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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教授原谅
“秋,我真不敢相信……”赫敏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敢相信那个草包这么没用!”罗恩大笑一声“秋,酷毙了,我敢打赌弗雷德和乔治也会崇拜死你的!”
“等到这个格兰芬多巨怪被开除她就酷不起来了!”潘西尖声道。
张秋睨她一眼,哼唧一笑。
冬冬拉住撸起袖子预备揍人的瑰儿:“你堂堂……跟个丫头片子计较什么,你看秋都没生气。”
“她脾气好,我脾气可不好!”
“算了,还是先把教授送医务室吧。”张秋走向歪倒在地的洛哈特,“闪开闪开都闪开!”她轰走几个预备抬起洛哈特的格兰芬多男生,“我惹下的事,我自己扛。”
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众目睽睽之下,张秋扛起昏迷中的洛哈特,顺便捡起他的魔杖塞入主人的衣领内,大步走出黑魔法防御课教室,留下满地下巴和眼镜。
半晌,马尔福憋出一句:“果然是……格兰芬多的巨怪。”
潘西的表情像活吞了个鼻涕虫,瑰儿颐指气使地拿小指头指着她的鼻子:“看到了吧臭丫头,秋不和你一般见识,她若和你计较起来,一拳就能把你打成两个小饼饼!”
“走,我们去找她。”冬冬把瑰儿的书包塞到她怀里,自己提着两个。
“她刚刚是不是把洛哈特教授扛走了?”哈利转向最好的朋友,面上是近乎白痴的表情。
“是的哥们。”罗恩满面同情,“老实说我也不敢相信,也许她真有巨怪的血统。”
“闭嘴罗恩,你怎么跟斯莱特林似的说三道四,秋她只是力气大了点,难道女孩子力气大点就不应该吗?”赫敏代表妇联厉声驳斥。
“罗恩,这没什么,我奶奶一把年纪了,还能单手举起一头乳猪呢。”纳威两手比划着猪的大小。
“洛哈特不止一头乳猪的分量吧。”罗恩道。
哈利脱口而出:“他的脑子有猪的分量就够了。”
“为什么不用魔法搬运这家伙?”瑰儿追上她的步子,“你扛着他可不是事。”
张秋驻足,空出的手从袍子口袋里掏出魔杖,把洛哈特在半空中展平,才道:“我故意的,看到那些斯莱特林的表情了吗?省得让他们以为我好欺负!”
“可你也吓到哈利了。”瑰儿笑眯眯地说。
“吓吧,哪天看到我真身,说不准会吓死。”张秋毫无顾忌地用中文说着,指挥洛哈特的躯体缓缓飘下楼梯。
“哈利好歹是个巫师,怎么也比那没见识的文弱书生强吧。”
“别——提——许——仙!”张秋警告。
“我一个字也没提呀。”瑰儿诡辩。
冬冬不耐烦了:“别扯淡了,依我看,他就是晕过去了,芝麻大的事,送他回办公室得了!”
张秋认真地说:“可是这样显得我态度很不端正。”
“你真要态度端正,现在就该去邓布利多那儿自首。”
“哦——邓布利多教授,我变了个女鬼把教授吓晕过去了!“瑰儿捏着嗓子浮夸地即兴表演,“学校不会因此开除我吧,可是教授他真的太没用了嘛!”
张秋哈哈大笑,魔杖没有拿稳,洛哈特大头朝下直直地栽向底楼,她倒抽一口冷气——
“羽加蒂姆勒维奥萨。”冬冬皱眉挥挥魔杖,阻止了洛哈特脑袋开瓢的惨剧。
洛哈特飘向三楼他的办公室,幸亏现在是上课时间,学生□□都在教室里呆着。
“阿霍拉洞开。”门应声而开,“真是个草包,连个像样的办公室封锁魔咒也没有。”瑰儿放下魔杖,鄙视地看着洛哈特软绵绵地陷进他的扶手椅,又缓缓地滑下去,歪着脑袋坐卧在地板上。
贴了一办公室的洛哈特照片见生人到来纷纷躲避,看清是学生后从画框后走出,好奇地望着他们,渐到昏着的洛哈特本尊,他们的样子又很快变得吃惊和害怕。
“进邓布利多办公室是需要口令的,你们知道口令吗?”
