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

　　第一幕
　　【宫殿中，国王坐在王座上，勇者站在他的面前
　　国王：你？你就是我的国民们选举出的一百年来最勇敢的游侠？
　　【勇者高傲地上前一步
　　勇者：是我！
　　国王：哈！我的大臣们告诉我，勇者的剑可以披荆斩棘，划破一切阻碍！你？你的剑在哪里？你双手这样纤细，怎么能够举起骑士大剑？
　　【勇者拔出剑，那是一把细长的剑
　　勇者：我的国王，我的剑披荆斩棘，不必任何骑士逊色，那是我用胸中永无止境的正义淬炼了它的剑锋。
　　国王：他们说，勇者的身躯矫健而伟岸，能够徒手支撑起一整片宫殿！你？你这样单薄的身体，怎么敢这样站在我的面前大言不惭？
　　勇者：我的国王，我的身体健壮又灵敏，那是我肩上神圣恢宏的使命磨练了我的意志。
　　国王：但，他们说，勇者的智慧有如汪洋大海，目光能够勘破历史的迷雾……而你，你——
　　勇者：我的国王，我的智慧来自聆听神灵的指示，我用真理作我的靴子，美德作我的腰带，博爱作我的护腕，每时每刻我都督促自己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国王：我听闻你的父亲只是一个卑微的挑水工，母亲每天都只是织布做衣服，你从未接受过骑士教育，怎么能做好这个国家最伟大的勇者，带领我的骑士们？
　　勇者：陛下！我的确出生在贫穷的家庭，但我的灵魂来自神明那里，同其他任何人一样高贵。而勇气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我绝不退缩，绝不懦弱。请让我作您的骑士长吧，我将带领他们走向最辉煌最巅峰的时刻！
　　【国王沉思许久
　　国王：年轻人，你的热情和勇气打动了我，我决定——
　　【国王说到一半时，骑士闯入宫殿，并单膝跪地，披风上满是血迹
　　骑士：陛下！！陛下！！魔王——魔王刚才——闯入了宫中！
　　【国王听到这里翻白眼晕了过去，骑士没有发现
　　骑士：魔王……掳走了公主殿下！陛下！（略带哽咽）护卫队誓死抵抗，已经……全灭……陛下！陛下？
　　【勇者看到情况不对，悄悄后退，被骑士发现
　　骑士：你就是被选出的勇者吗！太好了，请立刻跟随我，我将召集剩余的王室护卫，将公主安全带回来！
　　勇者：啊，这、这……国王陛下晕倒了，骑士！我这就立刻去请医生！
　　骑士：不！公主殿下危在旦夕，急需有强大实力的骑士先去保护她！请您立刻前去与魔王周旋一会儿，稍后我会带着护卫队来营救的，拜托您了！
　　勇者：我一个人吗？不不不不……这不行！我怎么可能……啊，我一个人恐怕不是魔王的对手……到时候，对，万一他挟持公主做人质，我一个人——我一个人怎么行？
　　骑士：您不是王国百年以来最伟大的勇者吗？我听说您的剑无坚不摧，您的身手堪比巨龙，难道不是吗？
　　勇者：是、是……但我——
　　骑士：请您务必将魔王拖住一时片刻！我发誓我一定会即刻带人前来营救的！
　　【勇者欲言又止，最终哆嗦着走了出去
　　【这时国王恰好醒了
　　骑士：陛下！勇者已经前去阻止魔王了！
　　国王：啊，魔王——
　　【国王又晕了过去

　　第二幕
　　【魔王的城堡中，公主忧伤地看着窗外，喃喃自语
　　公主：我已经被抓来三天了……三天了。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我的父王呢？我的骑士呢？难道我已经被抛弃？
　　【公主垂首啜泣了片刻。骑士蹑手蹑脚地走来，带着古怪的兜帽和手套
　　骑士：嘘！公主殿下——
　　公主：啊，是你！我的骑士！你终于来了，快带我离开这个地方！
　　骑士：公主殿下，我今夜来就是想尝试将您带走的……您有没有看到勇者？三天前他前来营救您，但直到我领人救援，一直没有踪迹。
　　公主：勇者？什么勇者？我被魔王从寝宫里抓走之后，除了我的骑士们……（悲伤的啜泣）……我没有见过其他任何人了。
