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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青学排位赛（2）
大概这个月的校内排位赛最让人在意的就是一年级的超级新生越前龙马和正选海堂薰的比赛了吧——虽然赢下比赛的人未必不是龙马并且作为胜利者要和接下来三年级正选那位数据狂人乾贞治比赛，但是来围观比赛的人没有几个真的相信越前能够打败正选的，包括赛前给越前鼓劲的同级生们内心也是犹疑不定的。
就如同龙崎教练曾经说过的话——他还刚刚来到日本尚且没有出名。
“……学长好~”小憩了将近一个小时后，越前揉着惺忪的眼睛对着路上遇见的桃城相当随意的打了招呼，然后是长长的呵欠。
“你下一个对手是海堂？”桃城没有在意越前的态度，他语气带着急迫的向越前证实所有人都知道了的事情。
“唔。”越前不解的扬眉挑眼去看。
“喂——越前小心他的蝮蛇……”桃城语气带着以前从未出现过的郑重其事。
“蝮蛇？”越前有点茫然的重复了一遍。
“我在说海堂。”桃城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伸手去摸越前的脑袋却被对方先行察觉躲开了。
“……”大概是桃城一时间尴尬又无奈的表情让越前有了点反省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毕竟对方在他三番几次的冷淡下还能够这么热心的对他投以好感和善意，几次三番努力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挽救一下，越前还是气馁的放弃了。
“如果我成了正选的话，就打一场吧，桃城前辈。”最后说出来的话也是离不开网球的。
“你小子……”桃城一下子笑开了“好啊，另外叫我阿桃就好。”然后再一次伸出手去摸他一直觉得外表冷漠别扭实际上非常可爱的小学弟的脑袋，当然隔着白色的棒球帽——这一次越前没有再躲开，承受了这算是前辈对后辈表示喜爱的行为。
然后就让桃城看到了那藏在黑的涔绿的发丝下小小的耳朵染上红色变的艳丽。
——还是个小孩子啊。
这样想着，桃城扑哧没有忍住的笑了起来。
越前因为听到不知所起的笑声抬起头——现在正值下午五时一刻，大概是春天的缘故光线还非常充裕，从稀稀拉拉的树叶缝隙大片大片的阳光招在脸上落进眼瞳里，越前的眼睛不自觉的眨了又眨，眼睛睁开闭上时看得到眼睫周遭泛起的光晕。
“下午比赛加油哦~越前~”桃城没有理会越前的不明所以，摆摆手掉头走开了。
越前看着桃城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抿着唇缄默，尔后才背着球拍慢吞吞的重新朝着球场走去。他脸上之前懵懂的睡意已经消失了，如果你认真看能看到那一向空洞漠然的眼眸中有松动的痕迹，稍纵即逝。大概是察觉到前辈不经意间的善意和温柔让他有些别扭，但是内心是欢愉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
越前拖着拍子脚步漫不经心走进球场的时候，防护栏周围已经站了一干蓝白衫的正选们了，都是过来观战的。越前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常常在美国比赛时观众比现在还多，甚至还有那么几个每次他的比赛都会到场的粉丝。
让越前有些在意的是一旁那个捧着本子写写画画的带着非常古板方形眼睛的数据狂人乾贞治前辈，越前感受的到来自这位前辈像是要看穿他今天穿了什么胖次的探究的视线！！！
“比赛开始，一盘决胜负。”裁判的话响起来堵住了越前已经因为胖次联想到的各类二次元痴汉存在的脑洞。
对面弓着腰戴着橘黄色头巾的海堂薰长长的嘶一声，吊梢眼就那么凶神恶煞的看了过来。越前并不畏惧这样的眼神，他曾经直面和狙击他杀|手,雇佣|兵之类真的杀过人的来自地狱的人类对视过，在那种连抑制都不抑制的杀气下都无所畏惧，又怎么会对一个国中生的目光胆怵。
“……”瞥了海堂一眼，越前左脚向前稍稍迈出，然后抛球扬拍——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发球甚至都没有球旋。对方非常流畅的回击，反应迅速控球迅速，跟之前的那些部员完全不是一个水平，来来往往几球厮杀越前逐渐挑起些战意。
得到对方故意给越前喂过来一个挑高球之后，越前一点也不含糊跟海堂客气，跃起扣杀。在意料之中的被海堂接中击回——但网球回来的时候是一个弯曲度略小的弧度，凭借着这道弧度越前便能计算得出这球成功落在网这边的几率为零。
所以转身向回走听裁判的分数宣读，果不其然在听到裁判非常公正的说出“15:0，越前领先。”之后，围观者开始了嘈杂的谈论声。