“是我疏忽了,那就去麦格教授那儿。”冬冬面无表情。
张秋有点不情愿,麦格教授总的来说是个严厉的女巫。
麦格教授的办公室与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同样处于霍格沃茨的第二层,三人等同原路返回,等待变化的楼梯返回的期间,下课铃响了。楼梯嘎吱嘎吱,慢吞吞地接回,瑰儿等不及,纵身一跃,在半空中短暂地飞行片刻,落到楼梯上,回头冲他们比个“V”。
最先出教室的学生在各个楼层的走廊上观赏到她的英姿,吃惊地低叫起来。
“行行好,低调点,控制下你的表现欲!“张秋冲她喊。
“龙嘛,就是喜欢到处惹人注目。”冬冬嘀咕。
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里的格兰芬多们见教授惨遭不测早已走了大半,回公共休息室喝茶去了,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倒是乖乖地等到下课铃打响才慢条斯理地成群走出教室,与他们狭路相逢,不过帕金森是不吱声了。
“……”马尔福一副想说些什么的样子,但想到张秋单手扛大汉的壮举,他决定沉默地同他们擦肩而过。
“你们把洛哈特送去医务室了?”格兰芬多里难得的乖宝宝纳威等斯莱特林们都离开了才走出教室,迎上来。
“懒得送医务室,扔办公室了,哈利他们呢?”张秋随口问道。
“他们去医务室了。”纳威说。
“我们怎么没遇到?”张秋心想真不凑巧。
“走了另一个方向吧。”冬冬道。
“真不凑巧。”瑰儿道。
“纳威,你先去上课,我去麦格教授那儿自首,也许能从轻发落。”张秋说得悲壮。
“相信我,学校不会因为你把教授吓晕了就开除你的。”纳威安慰道。
“借你吉言,纳威。”张秋盯着他口袋里那只硕大的蟾蜍道。
经过一个从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到最近的一段向下走的楼梯之间的过道,就能看到处于左侧的格兰芬院长办公室的门了。
“没人。”瑰儿拿精神力扫了扫,判断。
也许是刚下课的缘故,而变形术教室又离得很远,不过两分钟后,他们就看到麦格教授的绿袍子出现在过道拐角处。
“你们几个——有事吗?”麦格的锋利的长眉挑了起来,“我以为这个时候你们应该抓紧时间去往下一节课的教室。”
“那个教授,我犯了个错误,所以来……自首。”张秋觉得自己很冒傻气,瑰儿把脸别了过去,发出小老鼠般的嗤笑。
“比把飞天汽车开来学校还严重的错误吗?”麦格教授像是在开玩笑,她挥挥魔杖,解除自己办公室的禁制,打开门。
张秋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难说,洛哈特教授因为我遭受了精神创伤。”
麦格教授进门的脚步一顿:“张小姐,我不明白,洛哈特教授,创伤?”
“我把教授吓晕过去了。”张秋道。
麦格看起来呆住了:“吓晕?等等,张小姐,我还是不明白,你吓晕了教授,你怎么做到的?”
“我用法术,嗯,就是东方的一种障眼法,变成一个女鬼,然后教授就晕过去了,我以为身经百战的洛哈特教授胆儿大得很。”张秋越说越顺溜。
“身经百战?”麦格教授从尖尖的鼻子里出了一声,“好吧,张小姐,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吗?恶作剧,一时兴起想找点乐子?”
