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当你深陷孤独、无助,来帮助你的那个人,会是谁?
是他、是他,还是……
一个关于解救却绝望的反转故事。
内容标签: 悬疑推理 正剧
 
主角 视角
纸袋人
傻子
配角
医生


一句话简介:一个关于解救却绝望的反转故事

立意:

  总点击数: 360   总书评数:1 当前被收藏数:6 文章积分:117,452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无CP-近代现代-悬疑
  • 作品视角: 女主
  • 所属系列: 短篇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166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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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袋人、傻子和我

作者:悠游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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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的开始和结束


      1、

      如果你看见你面前站了一个人,他的头上套着一个画着眼睛嘴巴的纸袋。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你,似鬼魅,又似幻象,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和时空,你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在纸袋人出现在我生活中之前,我总是在做噩梦,梦里原本是美好的事物,快速飞过的梧桐树,蔚蓝干净的天空,身旁坐着温柔的人。然而一阵刺耳的鸣声和碰撞声,画面开始颠倒,碎玻璃渣、汽油味、身体碰撞出的疼痛,然后一片又一片的血色覆盖住了我的视线,让我无法有丝毫喘息。

      我喘着气醒来后,望着黑暗空洞的房间,极力想在一片朦胧中寻找什么,却总是无果,然后忍不住哭泣起来。每次都一样,我哭累了,就能重新入睡。当然,我只能无声的,否则房间里其他小孩们就会用一种不耐烦的眼神看我了。

      然而今天,我在模糊的泪眼里,却隐约看见了什么。

      我抹去了眼泪,呆滞地看着眼前出现的人——他的身形年龄与我无异,唯一不同寻常的,是他头上套了一个纸袋子,画上了简单的眼睛嘴巴。我的眼睛对上纸袋上挖空的部分,望进了他面具后的眼底。那种沉静的眼神,令我一窒。这是一双十分熟悉的双眼。至于在哪看过,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我看向四周,呼吸声此起彼伏,大家都睡得很安稳,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陌生的闯入者。

      “你是谁?”我压低声音出口询问。

      他没有回答,唯一回应我的,是窗外呼呼的风声。

      暂且叫他纸袋人好了。纸袋人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递到我面前。我愣愣地看着面前递来的米色手帕,四角绣着水蓝色的蔷薇花,漂亮又精致。为什么他也有这样一条手帕……

      我接过它,擦拭了几下面上快要干涸的泪痕,手帕上淡淡的香气也是那么地令人放松。

      “谢谢。你也是这里的小孩吗?你也是……孤儿吗?”我将手帕还给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然而他却是依然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你还是别乱跑了,被院长知道了,她会骂你的。”我轻声劝说,看他这幅样子,可能是个哑巴吧。一阵困意袭来,我也懒得再跟他多说,倒头睡去。

      第二天醒来,自然没有他的身影。我却开始好奇起这个人了,如果说是恶作剧,怎会这样温柔的人呢?莫非是……鬼魂?

      我有点害怕,但令人欣喜的是,外面开始下雪了。我也就将他抛之脑后。

      无边无际的白色,寂寥无声。

      我呆呆地望着天空落下的雪花,伸出手接住了一片迷路的雪花。

      它融化在我的手套上,好像藏了进去似的。我笑了。

      我穿着臃肿的棉衣,东摇西摆地走在雪地上,摇摇晃晃地像只小企鹅。我弯腰拾起地上的小铲子,然后开始铲地上的雪,每个动作都有些困难,看起来有些滑稽。

      我费劲地开始堆叠着雪团,一个下午过去了,我的面前终于堆起了一个与我一般高的雪人。

      我绕着小雪人跑,边跑边笑。

      忽然眼前有一个身影一晃,把我撞倒在地。我揉着腿站了起来,看见眼前站着一群高低不同、年龄不仿的孩子,表情却皆是不屑和挑衅。

      一阵阵嘲笑声,斥骂声,接连从那群人的口中迸出,像一把把利箭刺向了我。

      “这个怪物,克死了自己的父母,连想收养他的人也都出意外死了!不吉利!”

      “呸,还来福利院,想克死我们啊?”

      一阵推搡,刚奋力站起来的我又被推倒在地。

      我仰起脸,用力瞪着满眼的人。

      “小怪物,还敢瞪我们?!”

