你还记得初中毕业时,你对我说过的话吗?你说等我将来考上大学,回来自己办个罐头厂。从那时起罐头厂就是我的目标!当初报考暨南大学选择食品专业,也是这个缘故,而考研的学校里,中农大的食品专业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所以我还是决定选择中农大!”
我完全没有想到张远打算考研中农大,包括当初选择的食品专业都是因为我的一句话!
我转头望向张远:“我们先别讨论这个问题了,到大四考研还有两年多呢,对了,王少波最近怎么样?”
张远说:“正想告诉你呢,他前段时间回老家了,后来打电话说家里给他介绍了个对象,而且王少梅就要高考了,要是明年上了大学,家里就没人照顾了,所以他决定在老家找个工作,以后不会再回广州了。”
我似有感慨叹道:“这样也好,漂泊在外,早晚都要回去。杨红梅过几天又要上“战场”了,希望她这次能够考上!”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学校的那片小树林,原本读书朗朗的小树林在假期里格外的安静,只有窃窃私语的一对对情侣。
迎面碰上赵菁和她的男友王海斌,一个来自四川的大二学长。见到我们,赵菁笑说:“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张远,果然是帅气,百闻不如一见!”
我笑:“那就好好见见吧!”
赵菁快速的挥挥手说:“你们好不容易见一面,我就不占用您宝贵的时间了。”
我和张远在草坪上坐了下来,相互依偎着,我轻声说:“原来这就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
张远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礼盒递给我。
我笑了笑,轻轻的放在一边,张远问我:“你不想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我摇摇头:“不用想我都知道是什么!”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想想,再看看,因为这里面不是风铃!”
我有些好奇,立即拿了起来,拆开一看,还是风铃。只不过这串风铃的样式和以前的两串不同,音色也比从前的清脆。
我将风铃提了起来,边欣赏边叹道:“这种风铃很特别,内侧还有手绘的图案!”
“这是我在广州一德路买的日式风铃,听卖风铃的老板说,这叫江户风铃!”
我模仿日本人说话的方式,向他点头:“太谢谢您了!费心了!”
张远摇摇头:“太没有诚意了。”
“那怎样才有诚意?”
“这样!”突然间,张远凑了过来,把他的唇贴在我的唇上,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但却喜欢这种感觉,软软的,很奇妙!
虽然我喜欢了张远那么多年,但是直到大一快要结束时,我才和张远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活了二十岁的我,才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初吻!
小的时候,我们总是盼望着过年,盼望着自己快快的长大,然而长大之后,我们却很迷茫,既想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又想和心爱的人一起奔向未来。
可相聚的时间对于我和张远来说总是那么的短暂,所以他离开济南回广州的那天,我都犹如在梦中,仿佛这几天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一场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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