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119-以下克上
——Only once have I been made mute.
——只有一次我哑口无言。
……
“青学领先，比分1-0，交换场地！！”替补赛第一局以雷霆之势被青学那个之前无人看好的一年级生矮冬瓜拿下，观众惊骇的目光驻留在此时慢步到教练上拿起水壶喝着水的少年身上——不是说之前这小鬼还在赛场上晕阙吗？那一年级生到底是什么人？
“越前真厉害！”
“什么时候学会手冢部长的零式削球的？！”
“只是看比赛就能够学会？！越前那家伙……”
“啊啊~真是一贯可怕的学习能力啊——！”
就算是天天看着越前训练的青学其他部员们也是茫然惊讶的模样，手冢使出零式削球都他们来说甚至都是第一次看见，遑论越前轻描淡写将零式削球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打出来——可怖的学习能力就算早有所了解现下也是刷新了不少人的三观。
“那动作牌面下垂多达30厘米，动作未免太大。”唯独乾前辈在惊讶人潮中还一副严肃老学究的模样——“越前不会再打出来第二次这个招数了。”抬了抬眼睛看着球场已经放下水壶的少年，乾的声音冷静无比。
“嘁。”被直接戳穿的越前不爽冷哼，刚刚那个零式削球不过是山寨的缺陷品，跟真正的零式还相差甚远——但是被乾前辈这样大咧咧说出来还是让越前有些不爽，灼烧烫人战意的金瞳斜乜站在观赛台上的部长手冢，越前眼瞳中暗涌流动。
「日吉，用你最舒服的姿势来打球吧。」待到日吉若站到发球线扬拍跃起的时候还在想方才监督对他嘱咐的事情，日吉阗黑的眸子中起伏些许波动，已经完全苏醒散发幽冷捕猎气息的瞳眸盯着对面戴着白色棒球帽的越前一瞬不动。
“青学！！青学！！——青学青学！！！”以青学一鼓作气兴奋的加油声为辅料，日吉勾出一抹冷笑。
急速旋转的球虽然比不上越前拿手的成名技「外旋发球」却也是足矣挑起越前的兴味，反手一个挥拍将球击回。抬眼去看日吉接下来会有什么谋略拉起一波攻击的越前面上怔忪片刻，却是因为对手日吉若古怪的迎击姿势，眨巴了下眼睛越前感觉自己眼前掠过一道风然后便是裁判——“15-0，冰帝日吉得分。”的平乏声音。
“太好了——日吉使出了他的古武术！！”
“冰帝！！冰帝！！冰帝！！”
原本被越前攥在手心里的局面控制瞬间被日吉奇怪的姿势夺走了大片江山，直起腰身看着面前以那两肩高耸手臂一前一后伸展起来如同鹰隼攻击捕猎前的姿态，越前饶有兴味的转动那双流光溢彩的金瞳毫不遮掩其中的兴趣。
“日吉那家伙用了这独创的姿势后实力突飞猛进。”
“听说他家是经营武道馆的——”
“……所以日吉对那种姿势驾轻就熟”
冰帝那边有熟知日吉底细的正选交谈的声音顺着风钻进越前耳朵里，举起烈焰的球拍敲了敲紧绷的肩膀，少年棒球帽下涔绿墨色发丝不安分飘动在耳廓脖颈边缘搔痒——抬手拨开碎发，越前只觉心中涌上一股跃跃欲试的强烈好奇心。
“喝！”第二颗发球以那古武术姿势击出的明棕发少年双臂伸展恍似戈壁展翅翱翔的雄鹰那般，滇黑色的眼瞳折射出鹰隼在日光下尖锐橼部的粼粼辉光，寒气逼人。
“好快！！”观众叹异的声音刚起，越前已经脚程迅速的移位上网——既然对手有点意思他也没有必要捏着藏着守株待兔，抢攻才是正道，堪堪错手打出斜线吊高球的越前打算把对手逼死在底线让其疲于奔波。
却不料，换了一种打球姿势的日吉若整个人和之前呆愣模样完全不同——双腿前倾分开的日吉抓地很稳速度极快，然后是平展的双臂骤然回防，越前只来得及看到球路手臂还未挥下，又是一球措不及防的得分。
冰帝的欢呼声再次拔地响起，略带嫌弃撇了撇嘴角，越前望着对面那位此时正春风得意的冰帝下一任准部长恶劣的回以微笑。
“真的没想到他会冒起的这么快。”青学那边对日吉若这个新人完全不熟，只有乾有些基本资料能够稍作科普——“完全意料之外。”此时青学部员们都为这场比赛捏了把汗，毕竟决定了青学最后的生死，听到乾前辈对那个冰帝日吉若有所了解一个个支起耳朵听得真切认真。
