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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Aom挛缩起身体,曲卷着棉被,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一些。朝阳的温柔,似乎也打动不了她。她依然沉沉睡着………
紧闭的房间里,耳边竟浮过一曲风籁,耸耳听了一下,就开始恬静笑起来,Aom停止了无大益的睡眠,睁开眼时,感觉房里静得怪异,昏昏黄黄的光笼着房间,让人神慌,似乎心和大脑天悬地隔,没了着落,更没重心。
躺在床上,Aom依然感觉自己要掉下去了一样。幽昧的卫生间里,Aom对着镜子,大脑竟然抽象了自己,歪曲而恐怖,要指破迷津,却又怯懦着退了出去。
“贱人!”Aom对着偌大的房间尖叫起来,声音碰触四壁,混乱地又打回Aom的耳朵。确定Tina是真的出去了,Aom心头悄悄涌上一阵失落。
一直以来,纵容着彼此在对方的身上找寻慰藉,找寻一种不需要什么责任的快感,却忘了愿意这样的根本。
真的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如果不这样的话,是否就会被耻笑,她们堕落,却堕落得理直气壮,更骄傲自尊
有太多的沧桑,将她们的前额抹得暗淡。这生活,就像基奥普斯的金字塔,建筑在虚妄和肆意挥霍之上,却讽刺了自己。
坐在床前,一缕烟雾在Aom手指间蔓开,神秘而伤感。
许久,Aom都等不到Tina,在烟烬后,Aom独自走去吃饭。
看了很久的菜单,听着服务员的介绍,Aom才恍然意识到,已经是中午时候了。
突然有种很想大吃一顿的欲望。
“济南有什么好吃的?”虽然前两天已经见识不少,吃在大街上也毫不忌讳,特别是清早和夜晚,似乎所有人都在这两个时间,出外进行大游会,在路中都摆摊设点,各个地点都在吃啊吃,笑啊笑的,就像一天的开始和结束都是需要庆祝的。
其实吃都很豪爽,都新鲜而且可口,可是却也无法承受那最要命的大葱大蒜,把这些往桌上一摆,真的已经让她们全身冷汗流啊流了……
或者是太平民化了,大概Aom也玩够了,还是在正式的饭店里,吃来会更爽。
仰着头,听帅哥服务生熟练地介绍着酒店的特色菜肴,Aom已是眯眼张嘴,惊诧到呆得萎靡,只差舌头没伸出来吓人了……
“那就这样可以吗?”服务生推荐了一堆的美菜,Aom无一能反应过来,只是傻呆呆笑着接受。“能吃完的话,估计我也死这饭桌上了。”Aom翻着白眼,低头往桌子和两腿围的空洞里小声喊着,可是无奈,谁叫帅哥惹人爱,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遐想了半天,一个无聊至极的人嘻嘻地摇晃着肩膀,笑了起来。
“啊?这怎么吃?”这山东人也真是又大方又豪爽,菜都用盆盛上来的。
一桌子堆得满满的……
“白酒?”Aom拿起小酒觥,里面醇香浓郁的白酒,竟然把她感动了。
一直说回家的感觉很奇怪,让人感情乱七八糟,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投放了,原来是家。
“筷子?”Aom最近的话,都说不完整了,只怕自己说多了,就会让眼泪趁机袭上双眸。
“咸菜?”如果她已经都没有眼泪,那真的太正常了,她吃太少的盐了,眼泪不够浓度,流下来的话,一定会让别人觉得很不真实。
“臭豆卤?”臭到鼻孔,Aom已经挣扎地满脸肌肉都很紧张,麻木半天,硬着头皮舒展开眼眉,咂咂嘴,咽下混合物,满口的回味。
“燕窝?”“肥肉?”“青菜?”“蒸鱼?”“手抓羊肉?”……这些在新西兰都吃得到,却那么无味,可是道地的中国做法,今天终于吃到了。
一个人在大鱼大肉,还真他妈的阔绰,真像个暴发户在挥霍,右腿踩椅子上,左臂摊在桌子上,拱起肩膀,摆出很粗鲁的姿势,那是个大爷儿!
“霍霍~~”背后悠闲地惊叫声传进Aom的耳朵。
“哦!!!这么能吃啊??人民币还真好用哦!”Tina一个机灵地转身,坐到了Aom旁边,对视良久,Tina已经用一只眼偷瞄过Aom很多次了,脉搏都跳得两只手麻麻酥酥的。
“疯子,你什么时候改当流氓了?”Tina强忍着激动说出来,要笑的脸已经是憋到歪曲了。“哈哈!”开怀着,Tina就是被Aom逗乐了。
“死你娘的去吧!”
