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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下
栖国,章平街。
买糖人的女子心里喜滋滋地想:今天是节日,销量比平日好了二倍不止。小算盘正打的哗哗作响。
“我要这两串。”一声悦耳的声音响起。
“我要这两串,好了吗?”慕容涟左等右等,只见买糖人的女子却仍憨憨的笑着,根本没听到。慕容涟连忙看了一眼姜暻沁,见她脸上没有不耐烦的神色,心中甜蜜蜜的。
“这就好了。”买糖人的女子连忙剃过去,谄媚地笑着,却止不住地懊恼:顾客第一大,怎么又犯傻了呢?她从小就有个毛病,凡事比别人慢一拍,俗称:慢性子。就因为她这性子,二十有五了,都没想过娶夫这事。
孰知,等她一抬头,还真犯傻了。
那小公子生的唇红齿白,极为俏丽。杏眼朱唇,脸小巧细致,弱骨丰肌。双瞳剪水,眼中含笑,隐隐的有华贵之气。欲语还说的对旁边的女子娇嗔着。
接着看向那公子身旁的女子,买糖人的女子不禁失望了一下。面容平凡,勉强算清秀,挑来挑去就唇生的最好。但衣着华丽,布料一看就是上佳的!
想罢,轻轻叹了一声。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难买衣冠冢。找钱的时候,她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那位小公子,却感觉到背后有一道冷冷的目光,她手不禁抖了抖,不舍地收回目光。
其实她也是很委屈,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好看的,不就多看了几眼吗。想罢,买糖人的女子看看自己的摊子,摇了摇头,咬了咬唇,出气般的低头做了一个刚买走的糖人。暗暗看了一眼瘪瘪的钱袋子,细细的数着:一文钱、二文钱、一两钱。歪着头想到:这么点,那、自己何时才能娶着个这般的夫呢!
今日一大早,自己便起床了。早晨便去了乾芳宫,见了什么纸的冷冷少年。刚休息下,想去找惊鸿听琴。半路杀出个拦路虎,缠着出宫。这宫门倒是出了,朕也是“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只是出宫门”半个昏君了。姜暻沁心中暗想。
姜暻沁再抬头看看这酒楼的顶层,一口一口地押着茶。无聊极了。
“慕容,好吃吗?”姜暻沁看着慕容涟轻启朱唇,大大地咬在白花花的馒头上。她猛然发现自己又了解了慕容一层。
似是想到什么,姜暻沁浅浅一笑。
小小的八仙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式:陈皮兔肉、姜汁鱼片、白扒广肚、五丝黄瓜、桂花鱼条、翡翠御扇、杏仁豆腐。对!各位没有看错,这七个菜是给两个人吃的。七个中五个是荤的!更恐怖的是慕容涟真的好像可以把它全吃完!
她猛然发现自己又更深入的了解了慕容。
而此时,慕容的小脸正鼓鼓的,他一手拿筷,一手握茶。那风雨欲来的气势,另姜暻沁不敢直视战况。大有今日势与此桌共亡的气势。
看来,朕的记事本上要添一条:
慕容爱吃。
不,更准确的是:慕容涟是个吃货。
嘟嘟的小脸,红红的小嘴,满意的表情,像极了刚刚吃饱的小猫~
姜暻沁出神的想着,黑黑的瞳孔里倒影这面前的茶水。
安静极了。
慕容涟擦了擦嘴角,舒适地坐在椅子上。心满意足地看向姜暻沁,突然发现陛下此时正面无表情,无比安静。难道陛下,不喜我吃太多?陛下,讨厌自己了吗?他心慌了慌,锃亮锃亮的盘子倒映出他惊慌的小脸。
“慕容?怎么了?”姜暻沁一回神,出声道。
“我以为陛下,不喜慕容的无礼行为。”慕容涟断断须须道,眼角都有一些红,双手紧紧的握着。心中难过极了,早知这样,饿死他也不会尝一口了。
无礼行为?他哪里无礼了?姜暻沁疑惑看着慕容涟,发现他面容紧张,神情不安地看着桌上的盘子。心里有一丝了然。
依朕看,慕容真是有趣又可爱。姜暻沁心中坏坏笑着。
“你啊你!”姜暻沁伸出手去摸了摸慕容的鼻子,笑道:“朕怎么会计较这个呢!慕容爱吃,朕也会养你的。”
慕容爱吃,朕也会养你的。慕容爱吃,朕也会养你的。
姜暻沁的话,像一把闪着荧荧幽光的弓箭,毫无预料的刺中了他柔软的心房。幸福像潮水一般把他包围,刚刚的忐忑、不安、难过都不见了。想起自己,待字闺中之时,姐姐慕容华也打趣过他的爱好,曾说:“涟儿这般,你的妻主定会吓得远远的,把别人吃穷了。”彼时,他还年少,不过十三,摇摇拳头,晃着脑,骄傲说:“是我妻主,她一定会养我的!她一定会宠我的!不管我变成何样!”
