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主GL

作者:万俟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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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来临


      皇甫瑾瑜和李思晗用完早膳后,派出跟踪的暗卫也回来了。
      果如皇甫瑾瑜所料,这宗刺杀的幕后主使是冷刚。暗卫发现,冷刚在听得探子来报后悄悄潜去一处宅院,只是院中已空无一人。果不其然,冷刚和那些黑衣人并非是一伙的。
      听完暗卫的汇报,李思晗很是愤慨,期待着皇甫瑾瑜下令杀了冷刚,为林骁报仇,也为自己出口恶气。
      然而皇甫瑾瑜听后,却很平静,他似乎并不想深究此事。“此事就到此为止。”皇甫瑾瑜淡淡说道。
      “那林骁的仇呢?不报了吗?”李思晗诘问道,她不理解皇甫瑾瑜为何要容忍一个欲置他于死地的人,难道就是因为那人是欧阳毓灵的人?
      皇甫瑾瑜闻言,顿了一下,说道:“此事我自有主张。”

      皇甫瑾瑜不想回南阳,没有找冷刚报仇,也没有提及欧阳毓灵,更没有进宫找她,而欧阳毓灵亦没有找过皇甫瑾瑜。这两人的感情仿佛被那场突如其来的爆炸炸没了般,瞬间烟消云散了,但如同隔着那爆炸后的浓浓烟霾,还是让人看不出究竟,即便是自诩与皇甫瑾瑜一块长大的李思晗,她也看不透,此刻皇甫瑾瑜对欧阳毓灵到底作何想。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思晗经常看到皇甫瑾瑜在房中看书练字,或一个人在院中下棋,当然偶尔也会叫上她手谈几把。皇甫瑾瑜这日子过得相当平静,仿佛与欧阳毓灵的争执不和,两番被暗杀命悬一线的惊险万分并没发生过。只是,李思晗清楚这不过是粉饰的太平,皇甫瑾瑜的内心远没有表现的平静。因为她发现皇甫瑾瑜写的字没有以往的好看,下一步棋要思考好久,有时还会临窗发呆,她还发现皇甫瑾瑜会在夜里悄悄地挂上那盏特制的灯笼,他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虽然黑衣杀手的办事不利和不告而别让冷刚感到愤怒,但此事最终没有惊动到欧阳毓灵,他还是感到窃喜。这宗并没有太多人知道的刺杀案,因着皇甫瑾瑜不追究,冷刚不暴露,自然而然地便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
      深夜刺杀案告一段落了,但皇家围场爆炸案却还没查出结果,欧阳毓灵不相信刘桐和曹海光会害他,这两人是她登位的得力助手,若是他们有心害自己,当初大可夺了自己性命,何必如今大费周章。虽然心里笃定这二人不是凶手,但在真相未查清之前,二人还是难辞其咎,为以儆效尤,最终刘桐被废去了暗卫之首的身份,放逐出京,然,实则是带着女皇的秘密任务——寻找周癫,一个或许能治好欧阳毓灵隐疾的人。
      曹海光则因护驾不力,被贬去为先皇守陵,也因此空出来了禁卫军大统领之位。冷刚原以为这位子会落在他手里,然而并没有,大统领之位依旧空悬,欧阳毓灵只是增设了几个副统领,她对冷刚的心始终是防备着的。
      暗中助手刘桐走了,明着助手曹海光也走了,欧阳毓灵觉得自己突然间像是失去了一只手,虽然几位的朝堂新秀,在朝政上给予了她不少宽慰,却到底无法宽慰她一颗冷漠孤寂的心。看着身边的不是自己一直防备的冷刚,便是不得自己心意的王贺,欧阳毓灵感到了孤独,随着除夕的来临,这种孤独感更甚。
      “主子,您若是想白公子,就去找他吧。”婉絮劝道。除夕前夜欧阳毓灵女扮男装在花满楼中买醉,深谙男女之情的婉絮、柔烟一眼便看出了欧阳毓灵孤独感的由来。
      “是啊!”柔烟附和道,“主子,您要是不好意思去,奴婢可以替您把白公子叫来。”
      “不要!”欧阳毓灵吼道,“我不想见他。”
