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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雨死了
君无同推开内室的们,看着依旧躺在床上的龙傲雪说道:“今晚的赏月宴,不用献艺了,改天有机会再说吧!”
龙傲雪不着痕迹的笑了笑:“没关系,我吃过师父的灵药,伤口恢复的很快,晚上应该就没有大碍了。”早晚瞒不住,不如提前变通个方式说明。
“不用勉强,你只要陪朕出席便可!”君无同叹了口气。
“今天的事情,不是朕安排的!”许久之后,君无同忽然开口说道,“朕是想动朱家,但从来没想过要借你的手!”
龙傲雪微微愣了愣,君无同是卑鄙,但如果是他做的,他顶多沉默就是了,不至于这么正式的分辩。可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
君无同转身离开。
他自然知道是谁。
他对曲红说他接龙傲雪入宫就是为了利用她,现在,曲红就帮他这么做了。
他愤怒,生气,走出后殿之后牙齿咬得咯咯响。
曲红就在他身后,忽然几步上前,挡在他面前,递上一条短鞭。
违抗君无同意愿的事情,曲红做的太多了。
君无同在愤怒,事后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为了他好,所谓君王的权威唯一对这个贴身老内宦是特殊的。他的愤怒几乎无法纾解的时候,曲红就会递上这条鞭子。
今天君无同没有接。
曲红大惊失色。
这绝不是什么好势头:君无同不愿意罚他,难道是想杀他?可是他现在不能死,他命不足惜,只是君无同现在还未成大业,需要他的辅助,现在就这么死了,若是他未能成事,他死不瞑目。
君无同却是没说什么,径直走掉了。
曲红转过脸,用怨毒的眼神看了一眼后殿。
龙傲雪!你必须死!
为了这大业,他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绝不会让你这么一个凭空杀出来的女人,毁了他的万丈雄心!
临近傍晚,龙傲雪正打算叫从妈妈帮自己换一下肩头的包扎布时,从妈妈忽然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怎么了这是?”龙傲雪忍不住乐,她还是第一件见到从妈妈如此惊慌的样子,“莫不是又有什么人要来给我们下马威?”
“不是!”从妈妈一脸阴沉,“紫雨死了,死之前留下血书,说是我们主动动手,朱幼菲并没有挑衅,只是前来探望。还说姑娘你因为怕她说明实情,才杀她灭口。”
“好劣质的栽赃陷害!”龙傲雪起身,也懒得管肩上早已无用的后绷带了,扯起床边的一套衣服自己穿上,“只是可惜了一条人命,那姑娘看着还是个老实人!”
“这人既然针对姑娘,老奴断不会放过他!”从妈妈恨恨的说道,“等我把他揪出来,男的送去当小倌,女的送去私娼寮!”
“那也得等人揪出来再说!”龙傲雪笑了笑,“从妈妈,这事儿现在谁在处理?惊动君无同了吗?”
“自然惊动了!紫雨可是他亲自派给你用的大宫女,可见平时也是得力的!”从妈妈说道,“现在负责处理的人是明月王君明月,他今儿个正好入宫觐见,遇上这事儿,君无同说让他处理,他就接了。”
“君明月?”龙傲雪愣了愣,这个人自从服用了白芳菲的额痴情蛊之后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想必,对当初对自己的痴恋还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吧?现在他来处理这件事情,不知道时好时坏。
“既然跟我有关,可要传唤我?”龙傲雪疑惑的问道。
“传唤个屁!”从妈妈说道,“我们说他们是刺客是诬陷,现在紫雨的死推在姑娘身上也是诬陷,君无同能看出来,君明月又怎么可能是傻子?不过一个宫女,最后也就是不了了之,还有,君无同交代了,即使要问你,也得等明天!”
“可不?”龙傲雪失声笑道,“我现在是病人!”
临近傍晚的时候,龙傲雪正在疑惑为什么还没人领她们去赏月宴,却忽然听见有宫女在门口跪下道:“陛下万安!”
君无同怎么会过来?
接她一起去?
还嫌自己给风云后宫带来的震荡不够?
一个女子住在正阳殿,想必御史弹劾的折子都堆满御书房了吧?若是再跟君无同一起出现在赏月宴上,是不是……
是不是就该有人提议直接纳入后宫了?
莫非,君无同打的是这个主意?
不对,这伎俩太拙劣,龙傲雪根本不会从,应该不是因为这个。
正在思索间,君无同已经走了进来。
落日余晖里,他对他微笑。
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灿烂笑容,他对你笑的时候,怎么都没办法生出讨厌来。
龙傲雪微微躬身行礼:“陛下怎么亲自过来了?赏月宴要开始了吗?我是否要戴面具?参加参会的其她人,有可能之前见过香女皇的……”
“不用!”君无同伸了伸手想要搀扶她,最终还是有些尴尬的停住了,“不用戴面具!没人会认出这张脸!”
一路跟在君无同身后,不知道为什么,君无同没有选择坐轿,而是一直步行。
他步行,龙傲雪也只好跟着,其余的宫女侍卫,自然也只能在后面跟着。
拖拖拉拉长长的的一队人,所经之处,人人跪立回避。
“那边是清远殿,贤妃是一宫主位,从正阳殿过去需要走四千二百三十三布,从御书房赶过去需要走三千九百六起步,”君无同指着右手边的一座宫苑说道,旋即又指着前方左手边,“那边是芳和宫,德妃是一宫主位,从正阳殿过去需要走五千一百零三步,从御书房过去需要走四千八百一十九步……”
龙傲雪心里微微冷笑:他是想告诉自己在这个诺大的皇宫里,他才是最孤独的那个人吧?可惜她没有心思怜惜他的孤独。帝王既然已经享尽这人间权势,便总要有所牺牲,什么都想要就太贪心了。
君无同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龙傲雪却换上了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看着他:“陛下,走路那么麻烦的话,您为什么不坐轿呢?”
从妈妈在身后咳嗽了一声:她想笑又觉得不妥!
君无同的脸色憋出了一丝微红:感觉自己刚才那么多话完全是对牛弹琴!他是想告诉她:他压根儿不愿意往那些女人的宫里去好不好?那些女人无才无貌甚至无德,若是因为最得她们父亲的宠爱,他怎么会接进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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