“厉害！感觉一眨眼就会错过精彩镜头耶！”
“这样下去龙马君也可能会赢呢！毕竟领先了！”
“可是海堂前辈还有绝招没有用出来吧？”
海堂看着滚落在他这边的球，弯腰捡回球时虚眼晃到对面球场随意站立在一处的少年，春风吹得少年的衣袂飘飘忽忽作响。他看得到少年脸上没有任何慌张也没有什么挑衅的表情，似乎刚刚打出好球的并不是本人一般眉眼处收敛着漠然，不动声色。
“嘶——”海堂发出强烈的声音也不知道表达的是什么样的心情。
越前掂了掂手里的球再次抛起扬拍，网球和拍子契合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种享受，发球的角度是用右手时习惯性的左面边角。
海堂站在中场的位置，跑动的位置很大但架不住对方腿长步伐大接住也没有什么难度，并且……越前看着海堂吊梢眼里闪烁的光，大概是引起对方的兴趣了，所以对方伸手以拍面较为靠前的位置击回网球的时候，越前没有多想还是跑动上前。
球却没有按照计算的那样直线飞来，还是以一种奇怪的平面弧度从球网上空斜着绕过已经到达中场的越前，重重落在了身后还要靠左的位置，扬起了不少灰尘，力气非常之大。
“出现了！蝮蛇球！！”因为之前胜郎的DV而知晓海堂这一招的崛尾他们大声惊呼起来。
“15平。”裁判的声音紧跟其后。
“……”越前脸上仍然没有什么大的表情浮动，他盯着身后那颗已经静止的网球看了一会，然后随即嘴角浮现了一个小小的根本藏不住的弧度，他笑了起来并不像那天给了荒井教训那样灿若骄阳的笑容，而是一个安静的弧度。
“真不赖。”他这样称赞自己的对手。
在场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大概只有他自己明白那种心脏重新在胸腔跳动的愉悦的感觉，来到日本后他很少遇到这样有实力有看头的选手了，就在他以为日本走走形式算拉倒的时候，也没有抱多大期望的网球社竟然真的给了他惊喜。
尽管知道男神的前辈实力不俗，但是完全对这个世界的综合实力有一自己评较的越前来讲，二次元荧屏上的日本真的整体数据都虚浮了太多。这个世界的日本网球水平和他来之前的三次元差不了多少，所以他并没有太大期望对于日本国中生。
“嘶——”海堂脸上没有情况，但是眼神里藏不住他的得意和骄傲。
越前勾着那么一抹笑弧看过去，他目光所及之处是谁也察觉不出的计算。被对方用哪种角度回击出他接不到的球自然要好好地思考一番，越前想他大概也要认真一些也算是给终于遇到的对手尊重——于是他把球拍从右手换到了左手。
围观的人再一次难以置信，那天把二年级部员打得落花流水出尽风头的少年作为左撇子竟然是用右手就给了前辈深刻的教训！
“まだまだだね——”嚣张至极的笑容和眼神，日常中空无一物的琥珀色眼瞳里终于有些东西活了过来。
现在的越前对于观赛的人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嚣张的目光所到之处都像是点燃战火和激情的火焰一般，烧的人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冷漠的唇边扬起来的弧度根本是日常见到越前龙马这个人所不敢想象的，可就是记忆力如此冷漠的少年站在网球场后变的战意灼灼，让人有种不敢直视的敬畏感。
海堂第二次击出蝮蛇球的时候，越前就能够适应的挥拍击回了。自然而然的引起不少人的惊呼，可是这些根本影响不到他的思维，沉浸在比赛中的越前脑袋迅速的转动起来计算从来没有停止，所以在蝮蛇球完全被越前摸透之后对方还不松口的一直试图击出蝮蛇球的行为在越前看来如此的可疑以及刻意。
那种不协调的直觉不是观战的人能够鲜明感受到的，越前几乎是察觉到不协调感之后就知晓了与他对战前辈的狡猾——就这么让他在后场底线左右跑动出力真的是太狡猾了前辈！
“你出来很多汗呢！龙马君！”中场休息的时候围上来的同级生们担忧的说起来的时候，越前抿唇笑了笑并没有吭声。然后同级生里有人小小的惊呼，之后是相机咔嚓的声音，越前晃神的片刻也没有注意，他的注意力还全部都在对面同样喝水擦汗的海堂身上——他在等，等对方发现他对前辈的谦逊回礼时羞恼的模样。
所以下半场开局没几球，海堂就因为在跑动时腿软而失分之后脸上有了错愕和讶然。
“此局越前胜！”裁判才不管双方什么心思，尽职尽能非常公正的判决。
“海堂前辈除了很多汗呢。”越前的小心思也不怕被别人发现，嘴边噙着的弧度使他那种精致的面庞透漏出一种似笑非笑的慵懒和闲适，似乎已经进行了快要一个小时的比赛对于他来说只是轻松寻常的事情，虽然事实并非如此。
“海堂竟然筋疲力尽了？！”
“卧槽！这不科学！海堂可是在正选里体力也排得上名号的！”
“就是说啊！他的体力一向都是怪物级的！”
场外哗然一片嘈杂的讨论声此起彼伏的响起，说这些话的都是二年级三年级的部员，看来所有人对于他的评价都非常高呢。越前心里闪过这种念头之后，注意力重新放在对面的海堂身上，对方还没有放弃。
