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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
“我叫乔治怀特,这是我弟弟彼得,谢谢你们的盛情款待,谢谢。”说着这些话的我这时候已经和那些人一起围坐在了篝火旁边,和彼得一起吃过了热腾腾的稀粥。
“我们是兵,”他们五个人里个头最小的休接着我的话头开起了玩笑,“可是我们却找不见敌人,哈哈…”
胖胖的鲍勃笑起来有点喘,安德列瘦的像根竹竿,笑的时候像是在咳嗽,而吉米一笑就露出了他雪白的牙齿。老兵——就是那个抓住我把我带到他们中间给我饭吃的人,他的声音洪亮,笑起来像是钟响,他没有名字,大家就叫他老兵。
其他人都睡了,只留下老兵值夜。我抱着彼得在离火堆稍远的阴影里坐着,用妈妈的披肩把彼得严严实实的包好,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谢天谢地已经不再那么灼热。彼得让我唱首歌给他听,我从来没唱过,只隐约记得一首妈妈曾经常唱的哼给他听。感觉到手里一轻,彼得睡着了,我也迷迷糊糊快要睁不开眼睛,这时候我听见老兵低低的笑声,但又好像是猫头鹰的鸣叫,不容多想便沉沉睡去,一觉天亮。
第二天上路的时候鲍勃说要帮我背彼得,可我不放心让别人带他还是谢绝了。老兵早上的时候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们一起走,我倒是求之不得,不过我还是有些问题得先搞清。
“你们要去哪?”
“奇迹之乡,我们要去奇迹之乡!”
路上的时间我了解了不少他们的事,原来他们都曾经是雇佣兵,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了军队。安德列是因为垮掉的身体被抛弃的,吉米和鲍勃本来是同一个联盟的战友,过命的交情,但后来因为雇主们的分歧而变成了持刀而向的敌人,所以他们就索性逃了出来,休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比我还小许多,他是随军的神父抚养长大的孤儿,那个什么“奇迹之乡”就是养大他的神父告诉他的,不过老兵告诉我说他也曾经听说过“奇迹之乡”的传闻,说那是一片诞生奇迹的乐土。老兵就是老兵,他的故事最少,但是很显然他的过去很深。
其他人都已经听腻了休的“传教”,所以他很乐意又有了新的听众,他得意的把脖子上挂的教符拿给我看,那是一个金属做成的薄片,镂空的雕着一个像是蚕茧的东西。这个时代同武器一样批量生产的便是宗教,五花八门的教义给每个深陷绝望的人们描绘出七彩缤纷的来世图景,妈妈也一直教导我走上信仰的路,但自从她变成那个神思恍惚的样子以后,我就已经完全失去对神祈祷的希翼。彼得在我背上倒是听的很认真,还时不时的和休探讨两句,也难怪,彼得原来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和妈妈在教堂度过的。
我决定跟他们同行,这片森林绝不是一个人能来去自如的地方,尤其是我还带着彼得,跟着他们起码可以保障一定的安全,互相有个照应,而他们的目的地我才不在乎。就这样过了三四天,尽管一再节省,但是多了两张嘴,我们的食物还是即将告罄。不过他们随身的匕首和方便的取火工具还是让日子好过得多,只是这样在茫茫林海里总也走不出去,每个人的心里还是有些低沉,尤其是碰上了那件事情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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