      倒在地上的我感觉眼前一暗,下一秒,背上砸来了厚重的冰雪,有些顺着领子掉入我的脖子里,传来刺骨的寒意。小小的身子几乎被破碎的雪人所掩盖。

      雪人……坏了。

      我的身子依然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眼泪流入冰雪之中。

      “哈哈哈……”笑声震耳欲聋,在空旷的雪地上传出好远。

      一阵不深不浅的‘沙沙声’传来,那是鞋子踩入厚重雪层里的声音。

      “你谁啊?”领头的孩子外号叫铁球,他冲走来的那人喊了一声。许久没有回应,那人只自顾自地慢慢走来。

      “问你话呢?!……呃!”领头的孩子声音戛然而止。在周围人的窃窃私语里,我从雪地里抬起脸,脸上已经冻得不成样子。看到眼前的人,我也吃了一惊。

      只见来人身形与我一般大,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衣服——除了他头上套着一个纸袋子之外,上面画着简单的眼睛鼻子。这种怪诞的模样,令大家一愣。

      到底是孩子,随后,众人爆发出一阵哄笑——“哪里来的怪胎?!套着个纸袋上街?!”

      那纸袋人根本不理睬他们,穿过了人群,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伸出了手,放在我的面前。手套上是麋鹿的花纹,崭新干净。我看着我自己手里的麋鹿手套,图案磨损得模糊不堪,带着陈旧的灰色。一阵犹豫后,两只带着同样手套的小手,交叠在一起。他一用力,我就从雪堆里站了起来。

      “喂!我说,你还敢叫帮手?”铁球吼了一声,“上!两个一起揍!”

      不过几秒,众人已经围住了我和纸袋人。见此状,我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瑟瑟发抖。

      手却被人用力地握住了,仿佛有一股力量从那一端传来,我惊讶得睁开了眼睛,纸袋人依然安静地看着我。没有任何预兆,众人朝我们扑了过来。

      扭打中,拳脚像雨点一样落在了纸袋人的身上,一下一下的力从上面传来,伴随着他极力忍住的闷哼声。而我在他的身下惊讶得睁大双眼。他居然正死死地护着我。

      铁球发现了这一点,他弯腰用力地把纸袋人拉开,纸袋人却纹丝不动。他只好和几个人一起拉,纸袋人却拼命地攥着我,力气之大,令人震惊。

      直到他们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老大,这家伙不要命啊!”

      “他套个纸袋子是啥意思?”

      “谁知道?!难道是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

      “哎快走吧!神经病咱们惹不起啊!”

      铁球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珠,“……走!”他朝我们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走了。

      直到周围人都散去后,纸袋人才动了动手臂,松开之后,他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好像把毕生的力气都花去了一样。

      “喂……你没事吧?”我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得到的依旧是沉默的回应。

      我朝他爬了过去,看见他的衣服不再干净整洁,皱皱巴巴的,浑身都沾着雪。而那套在头上的纸袋,此刻染上了血色。

      “救命啊!有人吗!……他流血了!这里有人受伤了!”我带着哭腔大喊,但是这天地好似只有我们二人。

      我颤抖着手,想去揭开他的纸袋。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纸袋人募得睁开了双眼,把我吓了一大跳。

      他用手掌撑地,缓慢地爬了起来,身形踉跄。我想去扶,他却摆了摆手。就那样的,慢慢走远。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他到底是谁?

      2、

      从那以后,我的童年里硬生生地闯入了一个奇怪的人,我给他取名纸袋人。因为他从不开口说话,问他名字,他就摇头,和他讲话,他就沉默。

      我一直想看看他纸袋下的脸,却总是没有机会,他不愿意,我也不能强来。

      只是当他来了之后,我不再做噩梦了。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我感觉自己找到一种慰藉。黑暗里似乎不再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失眠了。我从来没想到,会有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对自己这么好。

      明明我们俩看看起来差不多大,但是,与他相比,我胆小、自私、不值一提。而他却是那么勇敢、无畏、令人印象深刻。

      只要我希望纸袋人出现,他都会出现。

      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他会坐在身边,静静地听我的牢骚,默默地递上手帕。他总是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挺身而出,不计回报,满身伤痕地离去,然后又带着旧伤赶来。

      久而久之,铁蛋他们不敢再欺负我了,因为他们花光了力气,却也动不得我分毫。在纸袋人的保护下,他们的欺负好似也失了乐趣。

      我想,我跟他已经成为了至交好友,一个可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相处久了,我难免会好奇他面具下的样子,但是我一直没有机会。交往过程中,他透露出不愿意让我看他真面目的情绪,我便故意带点面包给他,让他可以脱去纸袋。却也徒劳无功。因为他不吃不喝。啊,真是太奇怪了!

