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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乾氏蔬菜汁
—这样的他，可恶又狡猾，真是糟糕透了—
……
早上的晨练废了不少体力的越前在上午的课堂上用从头睡到尾来直观描述一下或许更为贴切，形象。枕着自己那本非常厚拿来做枕头的拉丁文书籍睡了一上午的越前终于在午餐结束前打了呵欠清醒过来。
“啊——！龙马君/越前！你醒了！”越前的视线还没有成功聚焦，视角就被放大了的三人组的脸占据了。不动声色的向后撤了撤身体，越前语气仍然像往常那样清冷漠然“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啊？！你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崛尾一如既往大惊小怪的讲话，越前也已经习惯性的无视了。
“唔。”嘴里含糊了一句，越前觉得真的是中午时刻了——因为他觉得有些饥饿，周围都是在吃便当的学生整个教室都饭香味扑鼻甚至是油腻腻的，越前站起来就感觉脑袋晕眩再嗅到食物的味道竟然有些反呕。
没有太大的食欲却又感觉饥饿，于是越前去了学校的小卖部买了罐装葡萄味的芬达以及面包算是打发了中午饭。
旁边跟着他一起过来买东西的三人组看了看越前手里的食物又看了看越前表情稀薄的精致白皙的面容，最后也没有一个人讲出来“龙马君，你吃这么少真的好吗？”这样的话来，毕竟男孩子并不擅长做这些事情。
最后还是找过来的小坂田朋香以及龙崎樱乃出声提醒了越前。
“龙马少爷！总是吃这些东西的话对胃不好的！！”小坂田总是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振振有词的插手越前的饮食。
“唔。”明明非常独立的越前总是在食物上照顾不好自己，但是为了男神的身体却也是听进去了两位少女的劝导。
“下次从家里带便当吧？或者我可以……”樱发少女这样建议说却在后面又吞掉了接下来的话，越前没能明白——这家伙实在是太迟钝了！完全没有听出樱发少女示好的举动，他只是点了点头“我会记得带便当的。”然后就没了然后，少女一下子沮丧起来。
下午部活的时候就跟正选站到前排的少年漫不经心的听完龙崎教练和手冢部长相当官方式的正选名单报告以及接下来重要赛事的总结和打气之后，就开始了成为正选的第一次训练。前辈们还算和和气气的，早上跑步的时候蹭过来的菊丸前辈也有很好的保持一定距离，这让越前松了口气。
他不讨厌菊丸前辈不代表能够一下子接受那种过分亲昵的举动=w=
“二三年级部员在C场和D场，AB场给正选训练！”部长非常气势的话说完之后，非正选部员带着一部分负责捡球的新生走掉了，剩下的都留在正选的场地负责捡球做些后勤。越前觉得日本就是这点不好，资历辈分看得太重。
“等一下。”所有正选跟着要去练习场地的时候，教练出声制止了正选的动作“为了地区选拔赛的胜利，我特地叫来一个人来给你们做特别指导”她一本正经的说然后朝着所有人介绍来人，脸上的笑容却不怎么像是好心的样子=w=
所谓的指导员也不是别人，就是这次校内排位赛被越前和海堂刷下去的乾贞治，脱掉正选队服穿着白色T恤以及绿色的运动长裤的乾没有早上那套蓝白色的队服看起来顺眼，越前看着这位前辈默默的想。
“乾/乾前辈？”和这位前辈关系好的几位吃惊的看着他，看来也并不知情啊。
越前一边神游一边有关注这些前辈的感情交流来判断现在加入的这个团队内部的人员关系，乾也没有跟其他人废话，将他刚刚报过来的箱子中的负重环取出来让每个人绑在脚上。
“为了全国大赛，每个正选队员要从训练脚部力量开始。”他一边说一边对正选们两只脚分别绑上的负重环做出进一步的解释说明“首先强化脚踝，每个人两只脚上的负重加上袜子总共是1kg的负荷。”
带上负重的正选们适应性的跳了跳觉得并不是很重的感觉，越前颠了颠脚踝，觉得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
“然后是带着负重进行网球训练，这里有三种颜色的锥体以及三种颜色的网球，你们要辨别出网球的颜色并且把它们打到相对颜色的锥体上。只要有一个错误，就算失败！”解释一通之后，乾就说出最先接受训练人的名字。