“不,我素来是个很守规矩的人。”张秋连忙表白,“严格来讲,我是为了顺应洛哈特教授的心意,毕竟他叫我扮女鬼。”
冬冬嘴角牵起一丝笑容,张秋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她再接再厉:“洛哈特教授总是在他的课上读他的七本书,然后叫学生上去扮演里头的怪物,而他则还原书里的场景去打倒他们,这次教授让我扮演万伦的女鬼,我想演得逼真一点儿,所以施了个小小的法术,哪成想教授就晕了。”张秋满脸懊悔。
麦格的脸色此时称不上好看,但绝不是因为她张秋把教授吓晕了。
“这——就是洛哈特给你们上课的方式?”麦格轻轻地叹气。
三人点头如捣蒜。
“简直就是胡闹,黑魔法防御术是何其重要的科目,吉德罗洛哈特难道就没有身为教授的责任感吗?”麦格气得胸口一起一伏,“我听过些传闻,我满心以为是学生的牢骚呢,这个洛哈特!”
“您应该想到,不是每个教授都如您这般负责。”瑰儿甜甜地说。
麦格看了她一眼,脸上飘出笑纹:“行了,你们三个先回去,我去向邓布利多反映。”
“麦格教授。”冬冬开口,“恕我直言,洛哈特毫无真才实学,为何邓布利多校长会让他担任这门重要课程的教授,不怕耽误学生吗?”
“因为——黑魔法防御术,很难找到教授,大家都不愿意干,觉得这门课不吉利,近些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几乎都干不过一年,遭遇种种意外而没法做下去,比如去年的奇洛教授,我想你们应该从波特那里听过了。”
瑰儿口无遮拦:“就是那个让伏地魔黏在他后脑勺上的傻子?”
麦格教授倒抽一冷气,她警告道:“敖小姐,我知道来自中国的你们不怕他,但这里的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听到这个名字,我希望你们能入乡随俗,称呼他为——神秘人。”
“是,教授。”三人异口同声,但心里都是极不屑的。
路上——
“这个国家的巫师们,真的不论男女老幼连名字都害怕提起,我以为霍格沃茨的教授们够胆量呢,没想到麦格教授也——她看起来很强势。”
“入乡随俗吧。”张秋撇撇嘴。
“邓布利多必定不怕,毕竟他是打败了伏地魔的人,甚至——上一任黑魔王,格林德沃。”冬冬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路,口中道。
当三人之间对话,就会心照不宣地使用中文,谈话肆无忌惮。
“格林德沃,邓布利多,我早就想了,邓布利多这名字怪熟悉的,原来就是——”瑰儿想起玄界近代史上的内容,恍然。
“几十年前来玄界挑衅的两个年轻人,就是他们,结果吃了大亏。”
“后来邓布利多洗心革面了?”瑰儿兴高采烈,“因为我们的老前辈给他们做了思想教育,邓布利多听了进去,而另一个执迷不悟,于是他们终于站在了正邪两面,反目成仇……”
张秋见瑰儿越说越不像话,而两边都是窃窃私语或面带不满的画像,不由紧张起来,万一有哪个懂汉语呢,毕竟瑰儿说的可是……
但冬冬先她一步提了醒:“瑰儿别说了,在欧洲巫师界,史上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的过去鲜少人知,几乎是个秘密,别被听了去。”
“所以他们一定难以接受伟大的邓布利多还有这样黑暗的一面。”瑰儿压低声线。
张秋道:“这是西方魔法界的事情,我们少过问。”
下一节魔法史课,他们三个迟到了一分多钟,半分钟后铁三角姗姗来迟,宾斯教授虽然老糊涂,但给迟到的学生扣分这种事还是能做清爽的,不过鬼魂教授还算仁慈,每人只扣了两分,总共十二分,在课上很快能扳回来,但格兰芬多的其他同学的脸色还是阴沉了下来。
格兰芬多是个相当注重荣誉的学院,尤其是集体荣誉,这本是好事,但弊端在于有时候对集体的注重而导致对个人的压抑伤害,举个最近的例子,去年哈利等人为了海格的小龙在学校“夜游”被抓获,一夜之间扣去一百五十分,在学院倍受冷遇,而以往哈利赫敏给学院挣的分数则被抛在了脑后——何必,只是分数而已。