      婉絮柔烟闻言一愣,主子还白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原先不是很好吗?两人俱是一阵叹息。看着兀自要倒酒的欧阳毓灵,婉絮上前一步,按下她的酒杯,“主子,奴婢扶您上床休息。”
      “不要,床上冷,我都睡不着。”欧阳毓灵说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要回去了。”
      “主子这么晚了,要不您今晚在这歇下吧,派人回宫带个口信就好。”
      “带上什么口信,宫里又没人在等我。”欧阳毓灵醉醺醺地说道,那个皇宫此刻就是个阴暗的囚笼,比先前囚禁她的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还有可怕,至少在那里她的心还是温暖火热的,而此刻,那个囚笼把她的心都沁得寒冷异常。她才发现,原来没有了白玉,再金碧辉煌的宫殿也不过是囚笼。
      “主子,我们陪您回去吧。”柔烟快步上前,扶着摇摇晃晃欲上前开门的欧阳毓灵。
      “不用,你们还是替我好好守着这里吧。”
      “主子……”
      “这是命令!”欧阳毓灵板其脸威道,转瞬间又恢复了迷迷糊糊的神色。
      柔烟、婉絮放心不下欧阳毓灵,但又不能放着自己的职责不管,毕竟越到春节,这防范越松懈不得。柔烟婉絮只好听从命令乖乖待在花满楼里,为了女皇的安危,她们传来几名武功高强的暗卫贴身保护着,又命一人去给尤仿传信,让他派一队人暗中护送。

      尤仿接到来信很是震惊,女皇居然在除夕前夜独自出宫,于是赶紧点上十几名武艺精湛的金甲卫士,亲自带队前往护驾。
      然而欧阳毓灵却没有立即回宫,她从花满楼中出来,挤过烟花巷中拥挤的人群,来到了一处湖边。湖边吹来的风打在欧阳毓灵酒后火热的脸上,一阵生冷,却也让她感到清醒,她忽得记了这个地方,当初知悉冷冽身死、田修元背叛、金甲卫军投敌后,失意绝望的她逃离了花满楼就是来到了这处地方,正是在这里白玉给了她温暖和希望,告诉她谁人都会有不如意之事,他也有过绝望之痛,还告诉她“事在人为,除非死,否则都不得轻易认输”。
      “呵,白玉,当初你给我温暖与希望,为何如今却要给我寒冷与失望。”欧阳毓灵感到心头一阵苦涩酸楚,当初的她与白玉虽然也会有争吵,可到最后白玉都是依着她,支持着她,帮着她,哪像如今,白玉虽然嘴上说着为了她,却总是在她做出一个重要决定是质疑她,反对她。“白玉,我们之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欧阳毓灵自言自语,眼眶中亮光闪烁,这个问题,她想了好久都得不出答案。
      罢了罢了,欧阳毓灵深吸一口气,转过头,说道,“回宫吧。”

      终于除夕夜到来了,南阳大将军皇甫瑾珩怀着忐忑的心情,踏入了南阳王宫宴请群臣的武英殿,今晚他将代替三哥出席年宴,执掌封赏之事。
      这一年一度的除夕年宴,是南阳王宫一个盛大的活动,每年南阳王都会宴请依制三品以上的官员,这其中有南征北战的武将、定国安邦的文臣,有垂垂老矣的长者,有意气风发的少年。宴会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而最让群臣期待的,是在宴会上,南阳王会对一年来群臣的功绩定评以及论功行赏。这赏的东西有时可能只是一道王室的佳宴、然而这对受赏的臣子来说却是意义非凡。即便是最终没有拿到赏赐,臣子们也会因一睹南阳王风采而感到心满意足,毕竟这其中有不少臣子,一年也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能见到他们敬若天神的天命之人南阳王。