　　骑士：这怎么可能？勇者去了哪里，难道已经被……
　　公主：我不知道勇者是谁。我的骑士，你快带我离开这里吧！你是如何进来的，你是不是已经打败了魔王？
　　【骑士沉默
　　公主：我知道，你是王国最优秀的骑士了，你的身手这么好，我早该知道……啊，你和魔王战斗了三天三夜是吗？你一定很累了，现在快带我回去吧……我将永远记得你的这份恩情，我的父王，我的国家，都不会亏待你的。
　　骑士：不，不，公主殿下……
　　公主：你为什么带着这个兜帽？
　　【公主激动地抱住骑士，随后拉开骑士的兜帽，发现骑士带着一张黑色的面具
　　公主：你为什么还带着这个古怪的面具？
　　【骑士单膝跪地
　　骑士：公主殿下，我……我努力过，我战斗过，可我让您失望了……护卫队已经解散了，没有一个骑士不是死在战场上的，现在只剩我一个……我的右手断了三根手指，再也无法拿起我的剑了……
　　【公主难以置信，后退几步，看向骑士
　　骑士：公主殿下，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想要见您一面……我在我脸上划了几刀，装作一个哑巴，对魔王卑躬屈膝，作了他的仆人，然后我才……混进了他的城堡……
　　公主：不，这怎么可能！你怎么能告诉我这样残忍的事？！魔王还没有死吗，我的父王呢？我的父王有上万的军队，他可以救我！我的王国可以救我！我的神可以救我！
　　骑士：殿下！请您看清楚吧！国王陛下将所有的军队都调集到王城了，他生怕魔王会来袭击他，不敢将一丝兵力分派出去，更没有……没有攻打这座城堡的打算……
　　【公主掩面哭泣
　　骑士：殿下，如果您愿意的话，请戴上这个面具，穿上我的衣服，尝试混在仆人当中，逃离这座城堡吧……我将在这里假装重病的样子，能隐瞒一会儿便是一会儿，然后我会像我的兄弟一样，誓死抵抗魔王……
　　【公主忽然抬起头，拍了骑士一个巴掌
　　公主：你这个懦夫！你怎么能逃出战场，怎么能对我们的敌人低下高贵的头颅？我不需要你的拯救！你滚！你滚！
　　骑士：殿下，请您责骂我吧。我并不是优秀的骑士，我只希望您能够快乐。请换上这套衣服然后离开吧……
　　【骑士痛苦地低下头，但没有离开。公主深呼吸了许久，直立起身
　　公主：骑士，你看着我。你告诉我，如果我偷偷地在深夜逃跑，魔王会不会生气？魔王如果生气，会不会对我的国家动手？
　　骑士：殿下……
　　公主：那天，魔王只是摧毁了王宫，带走了我，我的人民却没有受到伤害……我怎么能自顾自地逃跑，惹怒魔王，将我的人民重新拉入险境？
　　骑士：可是公主殿下，谁也不知道魔王会不会因为您的离开而动怒，也许您放弃这唯一的机会后，他依然会……依然会继续袭击王国。
　　公主：……哪怕，哪怕是一个机会呢？我要留在这里，骑士。我活了十九年，每一天都食用着我的人民献上的菜肴，穿着我的人民献上的华服，这是因为我留着王室的血脉——王室是这个国家最高贵的人，也是这个国家献给上天诸神的祭品，早在我出生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注定要为我享受的所有特权而付出我该付出的代价。
　　公主：我知道父王从没有放弃过爱我……可我是王室的骨血，亚伯拉罕的长子，上帝的羔羊。我要留在这里，我会竭尽我的一切来阻止魔王的恶行——这是我的荣耀，我绝不后退，我的骑士。
　　骑士：我明白了……公主殿下，我将为您而战，直到生命尽头。

　　第三幕
　　【勇者上场，在舞台上来回转圈。后方悄然站着魔王和他的仆从——骑士
　　勇者：唉，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前面就是魔王的城堡了，为什么我走得这么快！！为什么我只走了几天就到了呢！
　　【勇者作势锤自己的腿
　　勇者：你这该死的腿！你没事走那么快做什么，赶着去送死吗！现在好了，已经到城堡前面了，再走就碰到魔王了……我要怎么从魔王手里讨回一条小命？