张秋正暗自感叹,瑰儿和冬冬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他们离开之后的事向铁三角说明。
“这么说,秋不会被开除了?”哈利高高兴兴地寻求肯定。
“倒是洛哈特,我看他的教学生涯要到头了,你们是没看到麦格教授的表情啊!”瑰儿压抑着兴奋,“她去向邓布利多告状了。”
赫敏看起来很难过:“唉,其实洛哈特教授他还不错。”
“瞧瞧!”罗恩挖苦她。
“赫敏,洛哈特是个绣花枕头,你觉得他课上那些玩意儿——你愿意跟秋和哈利一样上去傻乎乎地演滑稽戏吗?”瑰儿语重心长。
“什么是绣花枕头?”赫敏抓错重点。
“指那些外表光鲜亮丽,肚子里却是一包草的——简称草包。”张秋想起上节课的事就一包火。
“为什么你们人人都说他是草包,看他做过的那些事,多勇敢呀!”不好,赫敏的眼睛开始泛粉红泡泡。
张秋:“其中要有一句是真的,我就把黑板擦吃了。”
“赫敏,你想想看,若洛哈特真是个身经百战的巫师,他至于看到我变个女鬼就吓晕过去么?普通人见到女鬼也不至于直接晕过去,何况巫师。”张秋苦口婆心,劝赫敏回头是岸,“赫敏,男人不是这么挑的。”
“说得对。”罗恩深以为然。
赫敏涨红了脸:“什么——男人,没那回事,凭良心说,秋,那个女鬼真的非常可怕,洛哈特教授正对着你,如此突然……”
如此冥顽不灵,张秋只得摇头叹气:“孺子不可教也。”
“秋,那个女鬼究竟什么样儿?”哈利好奇,“变给我看看。”
“该死,我光顾着跟你们聊天……”赫敏哀鸣着强迫自己的注意力转向宾斯教授枯燥的讲解,摊开笔记本照着黑板振笔疾书。
“今晚公共休息室,你会后悔的,哈利。”张秋警告。
“我第一次见到差点没头的尼克就不怎么害怕。”哈利天真地仰起脸。
下了课,冬冬让其他人先回去吃晚饭,他把宾斯教授堵在了黑板前,旁敲侧击地询问《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中的“密室”章节。
礼堂里弥漫食物的香气,瑰儿和罗恩比赛般撕咬一只全鸡,差点没头的尼克在旁悲哀地看着她俩。
张秋朝教师席位望去,失望地看到洛哈特坐在那里喝红酒,样子还挺高兴。
他旁边的麦格教授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一回头,冬冬已经坐在她旁边切牛排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密室的事问得如何?”张秋切换成中文。
瑰儿也勤劳地竖起耳朵。
“霍格沃茨果然有这样一个传说,秋,都中了你的猜测,虽然宾斯教授再三说这是瞎编的,但我们确实发现学校有东西不是么?”冬冬微微笑,“传说是有事实根据的。”
“哈利,最近有没有听到怪声音?”张秋飞快地转向救世主。
“没有啊,最近。”哈利擦去嘴边的糖浆馅饼屑,“怎么突然问这个?”
“关心你啊。”张秋道。
哈利害羞地低下头。
“咳,咳!”瑰儿差点被鸡肋梗死,在对面冲她龇牙咧嘴。
张秋望向金妮,那小丫头正兴高采烈地和卢娜说着话。
不知她什么时候再去杀鸡?对了,鸡,蛇怪怕公鸡叫。张秋盘算着,得在金妮把海格的鸡全部掐死之前偸一只出来。
吃过甜点,晚餐散场,张秋被洛哈特堵住了。
“你那个变形术真是绝了,居然把我吓到了!”洛哈特快活地眨着蓝眼睛,“没关系,只是个意外,下次洛哈特教授绝不会被吓到。”
张秋咽下口口水:“教授,您没事了?”
洛哈特叭叭叭地拍她的肩膀闪牙大笑:“睡了一觉而已,我不会责怪你,别有压力,姑娘,回去好好睡一觉!”
麦格教授冲她摇头,叹气。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在小巫师中间看来看去,没在她身上过多停留。
张秋哭丧着脸:“谢谢教授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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