“——越前和菊丸先来。”乾喊道，说完目光很是平静的多看了越前一眼，然后就和龙崎教练持拍站在两个场地那里。
越前被那一眼看的身上有些冷，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也看向乾完全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还好……越前被分配给了龙崎教练那一组，不管是网球的外表那条微细的沟痕上的颜色还是控球都非常完美的做到了，期间还有时间观察了一下跟他同时训练的那位菊丸英二前辈的训练。
对方同样堪称完美的接受训练，动态视力和应变力非常好的菊丸前辈就是性子有点分外活泼，每一次击球都会发出很大的动静，越前看的热闹瞧得稀奇，一时间到投放不少注意力。
“两个人都不赖嘛~”龙崎教练看着越前飘乎乎的目光微笑着发出赞许，然后便是乾前辈不怀好意的话“但是，慢慢地……”竖起一个FLAG预兆，乾前辈说完这句话之后，越前和菊丸相继感受到自己脚踝上的负重有种比之前还要重的错觉。
“感觉脚越来越重了！”菊丸嚷道，有蹦蹦跳跳的试了试——正是那脚踝上的负重产生影响的时候。
“判断力会随着体力的变化而变化，菊丸你的判断力有些迟钝了！”乾前辈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颗球是什么颜色呢？”他又发出一球然后冲着菊丸说道。
“红、红色。”真的受到影响的菊丸犹豫了一下才回答。
“错了，是黄色。”乾前辈语气平淡的撒了谎，越前敢用男神的人品发誓，他看到那是一颗红色的球。
“咦——？！”菊丸吓了一跳，于是手忙脚乱的失误了。等滚落在地上的网球静止之后，菊丸定睛看过去后便冲乾不满的喊道
“明明就是红色的！”他抗议“乾！这不公平！骗子！”
“是你自己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力，怨不得别人。”乾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是坑了一把队友，他语气带着一点狡诈就像他从出现开始时似乎就藏着掖着什么东西一样“顺便一提。”他语气稍扬引起大家的注意力。
“输掉的人要喝掉我特制的蔬菜汁，名字为乾汁的美味饮料。”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来的杯子，里面看得到看起来粘稠又呈现出紫绿色的液体递给了一边要接受惩罚的菊丸英二。
“呵呵——”菊丸咧开白牙齿向傻笑着蒙混过关，乾挤出同样的笑容将杯子放到菊丸的手中。
“请吧——”他说，笑容弧度咧开的愈发大起来——这尼玛完全是报复和怨念结合体的黑暗产物啊槽！
“这里面是什么？”菊丸看着手里这杯不明液体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食物。”乾笑的弧度更大了，牙齿在日光下折射出光芒“放心，味道已经彻底调整过了！”
菊丸看着乾做出一个痛苦的表情然后纠结着吞下那杯乾汁，越前站在一边看得不带眨眼的——尤其是吞下整杯乾汁后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好脚步虚浮踉跄不稳的菊丸一边泪奔一边喊着“水！水！给我水！”的时候，被莫名其妙的神展开以及风一样的男子掠过他身边时那种极为怨念痛苦的表情带走了全部注意力。
于是，越前在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阴险的老女人——龙崎教练朝他发球，直到球撞到了他怀中越前才反应过来。
“喝掉它吧。”乾手持着盛满同样紫绿色液体的杯子凭空出现在越前面前。
越前吞了吞口水——他当然知道青学颇负盛名的乾汁好吗？但是这不代表他想喝这种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啊！
大概是因为越前往日过于嚣张的原因，这家伙倒霉的时候全场人瞬间把目光都集在了越前身上，各种幸灾乐祸的眼神使得越前非常无语自己的坏人缘，却也是心里给面前笑得灿烂的乾重新加了人设备注——瑕疵必报！