“日吉若，二年级。属于进取攻击型性格的人的总代表，冷静沉着，不易受人影响…虽然有点神经质但对校队席位一直虎视眈眈——出生日期是12月5日，AB型血，口头禅是——「以下克上」。”
日吉若狂妄的口头禅让不少青学部员感觉出这位冰帝新秀着实是个不好惹的人物，正有此想法时就看到日吉饕餮猎物的滇黑瞳孔紧缩带着直白侵|略气息落在越前身上——“……收拾掉你。”轻声慢语说出口的确实穷凶恶煞的威胁。
“看起来也有点本事啊。”越前将日吉的话听得贴切，面上却没有任何收到惊吓的胆怯——“是时候也该动真格了。”慢条斯理的把球拍从右手换到左手，扬起下颌瞳色被招进眼底的日光照耀透彻的少年骄傲轻慢。
“那一年级的换了左手握拍？！”
“难、难道他是左撇子？！”
大惊失色的冰帝部员没想到右手就那般出色将日吉压制的少年事实上竟然是个左撇子，那左手肯定比右手要更为厉害！！一时间担心忧虑使得冰帝后援人心惶惶，赛前他们还对日吉充满信心，尚未两局的功夫就打散了不少自信。
“哼！”日吉若对于越前的行为颇为不屑，在他看来不过是对方为了胜利的虚张声势罢了——“听好了！”日吉的语气冷硬——“这里可轮不到你以下克上！”说着拉开攻击的动作准备下一颗勇猛的发球。
“以下克上……”越前憋了一肚子郁闷和怒火都准备浇灌在对面冰帝下任准部长身上，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不是下级对上级地位和权利构成威胁的意思吗？”在他完全爆发情绪之前，越前还有耐心挑日吉遣词造句的漏洞。
“也就是说，你承认自己是「下级」咯。”挑衅技能完全点满的越前横眼看着日吉整个人被怒气横生的模样，对方一记力道速度都值得夸奖的ACE发球让越前笑弧加深，对手如果实力不够强的话他可是会感觉非常无趣的。
日吉被越前的话呛得怒从胆边生，展臂错步将那奇特古武术依仗的网球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越前将球拍换到左手一扫方才试探漫不经心的态度，那双威风凛凛的金瞳狭长眼尾晕染上些许寒意，夏季毒辣日头高高挂在正上方碧蓝色的天空洒落耀目白光，当网球裹杂着冽风从那逆光模糊中冲过来时，越前抬脚直直冲着来球跑去待到众人惊呼就要撞上那网球时——越前又蓦地消失在了眼际。
“不、不是吧！”
“不留心看的话，一下子就会错过的！”
“是那个吧——！”
这太过于眼熟的一幕让青学不少部员瞪大眼睛，溜到嘴边的话顿了又顿直到身披绚烂日光的少年恍若神祗般腾跃半空，灼烧同目的烈艳球拍高高扬起又随着紧绷的手臂流畅挥下时才喊出口——
“——「抽击球B」！！！”
“越前使出了「抽击球B」反击！！”
以雷霆之势落下又弹起擦过目瞪口呆的日吉脸庞飞过，日吉若惶然抬眼看到的便是如同信步中庭般面容轻松又带着骇然攻击侵|略凶狠气势的越前龙马，依然是记忆里精致可爱的面容，此时映入双瞳却宛若那夜叉恶鬼般带着屠杀血腥气味。
“比分2：1，青学领先——！”裁判的声音响起，话音未落骤然响起的青学呐喊声和越前唇畔那抹缭绕煞气都让日吉胆寒。
这股气势让他想起家中修习古武术的曾祖父，征战多少名将能士的老人家在那道馆偶尔与弟子带上几分认真比划时也散发出同样厚重压抑的肃穆气场——而此时眼前这个不过十二岁的稚嫩少年却有着和曾祖父同样的气场。
“喂——不是要以下克上么。”挑眉笑起的少年眉眼稍弯带上些桀骜不驯的痞意，挑衅的话让日吉原本被那可怖气势犹豫的果敢勇气重新旺盛起来，初生牛犊不怕虎况且他要面对的不过是青学一个堪堪达到他胸膛高度的一年级小鬼而已！
“太厉害了——双方各不相让！！”
“……不断使出绝招对决争胜！！”
“青学！！青学！！”
“上吧！越前——！！”
“冰帝！！冰帝！！”
“日吉！杀他个片甲不留！！”
“……”
冰帝和青学热热闹闹毫不相让的后援部员同没有立场只看哪方厉害同哪方加油的观众们的喝声混杂一处，喧闹不堪直冲天际——越前下意识的皱了些眉头又很快舒展，日吉发球局已经丢了一球自然要接下来拼尽全力拆当越前咄咄逼人的攻势保住自己的发球局，看着表情轻松没有丝毫压力负担的精致少年，日吉紧咬后槽牙球风更是犀利迫人。