娘?这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听到的,好象无从考证了,反正就是气氛熏陶的,确实,这比那“妈”要好用很多,特别对骂Tina这乡巴佬,更是方便的不得了。
“啊??”Tina动着下巴,左右磨着嘴唇,似有很多的疑问,却不是在生气Aom的语言伤害。
“你娘给我跑哪去犯贱了?”Aom把手里筷子往圆桌上一丢,举起下巴,盘问起Tina。
“你个B养的,学习能力真比养B的还强。”Tina不屑地把头一扭,熟练地绕着自创口令。如果以后Aom老是“娘娘”的,那她也不会太吃亏了吧。
“操!”Aom大笑着骂道。原来她们又一样。
……………
像个很有学识的教授一样,Aom把她点上来的菜一一介绍给了Tina,哪个口味特别,哪个菜名妖冶,哪个材料吓人,哪个吃法狂野……
两个人简直就变了狂食家,全不顾旁人,在大厅里吵闹着各色菜肴。
吃饱喝足,Aom和Tina回了客房。
白酒的滋润,让两人都有了醉意。
“你怎么这么开心啊?”Aom自然倒进Tina的怀里,不怀什么好意地问着。
“有吗?”摊开手臂给Aom枕,自己已缓缓将眼闭了,或者她不是太高兴,倒像是借酒消愁。
“你上午去哪儿了?”Aom继续着问话,顺势翻了个身,用手搂住了Tina的肩,嘴唇贴在Tina的耳边,瘙痒着Tina的第六触感。
这种依靠让人温暖着,或许只有都喝醉了的时候,她们才有些机会保持一种和谐的美感。
“去查龙新泽的下落了。”咽下糟践的欲望,Tina轻轻推开了Aom,想到昨天酒吧里那个龌龊的人,她就很不自在,他竟然会是龙新泽的干儿子。
这不又要送上门去,说不出来Tina就是很酸。Aom微微张了张眼,看到Tina睡去的侧脸,迷惑万分,“查到了?”
“查到了。”Tina突然一个用力,坐了起来,那个眼睛,看着胸线有致的Aom,或者她真的很有吸引力吧。
“查到了?”Aom又重复问了一遍,是在叫Tina继续下去。
“昨天的那个飞哥……”Tina深吸下一口气,这样可不行,她什么时候这么不理智了,竟然犹豫对别人有没有抱歉的。
“你是说……那个地痞?”Aom怎么会把他忘了,他的恶心模样,她Aom可是到现在都觉得很倒胃口,虽然中午的时候吃了很多。
“他是龙新泽的干儿子。”Tina冷静地回着。这种对决一定是免不了了,要找龙新泽,那就只有再去找那个下三流的飞哥了。
“哦?”Aom猛一皱眉,其实并没太惊讶,就是稍有不满,这种情况,Tina不说,她也已经很明白了,她们是又要往那步行街走一趟了。
“你OK?”Tina和Aom的默契,不是说这一两天形成的了,什么都可以省略,只要都给个确定的答案,一切就可以进行了。
“OK吧。”Aom没什么所谓耸身笑着,躺着的身体上有太多的诱惑,微红的脸庞更是诱韵悠长。
“其实,我还挺不愿意把你送出去的。”Tina半撑着手臂,用手把头掂起,躺到Aom身旁,撩着春色。 "
“你可以滚开了。”Aom冷冷喊起来,斜睥了Tina一眼,讽刺她的虚假。她们什么时候有过把对方放在心上的不舍了。
Tina笑着,很难看,自嘲时,原来这么疼的。
回去那个野味十足的酒吧,毫无忸怩之意,Aom大方坐在显眼的地方,而Tina则躲到了黑暗处,等着一切的发生。
果然,那个飞哥又来了,而且他的头上罩着白色网固,后脑叉叉地包着纱布,他一进来,就发现了Aom,吊儿郎当地掂到Aom身旁,坐下去就搂住Aom不放。
在这个深陷污秽的地方,飞哥的每个动作都慢而重,清楚而深刻地刺着Tina麻木的双瞳。
Tina看着Aom在那个灯光下,轻佻着,风尘女子一般熟练地掌握着飞哥的情绪,巧妙地让飞哥占着便宜,对Aom倾道着只有如此女人才能得到的秘密。
酒满肚饱,飞哥也已经醉得差不多了。而Aom要套的秘密,也都已经到手。
Aom终于有了空暇,对着暗处的Tina递了个闪人的手势,自己扶起飞哥,架到自己身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拖了出去。
黑漆漆的后巷里,窄而脏乱。手持木棒的Tina,木然走了进去,等在里面,等着那个占了她的伙伴的便宜的杂碎。
“我们去哪儿。”“你跟着来就是了。”远处声音越来越近,Tina的脑袋也越来越热,一遍遍抓着拳头,活动着头颈,今天如果不见血,她就自行放血!黑压压一幕影子越靠越近,送上一个□□。
Aom的笑,Tina看不太清,就只觉得她越走越远,高高挥起右手,“我回去等你。”说罢,她跑了起来,跑丢在Tina的视线里,连影子都不见了。
“这是哪?”飞哥坐在地上,仰头也看不到什么。
Tina斜起嘴角,举起棍棒砸了下去,听着筋骨受击的闷响和凄惨卑下的叫声。
Tina的棒子,一次比一次落得重,外界震过的音乐,卑鄙又残忍,混着巷子里的惨叫,阴险地飘离步行街,暗藏着冷酷和血腥,渲染了整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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