是我妻主,她一定会养我的!她一定会宠我的!不管我变成何样!当日趣言还宛如昨日那般信誓旦旦,萦绕耳间。
慕容涟鼻子一抽,破涕而笑道:“好。”轻轻一笑,如初绽之桃红,如破云的彩虹,迷人心智。
“好吃吗?”姜暻沁挺高兴的,美人心,海底针啊。终于被自己哄好了。
“先说这桂花鱼条本应外皮松酥,内酿鲜嫩,焦香浓郁。但炸的时间过长,导致鱼肉过于焦,口味不够鲜。其次,白扒广肚,烹制不佳。扒的时机不当,功不到自然不粘。所以就算汤汁鲜嫩,也大打折扣。还有,翡翠御扇这颜色——。”慕容涟口若悬河地说着,不时拿起筷子,夹起块鱼肉。
鱼肉啊,鱼肉,你真可怜。为人类的口福做了贡献,还被说老。哎~
不过,嘴巴刁一点还好。至少,御膳房的菜是天下最好吃的。
姜暻沁点点头,幽幽地想着。
朕没有美人计,可还有美食记啊!
突然,一声清脆的鼓掌声响起。硬生生地打断了慕容涟的话。定眼一看,有三个陌生人赫然出现在门口。
“你是谁?怎么擅闯我们的包厢?”慕容涟一脸的不高兴,站起来,小嘴不满地嘟着。
那鼓掌的男子却妄置若闻,只见他身着弹花暗纹锦服。美如冠玉,仙姿佚貌。萧萧如松下风,轩轩似朝霞举,锦服美面。清丽动人,雅气至极。垮上狮蛮金带更添了一丝难言的贵气与威严。
他却丝毫不为其所动,径直地走进包厢,死死地盯着姜暻沁。
而那锦服男子,身后站着一名青衣侍者和一名中年女子。那青衣侍者,也是明眸皓齿、眉清目秀。可中年女子生的虎背熊腰。
那中年女子恭敬地做了一揖,说道:“这可是我们仙醉楼的老板——戚家之人。”
戚家,慕容涟慌忙看了姜暻沁一眼。挺直腰,朗声到:“你们想干什么?东西不好吃,说说还不行吗?”
姜暻沁好笑地看着慕容涟一副抓包了的模样,歪着个头,似在思索什么。不自觉就弯曲了嘴角。十分惬意。
相比之下,慕容涟、青衣侍者、中年女子紧张多了。
美人不徐不疾的走近,与姜暻沁仅仅只隔一步,却不上前。场面一触即发,剑拔弩张。
许久,锦服男子开口,温柔磁性的说:“你猜,我是谁呢?”
你猜,我是谁呢?这种经常在情人间出现的问候。
“不要闹了。”姜暻沁皱了皱眉,接着不情不愿地说:“表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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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少了。中午十二点,我最好的朋友打电话給我,她最爱的爷爷病危了。今年她高考没考好,本来她成绩挺好的,高考只考了三本a。在外地复读,她在高铁上给我打电话,泪如雨下,几近哽咽。