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眼泪,心泪,情无泪。

嘴笑,眉笑,人不笑。

我期待,可是,我还是一个人坐在温软的床上,四肢冰凉,精致却不生动的笑,美丽而非传神的双眼,晃晃悠悠。
无语到天明。

又是欺骗与背叛的故事
内容标签: 花季雨季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淼儿,脉脉 ┃ 配角:阿乱 ┃ 其它:泪,笑

一句话简介:眼泪,心泪,情无泪。 嘴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319   总书评数:0 当前被收藏数:0 文章积分:100,06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7202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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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到天明

作者:障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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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语到天明


      无语到天明

      那日之前,我爱疯爱闹,爱笑爱叫;那日之前,我满面春风,兴欣满怀;那日之前,我有最爱的男友,有最好的朋友,有最坚定的相信,最美好的希望……
      那日之后,我淡淡微笑,远离繁杂;那日之后,我心灰意冷,沉郁颓靡;那日之后,我没有了爱人,虽然还有朋友,却对未来没有相信,没有希望……

      我不知他和她是何时有这份默契,我不知他何时看我的眼神变成迷茫与逃离,我不知何时他的欣喜与烦恼不再与我分享。我不是个笨女孩,我知道我们的默契与感情在慢慢流失,我知道我们三年友情两年爱情敌不过时间的考验,我知道人人欲言又止的缄默里隐忍的深意。可我将自己很准的第六感抛至不顾,我努力不去理会身为女生特有的细腻与敏感,我拼命回忆阿乱深情而迷离的眼神。我相信,阿乱永远不会欺骗我,永远不会背叛我,永远不会对不起我的。我相信,不会再有比这更坚定的相信。思及至此,我的嘴角泛起甜蜜的微笑。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是美丽而愚蠢的,我要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幸福而美好的。美好的相信世间一切的善良。
      我相信他们只是好朋友,阿乱一向颇有女人缘的。好了,好好做作业,晚上再好好陪陪阿乱。“yeah,开工!”我兴奋地大叫一声。猛发现现在正值中午,在教室小憩的人比比皆是,忙不好意思地连声sorry,疯狂吐舌头。不过,还好人人都知我淼儿的作风,也没人追究,大都头也不抬换转个身继续睡。
      “吱呀,”门开,“淼儿,你出来一下。”脉脉面无表情地叫我。
      我飞快起身,冲出门,把门带上,再把脉脉一抱。“脉脉,有事吗?”看得出她的心情并不好。
      “找个地方说。”教学楼的隐蔽地方多的我和脉脉每次聊天都用不同的地方。当然,我跟阿乱幽会也是,嘻嘻!
      “进去吧!”又是一间不知名的教室。
      我毫无预兆地推门进去。如果早知道结果如此,我或许宁愿不推开那扇门。门后,是无底深渊。
      不用多说了,谁都可以想象门里的场景。我的眼睛很好,只用一眼,一切了然。然后瘫在脉脉怀里。
      一秒种后,“我们走”,我一向要强,在最快的时间里退出这扇门。我的心,却再也退不出来。
      我的嘴角一直上翘,一个好看的弧度。保持了一下午,或者,一辈子?
      我记得很清楚,语文课,我最喜欢听的课。阿乱传来一张条子:
      淼儿
      对不起。我没有能力再去爱你。
      原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要怎样做,我都不反对。
      阿乱
      最后,我只有说“分手”的权利。我的嘴角不断地笑意流转,心却一直在发抖,发抖。

      下午的课上完,我默默地清理着这里所有与阿乱有关的东西:竞赛书,习题集,被我们写满“阿乱 淼儿”的草稿纸,小盒子里参差的头发与睫毛,掉了还没有帮他补上的衬衣扣子,钱包上挂得叮当响的阿乱的名字与星座,忘记拿回去的眼睛布,常听的几盘CD……丢掉我们一起照的所有大头贴,撕掉笔盒里所有他的条子,删掉手机里他的电话,然后将今天的那张条子郑重放在笔盒里,这是我永远的痛!
      “我的笔记,我的书,我的CD,帮我拿回来。”我头也不抬地对一直站在身边看我动作的脉脉说,“顺便把这都退回去。”我挪了挪桌上那堆让我一看就眼疼心疼的东西。
      “淼儿,你是不是怪我。怪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就带你去看,我只是……”
      我抬起头,真心地笑着,“不,脉脉,我谢谢你。”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骗你。”
      果然还是脉脉最了解我。她话音未落,我蓄了一下午的泪水,终于冲破了种种束缚,决堤而出。我扑在脉脉怀里,泪水拼命拼命地流。
      “好了好了,哭出来就好了。看你一直笑,我的心都是寒的。”
      “脉脉,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要真的是永远哦。”我仰起湿湿的脸,对脉脉说着。
      “一定,一定,一定是永远,永远……”脉脉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坚毅,□□被大刀压着脖子时估计也不如这眼神大义凛然。“听我的话,直接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又是天真烂漫的淼儿。”
      “那我,回家去了。拜拜。”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到家后打个电话给我。”