　　【勇者抽出自己的细剑
　　勇者：就凭这把破剑吗？！ 【将剑狠狠摔到地上】这把剑连根藤蔓都砍不断，用来剔牙都嫌不够尖，呸！我拿什么来跟魔王斗？啊啊————我只是想要混一个骑士的爵位，然后回家就可以多分配到一点地啊，只要多一点儿土地，妈妈就不用每天坐在那里织布了……
　　【勇者沮丧地坐倒在地。这是魔王从后面走到台前，骑士依然假扮仆人看着这一幕
　　魔王：哈哈哈哈——你这玩意儿真是逗死了。喂，你站起来，再给我表演一段
　　勇者：我是王国百年来最大的勇者，你是谁？
　　魔王：嗤，就你？ ——你是个表演勇者的小丑吧？站在我的城堡前面做什么。
　　勇者：啊……啊……啊啊啊，你、你是魔王？
　　魔王：关你什么事，小丑。站起来，给我表演一个笑话。
　　【勇者抖如筛糠，举起剑比划了两下
　　魔王：哼，就这点本事，还不如我的哑巴仆人
　　【勇者吓了一跳，剑丢在地上，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
　　勇者：魔、魔王大人……我我……我给您表演一个新出的剧本吧，讲……讲国王的……
　　【勇者开始一人粉饰两角，表演第一幕国王和勇者的对话
　　勇者：国王看见勇者，质疑说“就你？你双手这样纤细，怎么能够举起骑士大剑？”，勇者说“我的剑锋是用胸中永无止境的正义淬炼而成！”……
　　【说到这里，魔王哈哈大笑
　　勇者：国王又说：“你这样单薄的身体，怎么敢这样站在我的面前大言不惭？”而勇者回答说“我肩上神圣恢宏的使命磨练了我的意志。”
　　【魔王再次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魔王：正义！神圣！使命！……哈哈哈哈，真是太逗了！还有呢？
　　勇者：勇者还说，我的智慧来自聆听神灵的指示，我用真理作我的靴子，美德作我的腰带，博爱作——
　　魔王：真理！哈哈哈哈……【抹去笑出的眼泪】我活了上百年，还不敢说触摸过真理的指尖，你们这种弱小的东西，居然已经踩了上去？哈、哈哈，荒谬！
　　【魔王忽然冷笑着看向勇者，勇者战战兢兢
　　魔王：算了，我难得这么开心。小丑，你演的很假，不过很可笑。你的演出报酬是多少？
　　勇者：魔、魔王大人！为您演出是小人的荣幸，怎么敢提报酬——
　　魔王：你烦是不烦！我允许你从我的城堡里拿走一件东西，然后你可以滚了。
　　勇者：是、是是……大人请一路顺风……
　　魔王：哑巴！哑巴！你这个懒惰的肮脏的东西，又滚去哪里了！替我准备马车，我要出门一趟——
　　【魔王下台。骑士跟着走到台前，深深凝望勇者。勇者坐倒在地不断后怕，和骑士对视了一眼。骑士下台。
　　勇者：切，看什么看，怪人。
　　勇者：【自言自语】城堡里拿走一件东西……我可以拿什么呢？听说魔王的收藏里有鹅蛋那么大的红宝石，也有价值上万的画作……随便拿一件什么，我就可以回家了……是的，我可以回家了……
　　【勇者驼着背小心地走入城堡，正见到公主
　　公主：啊！你是什么人？你、你是魔王吗？
　　勇者：不，我是——等等，你难道……你难道是王国先前丢失的公主殿下吗？
　　公主：我、我……您难道是传说中的勇者吗？
　　【勇者顿时挺起身板，想要摸剑，但没有摸到——先前丢在地上没有捡
　　勇者：是的，公主殿下，我是一名勇者，勇气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请您不要害怕，国王陛下安排我前来营救您了。
　　公主：啊，父、父王……我还以为……呜呜……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坠入地狱的准备，你却来救我了……呜……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来……
　　勇者：公主殿下，我来接您回家了。
　　公主：魔王呢？魔王呢？他还会来祸害我们的国家吗？
