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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占卜教室在塔楼顶端,整间教室的窗帘拉拢形成封闭模式的空间,屋子里点燃的暗淡烛光透过深红色灯罩照出来的颜色就好像血染满教室,壁炉里燃烧的火焰还散发出浓郁发腻的香味弥漫在教室里。哈利是第一次来到占卜教室,教室里坏境布置让他很容易联想到被血染的霍格沃茨——感觉非常不舒服!
占卜课上半学期要学的是茶叶占卜——哈利把喝完的茶杯倒扣在茶托上,等到确定茶杯里的水渍流光再拿起来和罗恩的茶杯交换。罗恩边翻查着圆形小桌子上的教科书边转动一下手里的茶杯,“茶渣形状像一头动物。看着像是河马,又好像是一头羊……”
哈利和赫敏不禁轻笑出声,不过又很快憋住笑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特里劳妮教授朝着他们走过来,不高兴地朝着罗恩伸出手说:“我来看看,亲爱的。”
特里劳妮接过罗恩手里的茶杯,目不转睛地瞪着杯底的茶叶残渣,时而转动一下茶杯,忽然她急促喘息,猛然尖叫:“啊!”紧跟着响起瓷器摔破的声音,哈利抬眼望一下声源,是纳威被特里劳妮教授吓得把茶杯摔在地上了。
“我亲爱、可怜的孩子呀……”特里劳妮教授的眼睛透过大眼镜悲悯地看着哈利。学生们被特里劳妮教授激起好奇与紧张,他们纷纷地走过来围在哈利和教授的身边。
哈利哑口无言地看着特里劳妮教授,他已经能预知到特里劳妮教授接下来的话了……就在哈利这么想的时候,特里劳妮教授又说话了,“亲爱的孩子,你有不详。”
“游荡在黑暗里的大狗,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之犬……我亲爱的孩子,这是死亡的预兆!”特里劳妮教授好像已经平复激烈地情绪了,她说话声已经恢复原来的飘渺神秘。学生们听完特里劳妮教授的话都吓得看着哈利,有些女孩子更是捂着差点惊叫出声的嘴巴。哈利借助着烛光清楚看见同学们恐惧的面孔和眼里的怜悯,心里涌上了一股无力感——他就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第二堂课,麦格教授以冷幽默的方式安抚同学们被特里劳妮教授吓到的小心灵。不过罗恩还是显得很担心,在吃午餐的时刻,他问哈利:“哈利,你最近没有见过黑色的狗吧?”
“有。”哈利在脑海里搜索着记忆片段才继续说:“我离开德思礼家的那晚见到过。”哈利说话的声音显得很平静,但如果仔细观察却可以发现到他握着叉子的手指指节泛白。
罗恩吓得叉子掉落到桌上,他恐惧万分地惊叫:“哈利!”吓得四周的学生们望过来,还以为哈利是出什么事了,德拉科更是条件反射地跳起来。
赫敏气得对他怒目而视:“罗恩,你叫什么呀!那可能是迷路的狗!”
罗恩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赫敏,好像她刚才讲了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赫敏,你在说什么!如果哈利看到的真是不祥,怎么办?”
“哈利看见狗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他要是有什么不祥的事发生早就发生了。”
“他昨晚不就被神秘力量攻击了!”罗恩生气地提高音量,这句话成功让赫敏安静下来,但是刚才偷听到他们谈话的同学们看着哈利的眼神愈加充满着同情怜悯。
德拉科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大步走过来托起哈利的手臂把他拉起来,也不顾罗恩的大喊大叫就把哈利带离开大礼堂,学生们惊讶地目送着他们离开大礼堂,继而开始窃窃私语。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两人不会是要到哪里决斗吧?
“马尔福,你给我站住!你要把哈利带到哪里去!”罗恩急得跳起来就想追出去。
金妮立刻拦住他说:“罗恩,你冷静点,德……马尔福不会对哈利怎么样的。”
“你怎么知道?金妮,你还不了解马尔福那个家伙,一肚子坏水!”
“好吧,他就是想对哈利怎么样……哈利也不是会乖乖任由他欺负的。”金妮说话的时候语调略微停顿一下,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然。
“罗恩,金妮说得对,哈利不会乖乖任由别人欺负而不还手的,我们还是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吧。”
罗恩怏怏不乐地坐回原位,金妮对赫敏感激地微微一笑再转身回原来的位置坐下,赫敏也坐回座位上继续吃午餐,只是她的眼神时不时地若有所思瞟向金妮。
德拉科拐着哈利走到庭院,现在还是午餐时间,大部分同学还是聚集在大礼堂吃午餐,庭院的石凳只坐着三三两两的学生。德拉科挑了稍微离几个同学远点的石凳给哈利坐下,而他却是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哈利,“说吧,占卜课怎么样?”