      脉脉,对不起,我没有直接回家,没有好好睡一觉,没有小心。我再也做不了那个天真烂漫的淼儿了。

      一个人漫步,在回家的路上。斑驳的树影,昏黄的灯光,留在我身后的是光怪陆离的悲凉。
      我漫无目的地走进一家Pub,坐在一边,要了酒来喝。虽然我很少喝酒,可是我知道自己酒量很好,因为家学渊源。祖奶奶都九十岁的人了,还天天一盅白酒下肚,否则大吵大闹不吃饭。外公当年因为喝酒喝得好从前线抽回后勤。无论父亲母亲或是他们的兄弟姐妹个个都是把白酒当水喝的队伍。而我的表姐妹堂兄弟们更是从小就在酒味中熏大。我不喜欢酒精麻痹的感觉,但我清楚,这几杯红酒对我而言不在话下,比喝饮料还干脆。因为,我现在太需要逃离。
      一醉解千愁,既然心中的苦味已经泛滥,不如再加上辣辣的苦,或者让那苦直达心底,或者沉溺得不知痛楚。
      Pub的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醉香,拥染着我寂寞的心情。几杯红酒下肚,没有平时的清新爽口,反而如火似的在腹内翻腾,心中的寒气却又一点一点渗入肌肤,浸透骨髓。冰与火的交融与争执让我的头脑昏昏沉沉,跌跌撞撞走出Pub。
      摇摇头,深深吸入几口新鲜空气,仍然觉得空气的每个角落里都占满了我凄凉哀怨的心情。推门一刹那的情景伴随着酒精的作用在我脑海中不断上演,一幕又一幕。
      “小姐,需要我扶你吗?”
      一抬头,一双和阿乱一样的眼睛,几许关心,几许迷茫,几许难以捕捉又不经意流露的深情。啊!阿乱。
      “你走!不要管我!”我一把推开他。
      “你一定喝多了吧!我送你回去吧!”
      笑话,我醉了!淼儿会醉酒?从来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我开始注意这个陌生人,一套白色休闲服,挎上灰色的书包,比我大两三岁的样子,干净的脸庞,单纯的大眼眨巴眨巴地望着我。一看就知道是爸爸学校的学生,虽然因为访问学者的关系,爸爸出国,只留我和妈妈在家。
      “你是**大学的?”
      “恩。你也是校友吗?那我更该送你回去了!”
      “不,不是。我哪儿也不要去。你走吧,不关你的事。我真的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再清醒冷静不过地看着他。
      “哦,那你小心点。拜拜了。”男孩子很听话的转身要走,头却一直朝向这边。
      我笑了。连阿乱都不要我了。一个陌生人,算什么?
      抓紧书包,该回家了。
      突然一个人猛地抓住我的手,拼命地飞奔起来。我疑惑地不知发生什么事,昏头昏脑地被拉进一间小屋。毫无预兆地,我被推倒在房间里唯一的一件什物——床上。
      我抬头看见那双清澈透明的大眼,不同的是双眼中有两团火在燃烧,分外清晰。
      我傻了,那样一个干净的男孩子!我再笨也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我很想爬起来,我很想跑出去,我很想叫出声。可是,或许那酒精麻痹了我的意志,更麻痹了我的四肢与声带。