压制住自己说出WTF，越前表情平静的接过乾手中的杯子，仰头，非常爷们的咕咚咕咚倒进嘴里——
——WTF！！！！！！！！！！！！！这尼玛比最苦的中药还要难以下咽的玩意儿是什么啊？！舌头上简直分分钟催吐的滑腻感以及喉腔里那种说苦却又分外麻痹的酸爽感是什么玩意儿啊卧槽！！！
差点当场吐出来的越前捂着自己的嘴走上了和菊丸一样做个风一般的美男子的道路，甚至因为跑动时没看到脚底的网球还踉跄的差点摔倒，看着越前少有的生动行为的某些人不厚道的偷笑出声。
越前没有功夫搭理谁偷偷因此取笑自己看他的好戏，目前他正在以奥林匹克的速度在人生道路上狂奔不回头w
——惹惹惹惹惹惹惹惹惹！！乾汁尼玛太难喝了！！
拧开水龙头在哗哗流动的自来水下漱口洗舌头的越前少年表示真是乾汁一生黑啊槽！那酸爽感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一把啊！味道根本洗不掉连带着引起一阵阵干呕的少年痛不欲生的跟着第一位‘中奖’的菊丸前辈躺在地上缓一缓的时候，迎接了除了没有失误的部长以及味觉非常奇怪天赋值被点在奇怪地方的不二前辈的网球部所有正选。
所有人都被所谓的乾汁折磨的一阵阵干呕，这让越前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种同甘共苦的惺惺相惜的感觉。
……
因为失误的正选们被乾汁搞的瘫软在地上，所以正选的训练总觉就改在了场地外的水龙头处召开。能动的教练，部长和乾前辈以及不二前辈走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一副此生无恋的模样躺在地上喘气。越前到现在舌头都麻痹的感觉口腔没有任何知觉，说话都不怎么利索。
“大家都做得不错。”造成一片躺尸现状的罪魁祸首完全没有一点忏悔愧疚的乾捧着自己的笔记本勾勾画画着走过来，冲着地上躺的横七竖八的队友们这样说道，越前站在一边看着这些前辈们喝着刚刚溜走去买的葡萄味芬达来解救自己的味觉。
“河村，你有击球时握拍松散的坏习惯。如果锻炼你的前臂肌肉可以改善。”无视所有人的□□，乾已经开始点名挨着说每个人需要加强的地方以及平常没有注意到的小毛病。
“大石和海堂必须在前后移动上多做努力，菊丸和不二则要强化左右冲刺，所以你们需要锻炼四头肌和三头肌。”明明也才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却能够分析出来这么多甚至跟身体的每一块肌理脉络找到相关联系。
越前看着不时抬一下自己厚瓶底自动反光眼镜的乾前辈心里默默赞许了一下，他曾经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又在做什么呢？他已经记得不是太清楚甚至是忘记了……
“那些肌肉都是哪里啊？！”躺在地上的正选们有气无力的怪叫到。
乾并未理会队友的抱怨，稍作停顿后继续点名——“桃城，如果你只用全部力量的70%来击球，你的准确性会有所提高……手冢是唯一一个没有失误的，但是需要更多的灵活性。”乾抬了抬眼镜目光投在了身旁抱胸站立的手冢身上“你的表情太冷漠了”
语毕，肉眼可见的严肃部长头上蹦出青筋，大家都扭过头窃窃笑起来。
“扑哧——”越前没能忍住的笑出了声，然后发现原本窃笑的前辈们都抬着头看他——顿时心里大惊的越前也是明白自己似乎干了和男神性子不符合的事情，咬了咬牙若无其事的抬起头和前辈们对视之后抚了抚帽檐“——まだまだだね”他说。
“最后是越前。”乾走过来顺手抽走越前手里还握着的半瓶没有喝完的芬达，他之前就发现这个小学弟似乎非常喜欢这种葡萄味的碳酸汽水，没事的功夫总能看见他在喝，简直就像是当做白水一样。
“现在起你应该每天喝两瓶牛奶。”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牛乳，然后对迅速抬头想反驳什么的越前开启了唠唠叨叨的劝说模式“碳酸饮料喝太多会导致骨质疏松，影响你的骨骼发育。”
“我就是喝牛乳也不可能一下子长高的！”本来就怨念自己身高的越前闷了一会不高兴的说到“而且我已经有每天喝两瓶牛奶了！”语气里有种撒娇似的怨念，对于正选们来说很是新奇甚至有些隐隐的愉悦感。
