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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的祝福(总一)
TITLE:逝者的祝福(The Benediction from the Left)
她教会了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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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城君?”
真矢真的十分意外,总士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在真矢的印象中,总士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很少——翔子战死之后,和一骑一起来过两次。
不对……
——皆城君的话,之前,应该还有一次的。
否定的话在心里掠过,记得当初那通默认的电话,真矢难以自控地暗暗冷下了眼神。
似乎感觉到真矢此刻的内心所想,明明一双眼还是纹风不动地注视着那幅墓碑,总士却冷不丁开口:“远见你应该还记得,当初,就是我弄脏羽佐间的墓碑。”
不仅是弄脏了墓碑,而且还散布了对逝者不公的说法。
总士这直白的说话让真矢听得顿时一个激灵,继而慢慢地、小小地一个点头,半垂着眼帘轻声应道:“嗯……我记得。”
“所以,我来道歉。”
真矢稍微一个侧目,“隔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
总士合上了眼,“现在不需要再担心羽佐间的牺牲会为大家开出一个坏头。”
真矢收回眼神,默认了总士的说法。
“以及……”总士重新张开双眼看向那尊墓碑,“我是来道谢的。”
真矢闻言抬眼望去,感觉有些意外,“诶?”
总士的语气始终平和:“她教会了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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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r dare I question with my jealous thought
(我没有勇气揣着我的嫉妒去问去探)
Where you may be, or your affairs suppose,
(你会到哪里,或是揣测你有何贵干)
But, like a sad slave,stay and think of nought
(不过像个可悲的小奴,仅仅地想想看)
Save,where you are how happyyou make those.
(你是身处何方,做到如何的让人意满)
——《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第五十七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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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齐格飞]系统的操作者,总士会清楚地感受到所有与系统Crossing的法芙娜驾驶员的意识。只不过,基于[尼伯龙根]系统的运作机制,总士他所感受到的,是变性意识。
变性意识。
由于[尼伯龙根]系统对大脑脑干的人为激活,以至于在系统起作用的期间,整个人会显出好斗嗜杀等暴力倾向。
只要是与系统连接的,哪怕连接不过是维持了些许时间,总士他全部都能感受得到。
例如,咲良的[愤怒]、剑司的[怯懦]。
又例如,羽佐间翔子的,[爱]。
本来,[爱]这种表现,可以说是在以“激发驾驶员潜在暴力本能”为目标的[尼伯龙根]系统中,是最不可能呈现出来的表现,然而翔子确实是这样。
——到底要多强烈的感情,才能克服本能中被故意释放并催化的残虐和好斗嗜杀?
——到底要多强烈的意志,才能支撑原本病弱、甚至残缺的身体前行?
严格来说,总士觉得自己不太明白,什么是[爱]。
比起[爱],当时的总士更加相信的,是[无欲则刚]。
然而,生而为人,怎么可能会真正的“无欲”?
——小时候的自己,不就是差点就要同化一骑了吗?
所以在这个很容易就会涉及私心的这个问题上,当时的总士,显然是信不过自己那按照常人的标准来说是强大得简直骇人的自律。
在那唯一的一次Crossing中,翔子的变性意识,让总士见识到了。
——爱不是侍寝的奴隶,也不是繁衍的道具。
——爱世人、爱天地、爱自然、爱我们的归宿我们的命定。
——爱自己哪怕是生而残缺的生命,爱为自己提供归宿的故里。
因为爱,所以才能无惧。
然而,对于当时的总士,为了维护自己还表现得笨拙的决心,他没办法去让自己坦然面对这一项情感。
“远见?”
这样一个招呼让总士暗自收回思绪。
“一骑君。”真矢则是循声看向来者,在确认对方的身影后,自然而然地带着笑意回应对方的招呼,“你也是来看翔子的吗?”
“嗯……”一骑慢吞吞地说,“本来是跟总士一起来的,但临时有事,所以……”
真矢露出欣慰的笑容,“知道一骑君你来看自己,翔子她一定会觉得很高兴的。”
等一骑也摆好自己带来的花束后,三个人在同伴的墓碑前合十默祷片刻。
之后,真矢站起身来,稍稍整理过自己的衣服,然后跟总士和一骑说:“好了,我是时候要先走了。”
一骑顺着真矢起身的视角问:“一起回去吧?”
真矢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还要去刚瑠岛那边,有新的战机需要预备晚间测试。”然后,她转向总士,“皆城君,[乐园]的晚班,拜托你了。”
“嗯。”也知道这件事的总士点点头,应承了下来。
在回去的路上。
一骑很随意地问:“呐、总士,今晚要吃什么?”
“咖喱。”总士的回答显然就没有经过犹豫。
一骑闻言有些担心,“不会厌烦么?总是吃同一道料理。”
“不会。”总士回给一骑安心的微笑,“你做的料理都很好吃。”
看到那个明明已经看过了无数遍的笑容,一骑的脸还是因此窜起一阵红热。“别以为这样说,你今晚就能逃掉[乐园]的侍应生任务。”
——本来就是去帮忙的。
不过总士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只是叫了声对方:“一骑。”
“嗯?”原本还躲开了视线的一骑还是自然地回头看过去。回应的鼻音听来柔柔的,感觉小小的可爱。
看着那个人,听见那个人对自己的回应,总士发自真心地微笑,“谢谢你。”
一骑闻言首先是怔了下,随之是疑惑地微微皱起眉头歪着脑袋,一头雾水地问:“怎么忽然间说这样的话啦?”
总士高深莫测地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理由:“因为想说,所以就说了。”
显然,这个回答让一骑听得一阵摸不着头脑。
“你到底是在说什么啦?”隐约多出了抱怨的意味,不过由一骑说出口,感觉依然是轻柔若风。
总士勾起嘴角笑笑,没有回答。
知道对方没打算再解释下去,一骑也不在意,只是问出另一个问题:“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会忽然间想去看看羽佐间。”
总士自然而然地握住一骑因为行走而随意晃荡的手,看着随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的一骑,他回答:“为了道歉和道谢。”
——谢谢你,让我成为更好的[人]。
——谢谢你,让我有接受[爱]的能力。
——谢谢你,让我鼓起了勇气,去爱他。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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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过广播剧的小伙伴也许会在等下有些疑惑,所以我就剧透一下吧
——在广播剧(就是三个人一直打电话的那个广播剧)里,真矢她不仅猜出了总哥就是弄脏翔子墓碑的人,而且也是总哥散布那些不好的流言。对于这些,总哥是默认的。
之后真矢质问总哥为什么要这样做,被戳得炸毛的总哥终于坦白:不能让大家(重点是一骑)效仿翔子和甲洋的自我牺牲行为——因此,就算总哥其实是十分感激翔子抵御了当时前所未见的形态,他也要做这些十分过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