      那个纯洁如天使的男人,我还敢称他为男孩吗?他粗暴地制止我想要逃的一点点挣扎,粗暴地在我身上动作着……
      在他按着我不能动弹,在他冰冷的唇触碰到我柔嫩的肌肤时,我的泪水如泉般汩汩向外冒着。
      阿乱,阿乱,你在哪里!你说你会永远爱我,会永远保护我的!可是,现在,你在哪里!阿乱,我,……
      脉脉,脉脉,你在哪里!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啊!你为什么不一直在我身边呢!脉脉,我……
      我声嘶力竭地叫着,嘴巴张得老大,我的喉咙却奇异地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很想推开那个压在我身上的陌生男人,我全身却疲乏地一点劲也没有。
      我看到那个天真烂漫的淼儿在向我招手,然后远远地跑开。我看到我的世界被黑暗笼罩,吞没最后一丝光明与色彩。我眼神空洞,四肢乏力,咽喉喑哑,我所做的只是无休无止地流泪,流泪,流泪。泪水悉悉索索的汇成一条小溪,流向没有方向的未来。
      “我们都是需要抚慰的孩子。”他一如孩子般纯净地笑着,瞥到床单上的落红,眼神一挑,转身出门。
      我默默地穿着衣服,听着隔壁房间不绝于耳的浅笑低吟,这所重点大学附近的一排小房间里就是日夜上演着这样的剧情?!
      愿意又怎样,不愿意又怎样?也只是一层薄膜被点透而已。再纯净的外表下都充斥着人类赤裸裸的欲望,再光鲜的华饰下都包蕴着人类万般的邪恶。
      我恨不起来,五年的时光让我无法去记恨阿乱对我造成的伤害。既然连阿乱都不恨,我还能去恨谁!我更恨自己,怎么那么软弱,为何不逃不叫,为何不反抗,为何……
      或许只是因为,推门的那一瞬,让我的世界全部倾圮,我绝望到已经没有什么再值得在乎的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果然,妈妈还没有回来。
      脱下衣服,扔进洗衣机,看着肮脏的身体,用沐浴露怎样都去除不了的欲望的味道。温热的浴水,肌肤却冰凉。泪水一滴一滴流下,一直停不下来,一直止不住,或许今天,要把我一声的泪都流完吧。
      我一直淋到全身皮肤都要水肿了,才走出浴室。
      一个人抱膝坐在暗黑的房里,柔软的床,温润的被,沁凉的睡衣。唯一闪亮的是点点晶莹的泪珠,一串又一串,黑夜里闪耀妖冶的星光。
      虚伪,欺骗,欲望,背叛,遗弃,喜新厌旧,下半身动物……这就是男人的一切?眼泪,伤害,心疼,寂寞,颓废,破碎的希望,淡淡的落红……这就是感情的最终产品?人生的种种原来只是虚幻美好的童话,我们用自己编织的希望与梦想蒙蔽了自己的双眼。
      “碰”“啪”门开门关的声音,妈妈回来了吧。她好象也太疲倦了,只听到“咔”的开灯声音,听到浴室放水的声音,听到衣柜门“咿呀”打开的声音,听到房门“啪”地一声关上的声音,听到再次“咔”的关灯声音,一切归为寂静。安谧地只听见我泪水滴落的声音。
      一个贪玩的小孩忘了关上水龙头,这水,变成我的泪,涓涓不止。而心中的血,也伴着这泪一颗一颗消逝。我就这样,抱着双膝,双眼迷蒙地坐了一夜。
      无语到天明。