      而皇甫瑾瑜在继去年从年宴中中途退场后,今年算是彻底地缺席了年宴。在南阳王宫里,自南阳裂土封王七八十年来这可是第一次没有南阳王参加的年宴。受邀的臣子们看着主座上换了个人,忍不住窃窃私语了几番,主座之侧的太妃的一脸阴寒,更是平添了臣子们的猜测。 王相李远宁见状,咳一声,算是止住一些人的窃窃私语,皇甫瑾珩借机也站了起来,朗声说道,“诸位,三哥本乃天命之人,现得天上感应,正闭关修炼中,故未得出席。然三哥感念诸位臣工戮力同心匡扶南阳之功绩,未得亲自出席深以为憾,特嘱托我代掌年宴封赏之事,以嘉奖诸位之功。”接着,皇甫瑾珩又假借三哥之名,对一些臣子表示赞扬,说什么三哥常跟我说,谁谁作战最英勇,谁谁最是爱民如子之类的话,把在座几位原还不满的臣子哄上天去了。
      皇甫瑾珩开场郑重又诚挚的几句话,再加上让臣子们很是受用的几句谬赞之话,算是打消了臣子们的顾虑,原来他们的南阳王并没有出什么意外,也并非是瞧不起他们这些老臣,原来他们的王还曾跟别人夸过他们。于是他们很快也都平静下来,皇甫瑾珩忐忑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那我代掌封赏之事,诸位可有异议?”皇甫瑾珩笑着问向在座的大臣,大臣们纷纷表示无异议,并欣然接受,皇甫瑾珩欣慰地点点头,端起酒杯,转向一直阴沉着脸的太妃,他清楚母妃若是整场这副脸色,难免会让底下的臣子们心生疑虑。
      “母妃?”皇甫瑾珩唤道,难得温和的呼唤,带着些许挑衅的意味和几分不容反驳的强势。太妃听着感到一阵刺耳,也自是明白皇甫瑾珩这声呼唤是为何,虽然气愤皇甫瑾瑜未能出席年宴,气愤皇甫瑾珩的李代桃僵,但她知道在这种场合下,她只得忍下来。于是她忍住了自己的厌恶愤怒,强迫着缓和神色,装出微微一笑的表情,点头回应皇甫瑾珩,在众人面前必须表现出一副母子同心、母慈子孝的模样。
      皇甫瑾珩知道母妃此刻定是气极了,但看她此刻还得装出一副愉悦的样子,就觉得很得意,他心中暗笑“母妃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哈哈哈!”而后满意地转过头,举起手中酒杯,群臣见状纷纷举杯已应,于是丝竹响起、舞女鱼贯而入,宴会开始了……
      皇甫瑾珩作为南阳王疼爱的幼弟,又是南阳战绩卓越大将军,他的身份威望都是可以压得住场的,再加上有王相鼎力相助在旁,三哥皇甫瑾瑜的书信指导在先,这场原以为会很糟糕的年宴,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差,至少最终臣子们并没有因为南阳王的缺席而闹得不愉快。不过,这对隆懿太妃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信号。
      入夜后,宴会圆满结束,百官们才一一行礼散场。

      宴罢回宫的皇甫瑾珩一身轻松,酒后微醺,徐徐清风拂脸,他感到好些惬意,步履都轻快了许多,“元福,这宴会圆满结束,总算了我一桩心事。哈哈哈,这宴会也并没有我想象的糟糕嘛?”
      “可不是嘛!五爷您简直太棒了,那些大臣们一开始还都不满着呢,没想到被您说得服服帖帖,感激涕零的。还有那位左腾将军真是好笑,您是没看见他看到礼物的那一瞬,哇,他那眼睛简直都亮了。”元福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言语中充满了对皇甫瑾珩的崇拜之情,“五爷,是什么礼物这么神奇啊?”
      “很简单,左将军虽是武夫,却酷爱书法,而三哥的字画本就是一绝,所以我就拿了一副三哥作的字画送给他。”
      “王爷的字画!”元福惊得目瞪口呆,别说是得到,他就算是能目睹一番都感到无上荣耀。
      “我终于体会到三哥给我那封信的妙用,也不枉我当时费那么大劲研究他,若没那封信,只怕今晚这个宴会我解决不了。”皇甫瑾珩说着,他现在算是能明白那一纸的百官兴趣爱好,弱点家常原来是用来拉拢,钳制臣子的,就像今晚自己将冯征南的儿子收入自己麾下,虽说是给冯家的殊荣,冯征南感激涕零,却也是对冯征南的钳制,他的儿子在自己手上,他还不得乖乖效力。想到这皇甫瑾珩不由得佩服起三哥,三哥虽然没在南阳,却还将南阳的一切看得很透,捏得很准,却也心疼起三哥为南阳的操劳。“元福,你说三哥以前也经常做这累人的事吗?”