　　勇者：您再也不用担心了，公主殿下。魔王已经倒在了我的剑下，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公主上千拥抱住勇者
　　公主：谢谢你，勇者……你一定是来自神的福音，拯救我的米迦勒……

　　第四幕
　　【国王站在高处，勇者和公主站在中间。骑士躲在角落
　　国王：如诸位所知，王国的这次劫难，最终结束在了我们的勇者手上——
　　【勇者兴奋地高举拳头
　　国王：我代表王国所有人民向我们的勇者表示衷心的感激——【向勇者鞠躬】与此同时，在这个美好的时刻，我宣布将我的女儿嫁给我们伟大的勇者，祝福他们能够一生快乐美满。
　　【勇者发出兴奋的吼声。公主却四望着寻找骑士。国王走到勇者的面前
　　国王：年轻人，言语无法表达国民对你的感谢与崇敬，他们准备了一个盛大的庆典。我要在庆典中再次宣布这个好消息。
　　勇者：陛下，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公主殿下的。
　　国王：好，好……
　　【国王下台。此刻公主找到了骑士
　　公主：啊，我的骑士，你在这里！你不感到高兴吗？你为何站在这里却一言不发呢？
　　骑士：殿下，我……我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勇者看见公主，走到两人身旁
　　勇者：公主！这是谁？
　　【勇者和骑士对视
　　勇者：是你！你……我……
　　骑士：你……你这个卑鄙的欺骗者！你根本没有——
　　【勇者慌张地打了骑士一拳，将他的话打断，骑士的面具被打落。骑士捂住脸
　　勇者：我知道你！啊哈！你这个背叛者！你身为王国的骑士却投靠了魔王！
　　骑士：不——不是这样——
　　勇者：守卫！守卫！快将这个叛徒拿下！以勇者的名义，我要审判这个罪人，他背叛国家，作了魔王的仆人！
　　公主：不，停手！快停手！我可以解释！
　　【三人同时说话，场面混乱。勇者不断想攻击骑士
　　勇者：你这个恶魔！我要打碎你这张丑恶的面庞，让你再也没法吐出令人迷惑的假话！
　　公主：不！你们快住手！他是为了我才会变成——
　　骑士：他是个骗子！魔王根本没有死——他欺骗了所有人——！
　　【公主听到骑士的话，忽然呆住了
　　勇者：守卫！快抓住这个人！
　　【骑士匆忙逃跑下去，勇者向着他大喊
　　勇者：你这个肮脏丑陋的老鼠！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的丑恶面孔的，没有人——没有人会被你的谎言欺骗的！
　　公主：不，等等——他说，他说……魔王没有死？他说……
　　勇者：你不要听他胡说！他只是为了欺骗你！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吗？！！
　　【公主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勇者抓住她
　　勇者：你相信我啊——！！！我是王国最伟大的勇者——你一定要相信我！
　　【两人静了一会儿，勇者颓然坐倒
　　公主：不，不……你欺骗了所有人！不行，我必须要将这件事告诉父王，王国还处于危险之中！
　　勇者：不，别去！公主，我求你了……如果你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一定会被判绞刑的……
　　公主：我怎能用谎言来保护我的人民！
　　【勇者拉住公主的裙摆，公主撕裂了裙摆，奔下舞台
　　勇者：怎么会这样……一切都没有了……
　　【勇者愤恨地丢开裙摆，过了一会儿，双手捂脸
　　勇者：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逼我的！……我只是想混一个骑士爵位啊！给我两枚金币，我就可以开心地回家了，都是你们——！