      眼泪,心泪,情无泪。

      在家里睡了两天,其中脉脉不停地打电话来,我接了说我很好我想静一静。电话那端的脉脉总是犹犹豫豫地说:“淼儿,你一定要好好的。”
      好好的!是的,会的。
      我放下了平常扎得老高,一走路就一摇三晃,总被阿乱揪着玩,而在那夜被无情披散的马尾辫。青丝柔柔弱弱地披在肩上,对着镜子,我莞尔一笑,好一个如水般的女子。
      只可惜,眼干,心涸,全是坚硬的石块。

      两天周末,来到学校。
      脉脉没有像往常一样一把扑上来抱着我说两天不见好想你呀又长漂亮了不少!只有一封淡淡忧郁的蓝色信纸上飘着浓浓离愁的信。
      淼儿
      一直在犹豫怎么告诉你。上个星期四下午我确定了阿乱的事,晚上就得知我要跟着父母到深圳去。我下定决心把事情告诉你,哪怕我知道,你或许早已了解,只是不想戳穿而已。但是,我好怕有一天真相被人完全揭露在你面前时,你是一个人。所以在我还在你身边陪着你时,我告诉了你。起码有我陪着你。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只是当我看着你天真烂漫的笑容时,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
      淼儿,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天真烂漫的笑容。有你的笑容,让我可以逃离那些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看到你的笑容,我的整个心都变的轻松起来;你的笑声,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旋律。淼儿,答应我,一直这样下去,一直这样天真烂漫的笑下去。
      脉脉
      我的眼神漫漫散开,神情恍惚,脉脉也要走了啊!可我的嘴角依旧上挑,我笑了。脉脉,我真的笑,一直在笑,尽管,不再天真烂漫。
      我可以明白人鱼公主上岸以后每走一步路就像踩在刀锋上一样的感觉了。因为如今的我,嘴角每向上一扬,就像有根针扎在心上,弧度越大,针扎得越深。
      不知为什么,或许因为那晚想喊却喊不出来。我变得不爱说话,即便我逼自己大喊大叫我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更何况,我不想。
      所以,我成了一个低眉顺眼,柔发披肩,巧笑倩兮,轻声细语的女子,一成不变的神情游荡在家与学校之间。

      “淼儿,你变了好多呢!”
      “是吗?”像是面具似的,笑容一直僵在脸上。
      “是呀!不像原来那样疯了,温柔了好多,也漂亮了好多呢!这样才像你的名字!”
      “哦!那怎样更好呢?”
      “这个,反正,笑着的淼儿就是好的呀。”
      有好多类似这样的对话,我只是简简单单地笑着,轻声回应几句。别人的看法,与我何干?
      不再吵吵嚷嚷地往最热闹的地方钻,不再是哪里有八卦哪里有淼儿,不再成天让满教室溢满我的笑声叫声。我从此远离繁杂纷扰的中心,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挂着淡淡的笑容看我身边的男男女女上演怎样的悲欢离合,如何演绎一段又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

      又有谁知道呢?
      每天深夜,我都双手抱膝坐在我温暖安全的床上,嘴角挂着诡异莫名的笑容,我不敢躺下。我试过,背接触到床的最快那一刻反应,就是那昏暗的小屋,黄渍的床单,一切都污秽的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连眼睛甚至都不敢闭上,合上眼睛就像推开门一样,门内的场景轻浮得我不忍直视。
      夜夜如此,独酌浅尝,含笑茫然。
      无语到天明。

      嘴笑,眉笑,人不笑。

      我的身边总有很多人,她们都喜欢这个温润如水的女子。然后,就有一些优秀的男孩子来对我说:
      “淼儿,让我们交往吧!”
      我摇摇头:“对不起,好好学习,到大学再说吧。”
      并非因为忘不了阿乱。其实,我从来再没有看过阿乱的眼睛,我最了解的眼睛,任何人的眼睛。因为,即使我看也看不见。我的眼神空洞,穿过面前的一切,望向不知名的远方。
      我只是好笑,原来男人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女孩,温柔似水。温柔似水,不过是一个空虚的梦幻,男人也喜欢这样的骗自己?还是,追到手是用来欺负的还是欺骗的?抑或只是用来炫耀的物品?满足虚荣心的良药?
      原来那个天真烂漫的淼儿,是让阿乱来爱的,让脉脉来喜欢的。既然阿乱不爱了,脉脉离开了,这样一副空虚的躯壳能拥有的不过是一张温柔似水的笑脸。