      “啊?”元福显然没懂皇甫瑾珩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以前,我以为任用臣子就是任人唯贤,用人唯能,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些门路。跟三哥比起来我还真是差远了。元福,真觉得自己很差劲,帮不上三哥什么忙。”
      “啊!五爷,怎么会?您今晚不正替王爷把这么盛大的年宴办得井然有序吗?在奴才心中您就跟王爷一样睿智,一样厉害,一样武功高强,一样一样……”
      “哈哈,元福,我怎么能跟三哥比呢?”
      “真的,在奴才心中,您与王爷相比可一点也不逊色。”元福一脸认真地说着。
      “元福!”皇甫瑾珩急忙喝住元福,严肃地说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他自知三哥,是南阳的王,是命中注定的天下之主,是他永远也比不上的。
      元福吓得赶紧捂嘴,见皇甫瑾珩脸上是难得的严肃,正想开口为自己的言语不慎请罪,便听得严肃清冷的声音自身侧飘来,“别以为在宴会上讲了几句话,得了几声附和,几声赞美就飘飘然了!”说话的这是隆懿太妃,此刻她正由云嬷嬷扶着走来,脸上愠气清楚可见。
      “太妃吉祥!”元福赶紧跪倒。
      “母妃是在提醒我吗?”皇甫瑾珩也板起了脸,太妃动不动的臭脸,让他心里很窝火。
      隆懿太妃从皇甫瑾珩身旁走过,无视他板着的脸,轻蔑一笑,悠悠说道:“不用本宫提醒,你应当也明白,荧光到底比不过皓月,这天下之主,南阳的王只能是你三哥。”
      “难道在母妃心中,我就只配这点荧光之亮吗?”皇甫瑾珩不服气,梗着脖子,凑上前去想向太妃讨个说法,吓得元福死命拉住他。
      而云嬷嬷见状也是紧张,一边拉住隆懿太妃,一边向元福使眼色,“太妃,五爷,您们看这大过年的,伤了和气多不好啊,这这……”
      毕竟是大过年,太妃也不想与皇甫瑾珩起争执,让臣子们笑话,于是只是淡淡说了句“你好自为之”,便吩咐云嬷嬷回寝宫。
      “母妃你这话什么意思?”皇甫瑾珩说着,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牛,气咻咻地要冲向挑衅他的坏人,好在元福抱住他的腰,将其死死拖住。
      “五爷息怒,五爷息怒……”
      “放手,放手!”
      “不放!”元福咬牙说道。
      “你放不放?”
      “不放!就是不放!”
      “元福,我的命令你敢不听!”
      “五爷,奴才不听您的命令,在您这是一个死,要是听了您的命令,任你惹出事端来,在王爷那也是一个死。”
      “元福,你!”
      “奴才不管,奴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五爷做对自己不利,让王爷担心的事。”元福说着,在表示对皇甫瑾珩安危的挂心同时,不忘再次把皇甫瑾瑜搬了出来,他知道五爷的性子也只有王爷能治得住。
      果然,皇甫瑾珩在听得元福的话后,那股冲动之气平复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了出来,如此反复几次。
      “五爷,您在干嘛?”元福好奇地问道。
      “降火啊!”皇甫瑾珩吼了元福一声,瞥了一眼元福还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你还不松手!”
      “五爷还去找太妃吗?”元福试探地问道,生怕一松手,皇甫瑾珩会杀到懿和宫。
      “还找什么找?回宫!”皇甫瑾珩没好气地吼道。
      元福被皇甫瑾珩吼得吓了一跳,随即马上反应过来,五爷这是偃旗息鼓了呀,这才得以放心地松开手。
      “哼!”皇甫瑾珩瞪了元福一眼,元福则耸耸肩肩,吐吐舌头,摆出一副“这也不能怪我”的模样,见着皇甫瑾珩已甩袖离开,才快走几步追上,规规矩矩地跟在皇甫瑾珩身后。
      皇甫瑾珩回到永珩殿,一路闷不作声的他终于在属于自己的宫殿里大声发泄了出来。
      “啪!”皇甫瑾琰愤怒一掌震得案上东西四散掉落。
      “五爷别气别气,这大过年的,生气不好。”元福惊恐,一边捡着滚落在地的笔架,书本,一边劝慰皇甫瑾珩。
      “谁想生气?可母妃偏偏每次都要给我添堵。我不怨她偏心三哥,可她为什么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难道我就不是她的儿子吗?”他辛苦操持这个年宴,不过是想帮三哥稳住南阳,可在母妃那,却成了别有用心之举,拉拢群臣?夺位?皇甫瑾珩心中越想越有火,怒吼着,将元福好不容易捡起来的东西又扫落在地。
      “五爷,您当然是先王和太妃的儿子。”
      “我明明没那么想,母妃至于这样怀疑我吗?我就那么不可信吗?我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她居然怀疑我,甚至……污蔑我。”
      “五爷,太妃她也没这么说呀!”元福在旁小心翼翼地说道,心里纳闷,他想太妃也没说什么,五爷至于那么愤怒吗?