      不过,我还是太天真了。铁蛋又带了人拦住我们去路。

      纸袋人习惯性地护住了我,犹如老鹰护雏一般。

      但是这次,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的目标竟改成了纸袋人。铁蛋直接跳上他的后背,动作灵巧快速,应该是事先计划好了的,铁蛋径直去撕扯他头上的纸袋。

      这下,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他们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

      “啊——怪物、怪物!他、他、他,没有头!”站在一旁的小孩惊慌失措地跌倒大喊,然后一群人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只见他的纸袋下面还是纸袋,因为铁蛋很用力,里边儿的纸袋被弄坏了,蔫蔫地垂在脖子上——没有头。

      他静静地站着,不说话。

      铁蛋跌坐在他身后,第一次看到总是凶狠的他这么惊恐的表情。随后,他一边踉踉跄跄地跑去,一边大喊:“别杀我,别杀我!”

      我没有发觉,我的脚也在不自觉地往后移动着。对,他是我的好朋友,但我从来没想过我的好朋友不是个人类。我的脚在发抖,他的沉默令我心悸。

      他伸手摆弄了几下自己破损的纸袋,有风呼呼地往里面刮。接着他往我这走了几步,我恐惧地大叫了一声,“别过来!我不要再看见你这个怪物!”说完,我又有些后悔。

      他愣住了,似乎在惊诧我的反应。他就那样止住了动作,时间好像停顿了一下。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慢慢地转身走了。那背影,落寞孤独,在枯树丛生的小道上,渐渐隐去。我感到心里好像有丝痛楚,却又松了一口气。

      从那以后,我真的再没有见过他了。我突然觉得心中好像缺了一块,看似不痛不痒,却好像隔着层毛玻璃,让你找不着,实在有点难受。

      铁蛋在那天后,跑去找院长告了状,说我会妖术,造了个怪人欺负他们。院长那天好像心情就不好,狠狠骂了他一顿,说他脑子有问题,再胡言乱语,就送他去精神病院。

      铁蛋立马闭了嘴,打那以后,见了我都畏畏缩缩,更别提欺负我了。甚至为了讨好我,暗中给了很多的帮助和恩惠。很多人悄悄谈论,说我才是新的老大,对我亲切和气了起来。我也当作没听见,继续平淡地过日子。

      渐渐的,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变得开朗起来。好像从前那个敏感胆小的我也随着纸袋人一同离去了。

      时间一晃,十五年过去了。我已经从一个稚嫩儿童长成了一个挺拔的青年。

      “对不起,你未被本公司录用。希望你能再接再厉……”

      看着手机里的短信,我倒在出租屋的床上。不禁骂了一句:“**,谁稀罕?!”

      骂完又认命地站起来,拿了桌上复印了一沓的简历,背上公文包出了门。

      走出这四处回荡着家长里短的小胡同,现实生活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边走在路上边在一辆车前照了照玻璃,穿着西装,倒也人模狗样。

      走到胡同口,照例的,那个卖艺人正坐在那儿,面前摆着一些手工品,还有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听别人说他有点傻,是在一次车祸里把脑子撞坏了。出于无聊,每次我经过这胡同口,都会蹲下来和他攀谈几句,他总是傻笑,我也不在乎,就那么聊着,因为唯有他那么真诚地倾听我的唠嗑,不必去担心他是否耍诈,跟在他一起我特别轻松。周围路过的人总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但我不在意,因为傻子让我想起了童年的一个玩伴,那人已经在记忆中渐渐模糊,但傻子带给我的感觉和他一样。在他身边,我特别踏实,我也经常给他带点打包的剩菜,他总是感激地看我一眼,就大快朵颐起来。

      那年我处于找不到工作的迷茫时期,每天无形的压力让我心烦意燥,恨不得去抢银行。渐渐地我发现他并不是真傻,很多事情他看的比我还通透,只是不说,一段时间后我才明白其中的真谛,原来所谓的聪明人反而在泥潭里陷得更深,做一个傻子,可能还更幸福快乐。

      有一天,我破天荒地收到了被录取的短信,高兴得我把兜里的几百块都塞给了傻子,叫他去吃顿好的。然后我卯足了劲往那家公司赶。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戏剧性吧。有个词怎么说的?天妒英才!