“它就像赫敏以前所说的,沉闷窒息,好像在里面多待一秒就要见梅林了。”
德拉科不耐烦地问:“我是问她给你预言了什么。”
“她说我看见一条不祥的狗,是死亡的预兆。”哈利闷闷不乐地说:“那才不是死亡的预兆呢!那是小天狼星。”
德拉科一怔,继而坐到他的身边问:“你看见过小天狼星?”
“对,不止一次,可是我身边有魔法部的人,他不能出来见我。”哈利紧握着德拉科的手,急切地对他说:“德拉科,我们一定要找到他!我不能忍受他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好,我们会找到他的,还要帮他洗刷冤屈。”德拉科安抚地回握着哈利的手。
哈利想到唯一能证明小天狼星无罪的仇人,翠绿色的眼睛迸射出仇恨地光芒,咬牙切齿地说:“斑斑。”那个出卖他的父母;害得他教父被关进阿兹卡班的丑陋老鼠——小矮星彼得。
“我们必须想办法在大家面前识破斑斑的身份。”
“何必那么麻烦,我们可以用赫敏当初识破斑斑的办法。”上辈子是赫敏和纳威机缘巧合地识破斑斑的身份,他和哈利可以让当初的场景再次上演。
但哈利却拒绝了。他说:“不,我要用另一个办法,只是需要你帮我。”
德拉科看着哈利眼睛里闪烁着的诡谲神色,就知道他要狠狠报复小矮星彼得一番了。
“行,随传随到。”
之后哈利没有返回大礼堂,而是直接跟着德拉科到海格的小屋。海格的小屋门口已经聚集许多同学,看见他们结伴而来都对他们侧目而视,哈利和德拉科对四周的视线和窃窃私语已经习以为常。哈利还笑着低声和德拉科说:“我发现我还挺怀念这些视线,记得刚到霍格沃茨的时候也是这样。”他还没到霍格沃茨上学前就和德拉科认识了,所以成为两个敌对学院学生的两个人交往频繁自然很引人瞩目。
哈利看到了站在海格小屋门前的赫敏和罗恩,两人也在注视着他们这边,尤其是罗恩的视线还狠狠地瞪着他们。哈利无奈地说:“不过那时候好歹还有罗恩和赫敏陪着我,现在他们却也成为其中一员了。”
“我跟你差不多。”德拉科暗暗地指着斯莱特林那边,布雷斯和潘西等人也不可置信地注视着他们这边。
“你说你平时干什么就那么针对我呢。”哈利暗含指责地说,脑海里有关这辈子的德拉科记忆片段都是他在针对自己。
“谁叫你当初要拒绝我友好的手。马尔福的骄傲是不允许被人糟蹋的。”德拉科高傲地昂头挺胸。
“你当初那傲慢的态度可真看不出友好。”哈利在最后的单词说的是慢而加重语调。两人彼此不服输地互瞪着对方,倒让大家觉得画面谐和正常了。
“那边的同学可不能吵架。”海格站在小屋门口指着他们的方向说,然后招呼着大家说:“同学们都到齐了吧,跟我走,我带你们看点好东西。”他高大笨重的身体摇晃着踏下门口台阶,带着宠物狗——牙牙神秘兮兮地招呼着同学们跟着他往禁林的方向走。
赫敏和罗恩也已经快步跑到哈利的身边,赫敏扯着哈利的手示意跟上海格的队伍,边警告罗恩:“罗恩,别惹事。”
德拉科若无其事地回到斯莱特林的队伍里。赫敏看着走在前面和潘西交谈的德拉科,疑惑地问:“哈利,今天你和马尔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居然还会有说有笑的。”
“我……如果我说我们在尝试着友好交谈,你们相信吗?”
“友好交谈?你和马尔福!”罗恩错愕地惊叫道,他不客气地说:“哈利,除非梅林要怀孕了,不然你们一辈子都不可能友、好、交、谈!”
哈利哑口无言地看着罗恩,反而是赫敏白了罗恩一眼再对哈利说:“哈利,你别理他。不过你们从一年级斗到现在,你想要改善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也觉得不太可能……”
“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到时候你们可不能因为我结交一个马尔福为朋友就和我断绝友谊。”
“我们当然不会了,哈利。”赫敏笑着支持他,手肘撞了撞身边沉默不语的罗恩。
“当然不会了,哥们。你这样说也太瞧不起人了吧。”罗恩佯作气呼呼地看他,顺便把属于哈利的单肩书包还给他。
“谢啦。”哈利嘴角含笑,笑容就像准备恶作剧的孩童般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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