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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妖怪
燕堂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可在唐昔身下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有仓惶无措的叫道:“姑、姑娘,你、你要做什么?……子、子曰,非礼无视,非礼勿作……唔、唔。”
唐昔嫌他太吵,用唇堵住了他的嘴。
可这不堵还好,她尚有一丝理智残存,身体虽然不受控制,心里还是极度抵触自己如此无耻的行为的。但当她将嘴压在书生嘴上时,感觉到他嘴边传来一丝甘甜的气息,让她毫无理智的想要吮吸。
她在燕堂的唇上肆虐的掠夺着,像是吸了大麻一样,整个人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
燕堂刚开始还在痛苦的挣扎着,渐渐的开始迎合她,顿时破旧的寺庙里,一缕阳光照亮的方寸之地,香艳异常。
突的,破庙外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喝声:“大胆妖孽!竟敢在光天化日下害人性命。”话音未落,一束光剑飞了进来,插在离唐昔二人的头还有一寸的地方。
男子的声音像是空谷里的一道钟声,铛的一声,让唐昔陡然清醒。她抬头向声音的方向望去,逆光的地方站着一个身形高挑的剪影,衣袂飘飘,仙风道骨。
唐昔又低头看看身下衣衫不整的燕堂,惊叫一声,从地上弹起来,摆着手惊慌的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妖……”一句话还未说完,道士身边剑光又起,嗖的一声向她飞来。
她心中无比恐惧,想逃走,双腿发软发颤一步也挪不动,想惊叫,张大嘴却一个音符也发不出来!
燕堂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电光火石之间,光剑恰好落在他刚才躺的位置。他起身后一把扑向唐昔,想把她抓走,速度之快,唐昔的脑回路还在刚才光剑向她飞来的恐惧中,完全来不及反应。
又是嗖的一声,另一只光剑擦着燕堂伸出的手边飞过,划出一道血痕,阻止了他的攻势。
燕堂回头,狠狠的瞪了那道士一眼,不甘心的破窗而逃。
道士也不着急追,走到唐昔面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波流转,像波澜不惊的湖水,看不出喜恶。
唐昔一脸茫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两人四目相对,刹那间,刚才的恐惧和不解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尘不染的蓝白道袍将俊美年轻的道士衬得超尘脱俗,浅棕色的发丝和浅色的眼眸,又让他多了一份让人不敢侵犯的朦胧感,看起来那么协调,平和,美丽,唐昔甚至闻到了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淡淡的草木香味。
唐昔整个人都醉了,原来人间还有如此绝色,看来自己还没有活够,现在她是多么庆幸自己没有在昨晚死去,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奇遇,晌后才痴痴地说两个字。
“男神。”
道士波澜不惊的脸眉头微皱,很快又恢复了他本来该有的平静,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冷冷的说了一句:“既然姑娘已无大碍,在下先告辞了。”
唐昔愣了一下,等道士已经转身离开,她突然砰地一声扑在地上,抱住道士的脚,喊道:“道长留步,我有一事未明,还望道长为我解惑。”
道士头也不回,抽了两下自己的脚,想把唐昔甩开,可她丝毫未动,道士心中有一丝惊讶,这个小乞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除妖卫道是他的本职,他不得不为,可冷清孤傲如他却也不想多和这个小乞丐有过多的纠缠
“放手。”道士冷冷的说。
唐昔咬着牙喊道:“我不放,要是现在放了,我肯定再也找不到你了。”察言观色的本领唐昔还是一流的,道士不想理她的想法一早就被她看了个透,所以才会直接使出这死缠烂打的招。
道士闭了闭眼睛,弯曲手指,只伸直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手型一翻,口中喊了一声:“起。”
唐昔的身体就慢慢的漂浮了起来。
“啊——”吓得唐昔大叫一声,“怎么回事?”她吃惊的望着道士,抱着道士的手自然也松开了。
道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力气再大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胳膊怎么可能拧得过大腿。为了不让唐昔再次纠缠,道士手指向破庙的墙上一指,唐昔像是个肉包子一样被扔了出去。
作为一个高手,道士自然是把力度把握得刚好,能让唐昔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又不会伤及她得性命。
乓乓两声,伴随着唐昔的惨叫,她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道士拂袖,转身,离开。
“我是妖怪!”唐昔情急之下喊道。
道士离开的脚步慢了下来,最后停止,转身,意味声长的看着唐昔。
唐昔哭笑不得,早知道这句话有用就不白受这些罪了。
当天夜里唐昔才知道这个美貌的道士叫叶忱,是修仙界北斗天华派玉京宗门下大弟子,凭借唐昔这样自来熟加死不要脸的性格,耗时如此之长才知道这个男人的姓名,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要怪只能怪这位道兄实在太不爱说话了,非必要的话绝对不说,所有问话都用最简单的词回答,或者干脆闭目养神,装聋作哑,直到他们遇到他的师父天华派玉京宗的宗主——方天逸。
叶忱之所以听到唐昔说自己是妖怪就停下脚步,是他一开始也认为这个小乞丐有点不对劲,具体是什么地方有问题他也说不上来,一种直觉,除妖时间长了之后形成的直觉(现代人俗称职感)。