“那就加到每天四瓶——”乾听了越前的话沉默了一下接着说“不是都说‘保证一瓶，争取二瓶，最好三瓶，不超四瓶’么？每天四瓶牛乳你一定会长高的。”一本正经扯淡的乾拍了拍越前稚嫩的肩膀交待。
“……不是最好三瓶么……”越前还是小声嘀咕了一遍刚刚乾的话，也是听了进去的。
“喝吧！”正选们倒是觉得这个表情拽拽又骄傲的小学弟这样子真是稀奇，异口同声的说——目光里带着幸灾乐祸。
“乾的推荐不会有错，他自己就是这么做的。”最后定拍的是手冢沉稳的声音，看向越前时目光中夹杂着一丝笑意。
“……噢”望了望乾贞治一米八四的个头，最后越前不情不愿的也算是答应了这件事的决定。看着被塞进怀里的牛乳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每天喝两瓶就是极限了现在还要再加上两瓶，分分钟要命的节奏啊！！
“越前现在就喝掉吧，刚刚运动完还能补充体力。”倒霉催的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总是笑眯眯的不二前辈看着他提出这样的建议后外加所有人附和的声音要求他现在就解决了这两瓶牛乳。
“……”越前沉默的看着凑过来看着他的前辈们总有种要分分钟抓狂的节奏，欺人太甚啊槽！
“我听刚刚一年级生们说越前午餐的时候可没有吃多少，万一锻炼的时候出什么事情的话……”不二看着小学弟快要杀人的目光觉得好笑，又轻描淡写的说出无意中听到的一年级生的交谈。
然后引起性格一向温和体贴的副部长大石秀一郎无休无止的关心“那越前快喝点牛奶吧，别一会强化锻炼的时候感觉不舒服”
剩下的前辈们也都非常热情的表示了自己对于后辈的关心疼爱，反正就是越前龙马现在必须喝了这牛乳不可。
“……”越前沉默的看着这些明显打着关心却是打击报复的学长们，然后扭头去看站在他旁边的部长。
“……喝吧，越前。”手冢躲开越前闪着皮卡皮卡的求救目光。
——严肃正义使者的手冢国光竟然抛弃了被欺负的可怜小学弟，站到了邪恶的队伍中去！关键时刻要你何用啊！传说中的青学冰山部长！你不觉得你的人设崩坏了么？！槽！
越前搞不明白那个笑容温和的不二前辈干嘛这样捉弄他，但是他隐隐决定要绕着这个技能被点在味觉上的变态前辈=w=
最后他还是屈服在了前辈们的强权下，表情挣扎的喝下了怀里的两大瓶纯牛乳——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边白色的牛奶痕迹之后，越前拿回了自己那还剩半瓶的芬达，毫不顾忌前辈们戏谑的目光脸上正经严肃的喝下了那半瓶芬达继续拯救自己的舌头。
“好了，言归正传。”逗弄完小学弟之后，乾又把话题拉到了训练上。
“现在我们再增加一个负重吧。”说着蹲下帮正选们取负重，绿色的运动长裤的裤脚露出来他绑着的五个负重。
“等一下，乾。”不二出声叫住了正在拿负重的乾。
“再加五个好了。”剩下的正选们笑着指了指乾脚踝上套着的负重。
“反正最后我们也是要增加到五个的~”桃城语气中带着自信。
“六个也无所谓。”喝牛奶喝的浑身是劲（……）的越前挑眉说到。
“不——正选队元的话……”乾看着干劲满满的伙伴们又一次笑了笑，自动反光的眼镜还反了一道光芒“要加到十个。”
他话音落下，空气似乎凝结一般，所有人默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去死吧——！”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魂淡！”
被伙伴们用网球砸了的乾趋向自保的向后躲开，球场上吵吵闹闹的。
越前看着玩闹作一处的前辈们开心的笑脸，唇角也扬起一些温暖痕迹，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真的非常开心呢——有不带恶意的捉弄，有关心，有玩笑，有体贴，有帮助……大概所有他所渴望东西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全部得到了。
我啊，想在这一刻小小的贪婪一下呢……
可以的吧……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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