      “没这么说,难道非要她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才算说吗?”皇甫瑾珩回道,“虽无明说,可她的眼神,语气已暴露了她心里的一切。她就是觉得我是个意图篡夺兄长王位的小人。”
      “五爷……”元福弱弱地唤道,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被亲生母亲质疑的可怜人儿。
      “我明明没那么想,母妃却要把我那样看,她难道就不怕把我惹急了,我真夺了三哥的王位!”
      “五爷,”元福闻言惊恐,拉住皇甫瑾珩,阻止他往下说,又赶紧跑到门外察看,确认方才并无人在场,才松了口气,转身走向皇甫瑾珩,“五爷,这话可说不得,隔墙有耳,要是别别人听去了,指不定弄出什么是非。”
      “怕什么,反正母妃一直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可恶!好好的心情都被毁了!”皇甫瑾珩摩拳擦掌,气得来回踱步,忽瞥见墙上挂着的三哥送自己的宝剑,于是拔了剑就往外跑。
      元福见状大惊失色,想拦来不及拦,连滚带爬追着跑了出去,到了殿外,才发现皇甫瑾珩只是在舞剑。元福长长松了口气,拍着自己跳动的心口,倚着殿外的大柱子坐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竟吓得有些脚软。看着月下舞剑发泄的身影,元福觉得自己有些不该,他竟然也怀疑起五爷,因为刚才那一瞬,他真的以为皇甫瑾珩要持剑逼宫。

      懿和宫内,隆懿太妃斜躺在卧榻上,闭目假寐,云嬷嬷在旁替她按摩太阳穴,由于话在嘴边,想说又不能说,手法稍有些不稳,
      “有什么就直说吧。”隆懿太妃挥手止住云嬷嬷,“你这断断续续地手法,也是让我晕得很呢?”
      “都是奴婢的错,太妃恕罪。”云嬷嬷走到太妃跟前就欲跪下请罪,然而太妃伸手拉住了她,笑道“与你说笑得呢,阿云,你也太容易上当。”太妃坐直身子,继续说道,“说吧。”
      云嬷嬷见太妃一副虚心纳谏的样子,并没有方才的愠气,于是壮了胆说道:“太妃,奴婢觉得五爷并无心争王位,您那么说,难道不怕真的把五爷逼上夺位的路吗?”
      “我知他无心,但难保他人无意,他还年轻容易被别人蛊惑,所以我必须提醒他,让他牢记这南阳王的位子永远是他三哥的,他动不得半点念头。”太妃顿了一下,端起榻旁的茶,喝了几口,继续说道,“我也担心会把逼急了,所以防备还是要有的,我已命人去给李远宁传话了,这瑜儿回来之前,他最好是不要见瑾珩。”
      云嬷嬷闻言,不由得心惊,原来为南阳立下汗马功劳的李相也逃不开太妃的怀疑,想着不经忧心起自己,这伴君如伴虎呀,太妃早已不是当年柔弱的小公主了。然而即便云嬷嬷知晓太妃母子的矛盾,知道自己身为奴才不宜过问他们母子以及南阳朝政的事,但想着三爷和五爷,她还是忍不住说道:“三爷要回来了?”
      “瑜儿这孩子,就是心软,犹豫不决,到底是需要我这做母妃的替他加把劲。”太妃淡淡说着,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意,让人不由得瘆的慌。
      以太妃这种一下宴会,便派人去警告李相的雷厉风行做法,云嬷嬷猜得出来太妃怕是早已对三爷下手了,这也让云嬷嬷不禁担心起皇甫瑾瑜。
      “哎,三爷,这可怜的孩子。”云嬷嬷默默在心中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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