      一阵刺目白光袭来,‘嘭——’的猛力一声,身上却没有如期传来的剧烈撞击,有个人在空中抛出了一段弧线。我知道,出车祸了。

      我从医院里醒来,医生说,有个人救了我,但他受了重伤,已经死亡。

      “那个人是谁?让我去见见。”

      医生点点头,我跟着他来到停放尸体的房间。

      等白布拉开后,我的脚虚软了一步。竟是傻子。傻子救了我。此时他的面孔僵硬发白,透不出一丝生气来,更没有了往常的笑容了。

      医生继续道:“对方签了份合同,愿意把自己的身体卖给医院,同意在死后让医院随意使用他的尸体。于是他获得了一大笔钱,然后他用这钱使用了最新研发的‘DreamMaker’机器,进入到你的意识里。”

      “等等!这DreamMaker是什么?”我打断医生的一大段有条不紊的陈述。

      “是一项刚刚投入使用的新型精神治疗机器。是给受过精神创伤和伴有心理疾病的人走出阴影、达到痊愈的用途。”

      我一头雾水,但接下来的真相使我震惊。

      原来傻子就是纸袋人!

      我的童年本是十分凄凉孤苦的,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就算是在最黑暗的时候,也根本没人拉我一把。我长大后开始混□□,卖毒品,生活十分糟糕。车祸后我没有大碍,只是昏迷了过去。奄奄一息的傻子用意识通过机器来到我童年的记忆里,套上了纸袋,默默地帮助我,抚慰我受伤的心灵,改变了我的记忆,只因为童年的诸多遭遇令我痛苦不堪,甚至产生不健康的心理。知道了真相后,我大叫着冲到了傻子的尸体前,抱着他失声大哭。我只有傻子这么一个知心朋友,我也只愿意将那么多秘密透露给他,他也早已把我当作了他的亲人吧,所以那是才会义无反顾地将我从死神面前推开。就连他要死了,他也想着把这笔钱花在我的身上!

      哭着哭着,我突然昏倒。等我醒来时,居然是几年后。

      还是那个医生。他走进来用迷你手电筒照了照我的眼球,再检查了我的各项反应后,笑着说:“真是万幸,很多撞成植物人的人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什么植物人?”

      医生解释说:“你已经昏迷了五年了。五年前的一次车祸,让你变成了植物人。”

      这太奇怪了!我说:“我不是没什么大碍吗?不是醒过一次了吗?是傻子救了我,我刚才还在他的尸体面前。”

      医生摇摇头说,“那应该是你的梦境吧。很正常,昏迷了太久的人醒来,总是会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你这段时间多看看电视,多和外界交流交流,我到时候会派一名心理辅导师,你配合治疗就好。”

      “医生,不对啊!Dreammaker呢?”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医生困惑地说。

      我急了:“就是一款可以进入人脑意识的机器呀!”

      医生只好笑道:“你稍安勿躁,我们医院没有这么先进的机器。你好好休息吧。”说罢,就出去了。

      “不对,不对……”我抱着头,喃喃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傻子,没有机器,那我到底是谁,这一切又是怎么发生的……”

      我突然癫狂起来,跳下床,用力地敲打着病房的门。他们,居然把我锁住了。

      房门打开,一群白衣人冲进来把我反手控制在病床上,慌乱中,有人说道:“病人编号127情绪不稳定,申请使用镇定剂。”

      “批准。”那名医生的声音从后面冒出来。

      当我再次醒来,病房又换了,竟是一间八人位的大房间。这时我才发现,我在神经病院里。而这里的摆设装潢,我竟如此熟悉!

      我跪坐着翻到床尾的病例,上面赫然几个字——‘编号:127 病症:臆想症、自闭症’……

      我愣住了,刹那间天旋地转。我好似明白了什么。

      因为父母双亡,无家可归,我成为街头的一个流浪儿,后被福利院收去,因为车祸时脸上留下的伤疤亦或者心里的自卑和封闭,我总喜欢戴着一个纸袋套住自己的头,后来为了讨生活,我开始在街头卖些自己做的工艺品,总喜欢自己跟自己说话、傻笑,被别人叫傻子。

      原来,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傻子和纸袋人,一切的一切,都因为我是一个患有臆想症的病人。我从小和自己对话,与自己玩耍,然后被自己感动。根本没有人来解救我,我就是这样长大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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