可他已经仔细观察过这个小乞丐,确实是个普通人不错,就算在唐昔喊出自己是妖怪后,叶忱又用净天眼查看了一番,还是一无所获。
所谓净天眼是天华密不外传的一项秘技,需要耗费内力和时间来查看观察的目标,能看到妖怪的原型,当然此技也受等级的限制,一个道行低的道士是看不透妖力高的妖怪的。
此技多用于鉴定实战中并不实用,因为当你看完妖怪的原型,也许人家早已经跑了,而妖孽身上都会有一股浓烈的妖气,一般人闻不出来,而作为修仙的人,这都是必修课,修为越高能感受到的妖气越清晰,甚至能通过不同的妖气分辨出是什么妖怪。
而唐昔全无妖气。
在唐昔跟着叶忱走过城外的一户人家时,叶忱向女主人买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让唐昔换上。
开始唐昔还自作多情的以为叶忱是在向她示好,后来才知道只是因为叶忱有洁癖,让脏兮兮的唐昔和自己走了一段路之后,实在不能忍了,就近买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给她。
洗过澡换上干净衣服之后的唐昔,像是剥了皮的猕猴桃,从又黑又脏,变得水灵水灵的,虽然只是粗布衣服。
唐昔这么配合的换了衣服,大半是想着也许这样叶忱就会多看自己一眼,可惜没有。
叶忱表情依旧,还没有自己喊“我是妖怪”的时候来得认真,唐昔扁扁嘴,心里有那么一丝失望。
唐昔跟着叶忱又回到了金陵城,换上干净衣服的唐昔也没有被任何人认出来就是早上的“妖怪”。
她望着城楼上的金陵二字,苦涩又无奈的笑了,一次一次的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来了,却接二连三的打破自己的所谓的“再也不会”,自己就是一个这样言而无信的人。
叶忱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栈,就坐在客栈的床上打坐,双目紧闭,浓密的长睫毛,根根分明的合在他的脸上。
唐昔手头托着下巴,蹲在床弦上开心的数着他的睫毛:“八十五,八十六,八十七……”
叶忱终于忍无可忍,睁开眼睛,皱着眉头,看着唐昔。
唐昔客气的道:“道长,你继续打坐呀,我就在你旁边不会跑的。”
叶忱极力克制着自己,真想一掌把这个不明所以的妖孽拍死,可他不能呀,他们天华可是修仙正派,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不可以滥杀无辜,还是等师父来了在做定夺吧,这样想着,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此时,他的房门陡然被撞开了,一个满身酒气胡渣唏嘘的老头子撞了进来,老酒鬼一身脏得看不出原来材质得长袍,头发乱蓬蓬得像鸡窝,趴在桌上,举着酒壶,还在喊好酒,再来一壶。
这下唐昔不满了,什么人竟然来打扰她数男神的睫毛!
她从床上跳下来,叉着腰,指着酒鬼骂:“我说糟老头,要发酒疯一边去发,这是你撒野的地方吗?没看到道长在打坐吗?”
酒鬼抬起头来,瞥了坐在床上的叶忱一眼说:“看到了。”
“看到了还不快滚,小心道长一个不高兴,把你给削了。”唐昔继续狐假虎威。
“看到了,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在一张床上。”酒鬼补充。
“你……”唐昔气结,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撩着袖子,准备动手将老酒鬼赶走,她现在可是大力王。
“住手。”一直没有说话的叶忱突然冷冷的喊道,睁开眼,下床,走过来,朝着老酒鬼喊了一声:“师父。”
“啊?!”唐昔吃惊的嘴巴张成一个O型,这糟老头是男神的师父,画风都不一样啊!糟老头是怎么教出这么仙风道骨的弟子的,唐昔百思不得其解。
“嘿嘿。”方天逸贼兮兮的笑了两声,站起身,拍拍叶忱的肩膀说,“臭小子,终于懂事了,知道人生苦短,该及时行乐了吧。”
叶忱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拂了两下被方天逸拍过的肩膀,眼中竟有些鄙视和不屑。
唐昔有点看不懂这两师徒的关系了。
方天逸又瞟了唐昔一眼说:“不过这品味也太差了吧,还是跟着师父混,保证找到比这个好十倍的。”
唐昔一下炸了,怎么能在男神面前这样诋毁她呢,就算是男神的师父也不能忍,反驳道:“我靠,我说这老爷爷,你是喝醉了眼神不太好吧,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的。”
然后,两人竟然开始针对这个唐昔是不是个合格的女人张开了热烈的讨论。
“好了。”叶忱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师父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下流行径他是了解的个十成十,可唐昔竟然也这么外放他是万万没想到的,腿长腰细胸大屁股翘是个什么鬼啊,他怎么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咳咳,想远了,他正色,直奔主题说:“师父,徒弟这次急着找你,是有个疑问需要你解答。”
“哦?”方天逸顿时来了兴趣,什么问题是他这位高徒解决不了的。
“还请师父坚定一下这位姑娘是人是妖?”
“咦……”师父大惊,“你看不出来?”叶忱的能力方天逸也是明白的,这位姑娘乍一看就是一个普通人,叶忱有此一问,说明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看不出来。”叶忱说。
“但你肯定她有问题?”方天逸问。
叶忱点头。
两师徒同时看向这个小小的乞丐,这个小小的身躯,究竟会有怎样的秘密呢?
唐昔被他们看得有些慎慎的,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尴尬的笑,她也想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她才会死缠烂打的跟着叶忱。
她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半分觊觎叶忱美貌的心思!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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