　　勇者：【向台下呐喊】都是你们让我去拯救你们自己丢失了的人！都是你们让我去击败你们自己无法打倒的敌人！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让我带上剑去魔王面前扮演小丑！我本来……【呜咽】我本来就是一名小丑啊……
　　勇者：你们想要有英雄来救你们，你们自己去做啊！！你们为什么自己不站起来！！……我根本就不想伟大，我不想早死啊……
　　【勇者沉默片刻，忽然重新站起来，踉跄奔向台下
　　勇者：魔王大人……对，魔王大人可以救我……国王要杀我……我做魔王的小丑，只要他笑了，我就还可以活下去……

　　第五幕
　　【国王坐着喝酒，公主奔跑到他面前。骑士从另一边上来
　　公主：父王！
　　国王：什么事，令你如此着急，我的女儿？
　　公主：十万火急的事情！父王！勇者他——
　　【国王忽然发现了骑士，指着他
　　国王：等等！这是什么人！竟然敢擅自闯进来？来人啊——
　　骑士：陛下！魔王出现在庆典广场上了，我们的士兵正在誓死抵挡他！请您立刻避难吧！
　　国王：你——你说什么？！
　　【国王哆嗦着向后倒，公主扶住他
　　公主：父王！请您镇定一点！我们的军队一直在保护我们！
　　国王：……你……军、军队……勇者……勇者在哪里？
　　骑士：勇者已经投靠了魔王，陛下！
　　国王：啊！……我的骑士！我的骑士在哪里？快来保护我，快来保护我——
　　骑士：陛下，骑士卫队早已经解散了。
　　公主：不！这里还有一名骑士！
　　【骑士猛然抬起头，与公主对视
　　国王：不，不能打……我们斗不过魔王……连勇者都……连勇者都——
　　公主：父王！我们还有一战之力！
　　【国王猛地抓住公主的手
　　国王：公主，啊，我还有一个公主……快、快去和魔王谈判，我可以把公主送给他。他想要什么？他想要什么？我的王国这么富裕，我的国库里充满了珠宝，我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儿——
　　【骑士站起身
　　骑士：陛下，我们的战士在外面浴血奋战，我们的子民都等待着您的决断——而这就是您的答案？
　　国王：你快去啊！你去告诉魔王，想要什么都不是问题——
　　公主：去吧，骑士……我……也是这样想的。
　　骑士：对不起，陛下，我做不到。
　　公主：你明白我，我的骑士。虽然我弱小而无力，却还有一线希望可以保护我的人民。
　　骑士：……公主殿下，您将自己奉献出去，或许可以保护人民的性命，却无法保护他们的脊梁。
　　【公主失声痛哭
　　国王：你！你！你！……你要违抗我的命令吗？我是你的王！我要剥夺你的骑士爵位，我可以将你驱逐出境！来人，来人啊！我的骑士呢？
　　骑士：陛下，没有人了，最后一名骑士刚才被您剥夺爵位，宣判驱逐了。
　　【国王气得伸出食指指着骑士，随后晕厥
　　【公主停止抽泣，毅然抽出国王的佩剑，将之双手递到骑士面前
　　公主：去吧，我的骑士，为我战斗，我在此等候你的凯旋。
　　【骑士伸出右手去接剑，但缺少三根手指，佩剑当啷落地
　　骑士：【自嘲】我已经不再是骑士了，公主殿下。
　　【公主弯腰拿起剑，将之递到骑士的左手
　　公主：那么去吧，我的勇者。愿你胸中永无阴霾的正义为你淬炼剑锋，愿你肩上神圣恢宏的使命为你磨练意志，愿你永远行走在神明指引的道路上，永不止息。
　　骑士：我将誓死战斗……直到我的生命终结。
　　【骑士握紧剑，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了
　　【熄灯
　　公主旁白：从今往后，无论白天或黑夜，王城正门永不关闭，等着我的骑士们，等着我的勇者，英魂归来。

　　剧终
　　13.11.23 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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