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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时之执手
You, the brave!
你,这位勇敢的战士
have no fear to pierce the stillness of the tide
无所畏惧地刺穿海潮的静寂
Here forms an invisible Fate
在这里交织成无形的命运
吴月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一只折翼的天使。
这事得从头说起。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大约五分钟前,因为徒手的格斗变成持久战,所以吴月向于乐抛了一枚不带糖衣的炸弹。但吴月万万没想到,于乐急中生智,为求自保竟然把炸弹踢到机舱壁上。结果飞机壳儿boom地一炸,破了一个直径三米多的不规则形口子。
于是,原本放在机舱内的各种物品都呼啦一下随着陡然变化的气压而在风中凌乱了,其中也包括两位正在相杀的汉子。
吴月在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这具明明有六七十公斤的身体简直和一根鸭绒没区别。
……
然后,目光转向现在,吴月还扒在机舱破洞锋利的边缘,只能瞪视着于乐扬长而去的背影,继续风乎舞雩,生怕自己下一秒就gone with the wind了。
那只右手好像是突然之间出现在眼前的。
吴月感到有活物靠近,几乎本能地想做出防御的姿势。无奈双手都不得空,只好眼睁睁地被人捉住了左腕。就在借力回到机舱内的几秒钟时间,他都脑补算好该如何反过来将敌人甩出舱外——前提是对方真的图谋不轨。
「首先,反手捉住对方。接着,让自己回到舱内。最后,将袖中藏的刀片弹出,迫使对方松手……」
遗憾的是,以上的脑补注定无法实现。当吴月终于重新踏上机舱内的地板,视线从下往上,先是看见地板上有两条长长的、新鲜的血迹,接着是穿着沾血的野战靴和皮裤的两条大长腿,以及领口开得低到胸前的皮衣。
虽然感觉难以置信,但是这会儿吴月用不着继续往上看也知道面前这位被狂风糊了一脸头发的女子就是胡燃。
两人趴在地板上,艰难地移到了离破洞远一些的地方才敢坐起来。
吴月先开口,劈头就是一句:“你不冷吗?”
“啪。”
吴月的脸被打得歪向一边。
「难道我不够严肃?」吴月保持着被打后歪头的姿势,迅速调整了表情。
“我说真的,你不冷……”
“啪。”
吴月的脸再次被打得歪向一边。这使他重新注意到胡燃的裤子。只见小腿到鞋几乎全被血浸透,一时看不出伤在何处。
“伤在哪儿?”
胡燃动了动毫无血色的嘴唇,似乎痛得连出声都是奢望,左手指着膝盖。
“不能走吧……”吴月自言自语着,伸手把胡燃横抱起来。“真没想到,你这女人说话硬气,身体却很柔软嘛。”
“啪。”
吴月终于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他抱着胡燃,快步往会客厅的方向走去,又见到了于乐。暗叹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心里紧张,手臂也收紧了些,面上却是不变的假笑:“哟,于警官。真不巧,我正忙着……借过,咱先救死扶伤,再约战个痛快。”
于乐没答话,不过还是放下了枪,跟着吴月一起来到会客厅。只见地下倒了几个女人(杀手),一动不动的,也不知是死是活。
吴月走到墙角,避开碎了一地的电视机屏幕渣。放下胡燃之后,终于腾出右手来,摸向倒在一旁的女人脖子。
“她还活着。”吴月说着,将插在她额头正中的钢针拔出。
于乐这才认出来,这位原来是和自己同阵营的卧底同志——在大约半年以前,由于“某种于乐所不知道的原因”,她背叛DOA并主动要求充当国际刑警一方的卧底。
胡燃显得非常不淡定。不顾腿伤疼痛,把还在地上躺尸的妹子抱在怀里。
「……」于乐表示,自己还是很淡定的。他转头一看吴月的表情——就像刚一口闷了一瓶二百五十毫升的山西老陈醋。
这酸爽。
不过吴月很快也恢复了淡定。刚才的酸爽表情仿佛只是一瞬间的幻景。他站起身,转向于乐:“麻烦您在这儿看着她们。我去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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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第五章完。
本章开头引用的是《white lie in black》的歌词。
人物名字来源:《梦游天姥吟留别》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
gone with the wind——世界名著《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