      脉脉一安顿好,就又给我打电话又给我写信。后来,我终于决定告诉她那晚的事,在电话里。
      “脉脉,跟你说件事。”
      “恩。”
      “那天下午,我没有听你的话直接回家,我先去了一家Pub……”
      话还没说完,就被脉脉愤怒的骂声所取代:“跟你说了直接回家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呢!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呢?我那晚拼命往你家打电话总没人接以为你睡着了!结果你去Pub!知道你酒量好,也不该这样!你一个人,Pub里面龙蛇混杂,什么人没有!你心情又那样,酒不醉人人自醉,你有多危险呀!万一!万一,万一……”说到最后,脉脉没声了。
      我用平静如水的声音声调叙述着那晚的事,脸上依然挂着连我自己都觉得虚伪的笑容。从那夜的泪流尽,迎来朝阳的时候,我的笑就再未从脸上卸下过。或许是为了让心更痛,或许是不断地心疼让我止不住笑。只是,这样的麻木还是让我陌生。
      我还没有说完,那边的脉脉早已泣不成声,“淼儿,不要再说了,淼儿……”她只是这样含糊地喊着。
      “没什么,脉脉,反正总有那么一天,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那个男孩挺干净的,纯洁的,纯洁的像个天使!”好精妙的比喻,我自己都开始赞叹自己,“说不定,就是天使……”
      “淼儿,不要说了,不要不在乎的样子。是的,我们看过很多,听过很多,身边这种事似乎司空见惯。可是我们心里,却是很重视的,对不对?淼儿,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喊?为什么你现在可以真的这么平静?我不信。”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了,那天晚上,流了好多泪,把我家都淹了。所以,泪流光了,再流不出来了。想在乎又怎样,我是真的已经在乎不起来了。脉脉,我真的不介意了。”
      “淼儿,还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吗?”
      约定?同一天结婚,同一晚献出初夜,同一地的蜜月旅行……我的笑意更深。
      “脉脉,现实总是不允许跟我们的想象相一致的。没什么。”
      “不不,我要你一直天真烂漫的笑下去呀!”
      “我是一直在笑呀!”是的,就像刀锋刻在脸上一样。
      “那,我好庆幸我不在你身边,”
      我猛地颤抖一下。
      “这样,我就看不见你让我从内到外都寒冷得要死的难看的笑容。这样,你天真烂漫的笑容就一直在我脑里在我心里,让我温暖,让我轻松。”
      我感觉到我干涸的眼睛有了一点点的湿润,我感觉到我涣散的眼神有了一点点的凝聚。
      我听着电话那端的脉脉喃喃说着,说着我的疯疯癫癫,我的爱闹爱叫,我放肆的哭声笑声,我毫无遮拦的心情话语,那个天真烂漫的我啊!
      “淼儿,答应我,我再见你的时候,你要天真烂漫的笑给我看!我会尽快回来,你要尽快好起来!”
      “脉脉,我很想答应你,可是我不知……”
      “不要说不知道,只要答应我就好!”
      “脉脉,我,我,答应你吧!”
      “这才是我认识的淼儿!”

      我抱着双膝,脑袋搁在膝盖上。想到表姐指着那个与她相濡以沫四年最后却和她的好朋友打得火热的帅气男生,一字一顿地对我说:“淼儿,你记着。我,就是毁在这个男的手里,就是他把我害成这样。”
      曾经的表姐虽然有点贪玩却天资聪颖认真学习,可对我说那番话时,表姐已经在不停地换男友,不停地换衣服,不停地换唇彩,不停地换网吧与Pub,眼下那颗淡淡的泪痣却比以前更清晰了。那个男的,夺走了表姐的一切,只留给她满地的心碎。
      当时,我就下定决心,我一定不要像表姐那样。我一定不会因为一个男的,而葬送自己一生。所以,我现在除了学习,什么都不做。老师父母看着我的成绩,都笑得合不拢嘴,而我的心,却连痛都痛不起来。原来,心如止水的境界,真的是因为经过了太多的风暴,连水都没有了,又如何再起涟漪?
      面上的笑容虽然很温柔,很娇俏,可是,这样的笑容,我该怎样去对待脉脉?我可以扬起笑脸,对每一个关心我的朋友说我很好,我很好,我却清楚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我可以骗过身边每个人,我却骗不了我自己,也骗不了虽然远在天边却常住我内心的脉脉。我以为我可以忘记,可以坦然,我却入不了戏,也出不了戏。从我的世界轰然倒塌的那天起,我找不到自己的平衡点,找不到自己快乐的出口,停留在那里,再也走不出来。荒颓衰败的辞藻已经填满了我的心格,白天黑夜家里学校所有的一切与我毫无关联。我只有疯狂地学习,麻木地发呆。
      脉脉,脉脉她!想起脉脉的话,我听到心在颤抖。
      脉脉,为了脉脉,我很希望有个人能在我身边,扶着我轻轻躺到床上,柔柔地帮我闭上眼睛,小声而认真地告诉我,他会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告诉我我还可以去相信,相信他,相信相信,相信希望。
      我期待能有那样一个人出现,救赎我沉沦的心神,我可以重新天真烂漫地笑给他看,笑给脉脉看。
      我期待,可是,我还是一个人坐在温软的床上,四肢冰凉,精致却不生动的笑,美丽而非传神的双眼,晃晃悠悠。
      无语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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