扬眉持拍没有任何惧意的越前拂去额头汗渍，对于日吉越发凌厉的攻击越前四两拨千斤的卸掉一大半力道，却在速度方面又一次加快而旋转上更是迅猛——越前将比赛节奏不断加快，倒是和之前那场双部之战上手冢采用的计策大相径庭。
日吉有所感应却没有迹部景吾那般身经百战能够化解这过分快节奏的比赛的方法，反倒是被越前带着陷入这样少见速率比赛之中难以脱身——越前觑着日吉翻不起什么风浪的挣扎，金瞳中倾泻出蔑然轻视毫不遮掩，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杀伐。
“龙马他……”看出端倪的不二睁着那双漂亮的冰蓝色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场上霸道之极的骄傲少年，浑身散发着果决残忍的少年瞳眸间注视着掌控在手掌方寸间的胜利没有任何动摇，不二对此深信不疑。
“真是两校下一代年轻精英的一场大对决！”
“双方都没有克制实力……”
“看着他们的比赛，感觉真好……”
立海大的副部长真田玄一郎同军师柳莲二相继发出感概，还差些火候的切原赤也观赛也是相当惊心动魄——真田和柳的话对冰帝日吉若有所保留，实际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这场节奏迅速切入点每每精妙直接的比赛中，二年级有着相当大的体型等优势的日吉若反倒是被更为娇小稚嫩的越前龙马死死压制，不得翻身。
王者立海大三人对于越前的认识在今天彻底刷新改观，如果说之前每一次的相见都是因为他们部长幸村精市所带来的深刻影响，那么此时无疑，越前龙马这个人更为真实的一面才彻底赤|裸的展现在他们眼中。
这并非是曾经理所当然认定的骄傲任性的青学年轻后辈，而是一个值得打败值得尊敬的强者——越前龙马在球场上被万众瞩目的球技以及强硬霸道的球风狠辣，即使是他们这些早就在中学网球界创出名声的全国级高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在球场上完全打压抑制这样乖张张扬的精致少年。
对于更多网球选手来说，这场从头到尾都是无休止攻击的个人风格极强的比赛感染了太多人原本如同止水的内心——双手和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让他们后知后觉，这场比赛带给人的震撼远非他们所感受到的那般，甚至要超过更甚更多。
“小鬼——我还能打10局！”日吉没有妥协认输，在越前轻描淡写的杀伐屠戮中依旧寻找可以翻盘的机会。
“嗯~那我还能再打20局。”越前似笑非笑的眼瞳和佯作出的无辜表情形成强烈反差，只是若那语气可以再柔缓消减些残酷。
“……简直大言不惭！”咬牙切齿挤出来的极为愤恨的话，日吉阴鸷的双瞳死盯越前不放，横冲直撞的暴击发泄出日吉心中积郁的愤怒，被握的吱吱直响的球拍和被炽热阳光烘晒流淌的汗渍都表明日吉越发暴躁的心情——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输给眼前这个有着灿烂乖巧笑容的精致俊美少年，如果忽略那双漂亮金瞳中喧嚣翻滚的戾气。
越前左手抬开些帽檐，白芒日光挥洒更多在那张尚带稚气的精致面容上，逆光错落在影下的金瞳乖巧眨巴后又变得宛如古井深潭没有丝纹波澜涟漪，只是那上抬细微弧度的唇边倾泻出满满嘲意——“まだまだだね！”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日吉若的名字一直都打错了惹w
修改有种怨念（……）
中午就放上去内容，不造为毛没有改变w
晚上回来重放上去一遍，抱歉耽误大家食用啦~
插入书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