“差不多就让比赛结束了吧。”越前大概还没有发觉自己一比赛就话多的习惯，喘匀气息——他当然也感觉到了体力的殚竭，对打了一个多小时连太阳都沉下去一半的时间，他为了将计就计耗尽这位前辈的体力可是绕了一个大弯子。
“嘶——太自大了！小鬼！”海堂长嘶一声把对方击来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的球打回去说到。
“前辈——”越前哂笑“蝮蛇球，指的应该是曲球吧。”没有理会海堂的愤怒，越前向前跑动迎着海堂击回的球手臂甩出一个极其夸张的弧度，然后网球就横截面内飞出一个非常奇怪的弧度落到了海堂的身后。
“……”在场所有人包括海堂都一瞬间的静默了，少年打出的球便是海堂薰的得意招数，蝮蛇球。
“蝮蛇球！他打出了蝮蛇球！！”
“可是刚刚越前说的是曲球吧？！”
“那明明就是蝮蛇球好吗？！”
“越前这家伙是天才吗？！”
“喂喂喂——不可能吧？！”
场外再一次喧闹起来。
“海堂前辈这一招还挺难学的，如果不是之前有杂志介绍过又有前辈的亲身示范……可惜我手脚不够长，打的不怎么样呢。”
收了拍越前表情带着一种轻描淡写的不值一提的谦和，可就是这份佯作出来的谦和宣泄尽了少年的嚣张姿态。
原本心里侥幸还认为少年是偶然打出来蝮蛇球的人们听到这种话后心里复杂，尤其是每日跟海堂训练的高年级部员们，他们就算不知道蝮蛇球的原理也知道这种球根本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轻轻松松练成的。可是现在站在日光中的少年扬手打出这种难度的击球，还只是看了几眼杂志和真人示范……
“来玩点真的吧——前辈。”站在网球场上的越前永远管不住自己极度中二病的内心世界，脑洞一个个upup的出来，脑袋里模拟出无数个结局之后，还是选择了这么中二风满满的竖起了什么不得了FLAG的终局宣言取得了胜利。
“比赛结束，越前胜！”裁判的声音响起后，场外也有一年级部员跟着喊起来。
“赢了赢了！真的是越前赢了！！”
“太好了！龙马君你做到了！！”
这一刻似乎越前的胜利就是所有一年级生的胜利一般，不再胆怵越前的高冷难以接触的气场的一年级生团团围住越前叽叽喳喳的说这些什么，越前没有在意他的注意力完全在手上的温水上——没有什么比出了一身汗后大口喝水更让他满足的事情了。
“砰砰砰——”敲击的声音猝不及防的传来，一年级生们不自觉得让开位置给越前腾出来投放视线的地方，才发现是对面输掉的海堂前辈正狠狠的用球拍敲打自己的膝盖——大概是在愤怒因为膝盖承受不住而没接到的回球吧。
默默注视了一会海堂，越前恍惚中想起来眼前这个也不过是13岁的少年罢了。用自己的错误惩罚自己这种事情，大概也只有少年时期的人类做得到了，人类成年后大抵上都会给自己找借口或者把失败的借口扯到别人身上以图慰藉。
于是，越前越过球网站到了海堂面前——“握手”他说。
“……”海堂没有给他任何回复，于是越前再一次固执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握手”他又说。
“……”但是海堂两次都没有理会，他只是把手里方才扯掉的头巾重新扎回到脑袋上转身弓着腰走开了。
膝盖上鲜红的痕迹刺眼——那是他为了惩罚中了越前将计就计的陷阱给自己的惩罚，越前在发现海堂耗他体力的意图之后就把一般的旋球改成了持续打出又低又深落点在海堂脚边的底线球，迫使海堂不得不弯曲膝盖保持低姿势来接球。
——结果就是对方膝盖承重量太大造成虚软以及比平常多消耗的2-3倍的体力。
“嘁，真没意思。”被无视的越前嘀咕了一声也没有再强求什么，本来他就是为了制止海堂的自残行为，现在也算是变相的成功了，尽管稍微有那么一点不爽——麻蛋！敢无视我男神！有本事再战一场啊！魂淡！！
于是把自己被无视的情况在层层脑补后成了无视自家男神的少年，再一次成功的被自己搞的炸毛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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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发现记者没有给出场的机会orz
我都忘记他们了呵呵
然后我不打算完全按照原著日本网球实力吊炸天的设定
还是欧美要强于亚洲。
唔……试着写了比赛，不知道你们是否能够习惯这种方式w
如果觉得还行的话，求留言么么哒w
看在我熬夜码字的份上233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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